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它好不了了 第14章 小娇和小明的往事（2）
对方是个狠人，立刻在第二天孙小明下班的时候找到了他。
“哟，孙小明？是你吧？”对方靠在他单位的墙壁上，十分随意的跟他打招呼。
孙小明胆战心惊的看向对方，他自己一米八多，在南方城市算是比较高大的男性了，但是对方更加魁梧高大，穿着黑色的紧身工装，将身形紧绷绷的勒成一个倒三角的样子，戴着一个骷颅骨的口罩，露出口罩的眉眼有些凶狠，一见到他的面，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背：“不错，你身体条件很好啊！肌肉有，可以可以！”
孙小明有些不知所措的跟着笑了笑，非常局促。
“约了那个女的什么时候见？”他开门见山。
孙小明结结巴巴的翻看手机，被他一把拿过去，一看，笑了起来：“妈的，你约她周末下午两点，哈？人最多的时候，你动的了手？”
“小辣鸡，你还挺会来事嘛？去拜佛？佛祖眼下送她们往生？行啊，有点感觉了！”他一看地点又笑了。
“我，改改掉时间地点？”他吓得磕磕巴巴的。
对方一丢手机给他：“改掉干吗，多刺激，上面是拜佛的人，下面是即将要去见佛的人，主打一个刺激！我喜欢你！”他甚至还开心的打了个响指。
他背了个大大的登山包，走了两步，见孙小明呆呆的没有跟上来，停住脚，一甩头：“跟上来啊，去我住的酒店，给你说到说到。”
孙小明莫名其妙的那天就跟去了对方住的地方，这个疯子居然住着的是六星酒店的总统套房，你敢信，他不缺钱，还很优雅，屋子里还点着熏香，出来住酒店，还陈列了自己喜欢的摆设。到处是铁器瓷器还有各种动物皮毛，是孙小明不明白的疯子。
疯子还很享受的在坐着的地方摆放着各种骷髅头的烟灰缸，有一点变态的疯狂感。
“我喜欢四处为家，随便坐，我教你用用工具，咱们要利用高科技，好好的享受极致的快乐！”他似乎很享受捕捉和猎杀的快感。
他把自己登山包里的东西一点点的掏出来给孙小明看。
一边掏还一边问孙小明：“除了推你女友下山，你以前干过这些事么？”
孙小明结结巴巴的摇头回他：“不，不，不做这些。”
“结巴什么啊，以后你会越来越熟练的，一个人玩太没意思了，你以后跟我一起玩。咱们玩大的！”他拿出一个洛阳铲，给孙小明看，“用处大了，让董哥教教你呀！”
他展示了洛阳铲区别于自己本身作用的其他另辟蹊径的作用，听得孙小明目瞪口呆。这个董哥的背包里有很多很多利器，每个都是看起来日常有，但是在他手里变化多端作用的。
孙小明越听越心惊，他开始打退堂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看样子不是善茬啊，自己值不值得为了心中的一丝恶去招惹更大的恶？
他的表情可能让董哥察觉到了，他有些生气的我曹了一声，把手里的工具往地上一丢，当的一下，吓得孙小明不知所措。
“我在说的热火朝天，你什么表情？你是不是想逃？你他妈的就注定是个懦夫，人家那女的，都骑你头上了，骗你，耍你，还想睡你！简接杀你的女人，现在还想绞你的钱，你是不是傻，干就完事了，想那么多干吗？”
他点了根烟给孙小明，示意他吸烟。
孙小明胆战心惊的看向总统套房内墙壁上的禁止吸烟，哆哆嗦嗦夹着烟。
“吸，吸他妈的，有警报了就让它响。”这个董哥就像个疯子一样，笑得疯狂，自己也点了一支，站在酒店床上，高高举起来对着灭火器，果然一下子响了，带着洒水，呜呜啦啦的警报把酒店的工作人员招来了一堆。
他站在那里，问：“能把这b玩意儿关掉给我跟兄弟抽两支烟么？”
