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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飞升了谁不搞钱啊 第一百二十五章 清河映月

    江素主动弯下腰,忍着背后方才撞在地上的疼痛感,捡起两封信,主动当着几人的面拆开。

    “这是那日我和映月商量了三个时辰有余,她才决定写的信,是她求你回来的最后一封。”

    “她说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父母双全,才最后求你一次。她甚至都不是为了要自己活着才求你!”

    江素抖了抖里面的那张写满娟秀小字的信纸,拍在司空的胸口上,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

    [见信如晤,展信舒颜。]

    [家主,映月有孕三月余,身体将倾,唯家主可救,请君忆露水姻缘,百日缠绵,归家一叙。]

    司空表情一滞,望着上面的字一动不动。

    江素继续道,“司空家主,映月可以活着,一碗堕胎药,两碗补剂,喝个经年累月,这身体也能撑着。”

    “但是她想着生下你的孩子,即使因此而奔赴黄泉,也算偿了你的恩情。”

    司空麻木的放下手,双目空洞,他望向床榻上气若游丝的女人,喃喃道,“怎么会……”

    他坐在床榻边,小心翼翼的捧起女人的手,“你,你有孕了?”

    映月睁开眼,澄澈的眸子里映满了这个男人,她虚弱的勾了勾嘴角,眉梢里挂着柔情不减。

    手指微动,在男人的手心写,[你回来了。]

    司空喉咙轻动,终是沉默不语。

    江素瞧见这一幕,不禁冷笑道,“映月姑娘本不会病重只此,第一封信时,家主归来,三日内,安胎保母,无病无忧。”

    “第二封信时,家主归来,七日内,安胎保母,无病无忧。”

    “第三封信时,家主归来,半月内,即可痊愈。”

    “这第四封信时,家主归来,映月不会为了护你的珍视之物而遇袭,亦有求生之法。”

    江素突然停顿,将第五封信纸扔给男人,“司空家主,这是周某写的。”

    司空接过信纸,打开,一览内容。

    [家主,映月命不久矣,周某寻一古方,七日内回,尚可治。]

    司空突然道,“今日是第几日。”

    “十五。”江素冷冷道。

    “还可以吗?”

    “不可。”

    这信,是江素怒气冲冲放言,再不治映月后的第二天写的。

    那日她满心怒火的回去后,翻了这周梵整个屋子的医籍,在次日的辰时,才找到最后的拖延方法。

    “那古方是,医者于子时,行针鬼门十三穴,连续十三日,后以至阳之火温通经脉,可斗阎罗,抢人命。”

    江素忽而轻叹一声,“我每夜亥时出门,丑时归家,为她行针十三日,可家主……七日前,我没等到你回来为她温经啊。”

    “我救了,我能用的方法都用了,你说我没有罔顾人命,不配行医,哈哈哈。”

    江素话音突止,拿出短刃,提袍,眼神决绝,引刀而下,割断麻丝。

    “唰——”

    “司空家主,周某从不欠司家的,亦不欠司空家主,今日割袍断义,以后不再来往。”

    麻布衣角飘然落在地上。

    江素转身离开。

    ……

    司空眉头紧锁,将手中两封信攥在手心,垂着头,黔默不语。

    是呀,这些人给了他五次机会,可只要他能抓住一次,映月都不会是如今这般……

    女人突然握住他炽热的手掌心,良久,写到,

    [家主,我不行了。]

    司空瞳孔骤缩,惊恐的看着这位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女人。

    他喃喃道,“映月,你别死……我再不走了。”

    “映月,我是心悦你的,我不是故意躲着你,我只是看不透自己的心,我去张家忍了百天,每每阖眼,识海里见到的都是你。我确定,我不心悦张瑛玥,我是倾心与你!”

    映月用尽最后力气,扯着嘴角,留下若昙花般的一抹笑意,手指写着,

    [家主,下次早些回来。]

    美人无声阖眼,就此咽了气。

    ……

    江素已经收拾了东西离开司府,不过她没走远,寻了司家不远处的一家客栈住下。

    第二日,她看到司府的门上挂着白布。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映月死了,那崽子咋出生的啊,不对,孟回是仙二代,这里面映月是凡人,司空是金丹修士,都生不出孟回啊。”

    “孟回三岁便是人仙,他肯定是上界仙人生的。”

    江素突然想到了映月枕头下的那本书,书里夹着一枚通天符。

    恍然间,仿佛晴天降雷,将一切乌云劈散。

    “原来,映月没死,她咽气后,通天符就被她用了!她是在上界生的孟回!”

    江素突然跑出客栈,一路回到司家。

    整个司家空荡荡的,她走到布满白绫的那方雅致小院。

    司空正在和人交谈。

    “家主,映月姐姐跟我说过她的家世。”武心哭的带雨梨花,哽咽道。

    “什么?”司空哑着嗓子,心如死灰。

    “映月姐姐说她以前就是清河人,她也姓张。”

    司空茫然的看着她,不解道,“什么意思。”

    一旁扫着落叶的送葬的老人开口道,“诶呦,那这位姑娘可惨了,以前我们这清河发过大水,人都冲跑了,现在这住的,大部分都是后来的外乡人。”

    “就如今那个清河张家,是十几年前搬过来的,听说以前是湘东的。

    “他们家可有意思了,湘东的一辈,字是王英瑛,清河的一辈,字是日央映,淮南的一辈,字是应龙的应,都是以前那位飞升的儒仙,张叔和的后辈。”

    司空突然发作,双手紧紧抓住这位抬棺老者的肩膀,双目通红,激动到,“你说什么?那十几年的张家人呢?!”

    老者被他这副样子吓愣了,“大水冲跑了啊,那个张家小姐我还记得呢,十里八方的神童,喜欢看书。叫张……”

    “对!张映月!诶呦,怎么跟现在这个湘东的张家小姐一个音啊,是日央映,明月的月,这儒仙的家谱可真怪哈。”

    司空掏出袖子里放着那几封信,手臂颤抖不止,几张纸被他扯的发出阵阵声响。

    这几张信纸,右下角都写着。

    [映月]

    是日央映,明月的月。

    是清河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