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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知否开始当文圣 第四百七十九章 四个要求

    见此。

    盛老太太眼中锐利如冰的寒光稍纵即逝,旋即被一层更深沉、更令人捉摸不透的平静覆盖。

    她继续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斩钉截铁:“其二,六公子婚前若有任何不妥行径,或传出任何有辱我盛家女儿门风之言语,今日之言,老身即刻作废!”

    “御史台的弹章,照上不误!宫里的故人,老身也少不得要去叨扰几句,问问这汴京城的规矩,还管不管得了勋贵子弟!”

    “不敢!绝不敢!”

    永昌伯几乎是抢着回答,额角青筋微跳,目光如淬了火的鞭子,狠狠抽向瘫软在地的梁晗和面色惨白的吴大娘子,那警告赤裸裸,带着灭顶的威胁。

    梁晗抖得更厉害,几乎蜷缩成一团,吴大娘子嘴唇翕动,最终只化作一声无声的呐呐,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其三,”老太太的声音并未放松,反而更添一种沉甸甸的、关乎家族尊严的份量,“既是结亲,便按结亲的规矩来。三书六礼,明媒正娶,一样不可少!”

    “虽时间仓促如救火,但该有的体面,我盛家女儿要看到!若贵府敢以仓促为由,行轻慢、减等之事,视同毁约!届时,莫怪老身不顾念最后一丝情面!”

    “……自然!自然!”

    永昌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心中肉痛如刀绞。

    春闱前月余完成全套六礼?

    这简直是要掏空他梁家的钱袋子,更要他放下伯爵的架子,去求着礼部、宗正寺等衙门开特例、行方便!

    这不仅是破财,更是另一种形式的、公开的折辱!

    可那“毁约”二字,如同悬顶之剑,他别无选择。

    “其四,”老太太的目光终于转向吴大娘子,那目光平静无波,却像能穿透华服看进人心最幽暗的角落,让吴大娘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既入你梁家门,便是我盛家泼出去的水。老身只望贵府,能善待之。”

    她顿了顿,语气陡然加重,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森然:“若我盛家女儿在你府中,不明不白,或是受了什么不该受的委屈……老身这把老骨头,说不得也要拼个鱼死网破,舍了这身诰命,去坤宁殿前,向皇后娘娘讨个说法!问问这勋贵门庭,是如何‘善待’新妇的!”

    这已不是警告,而是最直白的死亡威胁,为墨兰那荆棘密布的未来,勉强争取一丝微薄的喘息。

    “老太太言重了!言重了!”

    永昌伯心头狂跳,冷汗瞬间浸湿了内衫,他立刻上前一步,姿态放得极低,几乎是赌咒发誓:“既入我门,便是我梁家妇!定当……定当视如己出,妥善相待!请老太太千万放心!”

    说完,他用力扯了一下吴大娘子的衣袖。

    吴大娘子被那森然的目光和丈夫的力道逼得不得不低头,僵硬地点了点头,声音干涩地如同砂砾摩擦。

    “是……是,老封君放心。我……我也是有孩子的人,自然会……会对其当视如己出……”

    每一个字都像在咀嚼黄连,心中翻涌的恨意与憋屈几乎要将她吞噬。

    视如己出?那个下贱胚子也配?!

    厅中那紧绷欲裂、几乎令人窒息的气氛,终于因永昌伯的彻底服软而稍稍缓和。

    然而,弥漫的并非暖意,而是一种冰冷刺骨、带着浓重虚伪的尘埃落定之感。

    “唉……”

    就在这短暂的死寂中,盛老太太脸上那层寒冰般的肃穆,却如春阳化雪般,极其微妙地、缓缓地消融了一丝。

    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不大,却在寂静的花厅里格外清晰,带着一种阅尽沧桑的疲惫与……

    理解?

    “永昌伯,”盛老太太的声音忽然柔和下来,不再是方才的雷霆万钧,而是一种带着长辈语重心长的低沉,“老身今日所为,句句如刀,字字逼人,非是盛家得理不饶人,更非老身不近人情。”

    她目光扫过永昌伯紧绷的脸,又掠过吴大娘子那强忍怨毒的神色,最后落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梁晗身上,缓缓道:“为人父母者,舐犊情深,天经地义。六郎年少荒唐,行差踏错,你们心中之痛,老身……并非不能体会一二。”

    这突如其来的“理解”,让永昌伯和吴大娘子都愣住了,有些摸不着头脑,心中的警惕却并未放下。

    老太太话锋一转,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通透:“然,正因同为父母,才更应知晓,子女之过,父母之责。今日之事,若不能妥善了结,毁的不仅是两个孩子,更是你我两家数代积累的门楣清誉,是无数族人的前程指望!盛家如此,梁家……”

    “又何尝不是?”

    她将“梁家”二字,咬得略重。

    永昌伯心头猛地一震,是啊,御史弹劾若起,首当其冲便是他这当家人!

    到时候,官家震怒,削爵降职,也并非是不可能!

    “结亲,虽始于无奈,”老太太的声音更加平和,甚至带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劝导意味,“却也未必全是坏事。”

    “风波过后,遮掩了丑闻,保全了两家体面,六郎收心,我家姑娘安分,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就一段……面上光鲜的姻缘。总好过鱼死网破,两家俱焚,让旁人看了笑话,捡了便宜。”

    她微微停顿,目光直视永昌伯,抛出了那枚精心准备的“甜枣”,语气诚恳:“况且,盛梁两家,一为清流,一为勋贵,若能借此契机,化干戈为玉帛,日后未必不能守望相助。”

    “我儿盛紘,忝职工部,虽位卑,却也掌着些实务。贵府若在工部辖下河工、营造、器用诸事上,有何需行方便之处,只要不违国法纲常,盛家……自当尽力周旋。”

    “再者,”老太太语气更缓,带着一种对家族未来的笃定,“我那长孙长柏,虽不及侯爷勋贵显赫,却也蒙圣恩,得了个进士出身。如今在翰林院行走,为人最是老成端方,勤勉务实。陛下常言,储才养望之地,前途……总归是有的。”

    听到盛老太太点出长柏的进士身份以及翰林二字后,永昌伯眼睛一眯,心中有些触动!

    翰林院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天子近臣,储相之地!

    盛长柏这个名字,瞬间在永昌伯心中拔高到一个全新的、极具潜力的位置。

    “还有我那幼孙长权,”老太太语气中带上些许不易察觉的、属于祖母的温和期许,“虽年幼,但读书上倒还算开窍,侥幸得了个举人功名,在士林间混了点虚名。”

    “这孩子性子跳脱些,但根基尚可。日后,或可与贵府子弟,尤其是那些有志于功名的郎君们,互相砥砺,切磋学问,共谋前程。多个朋友多条路,总归是好的。”

    相比较于盛长柏,盛长权少年举人的天才光环,却是更加璀璨了。

    而且,无需盛老太太多言,永昌伯也早就听说过盛长权的名头,毕竟,除了那闻名遐迩的“好字”外,他可是这届状元的热门选手。

    “盛长权?”

    永昌伯想到梁家下一代,特别是自己的那些庶子。

    “都是庶子,想来他们建立联系、拓展人脉的话……应当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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