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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重生后被柔弱侯爷狠狠拿捏了 第126章 算计?

    “咳咳,楚白你回来了?”

    屋门一推开,那妇人就愣在原地,眸瞳里颤动着惊惧。

    “娘。”

    楚白怯生生的坐在马上。

    齐昭宁扶着他下了马走到那妇人跟前。

    之前距离有些远,走近了齐昭宁才发现,这妇人的状态实在是差极了。

    整张脸都是蜡黄色还隐隐透着些黑,眼底浑浊不堪。

    “娘!”

    楚白大步跑过去先一步扶住那个妇人。

    “你们是谁!”

    她艰难的喘息着,把楚白护在身后,警惕地看向齐昭宁几人。

    “我们是定安侯府的,是楚白请来给你瞧病的。”

    齐昭宁示意云烟把药箱拿来。

    听到定安侯府,那妇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我已经快好了,不用你们了,你们走吧。”

    齐昭宁看着草屋外的火堆上正架着一个陶罐,刚才远处他们看到的炊烟,正是这陶罐里发出的。

    闻着这味道,齐昭宁抬眼看着几步之遥的那妇人。

    “你煮的是白续草吧。”

    白续草在南边随处可见,齐昭宁回头看向茂密的山野中,她应当是在山里采得的。

    那妇人脸色一白,似乎没想到齐昭宁闻着味道就能知道她喝的药。

    “我能进去坐坐吗?楚白想让我给你瞧瞧病。”

    妇人有些为难的低头看了一眼,楚白满眼希冀的抬头看向他母亲。

    “好吧。”

    她点了点头。

    “楚白,你和霜凝姐姐去附近玩好不好?姐姐要给你母亲看病。”

    见楚白点了点头,齐昭宁回头看了一眼蒋霜凝。

    后者了然的颔首去牵楚白。

    等蒋霜凝和楚白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齐昭宁才带着云烟走进破败的草屋里。

    整间草屋里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窗户,木墙边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洞,那就是整间房屋的唯一光源。

    “你们……你们坐。”

    妇人有些局促,屋子里除了一张算得上是床的薄榻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家具。

    她只会笨拙的让齐昭宁两人坐,但她自己都不知道该让人坐在哪里。

    “这是什么?”

    齐昭宁指着窗边一处只有半腿高,稍显平整的小木桩。

    “阿白每日在这里温习功课,他很努力。”

    说起楚白,妇人整个人都散发着光泽,眼底的欣慰没有被浑浊的眼底盖住。

    齐昭宁心里有些酸,她毫不介意的想伸手牵住妇人的胳膊,去摸她的脉。

    “我脏。”

    谁知妇人突然后退一步,蜷缩着自己的手脚。

    “别脏了贵人的手,您可有帕子?”

    齐昭宁本想说自己不介意,但看妇人格外倔强的模样只好朝云烟看去。

    云烟从袖口掏出软帕,盖在妇人的手腕上,好让齐昭宁诊脉。

    只一摸,齐昭宁的手就僵在那里,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妇人。

    这满是死气的脉象,她究竟是如何坚持到现在的?

    “您既然能闻出白续草的味道,想必是本事不小的神医吧,那我这脉象您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那妇人苦笑一声。

    “我这副身子早就撑不住了,若不是疼的实在不行了,我也不会去采白续草来煮,今日是第一次煮它,却被您瞧了个正着。”

    齐昭宁看着屋门口那陶罐里的白续草数量,忍不住摇了摇头。

    “你这是打算一死了之。”

    “若非因为阿白,我也撑不到现在,我早就该死了,不过是硬撑着一口气罢了。”

    齐昭宁低垂着眼眸沉默。

    她的身子的确已经差到极致了,根本回天乏力。

    “您是定安侯的人,想必和平南府是没有半点关系了,把阿白托付给您我也放心。”

    平南府?

    齐昭宁猛地抬眼看向妇人。

    “我现在是真的撑不下去了,每天都担心自己活不到日出也活不到日落。”

    “你不用费心,阿白这孩子好养活,现在世道不好,您给他一碗粟粥不饿死就好。”

    那妇人似乎怕被拒绝,连忙解释着。

    “说起来也不怕您笑话,我是平南府上的一个小妾。”

    “后宅阴私手段不少,我前几年和阿白过得也不比现在好多少。”

    “前段日子雨水成患,粮食根本不够一大家子吃。”

    “像我这种在府里不受宠的,连几两碎银子都没给,就被主母赶了出来。”

    “阿白功课好,正房里的公子回回都因为他被先生责罚,一来二去得了老爷的青眼,但也惹了主母不快。”

    齐昭宁顿时明白了视子嗣颇重的高门贵府,为何会任由楚白这样的子嗣流落在外。

    “我从未贪图过平南府什么,不过是年少的些许悸动罢了,如今想通了也看透了,只希望阿白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再别无所求。”

    草屋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齐昭宁终是开口了。

    “阿白虽然个子小些,但他是懂道理的,你的状况他不会不清楚,无论你要做什么决定,我觉得不应当瞒着他。”

    妇人透过敞开的木门,看着远处正从山上下来的蒋霜凝和楚白两人,眼睛含泪点了点头。

    “走吧,我们把地方留给他们母子。”

    齐昭宁冲着远处的蒋霜凝和楚白招了招手。

    *

    等到几人从山上下来回到府里时,天色早已经黑了。

    楚白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手里提着一个不大的包裹,亦步亦趋的跟在齐昭宁身后。

    “齐小姐。”

    云睁见齐昭宁又要往她自己院子里塞人,这次还是个来历不明的少年,多少替自己的主子操心着。

    齐昭宁直接掠过他,让云烟把人先带到东厢院里。

    “你们在平南府可有布置?”

    齐昭宁拉过云睁,走到瑶仙阁院外的一处树下,看着院内片刻的热闹。

    “有,齐小姐要查什么事情?”

    “查查他的来历。”

    齐昭宁下巴微扬,眼神紧盯着在院中局促着的楚白。

    “他是司空元安的儿子,母亲是个小妾,前段日子被主母赶出来了。”

    云睁有些不解的看着齐昭宁。

    “您都知道了,这还要查什么?”

    “司空元安于定安侯既是唇亡齿寒的存在,也是鹬蚌相争的关系。”

    “如今正是乱世,齐褚辰和齐安祯无论谁能获得胜利,都要拉拢南北两个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