来的酒店经理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为难的堆笑，小心翼翼：“老板，就是…不要让我们这些打工人为难吧…”
“是不是不合规矩就赔钱，老子有钱，好吧！”他丢了两叠钱在酒店经理脸上，“不出去抽你！”
谁敢跟个疯子对仗啊，保安也不是抓甩钱甩的这么干脆的疯子对吧，酒店经理摆摆手，甚至帮他还关了门。
孙小明彻底明白了，面对这样一个人，自己就算想撤身也不可能了，他是豁出去在陪自己去玩。
他们仔细的定了路线，仔细的规范了服装，甚至还把工具熟练的用了用。
“行，回去吧，周六我开车接你去，快乐！”董哥打了个响舌，“兄弟，别有负担，你是侠士，除淫安良！”董哥玩世不恭的笑。
孙小明忐忑不安的回去了，那一夜，他做了无数个噩梦，梦里有哭着向他喊痛的小娇，满脸的血，手指冰冷，有垂泪昏厥过去的小娇父母，悲痛欲绝的抽泣，还有自己即将下手的大白，抱着他的手臂笑：哥，我跟她们不同，我是安分的。
他在凌晨惊醒，惊魂未定的喝了两大杯凉水，然后将靠在床脚的一大包登山包拎到了床上。
他想起今天董哥对他说的话：你要是不去干她们，还有更多的孙晓明更多的程娇娇因为她们倒霉。你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自己女人被别人骗去做那些事情，你能忍，死了还要被别人诋毁你能忍？都是一群蝼蚁，你是去做好事的！
是了，小娇死了以后，大白陆续跟好几个人说过，小娇为了钱可以不挑，牛总那样她看不上的，她也愿意去。
生前欺骗，生后诋毁，的确是魔鬼。
越想，孙小明的眼神越坚定，他甚至在此刻，庆幸起有一个董哥来到自己身边，指导自己，如果是自己一个人，该多怯懦，估计这样的恨一辈子都无法宣泄吧。
这一夜，孙小明彻底狠下心来。
很快到了周六，董哥说话算话，开了辆不起眼的小车过来，车后座上是防雨布的大背包。
他被董哥的言语激励着，头脑热热的约了见了大白。
大白那天穿得像个小白花，可能是以为孙小明喜欢穿着白衣的女孩子吧，她从头到尾都穿着白色，头发上的小发卡都是白的。
她却不知道，小娇穿白色是纯洁甜美，因为小娇长得青春甜美，穿上白色，显得娇憨可爱，而大白是骨架大的微胖女生，穿起白色，就像是把她整个人扩出一倍出来一样。
董哥在车上笑：“曹，还蛮有意思。去吧，记得我教你的，干净利落。”
那天跟他最后见小娇那天一样，阴天后又开始下起小雨，他们约在那片竹林，其实过程并不顺利，他被董哥教了很久，怎么样从人体最脆弱的关节和动脉下手，但是实际操作的时候依然手忙脚乱，但是恨意让他热血澎湃，他还是完成度很高的将大白交代在了那片竹林里。
“怎么这么久？”董哥等不住，一个小时后来看他，见他呆若木鸡的对着大白的尸体手足无措的样子发抖，有些好笑，“怎么还要给她唱一段超度咱们再回去？”
其实这里偶有人路过，还是风险很大的。但是董哥的态度就像是三百年沃尔玛专业杀鱼的杀手，镇定且放松，这让孙小明很大程度紧张的内心得到了缓解。
孙小明的手脚已经痉挛，用不上力气。
董哥一边笑一边骂：“废物，怎么还抖上了？”
他扛起大白，挑着路的暗处，一手拎着孙小明下去了，那天出奇的顺利，孙小明失魂落魄的被他拖上车，他们两个都穿着黑色的工装服，上了车，董哥就让他好好把自己料理了一边，他熟练的开车，七拐八绕的，从这个城市的乡镇开了足足三个小时到了另外一个城市的乡镇。
董哥干这一切都轻描淡写的熟练，似乎做过无数次一样。
