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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妃她命不久矣 第61章 面圣

    韩卿安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上下打量,暗指阮牧心安然如故。

    苏远弋浑浊的目光里闪出精光,就这样直射阮牧心。

    他知道,以阮牧心和苏如是的交情,不可能会对苏如是下手,但成王所言属实,若凶手和阮牧心毫无关系,又如何解释阮牧心能平安回来。

    饶是阮牧心自认清白坦荡,但被人怀疑打量着实不舒服。

    她昂首反问:“王爷又怎知凶手不是故布疑阵,要陷害我阮家,还是说,若我死了,王爷便就舒心了?”

    “伶牙俐齿、颠倒是非,南阳侯府向来中立,幕后之人陷害阮家有什么好处!”

    话一出口,韩卿安就后悔了,果不其然,见阮牧心嘴角浮起一丝得逞的笑容,就听她缓缓说道:“陷害阮家是没什么好处,可如今,阮家已经和锦王绑在一起,打击阮家以重创锦王,这步棋走得妙!”

    韩卿安一时语塞,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不再和阮牧心对质。

    他对着武安侯这个岳丈躬身一礼:“凶器已找到,还请侯爷动身,随本王一同进宫面圣。”

    苏远弋并未起身,毕竟是在沙场上厮杀才换来的爵位,又怎会看不清眼前局面。

    此番进宫,见了陛下,就由不得阮家分说,凶手未到案,这阮家姑娘就是最大的嫌疑。

    他迟疑片刻,又听阮牧心语带讽刺。

    “王爷如此心急,当真只是想抓到幕后真凶,新婚妻子还在鬼门关外徘徊,怎不见王爷有丝毫悲恸焦急?”

    阮牧心心里非常清楚,今夜进宫是免不了的,京兆府的衙门也是去定了,可她就是不想让韩卿安这个伪君子过得太顺遂。

    果然,苏远弋抬眼,不见韩卿安面上有半分忧心,自己女儿所嫁的是不是良人,现在若还看不清,那就真的枉费他活了几十年了。

    他眉头紧皱,怒目而视,让韩卿安心下一惊。

    这些年虽有在外历练,但他终究是养尊处优的王爷,在这种沙场老将面前,自己的气场有被压制之势。

    意识到这点,他有些恼,但碍于苏远弋险些丧女,他也不便端起王爷的架子。

    险些丧女!

    韩卿安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嘴角浮起狡猾的笑容。

    但看到苏远弋余怒未消,立马故作伤心模样:“如是是我妻,我怎能不忧心,只是现有姜院正坐阵,我等从旁也帮不上什么忙,唯有早日将凶手伏诛,才能抚慰如是所遭的苦。”

    他又转身对苏远弋躬身一礼,换了称呼:“岳父,姜院正的医术是有目共睹的,王妃定能平安无事,只是陛下在宫中久等,我们需收拾情绪,进宫为王妃讨一个公道啊!”

    韩卿安又是岳父又是我们的,无不在提醒着苏远弋,他们才是一条战线上的人。

    苏远弋老眼看着阮牧心,他和阮青宣近年来走得并不密切,但也是老战友,一起在流过血,过命的情谊。

    他无奈叹了口气:“牧心,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只是现下情况不明,是非功过,还是交由陛下评断吧。”

    这话无疑已经表明立场,阮牧心也不多辩,她既敢回来,又怎会不知其中风险。

    她交代了知夏司秋几句,跟着韩卿安和苏远弋走出新房,那里阮明哲和张睿已经在等候。

    “此案涉及令妹,阮大人理应避嫌。”

    韩卿安对阮明哲冷然,全然无在铜州携手查案时的客气与亲近。

    阮明哲也毫不示弱,拱手道:“王爷此言差矣,且不说这个案子尚无定论,若说避嫌,成王妃是受害人,王爷是其夫君,更应避嫌。”

    现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这是自赐婚以来,两方首次撕破脸。

    没有皓德帝的旨意,在无人证物证的情况下,也不得擅自处理阮牧心,韩卿安气得拂袖而去。

    阮明哲担忧地看着阮牧心,却见自己妹妹正警惕地盯着韩卿安的背影,知夏司秋两个丫头也不知去向。

    韩卿安在前头不耐催促,几人跟了上去,阮牧心则被安排上了马车,车身周围被一列金羽卫围了起来。

    御书房里,皓德帝穿着睡袍披着长衣,在御案后大步来回走动,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长盛,此刻也惴惴不安。

    韩卿元早已站立一旁等候,他现在非常庆幸自己故意把积累了好几日的政务放到今日处理,这才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没去成王府观礼。

    接连两位皇妃险些遇害,其中联系、背后阴谋,连他这位稳居东宫之位十八年的储君都不敢轻易发言。

    直到门外值班的小黄门高唱成王等人觐见时,御书房内几近停滞的空气才再次流动。

    韩卿安一行人刚跨进门,门外小黄门又高唱锦王觐见,一行人纷纷扭头看去,却见韩卿尘只身拎着一个包裹就进来了。

    事情经过,皓德帝早在他们这群人来之前已经知道了个大概,他也没料到,阮牧心会是最大的嫌疑人。

    几人恭敬行礼,却被皓德帝摆摆手制止:“什么时候还拘这个礼,成王妃怎么样了?”

    没有想象中的怒喝,韩卿安上前拱手答道:“姜院正说,只要熬过今晚,王妃性命即可无虞。”

    皓德帝只是“嗯”地一声,没有表示过多的意思。

    他目光炯炯地扫过下面站着的儿子和臣子,眼神复杂。

    经历过亲弑手足、兵谏逼位的他,绞尽脑汁,除了针对皇室、针对他这个帝王外,实在想不出凶手要杀害两个刚刚嫁入皇室的女子的理由。

    若果真如他所料,那凶手就不会是他这三个儿子中的一个。

    但……

    皓德帝的目光顿住了,落在韩卿尘身上,对方却仿佛毫无察觉,只是拎着一个包袱静静垂目等待指示。

    皓德帝收回目光,将哀伤掩藏。

    如若他的儿子中真有谁痛恨皇室痛恨他,唯有这个自己曾经爱之入骨的皇三子。

    一想到阮牧心是最大的嫌疑人,他心中对韩卿尘的怀疑和自己身为父亲怀疑儿子的卑劣这两个念头在脑中缠斗,愈斗愈烈。

    皓德帝不语,韩卿安从袖中掏出一个匣子,打开里面赫然是那把染血匕首。

    长盛心惊之余立马护在皓德帝跟前,“护驾”二字还未出口,就被皓德帝不耐斥道:“还不将那物件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