下书看 > 国主为何如此崩溃 > 第99章 一个妻子病了,他的丈夫就要抛弃她吗?

国主为何如此崩溃 第99章 一个妻子病了,他的丈夫就要抛弃她吗?

    字据一式两份,他们一人一份。

    完成这些之后,两人就出门了。

    出门之后楚明新就叫在院子里练武的银焕护卫去把姜子楚找来,没一会儿姜子楚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炸豆腐就来了。

    “来一口。”

    他把碗刚递到楚明新面前,就想起来吴棠也在,就突然转了个弯,把碗递到了吴棠面前。

    “您尝尝。”

    吴棠感动得几乎落泪,眼前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但心里却还记着他这个老师。

    他接过了学生递过来的碗。

    “诶、嗯……”姜子楚就想让人尝尝,刚炸出锅,楚明新也没吃上一个呢。结果这人整个碗都给他端走了。

    算了。厨房还有,等下客人走了他们去厨房随便吃。

    “你帮我把那一箱子黄金拿过来。”楚明新发话。

    姜子楚左右看了看楚明新和自己老师,然后就去拿箱子了。

    抱起成平君送给楚明新的那一箱黄金,他就不自觉地开始思索,这是做了个什么交易,花了这么些钱?

    他抱着箱子回去了。

    “拿来了。”

    楚明新打开箱子给吴棠看了一眼,吴棠的眼睛都看直了。

    “好。”他咽了咽唾沫,“好好。那——我们就走了。”

    “再见。”楚明新挥手,“再见。”

    吴棠转身就想带着黄金和姜子楚走,但又想到什么,就又回头为难地看向了楚明新。

    “不交代些什么吗?”

    “哦。虽然我不想——但好吧。”楚明新对着姜子楚露出了一个孩子般的灿烂笑容,“我向司过大人租了田地,箱子里的是租金,你是赠品。他说他认识你。恭喜你,找到家人了,可以过好日子,不用再跟着我逃命了。你,还有这箱子东西,现在都是司过大人的了。”

    “你说什么?”

    “我把你送人了。”

    “你说什么?”

    “我把你送人了。”

    人在生气气到极点的时候,反而就不生气了。

    就比如此刻的姜子楚。

    他将手里的箱子强硬地塞到吴棠手里,然后就正脸站到了楚明新面前。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因为你是奴隶啊。”楚明新笑容不改,“你是奴隶,我是你主人,你属于我的私人物品,你是生,是死,还是怎么样,不都是我一句话的事儿吗?这个世界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我说的不对吗?”

    姜子楚握紧了拳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楚明新笑看着姜子楚一双要吃人的眼睛,“天下奴隶那么多,各个都身不由己,他们都跟你似的不听主人话吗?”

    “你又是什么意思?”姜子楚冷静地反问。这般的冷静,就仿佛是海啸来临前最后的平静。

    “我什么意思?我没什么意思啊。”楚明新直接就说:“我不过就是拿你这个麻烦换了我需要的东西。这只是个简单的交换。”

    “我是麻烦?”姜子楚克制着自己最后的理智,旁边的吴棠想插嘴让他一眼瞪了回去,他再次将目光钉在楚明新脸上,“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啊。”楚明新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比起现在,之前一直带着你才非常不合理。”

    “不合理?”姜子楚向前迈出一步,几乎要贴到楚明新脸上,“怎么个不合理?”

    “你就没感觉不合理吗?”楚明新没有退开,他疑惑地看着姜子楚,他的上嘴唇几乎擦到对方的下嘴唇上,就是如此之近的距离,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完全没有一丝旖旎的气氛,“我就没打算带上你,你自己偏要跟上来,我们两个就该在那个树林边上分道扬镳的。我和你目标不同,可以说是目标相反,就不是一路人,还偏要凑在一起。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你知道了我的计划,以后一定是要跟我搞乱跟我对着干的。我为什么要把你留在身边呢?我是傻逼吗?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会想杀人灭口吧。我现在没杀你已经够客气了,你还想怎么样?我现在只不过是把你丢出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对于咱俩之间的那点破事儿,说实话,我现在压根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是怎么想。真是昏了头了。你跟这个老头走,这人八成是会把你供起来,多少男男女女任你挑,赶快滚吧。”

    听完这些话,姜子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愣愣地不能回神,就连积满胸腔的熊熊烈火也烧不起来了。

    将要爆炸的爆竹淋了雨,只剩下了无声的硝烟。

    姜子楚露出一副难以形容的复杂表情,抿着唇,又眨了眨眼,最后看向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们走吧。”他低下头,平静地对站在一旁的老师说。

    他们一起向成平君府大门走。

    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两人都没再提。

    吴棠打算等回到自己府里再慢慢问。

    两人来到大门口,姜子楚搀扶着自己老师登上自己的马车。

    吴棠在马车上坐好后,见自己的学生站在车边没有动,就笑着向人伸出手。

    “上车来。您依旧是我的学生。您身上流淌着您父亲母亲的血,怎可能是那低贱的奴隶。”

    姜子楚依旧站着没动,“我不能跟您走。”

    “这是为何?”吴棠不解,他将自己的驭者支开到一边,然后对姜子楚说:“不管您与那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现在他已经将您送了出来。您以后就不会被人当做奴隶了。您不走,这是什么意思呢?您难道想做一辈子的奴隶吗?您不要大客王族的尊严了吗?”

    “老师,”姜子楚平静地注视着马车上的老人,说:“一位妻子病了,他的丈夫就要因为他的妻子说了两句不正常的话,就要离开他的妻子,抛弃他的妻子吗?这不是一个君子应该做出的事情。”

    吴棠愣住。

    他耳朵嗡嗡的,一点儿没听清姜子楚说的是什么。

    就在这时,消失一天半的张景安骑马回来了。

    姜子楚跟吴棠说了句:“您先回去吧。”然后就跟下马的张景安一同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