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求你不要放过我 第2197章 魔渊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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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血池中，墨无光的身体如同蜡烛般融化，血肉与池水交融，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嘟”声。
“殿主！”冥河殿长老们惊恐大叫，却无人敢上前阻止。
林默瞳孔骤缩，灰烬视界下，他清晰地看到墨无光的生命精华正在疯狂涌入那尊半成形的魔将体内。
更可怕的是，随着融合进行，魔将残缺的身躯正在快速补完！
“必须阻止他！”林默咬牙，净世剑清光大盛，“净世剑典·第四式——天罚！”
剑光如雷霆劈落，却在距离魔将三尺处被一道血色屏障挡住。
屏障上浮现出墨无光扭曲的面容：“没用的......仪式已成......”
“轰！”
血池炸开，一尊高达五丈的怪物踏水而出。
它有着墨无光的面容，却生着六条手臂，每条手臂都持着不同的武器，周身覆盖着暗红色的鳞甲，气息赫然达到了半步圣域！
“这就是......力量......”墨无光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六只猩红的眼睛同时锁定林默，“现在，该你了。”
话音未落，六臂魔将已经消失在原地！
“砰！”
林默根本来不及反应，胸口就挨了重重一击，整个人如炮弹般倒飞出去，接连撞穿三堵石墙才停下。
“噗——”一口鲜血喷出，林默骇然发现自己的胸骨已经塌陷，内脏严重受损。
若非创生之树及时护住心脉，这一击就能要了他的命！
“太弱了。”墨无光的声音从烟尘中传来，“净世剑在你手里，简直是暴殄天物。”
六道寒光同时袭来，林默勉强举剑格挡。
“锵锵锵！”
金铁交鸣声中，林默虎口崩裂，净世剑险些脱手。
墨无光的攻击如狂风暴雨，六条手臂配合无间，每一击都重若千钧。
更可怕的是，他的战斗技巧完全继承了墨无光的经验，毫无破绽可言！
“砰！”
又是一记重击，林默右臂骨折，净世剑终于脱手飞出。
“结束了。”墨无光冷笑，六臂同时高举，凝聚出一颗直径丈许的血色能量球，“成为魔渊的养料吧！”
能量球轰然砸下，林默绝望地闭上眼睛......
“嗡——”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光屏障凭空出现，将能量球稳稳接住。
“宫主！”林默惊喜抬头。
云澜宫主踏空而来，衣袍破碎，嘴角带血，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但他的气势依旧如山岳般巍峨，半步圣域的威压全面爆发！
“墨无光，你堕入魔道，罪无可赦！”宫主声音冰冷，双手结印，“今日，本座便替天行道！”
“就凭你？”墨无光六眼猩红，“我现在也是半步圣域，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两大强者瞬间战作一团，清光与血芒交织，冲击波将整个冥河殿震得摇摇欲坠。
林默趁机捡回净世剑，创生之树疯狂运转，修复着伤势。
“必须帮宫主......”林默咬牙站起，却发现自己的状态根本无法参与这种级别的战斗。
就在此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咔嚓——”
一道巨大的裂缝从万血池底部蔓延开来，迅速扩展到整个冥河殿。
裂缝中，浓郁的魔气如火山喷发般涌出，所过之处，草木枯萎，岩石腐化！
“魔渊通道......打开了！”林默脸色惨白。
高空中的战斗也为之一顿。墨无光狂笑：“哈哈哈......来不及了！”
“魔渊降临，东域必将臣服！”
“闭嘴！”宫主厉喝，一掌拍在墨无光胸口，清光爆发，将其轰入地底。
然而为时已晚，裂缝中已经爬出无数魔物。
有体型如山的巨魔，有迅捷如风的影魔，更有能够腐蚀灵魂的噬魂魔......
