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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当细水长流 第84章 领兵出都

    南宫峰若没再耽搁,让清风暗中护着南宫茹回府,自行先进了宫中。

    果然,战报已至,朝殿上的大臣来了大半,皆是忧心地看着上头之人手握战报气极。

    南宫峰若快步进了大殿,礼了一礼便退至一旁。

    “汗国出十万兵马镇压边塞,十万兵马!汗国皇就是个疯子!”南宫政将手中战报一扔,战报直团团滚到了南宫峰若脚边。

    “陛下~”一老臣持板躬身道:“汗国怕早已是预谋多时,但边塞几处战力已足,更何况西塞还有南宫大将军在,陛下不必忧心。”

    像是有人搬出了定心丸般,南宫政渐渐消了怒气,深吸几口气道:“朕自是知晓,只气这汗国皇愚蠢之举!不为百姓生计,日日只在觊觎旁国那一片天地,早晚灭国!”

    殿下一片寂静,看向南宫峰若那异样的眼神,南宫政皱起眉头,唤道:“南宫将军。”

    南宫峰若闻言眸中一闪,抬步往中场一定,躬身道:“臣在!”

    “你可是有何事要禀?”

    果然被看出来了,南宫峰若抿直嘴角,心中沉了又沉,言道:“陛下,臣请旨领队回西塞,与边塞将士击退敌人。”

    南宫政眸间一怔,场下一片嘘声,乌七杂八半日终是有人站了出来,问道:“将军可是担心大将军夫妇危险?但大朝天都更需将军在此。”

    站出来的人是文官李石英,他疑惑地看着南宫峰若的背影,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不是为了父母,只是边塞之地地势难攻也难守,臣更担忧将士们的安危。”

    “况且,”南宫峰若肃色道:“汗国此举臣以为并非只是简单的攻塞之举,论不久前那次压境便出了十万兵马,却被北塞相当实力的数量吓退了回去,绝不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又再次出兵,况且还是几处边塞皆分了兵力,臣猜想定是不止汗国一国兵力。”

    “不止汗国?”南宫政一愣,场下人也皆是一惊。

    “是,臣不敢大胆妄测,所以注意了旁头几处。今早便得到消息,草原也出了十万兵马,往西塞方向而去。”

    “什么?”南宫政怒拍了下龙椅,站起身大声问道:“可真?为何南宫大将军未报?”

    “不敢欺瞒陛下,只是草原兵力还在途中,臣未来得及向阿父透信,阿父也不知草原兵力往西塞方向而去。”

    “将军是觉着汗国与草原勾结,欲攻下大朝?”李石英讶问道。

    “难道目的还不明显吗?”南宫峰若斜视了他一眼,眼里却无情绪。

    “果然是狼子野心!”南宫政勃然大怒,“朕就不该听信那帮贼子顺附之言,居然与汗国勾结欲攻下大朝,痴心妄想!”又急得不停踱步。

    场下之人皆是震惊之余丝丝恐惧,皆知若是西塞一破,其他几边便也不可幸免,那到时候大朝便是两国的掌中之物,他们也只会得一亡命结局。

    还未等那几个大臣附议南宫峰若之言,南宫政立即拍板道:“好,朕允你带三万将士回西塞助大将军击退敌方,朕要大朝国土安然无恙、大朝百姓无一伤亡!”

    南宫峰若躬身,“是,臣遵旨。”

    知道人心惶惶担心自己性命,南宫峰若又道:“臣回都之时带回的三千雏鹰卫还请陛下准允调进都中一千,其他驻扎城墙之上,护着陛下与百姓。”

    既是他带回来的,便知是何本领,安了他们的心便也不会造出什么晃动人心之言。

    南宫政摆了摆手,“你带走便是,都中还有几万禁卫军在,何谈危险?”

    “既是你自己的人用着也顺手,全部带走,以防万一。”

    南宫峰若没再坚持,如今西塞的兵力,有这几千雏鹰卫回去便也多了几分胜算,而那几万禁卫军他也去看过,不比战场上的差多少。

    “臣遵旨!定不负陛下之托!”

    未耽搁多久,点完城南兵马之后让李统领带队加速行进,南宫峰若与清风先行一步快马往西塞而去。

    西塞前方十里处的布防线已破,伤亡不少将士,但仅仅是破了布防线处的防卫在那驻扎,哈布其没再多进一步。

    前线城墙处人心惶惶,后方的驻防处与獒龙关也是人心晃动,不知此战如何,更知若是哈布其再进,前方城墙定是抵挡不住,到时关内又得是如此前那般退避防守,伤亡更不用说。

    越等便越是心中焦急万分,关内已是有人按耐不住想要往外送信,皆被关入了牢内。

    这一关便是不得了之,渐渐地每一日皆有人如此,甚至不顾兵士的枪剑也要从边塞之地逃走。

    人心浮动,便会牵一发而动全身,草原是想到了这一点来让西塞不攻自破。

    “若是以为如此容易便能攻下西塞,那他便是太瞧不起我们了。”梁木拳头重重捶了墙处,本就老黝的手微微抖了抖,他面上却只有怒意。

    石阡看着他那样子摇了摇头,“老头你可别慌了心,你要是慌了,这片地方可无人能撑得起。”

    “我没慌!”梁木瞪她,“你莫说这些胡言扰乱人心!”

    没有最好咯,石阡耸了耸肩,望向前方那一条布满石油火药的防线不禁又蹙眉。

    “老头,”石阡眼神落在前方,“你说,那贼子是不是早就知道咱们在那前面布了陷阱等他们来?”

    梁木忍了怒意,也看向那边,思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布防那边破了已有三日,他却始终无所动静,接连大军也停在了山头前没再前进。”

    “他是想要用此等威压之势来胁迫这里边的人,想让里边的人不攻自破。”

    “那,”石阡转头看他,眼里带了一丝犹豫,半晌又道:“擒贼先擒王?”

    话音刚落,脑袋突落一掌,拍得她头脑发昏,捂着叫痛。

    “干什么!”

    梁木收回自己的手,斜眼看她,“清醒了吗?”

    “擒贼先擒王?你去?你有命回来吗?还是要到时候替你收尸后再让陛下降罪将军?”梁木怒怒转回头,“为今之计便是守好这一片,莫再有人员伤亡,至少挺到将军回来才好。”

    “我也不是……就这么个计策。”石阡自知自己的能力定是擒不住身边那么多高手护着的哈布其,只是也寻不出什么法子,捂着脑袋看他,“守着就守着呗,但是你怎知将军能平安归来?”

    “若是让南宫老头知道了,将军不是被降欺瞒之罪砍了头,也是在牢狱内,没那么容易逃得过满朝狐狸和南宫老头的手掌心。”

    “他们动不了他。”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柔声,石阡转头便见梁幂云往这边走来,问道:“你怎知?”

    梁幂云向梁木礼了一礼,转向石阡道:“他不会让这里的事情从他身边败露出去。”

    “没错,”梁木应声道:“他会找一个好的由头而且不会让西塞落入别人的眼中,再赶回来。”

    梁幂云赞同地点点头,他从来不是鲁莽之人,该忍的该避的他都会想方设法做好,岂会就此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