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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重生后被柔弱侯爷狠狠拿捏了 第116章 陇南

    “悦鸢的好友,老身我是看不见了又不是记不得了。”

    她刚准备细听那眼睛的事情,就被一道耳熟的声音打断,颇有些不悦的朝着齐昭宁的方向嘟囔了一句。

    齐昭宁失笑着请两人进来坐。

    贺锦看着一直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移的禁卫,便明白她如今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否则也不会让他到这和清堂来。

    “祖母最近可有贪甜?”

    说着齐昭宁摸上了老夫人的脉。

    “我怎会!”

    老夫人的声音有些尖,有些失态,好在这会儿药堂里没什么人。

    “骗人菩萨会惩罚哦。”

    齐昭宁收回手,眼神中的戏谑清晰可见。

    这一摸脉,连昨夜贪了几杯都能摸的出来,更何况吃了甜的或者辣的。

    贺老夫人面皮一红,嘴唇微颤着。

    “就加了一点点 。”

    “母亲!”

    贺锦厉声喝道。

    他没想到自己千叮咛万嘱咐府内的婢女和小厮不许给老夫人食甜,结果还是被母亲偷吃了。

    齐昭宁刚准备伸手去拉贺锦的衣袖,让他别那么激动,就被一旁的禁卫直接拦住。

    她苦笑一下,只好出声。

    “贺尚书不必激动,祖母这食甜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过来的。”

    齐昭宁开好药方,就要去帘帐里给老夫人施针。

    见状两个禁卫也知道跟不进去,仔细检查了帘帐内的摆设,发现没有问题,才同意了两人拉帘进去。

    “太子殿下可真是深谋远虑,贺锦佩服。”

    帘帐外,贺锦正略带几分讽刺的和两个禁卫说话。

    抛开他是季太师的学生,就单论他自己,是格外看不上齐褚辰的,做事浮躁难成大事,偏偏这个人在南巡回来之后就莫名其妙成为了太子。

    两个禁卫不敢接话,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守着帘帐,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祖母您侧一下身子。”

    “祖母这里可疼?”

    帘帐内齐昭宁正一边说着话按向穴位,一边从头上取下一根簪子。

    “不疼。”

    齐昭宁松开手,快速把簪子一处轻轻一按。

    只听“咔哒”一声微响,簪子化作两半,从中掉出一个指节长的小纸卷,塞在贺老夫人的掌心。

    “这……”

    “眼睛的事情不可操之过急,您还是要在饮食上多注意,同时也要多走动些。”

    齐昭宁打断贺老夫人的话,然后掀帘扶着她慢慢走出来。

    贺老夫人板着脸,两只手紧紧的攥在一起,似乎有些烦了这不断的医治。

    “走回府,天天这不让吃那又要动的,什么神医。”

    说着贺老夫人就先一步朝前离开,贺锦微微一愣,只能有些抱歉的对齐昭宁点点头,连忙去追自己的母亲。

    一上马车,贺老夫人就把手里的纸条塞给贺锦。

    贺锦接过纸条身子微微一顿,不着痕迹的钻进马车。

    回到书房,他慢慢展开纸条,发现上面赫然写着一句话。

    “南方水灾,贺老请援。”

    水灾?为何朝上从没接到过这样的奏报?傅神医是从何处来的消息?

    贺锦沉思着把手里的纸条点燃扔进一旁的铜盆里。

    “来人。”

    他猛地起身走到书桌前。

    “老爷。”

    贺锦突然顿住脚步,摆摆手。

    “你下去吧。”

    傅神医被看管的很严,不会为了消息不准确的事情就冒这么大的险。

    他本来想去找季太师商量一下,如今想来,恐怕他前脚进了季太师府,后脚傅神医就被禁卫带走了。

    但南方的水患一刻都耽误不得。

    贺锦第一次觉得自己对这个朝堂有些无力,朝臣的精力全都放在了权力争斗,派系站队。

    自从季太师因病退下来之后,兵部刑部这两个与季太师关系近的和他这个工部尚书,就如同半流放了一般。

    *

    “给贺锦了?”

    裴逸见齐昭宁回来,很是习惯的接过云烟手里的帕子给齐昭宁擦脸。

    “嗯。”

    “你就那么肯定他会去找季太师吗?”

    齐昭宁睁开微闭着的眼睛,看向裴逸。

    “季太师是他的恩师,之前季太师未曾在朝堂时他都时常去拜访,如今更是顺理成章。”

    “对了,有个好消息。”

    齐昭宁撑着白嫩的小脸,有些期待。

    “傅云凌被御史台审查,所有职权暂时移交给吏部侍郎,如此徐首相的一只手臂算是废了。”

    她有些反应过来,微张着嘴,格外可爱。

    裴逸弯腰在她唇上轻轻印了一下,听她推理起来。

    “闻鸿伯是你的人?”

    裴逸微微颔首。

    齐昭宁再次张大了嘴巴。

    裴逸对朝堂和人心的把控简直到了极致。

    一边让闻鸿伯去查傅云凌,而且借的是齐褚辰的手,让徐首相有些自顾不暇。

    另一边又给贺锦递了南边水患的消息。

    “你是怎么打算的?”

    “南边我们肯定是要去的,而且要尽快,毕竟齐褚辰和齐安祯这场仗最少要打两个月,到时候南边都淹完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瘟疫、粮食欠收、民众食不果腹,揭竿起义也就是时间长短的事情。”

    *

    翌日贺锦一下早朝就跟着季太师的屁股后面来到了太师府。

    “说吧,找我何事。”

    季太师看贺锦端茶倒水格外殷勤的模样,就有些想笑。

    贺锦坐在院中,左右看了看,似乎觉得这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放心,季原那小子在呢。”

    听闻季原在家,贺锦松了一口气。

    “听说南边发了水患,不知老师可听过什么消息?”

    季太师抚着胡须的手一颤。

    “你的消息是裴逸给你的吧?”

    贺锦一愣,点点头。

    “他的消息是季原给的,前些日子季原从南边回来时就已经接连好几日都下了大雨。”

    “那为何朝堂上没有任何消息!”

    贺锦的声音微微抬高,脸上掩不住的怒容。

    “虽说太子走之前指了徐相辅助我,但毕竟离开朝堂太久了,也老了,有些力不从心,许是被压下了吧。”

    “他们疯了!陇南可是大齐粮食的命脉,如此放任水患肆虐……”

    贺锦声音陡然收住,他有些恍然的看向季太师。

    “难道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