更可怕的是，裂缝深处，一双巨大的眼睛缓缓睁开，目光所及，空间都为之扭曲！
“圣域魔君......”宫主面色凝重到极点，“林默，带所有人撤离！”
“宫主！”林默急道。
“这是命令！”宫主罕见地怒吼，“魔渊通道必须有人镇压，否则东域亿万生灵都将遭殃！”
说着，宫主从怀中取出一枚古朴的玉简塞给林默：“这是云澜宫真正的传承，若我......”
他没有说完，但林默已经明白其中含义。
“不，我们一起走！”林默死死抓住宫主的手臂，“一定有别的办法！”
宫主喝道：“听命！”
魔渊裂缝中喷涌而出的魔气如同黑色的潮水，迅速吞噬着冥河殿的一切。
那些来不及逃走的冥河殿弟子，在被魔气沾染的瞬间，身体便开始扭曲异变，有的长出额外的肢体，有的皮肤溃烂，化作只知道杀戮的魔物。
“所有人，撤退！”林默强忍伤痛，高声呼喊。
联军迅速集结，掩护着伤员向远处撤离。
楚狂歌和月清影一左一右护在林默身旁，白忘机则和阵法师一起布置临时结界，延缓魔气的扩散速度。
高空之上，云澜宫主与墨无光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云澜老儿，放弃吧！”墨无光的六条手臂挥舞如风，每一击都带着撕裂空间的威能，“魔渊通道已经打开，东域注定沦陷！”
宫主不答，双手结印的速度越来越快。
他的衣袍已经被鲜血浸透，但眼中的战意却愈发炽烈。
“既然无法封印......”宫主突然停下身形，双手缓缓合十，“那就同归于尽吧！”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气息从宫主体内爆发，他的皮肤开始龟裂，每一道裂缝中都迸发出刺目的清光。
“云澜禁术·天光同尘！”
“不好！”墨无光六眼同时收缩，转身就要逃窜，“你这个疯子！”
然而已经晚了。
宫主的身体如同太阳般爆发出无尽光芒，清光所过之处，魔气如雪遇沸水，迅速消融。
那些从裂缝中爬出的魔物发出凄厉惨叫，在光芒中化为灰烬。
就连裂缝深处那双恐怖的眼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暂时闭合。
“宫主——！”林默目眦欲裂，想要冲上去，却被楚狂歌死死拉住。
“别过去！那是禁术，靠近者都会被净化！”
光芒持续了足足一刻钟才渐渐消散。
当视线恢复时，天空已经没有了宫主和墨无光的身影，只有一片澄澈的蓝天。
而那巨大的魔渊裂缝，也被暂时压制，缩小了大半。
“宫主......”林默跪倒在地，拳头狠狠砸向地面。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月清影强忍泪水，指向裂缝，“它还在！”
果然，虽然被削弱了很多，但魔渊裂缝依然存在，而且正在以缓慢的速度重新扩张。
更可怕的是，那些被清光净化的区域，又开始有魔气渗出。
“师尊用生命为我们争取了时间。”白忘机沉声道，“必须想办法彻底封印裂缝。”
林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环顾四周，联军虽然士气低落，但眼神中都带着决绝。
“传令下去！”林默站起身，声音沙哑却坚定，“立即在裂缝周围建立防线，绝不能让魔气继续扩散！”
“是！”众人齐声应诺。
……
三日后，魔渊防线。
一座简易的堡垒已经围绕着裂缝建立起来。
各派修士轮流值守，用阵法、符箓和各种法宝压制魔气的扩散。
堡垒中央的营帐内，林默正在查看地图。
他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但眉宇间的疲惫却挥之不去。
“最新消息，”楚狂歌掀开帐帘走进来，天墟城主和七剑老人在北域现身，他们攻破了玄冰谷，抢走了谷中的万年玄冰心。”
“他们要干什么？”月清影皱眉。
“应该是想用玄冰心的寒气稳定魔渊通道。”白忘机分析道，“看来他们铁了心要引魔渊入侵。”
林默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敲击：“不能让他们得逞。玄冰谷往北是......天阙城？”
“没错，”白忘机点头，“就是那座传说中的古城，据说那里有永恒境强者留下的遗迹。”
林默眼中精光一闪：“我明白了！他们是想借助永恒遗迹的力量，完全打开魔渊通道！”
“我们必须阻止他们。”楚狂歌握紧拳头，“但这里的防线......”