直到到了一个独立的小平房，董哥才把他扔下。他也不知道董哥后来做了什么，他换下来的衣服，包括大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他在失魂落魄中恢复过来，回味着心跳加速的事情经过，他居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后悔，甚至在后来几天的论坛上，看到了声讨大白劈腿诈骗青年们的帖子后，他居然生出一丝自豪，这些害人的存在，他亲手除去了，董哥说的没错，没有他，也有下一个小娇小明，无数个受害者。
他一跃从加害者给自己加冕成为了行侠者，不得不说董哥洗脑非常有一套，他让孙小明享受到了做这些的快感。
接下来的第二个第三个，董哥指导收场，他去动作，越来越利落，越来越快乐。
要不是在那个老小区里，遇到了那个怂到极致的女人，失手了，他也不会恢复到重新忐忑并且害怕的境地。
就像是一下子突然又清醒了，对啊，对方也是一条命啊，他在这段日子里，在董哥的怂恿下，做下的事情，似乎站在道德制高点，然而并不，他在看到小娇父母痛苦的泪后，越来越反省，大白也好，小娇也好，后面他杀死的好几个女孩子，她们就算是贪慕虚荣，董哥给的一手资料里，都是坏女人不为过，但是她们的父母呢？是不是也像小娇的父母那样痛苦无法继续活下去？
他突然惊了一惊。
那天，小娇父母让他陪着一起去乡间重新开始的时候，他就陡然的悔意顿生。
“怎么，老头了老太一起呆久了，学会了婆婆妈妈？学那个瞎眼睛的老太婆？不干了哥就给你真抠出来！”董哥狰狞的笑，用手指抠他的眼睛。
他哆嗦着，反抗：“董哥，根本不是那样的，那天死掉的舞蹈学院的女生，她不是那样的人！就算后面的郝佳佳依然是，但是我不想再下手了！”
是，舞蹈学院的女生的董哥一时兴起临时起意，只是为了满足他嗨酒过后的快乐，董哥眯起眼，无所谓的笑了。
“怎么，你还想怪我，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她现在不贪慕虚荣，以后就会了，何必计较呢！”他拍拍孙小明。
“走，去看看郝佳佳，你不是跟我发短信觉得她挺有意思么，要不约出来看看？这次不用你动手，哥哥帮你？”董哥笑得像个疯子一样。
孙小明抗拒着。
“不去？不去也行啊，走，哥带你去你老干爹老干妈那里喝酒去！”董哥拎起他的登山包就要拉着孙小明出发。
孙小明吓坏了，拼命摇头，现在小娇的爹娘是他最后的自我救赎，他不会让他们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要不咱们打个商量好了，这次是最后一次？放心，你这怂样，我也不高兴再跟你玩了，我不喜欢你这样的，你做完这次，给哥快乐快乐，咱们就当不认识？”董哥恶劣的笑。
孙小明含着泪，点了点头。
对不起，郝佳佳，这次势必要成功最后一次。
他在心里向郝佳佳道歉，这是近期他第一次有了退缩并且不确定的心。因为他昨天分明还在视频上看到了郝佳佳为了维护三百猫子，嘶声力竭的样子，他总觉得，那样维护小动物的女孩子，不该是坏到极致的人。
这也是他不想再去赴约的原因。
然而人，总是自私的，一旦事情涉及了他所重视的人，那么即便是违心，他也只能做最后一次。
为了怕自己后悔，他把郝佳佳的朋友圈点开，又从上到下看了一圈。
冷静了以后，他发了一条信息：对不起，出了点事，稍晚半小时后见面好吗？
郝佳佳叮一下回复了信息：你要不要工作啦，穷成这样还爽约，女人最讨厌你这样懂？卢瑟！
嚣张的语气一下子把孙小明的怒气就给激起了！
这女人说话比当初琉璃手串团的那批女人还讨厌！虽然后来他也知道郝佳佳和之前死掉的小圆脸可能不是他针对的目标，但是自从郝佳佳出现，他觉得自己的怒气已经再三被她激起了，很好！
“很好！郝佳佳，你是懂怎么用最简单的词句让别人毫无愧疚的击杀你的！”城市的咖啡屋里，温时彦提起郝佳佳的手机，一看最近一条短信，哭笑不得的笑了。
