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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重生后被柔弱侯爷狠狠拿捏了 第66章 埋伏

    “只是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医者,万一你背信弃义,那我岂不吃亏?”

    “不如我们同时向前五步,这样一旦对方有任何异动,也来得及做出反应。”

    北狄王沉吟半刻,扬声应了下来,随后他掏出一个木哨吹了两下。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齐昭宁身后的山路逐渐靠近,她回头去看,只见一队北狄将士从两侧的山林中显露。

    齐昭宁哪怕是料想到这里定有埋伏,也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人。

    “齐神医能走到这来,想必也不是大齐闺阁里的那些娇弱女子,刚好护送你过来的同时,本王也展现了我的诚意。”

    因为夜色和雪雾的阻挡,山林深处埋伏的士兵距离又有些远,所以齐昭宁和裴逸才没能发现这里的埋伏。

    看着眼前的场景,齐昭宁本想着逃跑的想法也彻底破灭了。

    她几乎是被逼着和北狄王同时数着数,到五步时,刚好隔着雪雾两人都能看清对方的身形。

    裴逸见状咬了咬牙,背着蒋立轩从山石后面走出来,穿过两侧的北狄士兵,往山下而去,很快就消失在齐昭宁的视线里。

    “神医请吧,您不用担心本王耍手段,本王虽没读过几本大齐的书,但医者能医人亦能害人这点道理,本王还是知道的,裴侯爷与您孰重孰轻本王也是拎得清的。”

    北狄王见齐昭宁回头看向裴逸离开的方向,知道她担心他言而无信,在山林中埋伏裴逸。

    但七年前裴逸重创北狄,整个北狄还没有恢复过来,除了在阵前的大部分兵将,这里的百来人已经是他能拿出的全部了。

    齐昭宁数着裴逸离开的时间,刚好过了半炷香时,她听到山脚下传来一声响亮的口哨声,便知裴逸是在唤黑曜他们,这才放下心朝北狄王走去。

    *

    裴逸把蒋立轩放在黑曜背上,翻身上了另一匹马,飞速往新北府掠去。

    蒋穆收到消息的时候刚从阵前回来,北狄人刚刚退兵,他连忙赶到府邸。

    “这是怎么回事?齐将军呢?”

    自从齐昭宁显露了不输于蒋穆的能力之后,他就一直尊称她为齐将军。

    裴逸现在没空搭理他,只对昨日才回来的雪晴几人吩咐着,“粉草三钱、菉豆五钱、北姜三钱煎水给他服下,要快!”

    “主子!药箱拿来了!”

    云睁三两步从屋外窜进来,把齐昭宁的药箱递给他。

    药箱不大上下共三层,每一层的格子很小,但纵深却格外深。

    裴逸但手指有些粗,根本拿不出来药瓶,他不禁想到齐昭宁的手指该有多细才能毫无阻碍的拿取这些药瓶。

    但这想法只是一瞬,他转头就指着站在一边的丁婉然,“你来取,深蓝色的药瓶,里面是白色药丸。”

    雪晴和苏清蓉去称量煎草药去了,刚好留了丁婉然在这里。

    丁婉然几人这段日子跟着齐昭宁见识了不少,现在虽然有些着急,但手下并不慌乱。

    终于,翻找了六个药瓶之后终于看到了白色的药丸。

    “药汁来了!”

    雪晴端着一碗药汁从屋外走进。

    “我现在会给他解封心脉,解封之后你们就要以最快的速度给他灌下去!”

    蒋穆手里拿着药碗颔首站在裴逸身边。

    “现在!”

    裴逸指尖点在蒋立轩的最后一个穴位上,厉声喝道。

    蒋穆上前一步,掐开蒋立轩的下颌,把药碗里的药顺着嘴巴倒进去。

    屋内几个人屏息等着,过了半刻,床上的蒋立轩突然一个翻身,趴在床边吐起来。

    裴逸一个闪身飞离,有些嫌弃的掸了掸压根没沾上丝毫东西的衣袍。

    而站在附近的其他几人就有些倒霉了,衣袍下摆都被渐上了星星点点的东西。

    裴逸捂着口鼻,捞起桌上齐昭宁的药箱,叮嘱着屋内的几人。

    “那个蓝色药瓶一天两粒共喝三十粒,卧床休养不能大动,其余的事情只能等昭宁回来再说。”

    然后他上下扫了一眼蒋穆,“等大将军洗梳完毕我再去找你商议事情吧。”

    说完转身离开了屋内。

    齐昭宁给他交代的事情他已经办完了,剩下的就是手里的两个兵符。

    “我们的人都到了吗?”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裴逸把玩着手上的两个兵符问着云睁。

    “新北府有蒋家军队在,所以云晨带人在五里以外的崇安县等候主子的命令。”

    “知道了,你去把燕岚找来。”

    *

    越往北走,风雪愈发强烈起来。

    齐昭宁被关在一个密闭的马车里,除了头顶有两个透气的小孔以外,几乎难见天日。

    马车内不算暖和,但好在有一些皮毛御寒,齐昭宁盯着从头顶的小孔不断飘落下来的雪花,忍不住蜷缩在马车一角把车里的皮毛紧紧裹在身上。

    她安静的蹲坐在马车里,脑中却不停地在想前世有关蒋家的一切事情。

    她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前世蒋家的覆灭居然是因为军中出了奸细,毕竟蒋家治军甚严,颇有当年裴家军的风骨。

    更何况若说大齐军民最恨周围哪个国家,那必然是北狄。

    西戎和南谣因为种种原因与大齐交战并不频繁,反而北狄每年冬天都会来一回,大齐有不少的儿郎都丧命于北狄的铁骑之下。

    所以无论是前世齐昭宁了解到的种种事情,抑或是基于大齐君民对北狄的态度,都让她完全把奸细排除在外。

    “如果有奸细为何之前大齐完全没查到呢?”

    齐昭宁的脑中闪过一个答案,她捂着嘴眼底除了不可置信还有一抹嘲讽。

    “大齐皇室。”

    前世她初领兵时也吃过败仗,所有的布置都恰到好处的被北狄知道,当时她就觉得是军中出了奸细。

    之后在裴逸的帮助下,才抓出军营里的奸细,她还记得她曾问过裴逸,为何定安侯和蒋将军领兵时都未曾出现过这种情况?

    现在想想当时裴逸分明欲言又止,因为她是大齐的皇后,因为她总是偏护着齐褚辰,所以很多想说的话裴逸都未曾跟她明说过。

    北狄的都城是北幽,就在峪安关往北不远的地方。

    本来作为都城不该离战场这么近的,但北狄人极为擅长游牧生活,若是峪安关一旦有变,北狄人能极快地驾马深入北方草原腹地,所以北幽城甚至不如新北府繁华。

    齐昭宁贴在马车顶上的小眼往外看,能看见飞起的檐角上腐朽的木块以及上面斑驳的漆色。

    马车压在石板上的声音有了些许变化,下一瞬马车停了下来,齐昭宁扶住马车壁才没让自己歪倒在马车里。

    “咔哒”开锁的声音从马车外响起,车门骤然被推开,齐昭宁有些不适应地伸手挡了挡突然涌入的光线。

    “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