“我带精锐前去拦截。”林默做出决定，“楚师兄、月师姐，你们留下主持防线。”
“白师姐，你精通阵法，随我一同前往。”
“可是你的伤......”月清影担忧道。
“无妨。”林默摇头。
创生之树的恢复力远超想象，他的伤势没有表面上那么严重。
顿了顿，林默看向帐外阴沉的天空：“宫主用生命换来的时间，不能浪费。”
……
当夜，林默站在防线最前沿，望着那不断蠕动的魔渊裂缝。
创生之树在体内轻轻摇曳，五片叶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自从宫主牺牲后，林默发现创生之树似乎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与净世剑的联系也更加紧密了。
“林师弟。”白忘机走了过来，“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嗯？”
“创生之树......到底是什么？”白忘机直视林默的眼睛，“它似乎对魔气有特殊的克制作用。”
林默沉默片刻，终于决定坦白：“具体来历我也不清楚。”
“但它确实能净化秽能和魔气，只是......”
“只是什么？”
“我感觉到它还缺少什么。”林默轻抚胸口，“就像一把没有钥匙的锁。”
白忘机若有所思：“会不会和永恒之血有关？天墟城主那么执着于寻找它，肯定不只是为了打开魔渊通道。”
林默正要回答，突然脸色一变，猛地转头看向防线外围：“有东西过来了！”
灰烬视界下，一团浓郁至极的魔气正在快速接近，其强度远超之前遇到的所有魔物！
“戒备！”林默高声预警，净世剑瞬间出鞘。
防线上的修士迅速进入战斗位置。
然而当那团魔气逼近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不是什么魔物，而是一个人影！
一个身穿黑袍，面容枯槁的老者，正踏着魔气而来。
他的眼睛一片漆黑，没有眼白，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好久不见，林默。”老者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刺耳至极。
林默浑身一震：“是你！”
正是那个曾经帮助过他的老者，然而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可是，比起当时，却又完全不一样。
“曾经是。”老者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尖牙，“现在，你可以叫我魔渊使者。”
“你投靠了魔渊？！”林默面色一沉。
“投靠？不......”老者摇头，“我只是找回了真正的自己。”
说话间，老者抬起枯瘦的手掌，一道漆黑的魔光直奔林默而来：“不好意思了，小子！”
林默挥剑格挡，却被魔光中蕴含的巨力震退数步。
这力量......已经触摸到了圣域门槛！
“所有人后退！”林默厉喝，“这不是你们能对付的敌人！”
老者哈哈大笑：“明智的选择。”
“但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能挡住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林默冷声道，净世剑清光大盛。
“有骨气。”老者点头，“那就不要怪我了。”
话音未落，老者身体突然膨胀，黑袍撕裂，露出下面狰狞的魔躯。
四只弯曲的角从额头伸出，背部生出骨刺，一条带着倒钩的尾巴甩动着。
完全魔化！
“林默！”白忘机急道，“我们联手！”
“不！”林默坚决摇头，“你们守住防线，交给我来！”
说罢，林默主动冲向魔化老者，净世剑划出一道璀璨的弧光：“净世剑典·第三式——归真！”
“雕虫小技！”老者不避不闪，魔爪直接抓向剑锋。
“锵！”
金铁交鸣声中，林默惊骇地发现，净世剑竟然被牢牢钳制，无法抽回！
“你以为，我还是那个被封印的老头吗？”老者叹了口气，另一只魔爪直掏林默心口，“魔渊给了我新生！”
危急关头，林默果断弃剑，身形暴退。
但老者的速度更快，魔爪如影随形，眼看就要刺入胸膛！
“嗖！”
一道金光突然从天而降，精准地击中老者的手腕。
“啊！”老者吃痛收手，惊怒抬头，“谁？！”
一道曼妙的身影，缓缓降临……
“殿主！”冥河殿长老们惊恐大叫，却无人敢上前阻止。
林默瞳孔骤缩，灰烬视界下，他清晰地看到墨无光的生命精华正在疯狂涌入那尊半成形的魔将体内。
更可怕的是，随着融合进行，魔将残缺的身躯正在快速补完！
“必须阻止他！”林默咬牙，净世剑清光大盛，“净世剑典·第四式——天罚！”
剑光如雷霆劈落，却在距离魔将三尺处被一道血色屏障挡住。
屏障上浮现出墨无光扭曲的面容：“没用的......仪式已成......”
