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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重生后被柔弱侯爷狠狠拿捏了 第71章 利息

    裴逸轻轻抚摸着齐昭宁脸上和脖子上的印记,没关系,他自会帮他们想起来的。

    “我会派人去找寻苏梓曦的下落,你先不要太担心了。”

    齐昭宁点点头,裴逸出手她自是放心不少。

    “军中的情况怎么样了,奸细抓住了吗?齐褚辰又是怎么知道我在新北府的?他还知道多少事情?”

    裴逸抓住齐昭宁的手腕,知道她此时还有些惊魂不定,将她拥进怀里低声安抚着。

    “军中一切都好,我既插手了自然不会有漏网之鱼,至于齐褚辰那边我自会去查,你不用担心。”

    齐昭宁闻着裴逸身上的白木香味道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在药谷的那段日子。

    “是啊,你在我不用担心,你该走了吧。”

    齐昭宁从裴逸的怀里探出头,去看漏刻上的时间,这一切这么漫长居然才过了一个时辰不到的样子。

    “你赶我?”

    裴逸表情有些错愕,刚才还在怀里娇软的可人,转眼就变了脸。

    “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北狄王府,你还当是你裴家府邸呢,北狄王也不是吃素的,那日他把你放走时估计就盘算着再怎么抓你呢,你还来自投罗网。”

    齐昭宁拍拍裴逸的后背,她现在已经缓过来不少了,裴逸在这里待着太危险了,还是应该尽快离开。

    “所以你不如说说你的计划。”

    早在蒋立轩被俘那天,他就猜到齐昭宁到北幽城来有另外的打算了,按照她的性子不会连一丝努力都不做,就直接成了俘虏。

    “本来是为了解你身上的毒需要的冰茧花,但现在要多一个任务,把于景也要带回去。”

    裴逸眉峰轻挑有些不解,“那咱们直接去取那冰茧花不就好了?”

    “冰茧花极为难寻,而且生长五年才能开花,前四年的枝叶没有任何差别,容易忽视不说你还根本分不清它的年份。”

    “但北狄人早在很久之前就记录并采摘冰茧花了,如果他们手里有现成的那最好,如果没有那也要拿到记录冰茧花年份和位置的卷轴。”

    “那我能帮你什么?”

    说白了,两个人现在没有任何关系,解毒本就是他的事情,不该让她也跟着涉险。

    “冰茧花我来解决,于景和其他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突然,躺在地上的苍泽嘟囔一声,似乎要醒来的样子。

    齐昭宁拦住裴逸还想来一脚的动作,翻手拿出一根银针飞快地插在苍泽的神堂穴上,很快他就又昏了过去。

    “北狄王就剩这么一个儿子了?”

    齐昭宁蹲在地上抬起头有些好奇。

    苍泽的情况说起来有些复杂,他心智有些不对,除了易怒以外偶尔会表现出远低于他年纪的行为,再加上他身上的血眸和脉溢,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合格继承人该有的样子。

    北狄王一边让她给苍泽诊治,一边又让自己给他看病,除了绝后这个原因,齐昭宁想不出来其他的了。

    “咳。”

    裴逸低咳一声,把齐昭宁拉起来坐在一旁的椅凳上。

    “不算这个,他本来有三个儿子,在我父亲手里死了一个,在我手里死了两个。”

    怪不得已经年过六十的北狄王居然还想再生个孩子。

    “那他放弃寻仇,却转而接受了齐褚辰的提议,应该是他许了更大的好处。”

    可是究竟是什么好处,竟然比峪安关以南的三座城池诱惑力还要大,让北狄王眼睁睁看着裴逸离开。

    裴逸抬手指了指西边。

    “西戎?他疯了?”

    “他连大齐的疆土都让得出去,西戎算什么?”

    西戎和北狄之间隔着一道险要,让北狄王对西戎只能垂涎却拿不到手里。

    大齐如今还没被北狄占领的原因无非是两者之间还隔着几道天堑,但西戎和大齐之间可谓是一马平川。

    如果齐褚辰把西戎给了北狄,那相当于把整个大齐国土都让给了北狄!

    “他就是个疯子!”

    裴逸看着齐昭宁格外愤怒的神情,蹲在她身边,抓着她的手沉声说道。

    “昭宁不想这件事情发生吗?我以为你恨他,恨齐家。”

    “我是恨他,但不该让每一个大齐的百姓替他去填平我的恨意,他根本不配坐在那个位置上。”

    齐昭宁低头看向裴逸,“裴逸,你去坐那个位置吧。”

    裴逸眼底没有丝毫波澜,黑眸紧盯着齐昭宁。

    “如果是试探,那完全没必要,我对那个位置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想法。”

    “不是试探,是真的认为你很合适。”

    齐昭宁有些着急的说道。

    “那从今日开始昭宁就不必这么想了。”

    齐昭宁见裴逸的眼底没有丝毫松动,便明白他真的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

    “咔哒。”

    漏刻又往下走了一阶,裴逸往窗外看了一眼,他该走了,趁着夜色去寻一下于景可能被关的地方。

    “走之前,帮我把他抬上来。”

    裴逸看了一眼浑身被血浸湿的苍泽,有些嫌弃,但还是帮齐昭宁把苍泽抬上床,甚至把苍泽紧紧的捆在床上,比之前齐昭宁被绑时还要结实。

    “门口的侍卫从明日起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跟他们说,他们会通知我的。”

    “对了,这是该收的利息,我也早就想这么做了。”

    说完裴逸指着床上绑着的苍泽,一把揽过齐昭宁的腰,在她唇上轻咬一口,然后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消失在夜幕中。

    烛火照映下,一抹绯红爬上齐昭宁的脸颊。

    第一次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也在夜色中红了耳尖,但很快专心在要做得事情上。

    北幽府很大,但胜在他很熟悉,按照齐昭宁的描述,于景被关在有很大的回声且湿冷的地牢里,如此裴逸要找的地方就被缩小了很多。

    在裴逸离开之后,齐昭宁也没闲着。

    苍泽醒来之后就会想起昨夜的一切,他虽然不知道是裴逸打晕了他,但他不明不白昏过去这件事情定会引起北狄王的怀疑。

    齐昭宁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始给苍泽的身上施针。

    *

    鱼肚白从东边缓缓显露,齐昭宁这时才缓缓松了口气,她解开苍泽身上的绳子,刚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自己的屋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木门碎成几片散落在地上,她抬起头看向满脸怒容的北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