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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主为何如此崩溃 第180章 你华佗啊?

    安戎君照常来黎阳子府学做饭,楚明新照常教了一下后就出去了,留下安戎君自己练习。

    姜子楚也是一如往常的,在一旁帮忙打下手。

    两人动作交换间,姜子楚将一物塞到安戎君手中,而后跟安戎君说了两个字:

    “以云。”

    安戎君怔住。

    照常在黎阳子这里学完,安戎君出了府门就匆匆赶回了王宫。

    在王宫君王的寝宫内展开那绢帛,上面的字字句句都令安戎君心惊肉跳。

    国主重病,大小国事全由安戎君暂且处理,但这件事事关王族宗室,却是不得不将事情告诉国主。

    “我还没死,安敢如此对我!我死也有太子!又如何轮得到他!”

    “这必定是以云的诡计!”安戎君说:“在军营中时,以云使者本还有一位开疆君,但却在丹戊和长庚君的使者到来后突然生病了。我们归来这么久,她也未追赶上来,想来是回到了以云报信!又派使者到来,定是来策划此事!”

    听完这话,无启南国君怒气更胜,“竟是以云的诡计!”

    他握住安戎君的手,无比坚定地说:“我还不能死!我若一死,他们会怎么对待你呢!我的儿子会善待你,他们是不会善待你的!请再加派人去寻能活人的巫医来!”

    “请附耳过来,”他果决地说:“我要做一件大事!”

    安戎君倾身过去,听着耳边的言语,他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打抖。

    “您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为了你,我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您不能为了我这样做!这不是贤明的君主该做出的事情!”

    “咎,治理国家,我依靠的是您的才华,我本就不是个贤能的人啊。”

    南楠问:“这是我想做的事情,您能帮我完成吗?就像之前无数次帮助我那样。”

    “可……”季咎泫然欲涕,“他们都是您的亲人呀。”

    “您也是我的亲人呀。”南楠回应。

    这天之后,启南城内依旧风平浪静。

    只是……

    很奇怪。

    因为无启南国君的病,不明原因的,突然好了。

    国君先是接见了各国使者,处理了一些国事。

    而后庆祝大病得愈,他开始大摆宴席,将全国王族权贵尽数邀请到场。庆祝自己是第一个得了不治之症得以痊愈的不凡之人。

    宾客齐聚,开宴在即。

    “劝你别去。”楚明新不在意地说:“不然可能直着进去,躺着出来。”

    南妄歪头,“我认为不可能。没有一个国家的国君会这样斩断自己国家的根基。”

    “那你就去吧。”楚明新说:“你爸、你父亲刚就去了,你要是担心他,就陪着他吧。”

    南妄本来已经开始往外走了,听到这话,他又拐回来了。

    “我不去了。不想跟他扯上一点关系。”

    “关系怎么差?”

    “就是这么差。”

    “为什么?”

    “因为他杀死了我的母亲。并且他一点也不在意。他也以为我不在意。”

    “那确实应该这么差。”

    “确实应该。”

    几个小时后,那“应该”的人安然无恙从王宫里回来了。

    南妄看向楚明新。

    楚明新满脸疑惑?

    这难道不该是摔杯为号的戏码吗?

    是的。

    原本是应该这样的。

    但关键时候安戎君没下得去手。

    “这是要背上万世骂名的,我怎么能让您背上这样的骂名?”

    南楠身体本来就弱,又强撑着跟没事人一样参加宴席,现在已是力竭,又被人这样一气,他捂着胸口只感觉喘不上来气。

    “骂名?!骂名又算得了什么!难道我现在的名声就好听吗!名声这种东西,我本就不在意!我若在意,又怎么会喜欢你!又怎么会养几百美人在宫里!名声,我死之后,听不见,也看不见了,何必在意!”

    一番话说完,他是彻底没有力气了。

    他虚弱地瘫在床榻上,眼角含泪。

    “你不懂我。我却懂你。懂你,我将国事交给了你处理,懂你,我将太子交给你来教育。懂你,我才想让别人在提起你时不单单说你是我的人,而是说,这是个有才能的人,是懂得治理国家、劝谏君王、培养太子的大才之人。”

    他闭上了眼。呼吸因为情绪波动而变得剧烈。

    季咎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宴会结束的三日后,各王室贵族启行返回自己的封地。

    黎阳君也回去了。因为见到自己哥哥那副康健的模样,还有城内贵族脑满肠肥的愚蠢模样,他认为城内贵族政变的事情,是不能成的了。

    而就在这同一日,一行两人跟随着一名甲士进入了启南城。

    太白和医终于来了!

    太白,也是就之前的大巫师。他看着旁边情绪激动的安戎君,说:“明新先生在这里是吗?请您让他过来。”

    安戎君一愣,然后就赶忙派人去请。

    一个小时后楚明新也站到了无启南王的床边。

    “恶……快点,我要吐了!”

    太白动作一顿,又朝床榻上的人看了一眼。

    “你既然看见他就想吐,何必找我救他。”

    “你现在少说废话!话回去再说!”楚明新别开头,他实在不想看床上的老头。

    太白少说废话,“这位和那太子得的是同一种病,两人又爱吃鱼生,我和医都认为这人是有寄生虫。而且已经十分严重,必须开刀将虫子弄出来。”

    “你说什么?!”楚明新尖叫起来,“现在什么年代,什么医疗条件啊,你心里没点逼数吗!你他妈你当你华佗啊,想把曹操脑袋磕开把麻风拿出来,再把脑壳缝上!你知道华佗他妈什么下场吗!”

    “他们不敢。”太白说:“因为我能把太子治好。”

    “你——”楚明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安戎君和无启南王面面相觑地看着这两人。

    太白又说:“开刀不一定会死,不开一定会死。”

    “你怎么知道不一定?”楚明新说:“我看是一定。你看这老头,看他这身体状况?这人能开刀?你知道怎么开刀吗?你会吗?”

    “你忘记我之前是做什么的了吗?”太白说:“人肚子里有什么东西,皮有几层,我比谁都清楚。”

    “呕~”楚明新犯恶心,“别让我想起来,太他妈恶心了——”

    “我已经用狗试过了。没有问题。”太白说。

    “狗?!”楚明新说:“狗是狗,人是人,人的免疫力铁定没有狗强,好吗?这一定会感染的好吗!”

    “会安排好干净的环境,和高纯度的银制器具的。”太白说:“在那之前,先给他调理一下身体。你的食疗就不错。不然他现在已经死了。”

    “别跟我扯。”楚明新拿下巴示意那俩听他们说话已经得傻的人。

    太白转向安戎君和无启南王,“我有一法,成功,能救命,不成马上就会死。但如果不救治,上君也活不了多久。”

    安戎君和无启南王久久不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