“轰！”
血池炸开，一尊高达五丈的怪物踏水而出。
它有着墨无光的面容，却生着六条手臂，每条手臂都持着不同的武器，周身覆盖着暗红色的鳞甲，气息赫然达到了半步圣域！
“这就是......力量......”墨无光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六只猩红的眼睛同时锁定林默，“现在，该你了。”
话音未落，六臂魔将已经消失在原地！
“砰！”
林默根本来不及反应，胸口就挨了重重一击，整个人如炮弹般倒飞出去，接连撞穿三堵石墙才停下。
“噗——”一口鲜血喷出，林默骇然发现自己的胸骨已经塌陷，内脏严重受损。
若非创生之树及时护住心脉，这一击就能要了他的命！
“太弱了。”墨无光的声音从烟尘中传来，“净世剑在你手里，简直是暴殄天物。”
六道寒光同时袭来，林默勉强举剑格挡。
“锵锵锵！”
金铁交鸣声中，林默虎口崩裂，净世剑险些脱手。
墨无光的攻击如狂风暴雨，六条手臂配合无间，每一击都重若千钧。
更可怕的是，他的战斗技巧完全继承了墨无光的经验，毫无破绽可言！
“砰！”
又是一记重击，林默右臂骨折，净世剑终于脱手飞出。
“结束了。”墨无光冷笑，六臂同时高举，凝聚出一颗直径丈许的血色能量球，“成为魔渊的养料吧！”
能量球轰然砸下，林默绝望地闭上眼睛......
“嗡——”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光屏障凭空出现，将能量球稳稳接住。
“宫主！”林默惊喜抬头。
云澜宫主踏空而来，衣袍破碎，嘴角带血，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但他的气势依旧如山岳般巍峨，半步圣域的威压全面爆发！
“墨无光，你堕入魔道，罪无可赦！”宫主声音冰冷，双手结印，“今日，本座便替天行道！”
“就凭你？”墨无光六眼猩红，“我现在也是半步圣域，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两大强者瞬间战作一团，清光与血芒交织，冲击波将整个冥河殿震得摇摇欲坠。
林默趁机捡回净世剑，创生之树疯狂运转，修复着伤势。
“必须帮宫主......”林默咬牙站起，却发现自己的状态根本无法参与这种级别的战斗。
就在此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咔嚓——”
一道巨大的裂缝从万血池底部蔓延开来，迅速扩展到整个冥河殿。
裂缝中，浓郁的魔气如火山喷发般涌出，所过之处，草木枯萎，岩石腐化！
“魔渊通道......打开了！”林默脸色惨白。
高空中的战斗也为之一顿。墨无光狂笑：“哈哈哈......来不及了！”
“魔渊降临，东域必将臣服！”
“闭嘴！”宫主厉喝，一掌拍在墨无光胸口，清光爆发，将其轰入地底。
然而为时已晚，裂缝中已经爬出无数魔物。
有体型如山的巨魔，有迅捷如风的影魔，更有能够腐蚀灵魂的噬魂魔......
更可怕的是，裂缝深处，一双巨大的眼睛缓缓睁开，目光所及，空间都为之扭曲！
“圣域魔君......”宫主面色凝重到极点，“林默，带所有人撤离！”
“宫主！”林默急道。
“这是命令！”宫主罕见地怒吼，“魔渊通道必须有人镇压，否则东域亿万生灵都将遭殃！”
说着，宫主从怀中取出一枚古朴的玉简塞给林默：“这是云澜宫真正的传承，若我......”