是的！以他对孙小明的研究，这条短信绝对神拉仇恨，稳了！
“哟，孙小明？是你吧？”对方靠在他单位的墙壁上，十分随意的跟他打招呼。
孙小明胆战心惊的看向对方，他自己一米八多，在南方城市算是比较高大的男性了，但是对方更加魁梧高大，穿着黑色的紧身工装，将身形紧绷绷的勒成一个倒三角的样子，戴着一个骷颅骨的口罩，露出口罩的眉眼有些凶狠，一见到他的面，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背：“不错，你身体条件很好啊！肌肉有，可以可以！”
孙小明有些不知所措的跟着笑了笑，非常局促。
“约了那个女的什么时候见？”他开门见山。
孙小明结结巴巴的翻看手机，被他一把拿过去，一看，笑了起来：“妈的，你约她周末下午两点，哈？人最多的时候，你动的了手？”
“小辣鸡，你还挺会来事嘛？去拜佛？佛祖眼下送她们往生？行啊，有点感觉了！”他一看地点又笑了。
“我，改改掉时间地点？”他吓得磕磕巴巴的。
对方一丢手机给他：“改掉干吗，多刺激，上面是拜佛的人，下面是即将要去见佛的人，主打一个刺激！我喜欢你！”他甚至还开心的打了个响指。
他背了个大大的登山包，走了两步，见孙小明呆呆的没有跟上来，停住脚，一甩头：“跟上来啊，去我住的酒店，给你说到说到。”
孙小明莫名其妙的那天就跟去了对方住的地方，这个疯子居然住着的是六星酒店的总统套房，你敢信，他不缺钱，还很优雅，屋子里还点着熏香，出来住酒店，还陈列了自己喜欢的摆设。到处是铁器瓷器还有各种动物皮毛，是孙小明不明白的疯子。
疯子还很享受的在坐着的地方摆放着各种骷髅头的烟灰缸，有一点变态的疯狂感。
“我喜欢四处为家，随便坐，我教你用用工具，咱们要利用高科技，好好的享受极致的快乐！”他似乎很享受捕捉和猎杀的快感。
他把自己登山包里的东西一点点的掏出来给孙小明看。
一边掏还一边问孙小明：“除了推你女友下山，你以前干过这些事么？”
孙小明结结巴巴的摇头回他：“不，不，不做这些。”
“结巴什么啊，以后你会越来越熟练的，一个人玩太没意思了，你以后跟我一起玩。咱们玩大的！”他拿出一个洛阳铲，给孙小明看，“用处大了，让董哥教教你呀！”
他展示了洛阳铲区别于自己本身作用的其他另辟蹊径的作用，听得孙小明目瞪口呆。这个董哥的背包里有很多很多利器，每个都是看起来日常有，但是在他手里变化多端作用的。
孙小明越听越心惊，他开始打退堂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看样子不是善茬啊，自己值不值得为了心中的一丝恶去招惹更大的恶？
他的表情可能让董哥察觉到了，他有些生气的我曹了一声，把手里的工具往地上一丢，当的一下，吓得孙小明不知所措。
“我在说的热火朝天，你什么表情？你是不是想逃？你他妈的就注定是个懦夫，人家那女的，都骑你头上了，骗你，耍你，还想睡你！简接杀你的女人，现在还想绞你的钱，你是不是傻，干就完事了，想那么多干吗？”
他点了根烟给孙小明，示意他吸烟。
孙小明胆战心惊的看向总统套房内墙壁上的禁止吸烟，哆哆嗦嗦夹着烟。
“吸，吸他妈的，有警报了就让它响。”这个董哥就像个疯子一样，笑得疯狂，自己也点了一支，站在酒店床上，高高举起来对着灭火器，果然一下子响了，带着洒水，呜呜啦啦的警报把酒店的工作人员招来了一堆。
他站在那里，问：“能把这b玩意儿关掉给我跟兄弟抽两支烟么？”
来的酒店经理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为难的堆笑，小心翼翼：“老板，就是…不要让我们这些打工人为难吧…”
