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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凶猛:这个小娘子,我抢定了 第920章 做到底

    “先生,在你心里,文郡就是只顾私怨,毫无大局之人?”蒋文郡沉了脸。

    老者的面色没有因为蒋文郡的话放松,反而越发凝重,不是蒋文郡,也就是说有人在谋夺合贤郡。

    连自己都怀疑穆贵等人的死,与蒋文郡有关,更何况其他人?

    蒋文郡不得蒋琒喜爱,捧蒋兴邦踩蒋文郡的人不少,穆贵的死,势必叫他们心里惶惶。

    归顺既然免不了一死……

    老者眉心拧紧,合贤郡想安稳下来,难了。

    “虎牌是真的,还是伪造的?”老者问道。

    蒋文郡抿紧了嘴角,“真的。”

    “万敦在查了。”

    “他们不会信。”老者沉声吐字。

    蒋文郡脸色难看,这也是他最生气的,便是有证据,证明穆贵不是他杀的,那些人也不会信。

    “对方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不想让王上掌控合贤郡。”老者眸子深了深,“能拿到真虎牌,说明他们不是小势力。”

    “事已至此,王上就做到底。”

    “先生的意思是?”蒋文郡往前走了一步,眼帘微垂。

    “强势镇压。”老者开口,眉宇间闪过杀意。

    “本王懂了。”蒋文郡眼帘越发低,嘴角的弧度却不易察觉的上扬了,那些捧蒋兴邦臭脚的匹夫,他想杀很久了。

    ……

    “公子。”

    老王走进庭院,把一张纸条递给杨束。

    杨束放下刻刀,接过纸条将其展开。

    “武勋侯逼皇上狩猎。”杨束轻声念道。

    “你怎么看?”杨束随口问。

    老王舔了舔嘴唇,认真思索,一脸肯定:“武勋侯准备弑君夺位!”

    “再想想。”

    老王摸下巴,原地走了走,不确定了,“武勋侯见齐帝太辛苦,带他狩猎放松放松?”

    杨束笑了,“前一个是大多数人的想法,后一个是刘庭岳对外的说辞。”

    “弑君夺位……”

    杨束摸了摸刻出一半的豹耳,“刘庭岳是很急,但不是这会。”

    “公子,徐小姐来了。”桂文探进脑袋禀道。

    杨束瞧了瞧天色,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午时了。

    “是一天不落啊。”

    “公子要不就全了徐小姐的痴心。”桂文笑着打趣。

    “把他这话记下来,回头送去柳娘娘那。”杨束对老王道。

    “公子,不能啊!”

    “小的错了!!!”桂文嚎叫,皇上说扣俸禄是玩笑,或者意思意思扣一点点,柳妃娘娘,那是真的扣!

    “公子,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

    老王不再犹豫,掏出了小册子,八十岁老母?瞎话真是张口就来。

    可见不缺钱。

    徐嫱走进来,瞧见垂头丧气的桂文,问了句,“他怎么了?”

    “家里公猪难产,愁的。”杨束收拾刻刀,头也没抬。

    徐嫱眼角抽了下,有这么敷衍的!

    仔细瞅了瞅杨束的神情,徐嫱很失望,还以为他摊上事,要垮台了。

    “你跟林文生还有联系?”

    听到这话,徐嫱蹙了眉,“我对他并无想法,更不会做出难堪之事。”

    “林文生的文章,入了张侍读的眼。”杨束取出银针,在酒水里搅了搅。

    “柳眠,你有完没完!”徐嫱盯着那根银针。

    “哪件事?”

    杨束微抬眼帘,“银针试毒我每天都做,之前可不见你生气。”

    “我说了,我与林文生清清白白!”

    “大傻子。”

    正准备爆发一场的徐嫱怒火一滞,被杨束骂懵了。

    大傻子?谁?

    她?

    “柳眠,你把话说清楚!”

    “蚊子,送傻子出去。”杨束端起酒杯,小饮了口。

    明天送来的,喝不了了,他可不赌徐嫱的人品。

    “柳眠,你把话说清楚!”徐嫱一把抢了杨束手上的酒杯,玉颜一片恼色。

    “五千两。”

    “什么?”

    杨束看着徐嫱,“明天,迎来酒楼,你随我去就知道了。”

    徐嫱瞧了瞧杨束,短暂的思考,她答应了。

    “签个字据,先付一部分。”杨束喊住徐嫱。

    “你我已经订婚!”徐嫱一个字一个字蹦。

    “那更得签了,不然赖账……”

    “公子,拦不拦?”老王凑近杨束。

    “步步生风,一往无前,你去拦?”

    老王捂了捂右脸,“会挨一巴掌?”

    “两巴掌吧。”杨束扬了扬眉,“或许三巴掌。”

    桂文立马刹住脚步,下次他一定表现。

    走到门口,徐嫱停下,退了两步,她用力踢了脚大门。

    混蛋!

    混蛋!!!

    对她这个未婚妻,柳眠既无信任,也无尊重。

    他要不想好好过,这柳家,干脆就别安宁了!

    咬了咬银牙,徐嫱走向马车,右脚落地时,她眉心不自禁的皱起。

    愣是忍到进车厢,徐嫱眼里才盈上泪,疼!

    呜呜呜……

    都怪柳眠!!!

    ……

    郑岚按住酒壶,“再喝就醉了。”

    徐嫱撑着脑袋笑,“醉了才好,醉了这里就不会难受了。”徐嫱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自大、傲慢、狠戾、跋扈,冷血、奸诈、贪财!”徐嫱往外吐字,原本还算平静的脸,飞快染上怒意。

    “我从他身上,找不到一点能看得过去的。”

    “真可悲啊,我要嫁给这种人。”徐嫱咬牙切齿。

    “有时候真想毒死他。”

    郑岚抬起眸,立马劝止,“你别冲动!”

    “赢到最后的,未必是武勋侯。”

    “柳眠作为其心腹,定会被一起收拾了。”

    “婚期还远。”郑岚宽慰徐嫱。

    徐嫱捧着脸,痴痴笑,“徐家也在武勋侯的阵营。”

    “我注定逃不掉。”

    “郑岚,你这些年,可有动过心?”

    “那是什么滋味?”徐嫱歪头看郑岚,自顾自往下说,“我十四岁那年,无意见过周钧月,当真是丰神俊朗,如松如柏。”

    “但少女心还没来得及萌动,他就成婚了。”

    “武家的小儿子也不错,洁身自好,文采斐然。”

    “早知道有柳眠这么个人,我就勾-引武清涟了。”

    “即便生不出男女情爱,至少相敬如宾,而不是一天天被气。”

    “别光喝茶了,说说。”徐嫱戳了戳郑岚。

    在徐嫱眼里,她和郑岚同受柳眠迫害,两人是一个阵营的,那些不能说出去的话,能跟对方聊。

    她们的苦闷,也只有彼此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