他没有说完，但林默已经明白其中含义。
“不，我们一起走！”林默死死抓住宫主的手臂，“一定有别的办法！”
宫主喝道：“听命！”
魔渊裂缝中喷涌而出的魔气如同黑色的潮水，迅速吞噬着冥河殿的一切。
那些来不及逃走的冥河殿弟子，在被魔气沾染的瞬间，身体便开始扭曲异变，有的长出额外的肢体，有的皮肤溃烂，化作只知道杀戮的魔物。
“所有人，撤退！”林默强忍伤痛，高声呼喊。
联军迅速集结，掩护着伤员向远处撤离。
楚狂歌和月清影一左一右护在林默身旁，白忘机则和阵法师一起布置临时结界，延缓魔气的扩散速度。
高空之上，云澜宫主与墨无光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云澜老儿，放弃吧！”墨无光的六条手臂挥舞如风，每一击都带着撕裂空间的威能，“魔渊通道已经打开，东域注定沦陷！”
宫主不答，双手结印的速度越来越快。
他的衣袍已经被鲜血浸透，但眼中的战意却愈发炽烈。
“既然无法封印......”宫主突然停下身形，双手缓缓合十，“那就同归于尽吧！”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气息从宫主体内爆发，他的皮肤开始龟裂，每一道裂缝中都迸发出刺目的清光。
“云澜禁术·天光同尘！”
“不好！”墨无光六眼同时收缩，转身就要逃窜，“你这个疯子！”
然而已经晚了。
宫主的身体如同太阳般爆发出无尽光芒，清光所过之处，魔气如雪遇沸水，迅速消融。
那些从裂缝中爬出的魔物发出凄厉惨叫，在光芒中化为灰烬。
就连裂缝深处那双恐怖的眼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暂时闭合。
“宫主——！”林默目眦欲裂，想要冲上去，却被楚狂歌死死拉住。
“别过去！那是禁术，靠近者都会被净化！”
光芒持续了足足一刻钟才渐渐消散。
当视线恢复时，天空已经没有了宫主和墨无光的身影，只有一片澄澈的蓝天。
而那巨大的魔渊裂缝，也被暂时压制，缩小了大半。
“宫主......”林默跪倒在地，拳头狠狠砸向地面。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月清影强忍泪水，指向裂缝，“它还在！”
果然，虽然被削弱了很多，但魔渊裂缝依然存在，而且正在以缓慢的速度重新扩张。
更可怕的是，那些被清光净化的区域，又开始有魔气渗出。
“师尊用生命为我们争取了时间。”白忘机沉声道，“必须想办法彻底封印裂缝。”
林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环顾四周，联军虽然士气低落，但眼神中都带着决绝。
“传令下去！”林默站起身，声音沙哑却坚定，“立即在裂缝周围建立防线，绝不能让魔气继续扩散！”
“是！”众人齐声应诺。
……
三日后，魔渊防线。
一座简易的堡垒已经围绕着裂缝建立起来。
各派修士轮流值守，用阵法、符箓和各种法宝压制魔气的扩散。
堡垒中央的营帐内，林默正在查看地图。
他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但眉宇间的疲惫却挥之不去。
“最新消息，”楚狂歌掀开帐帘走进来，天墟城主和七剑老人在北域现身，他们攻破了玄冰谷，抢走了谷中的万年玄冰心。”
“他们要干什么？”月清影皱眉。
“应该是想用玄冰心的寒气稳定魔渊通道。”白忘机分析道，“看来他们铁了心要引魔渊入侵。”
林默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敲击：“不能让他们得逞。玄冰谷往北是......天阙城？”
“没错，”白忘机点头，“就是那座传说中的古城，据说那里有永恒境强者留下的遗迹。”
林默眼中精光一闪：“我明白了！他们是想借助永恒遗迹的力量，完全打开魔渊通道！”
“我们必须阻止他们。”楚狂歌握紧拳头，“但这里的防线......”
