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重生后被柔弱侯爷狠狠拿捏了 第9章 秋猎

    这般想着,她下意识瞟了一眼苏皇后,谁知刚好被她看到皇上也看了一眼苏皇后,只是眼眸内的情绪就连她也有些捉摸不透。

    “你何止想要她病重些,若非宁华养的鸟雀误食了她的午膳,怕是你梁家上下万死不足惜!”

    皇帝怒气愈发高涨,说出的话也重了起来。

    “怎么会?我还找太医专门看过的!说这药只是让人食欲不振啊!这药还是她去帮我寻的!”

    贤妃指着一旁浑身是血的宫女。

    “薛太医是吗?他已经在家里畏罪自裁了,可真是巧。”

    贤妃听得一愣,缓缓无力的坐在地上,她明白自己是被人当枪使了。

    “本宫这些年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本宫!说!究竟是何人给你给的药!”

    贤妃陡然惊醒,起身抓着那宫女的衣领大声质问,可笑她在后宫二十余年千防万防,却被自己身边养的狗给咬了。

    齐昭宁知道后面的事情是再也问不出来了,不然父皇和母后不会再叫贤妃来,她有些心累,前世今生这金丝笼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过了三天雪晴来报,说贤妃没了,是自裁,皇上只下旨降了位份,许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吧。

    至于毒害桑蚕的人也抓出来了,是一个小小的嫔,因为和已经死去的薛太医自小认识,所以偶然听到有人和薛太医在说药的事情,她就直接去问薛太医要了一点,至于出现在桑叶上也完全是凑巧。

    “今日打扮素点,我要去祭拜贤妃娘娘。”齐昭宁靠坐在侧榻上,神色肃然。

    雪晴点点头拿出一套月白色的绸裙服侍齐昭宁穿好,跟着她往沁华宫去。

    自从下毒事件之后,满宫的心思都沉寂了,齐昭宁总算度过了一阵悠闲的生活,每日就是抄经、下棋、锻炼身体,偶尔还会去凤鸣宫坐坐。

    那日之后,刚有些缓和的母女关系就又陷入冰点,只是齐昭宁却发现一丝不对,还不待她仔细查探,秋猎就悄然而至。

    *

    浩浩荡荡的队伍从永京城门而过,顺着永安大道直直往西郊猎场而去。

    行宫早已经收拾妥当,雪晴带着雪竹先行一步都已经整理好,只等齐昭宁跟着帝后到来。

    虽然是秋猎,但此刻还是有些热,好在齐昭宁行宫附近就有一条小溪,阵阵孱流声格外消暑。

    “公主可莫要贪凉,太医嘱咐了许多遍了。”

    雪晴不过拿个披风的功夫,就见齐昭宁就已经脱了鞋袜把脚伸到那溪流中。

    听见雪晴的声音,齐昭宁慌忙把脚收进衣裙里,面庞闪过一丝被抓到的羞恼。

    旁边服侍的小宫女见状,便偷偷笑了一下,拿布帕给齐昭宁擦干净脚上的水。

    “说是入秋了,但溪水还是温热的,才不算贪凉。”

    等一旁的宫女帮着穿好鞋袜,她又问。

    “让你送去世子那里的东西,可送到了?”

    自从上次在宁国公府见过裴逸之后,她便让雪晴替她送过几次补品。

    她不会把脉,不知道裴逸现在身体究竟是什么样的状态,只能尽可能的把她手里有的好东西都送给他。

    “公主放心,奴婢已经送到了,亲自交给云睁侍卫的。”

    *

    另一边定安侯的行宫内。

    裴逸正面色柔和的看着面前摆放的一支老参,自从父亲母亲去后,这永京唯一值得他留念的就是这个人了。

    “昭华宫下毒之事可有眉目?”他素手拆开桌上摆着的一封密信,才沉声问着。

    “……还没有,那日送膳的不是我们的人,还没来得及仔细调查,满宫都闹大了。”

    这些裴逸也明白,他皱着眉头,好看的眼尾向上轻挑只嘱咐着云睁。

    “云睁,当年我们俩的命都是她救的,希望你还记得。”

    云睁满脸羞愧的垂着头。“属下知错。”

    裴逸心知肚明,以云睁的能力若是有心要查,不会一点线索都没有,无非是不上心罢了。

    他知道云睁希望他能从昭宁身上收回心思,专注该做的事情,但是齐昭宁是他心底最后一丝活气了,如果没有她,他应该和行尸走肉无甚差别。

    *

    行宫休整一日之后,齐昭宁穿着自己挑选好的骑装坐着马车往猎场而去。

    她如今身子已经不像之前娇弱了,但因为每日走路过多,脚底已经有些许薄茧。

    若不是每晚雪晴都拿药膏敷涂,估计还会更严重,所以她在提出要骑马的时候被雪晴严肃拒绝了。

    平日里稍微碰一下就一片红肿,要是骑马这腿压根都不能看了。

    西郊猎场的营帐驻地格外空旷,出了营帐四周没有了遮挡,风直直往齐昭宁脖子里灌。

    她难得缩了缩脖子,很快被一袭暖意包围,雪晴自身后披上了一件火红色的狐裘。

    “哈哈哈,我就说宁儿穿上这披风定然好看,父皇还不信我。”

    齐昭宁心头一震,难以置信的转头去看,只见齐褚辰身着骑装正背着手站在一身黑色龙袍的皇帝身后。

    她想过许多次两个人再见的场景,但是这一瞬还是愣住了,也没想到还会再听到他喊宁儿。

    “怎么?许久没见连哥哥都不认识了?”

    齐褚辰笑着走上前,亲自给齐昭宁系上披风的缎带。

    “父皇,哥哥。”

    齐昭宁有些抗拒,挤出一抹笑容便越过齐褚辰直直走向站在一旁的皇帝。

    “小没良心的,你这狐裘可是我送来的,便是连你嫂嫂要我都没给。”齐褚辰也不恼,只当她又耍小孩子脾气。

    “听说你选了赤色的骑装,我可是紧赶慢赶才终于在昨晚拿到了这披风,一早就给你送来了,不信你问雪晴。”

    齐昭宁见雪晴点点头,也不好再拂了齐褚辰面子,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两步拽着他的衣袖。

    “哥哥最疼我了,快去给我挑个马驹。”

    齐昭宁做戏做的几欲呕吐,但是却没瞧见身后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先回去吧。”

    裴逸看着不远处兄妹嬉笑阖家欢乐的场景,捏了捏手中的白色狐裘终究是没扔掉,只吩咐云睁推他回去。

    他又忘了,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甚至该是对立的人,这些天的几次补品让他失了分寸。

    “日后昭华宫若是再送东西来就不要接了。”

    “……是。”

    云睁又回头看了一眼,那片地方早已没人了,远处三个人正往马厩方向去。

    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后,齐昭宁把那狐裘猛地朝地上一掷,便再也忍不住,趴伏在桌案上不停的干呕。

    眼见雪晴要着急去寻太医,她伸手一把拉住她,只摆摆手说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几人只好退下去,让齐昭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