“是不是不合规矩就赔钱，老子有钱，好吧！”他丢了两叠钱在酒店经理脸上，“不出去抽你！”
谁敢跟个疯子对仗啊，保安也不是抓甩钱甩的这么干脆的疯子对吧，酒店经理摆摆手，甚至帮他还关了门。
孙小明彻底明白了，面对这样一个人，自己就算想撤身也不可能了，他是豁出去在陪自己去玩。
他们仔细的定了路线，仔细的规范了服装，甚至还把工具熟练的用了用。
“行，回去吧，周六我开车接你去，快乐！”董哥打了个响舌，“兄弟，别有负担，你是侠士，除淫安良！”董哥玩世不恭的笑。
孙小明忐忑不安的回去了，那一夜，他做了无数个噩梦，梦里有哭着向他喊痛的小娇，满脸的血，手指冰冷，有垂泪昏厥过去的小娇父母，悲痛欲绝的抽泣，还有自己即将下手的大白，抱着他的手臂笑：哥，我跟她们不同，我是安分的。
他在凌晨惊醒，惊魂未定的喝了两大杯凉水，然后将靠在床脚的一大包登山包拎到了床上。
他想起今天董哥对他说的话：你要是不去干她们，还有更多的孙晓明更多的程娇娇因为她们倒霉。你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自己女人被别人骗去做那些事情，你能忍，死了还要被别人诋毁你能忍？都是一群蝼蚁，你是去做好事的！
是了，小娇死了以后，大白陆续跟好几个人说过，小娇为了钱可以不挑，牛总那样她看不上的，她也愿意去。
生前欺骗，生后诋毁，的确是魔鬼。
越想，孙小明的眼神越坚定，他甚至在此刻，庆幸起有一个董哥来到自己身边，指导自己，如果是自己一个人，该多怯懦，估计这样的恨一辈子都无法宣泄吧。
这一夜，孙小明彻底狠下心来。
很快到了周六，董哥说话算话，开了辆不起眼的小车过来，车后座上是防雨布的大背包。
他被董哥的言语激励着，头脑热热的约了见了大白。
大白那天穿得像个小白花，可能是以为孙小明喜欢穿着白衣的女孩子吧，她从头到尾都穿着白色，头发上的小发卡都是白的。
她却不知道，小娇穿白色是纯洁甜美，因为小娇长得青春甜美，穿上白色，显得娇憨可爱，而大白是骨架大的微胖女生，穿起白色，就像是把她整个人扩出一倍出来一样。
董哥在车上笑：“曹，还蛮有意思。去吧，记得我教你的，干净利落。”
那天跟他最后见小娇那天一样，阴天后又开始下起小雨，他们约在那片竹林，其实过程并不顺利，他被董哥教了很久，怎么样从人体最脆弱的关节和动脉下手，但是实际操作的时候依然手忙脚乱，但是恨意让他热血澎湃，他还是完成度很高的将大白交代在了那片竹林里。
“怎么这么久？”董哥等不住，一个小时后来看他，见他呆若木鸡的对着大白的尸体手足无措的样子发抖，有些好笑，“怎么还要给她唱一段超度咱们再回去？”
其实这里偶有人路过，还是风险很大的。但是董哥的态度就像是三百年沃尔玛专业杀鱼的杀手，镇定且放松，这让孙小明很大程度紧张的内心得到了缓解。
孙小明的手脚已经痉挛，用不上力气。
董哥一边笑一边骂：“废物，怎么还抖上了？”
他扛起大白，挑着路的暗处，一手拎着孙小明下去了，那天出奇的顺利，孙小明失魂落魄的被他拖上车，他们两个都穿着黑色的工装服，上了车，董哥就让他好好把自己料理了一边，他熟练的开车，七拐八绕的，从这个城市的乡镇开了足足三个小时到了另外一个城市的乡镇。
董哥干这一切都轻描淡写的熟练，似乎做过无数次一样。
直到到了一个独立的小平房，董哥才把他扔下。他也不知道董哥后来做了什么，他换下来的衣服，包括大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他在失魂落魄中恢复过来，回味着心跳加速的事情经过，他居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后悔，甚至在后来几天的论坛上，看到了声讨大白劈腿诈骗青年们的帖子后，他居然生出一丝自豪，这些害人的存在，他亲手除去了，董哥说的没错，没有他，也有下一个小娇小明，无数个受害者。