“我带精锐前去拦截。”林默做出决定，“楚师兄、月师姐，你们留下主持防线。”
“白师姐，你精通阵法，随我一同前往。”
“可是你的伤......”月清影担忧道。
“无妨。”林默摇头。
创生之树的恢复力远超想象，他的伤势没有表面上那么严重。
顿了顿，林默看向帐外阴沉的天空：“宫主用生命换来的时间，不能浪费。”
……
当夜，林默站在防线最前沿，望着那不断蠕动的魔渊裂缝。
创生之树在体内轻轻摇曳，五片叶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自从宫主牺牲后，林默发现创生之树似乎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与净世剑的联系也更加紧密了。
“林师弟。”白忘机走了过来，“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嗯？”
“创生之树......到底是什么？”白忘机直视林默的眼睛，“它似乎对魔气有特殊的克制作用。”
林默沉默片刻，终于决定坦白：“具体来历我也不清楚。”
“但它确实能净化秽能和魔气，只是......”
“只是什么？”
“我感觉到它还缺少什么。”林默轻抚胸口，“就像一把没有钥匙的锁。”
白忘机若有所思：“会不会和永恒之血有关？天墟城主那么执着于寻找它，肯定不只是为了打开魔渊通道。”
林默正要回答，突然脸色一变，猛地转头看向防线外围：“有东西过来了！”
灰烬视界下，一团浓郁至极的魔气正在快速接近，其强度远超之前遇到的所有魔物！
“戒备！”林默高声预警，净世剑瞬间出鞘。
防线上的修士迅速进入战斗位置。
然而当那团魔气逼近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不是什么魔物，而是一个人影！
一个身穿黑袍，面容枯槁的老者，正踏着魔气而来。
他的眼睛一片漆黑，没有眼白，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好久不见，林默。”老者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刺耳至极。
林默浑身一震：“是你！”
正是那个曾经帮助过他的老者，然而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可是，比起当时，却又完全不一样。
“曾经是。”老者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尖牙，“现在，你可以叫我魔渊使者。”
“你投靠了魔渊？！”林默面色一沉。
“投靠？不......”老者摇头，“我只是找回了真正的自己。”
说话间，老者抬起枯瘦的手掌，一道漆黑的魔光直奔林默而来：“不好意思了，小子！”
林默挥剑格挡，却被魔光中蕴含的巨力震退数步。
这力量......已经触摸到了圣域门槛！
“所有人后退！”林默厉喝，“这不是你们能对付的敌人！”
老者哈哈大笑：“明智的选择。”
“但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能挡住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林默冷声道，净世剑清光大盛。
“有骨气。”老者点头，“那就不要怪我了。”
话音未落，老者身体突然膨胀，黑袍撕裂，露出下面狰狞的魔躯。
四只弯曲的角从额头伸出，背部生出骨刺，一条带着倒钩的尾巴甩动着。
完全魔化！
“林默！”白忘机急道，“我们联手！”
“不！”林默坚决摇头，“你们守住防线，交给我来！”
说罢，林默主动冲向魔化老者，净世剑划出一道璀璨的弧光：“净世剑典·第三式——归真！”
“雕虫小技！”老者不避不闪，魔爪直接抓向剑锋。
“锵！”
金铁交鸣声中，林默惊骇地发现，净世剑竟然被牢牢钳制，无法抽回！
“你以为，我还是那个被封印的老头吗？”老者叹了口气，另一只魔爪直掏林默心口，“魔渊给了我新生！”
危急关头，林默果断弃剑，身形暴退。
但老者的速度更快，魔爪如影随形，眼看就要刺入胸膛！
“嗖！”
一道金光突然从天而降，精准地击中老者的手腕。
“啊！”老者吃痛收手，惊怒抬头，“谁？！”
一道曼妙的身影，缓缓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