他一跃从加害者给自己加冕成为了行侠者，不得不说董哥洗脑非常有一套，他让孙小明享受到了做这些的快感。
接下来的第二个第三个，董哥指导收场，他去动作，越来越利落，越来越快乐。
要不是在那个老小区里，遇到了那个怂到极致的女人，失手了，他也不会恢复到重新忐忑并且害怕的境地。
就像是一下子突然又清醒了，对啊，对方也是一条命啊，他在这段日子里，在董哥的怂恿下，做下的事情，似乎站在道德制高点，然而并不，他在看到小娇父母痛苦的泪后，越来越反省，大白也好，小娇也好，后面他杀死的好几个女孩子，她们就算是贪慕虚荣，董哥给的一手资料里，都是坏女人不为过，但是她们的父母呢？是不是也像小娇的父母那样痛苦无法继续活下去？
他突然惊了一惊。
那天，小娇父母让他陪着一起去乡间重新开始的时候，他就陡然的悔意顿生。
“怎么，老头了老太一起呆久了，学会了婆婆妈妈？学那个瞎眼睛的老太婆？不干了哥就给你真抠出来！”董哥狰狞的笑，用手指抠他的眼睛。
他哆嗦着，反抗：“董哥，根本不是那样的，那天死掉的舞蹈学院的女生，她不是那样的人！就算后面的郝佳佳依然是，但是我不想再下手了！”
是，舞蹈学院的女生的董哥一时兴起临时起意，只是为了满足他嗨酒过后的快乐，董哥眯起眼，无所谓的笑了。
“怎么，你还想怪我，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她现在不贪慕虚荣，以后就会了，何必计较呢！”他拍拍孙小明。
“走，去看看郝佳佳，你不是跟我发短信觉得她挺有意思么，要不约出来看看？这次不用你动手，哥哥帮你？”董哥笑得像个疯子一样。
孙小明抗拒着。
“不去？不去也行啊，走，哥带你去你老干爹老干妈那里喝酒去！”董哥拎起他的登山包就要拉着孙小明出发。
孙小明吓坏了，拼命摇头，现在小娇的爹娘是他最后的自我救赎，他不会让他们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要不咱们打个商量好了，这次是最后一次？放心，你这怂样，我也不高兴再跟你玩了，我不喜欢你这样的，你做完这次，给哥快乐快乐，咱们就当不认识？”董哥恶劣的笑。
孙小明含着泪，点了点头。
对不起，郝佳佳，这次势必要成功最后一次。
他在心里向郝佳佳道歉，这是近期他第一次有了退缩并且不确定的心。因为他昨天分明还在视频上看到了郝佳佳为了维护三百猫子，嘶声力竭的样子，他总觉得，那样维护小动物的女孩子，不该是坏到极致的人。
这也是他不想再去赴约的原因。
然而人，总是自私的，一旦事情涉及了他所重视的人，那么即便是违心，他也只能做最后一次。
为了怕自己后悔，他把郝佳佳的朋友圈点开，又从上到下看了一圈。
冷静了以后，他发了一条信息：对不起，出了点事，稍晚半小时后见面好吗？
郝佳佳叮一下回复了信息：你要不要工作啦，穷成这样还爽约，女人最讨厌你这样懂？卢瑟！
嚣张的语气一下子把孙小明的怒气就给激起了！
这女人说话比当初琉璃手串团的那批女人还讨厌！虽然后来他也知道郝佳佳和之前死掉的小圆脸可能不是他针对的目标，但是自从郝佳佳出现，他觉得自己的怒气已经再三被她激起了，很好！
“很好！郝佳佳，你是懂怎么用最简单的词句让别人毫无愧疚的击杀你的！”城市的咖啡屋里，温时彦提起郝佳佳的手机，一看最近一条短信，哭笑不得的笑了。
是的！以他对孙小明的研究，这条短信绝对神拉仇恨，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