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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缺陷 第92章 你昨晚叫我姐姐

    邢枝的思维被成功带偏了。

    从单纯地想要继续眼下的欢愉,到开始考虑让他晚上留下来的事情。

    犹豫片刻后,她提议:“去我家吧。”

    纪予铖唇角勾起,无声笑了一下。

    “这不好吧。”他在她颈窝里拱蹭着,声线低沉:“你不想让我在你家住,你说这样传出去不好听,还记得吗?”

    他想留下来,想让她主动开口让他留下来,并且得是心甘情愿,毫无怨言的。

    邢枝被亲得没有了思考能力,顺着他的话说:“那就不要传出去了。”

    两人的体温在这片朦胧的黑暗中不断上升。

    纪予铖没说话,偏头亲她的耳朵,呼吸温热,时不时再轻咬上一口,就是不让她有冷静思考的机会。

    邢枝身上越来越烫,就连呼吸都在轻轻打着颤。

    她微闭着眼睛,意识迷乱,软声央求:“别走了,行吗?”

    “那我算什么?”纪予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声音却有些幽怨:“取悦你的工具人吗?”

    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想要时就让他留下来,等用完了是不是就要再一次把他赶走了?

    邢枝耳朵烫得厉害,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跟着本能反应,手指穿过他的发丝,指腹按压在头皮上,一下下轻挠着。

    像在安慰受伤的大狗。

    她确实把他当成工具人了,比她所有的小玩具都好用的工具人。

    她最近一段时间的夜生活过得实在是差劲,不仅找不回以前的感觉,就连睡眠情况也跟着变差了,脾气也躁了许多。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很清楚,这一切都跟眼前这个男人有关,是他把她的口味养刁了。

    尝过了山珍海味,再回到以前清汤寡水的日子,总觉得没什么胃口。

    现在山珍海味主动送上门,她总得尝一下,不然多亏呢。

    但这些话她肯定不能直接说出来,怕把人给惹急了,到时候连口汤也不肯给她喝了。

    邢枝不说话,就这么轻轻地按摩着他的头皮。

    纪予铖对这种方式似乎是很受用,满足地喟叹一声,脑袋又往前拱了拱。

    大狗被挠舒服了,满足得直哼哼,之后忽然就有了身为工具人的自觉性。他弯腰将人打横抱在怀里,俯身亲了亲她的鼻尖,自我洗脑:“当个工具人也行。”

    只是,工具人也是人,也有自己的脾气和性格。

    当晚,邢枝被他压在身下,发了狠地欺负了一遍又一遍。

    纪予铖心里还憋屈着,用力掐紧她的腰,一边吻她一边问:“你还喜欢他吗?”

    邢枝气息不稳:“不…不喜欢了。”

    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白月光,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他当然不信,这话多半是哄他的。

    于是他又问:“我是谁?”

    邢枝虽然意识快被撞碎了,但最基本的认知还是有的,她抓紧了床单,呼吸凌乱:“是…纪总。”

    纪予铖忽地笑了,低低缓缓的一声,不知是高兴的,还是被气的。

    他盯着她水汽氤氲的眸子:“都这样了,你还叫我纪总吗?”

    “嗯…”邢枝有些难耐:“那叫什么?”

    纪予铖不肯挑明,俯身吻住她的唇,安静了下来:“自己想。”

    火候快到了,忽然撤了柴,邢枝当然不乐意,手臂搂住他的脖子,软软地缠了上去。

    纪予铖撑起身子,故意急她:“想到了吗?”

    箭在弦上的时刻,他竟然用这种办法折磨她,说他像大狗,他还真是狗。

    “纪…纪予铖。”邢枝软软叫出声。

    “嗯。”纪予铖满意了,但似乎又不太满意,继续诱哄:“再想想,之前在网上怎么叫的?”

    在网上她仗着谁也不认识谁,完全放飞自我,怎么舒服怎么来,那时候她叫他哥哥。

    可如今两人面对面,又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她叫不出来,抿紧了嘴唇不肯出声。

    “不叫?”纪予铖看出她的抗拒,作势要起身:“那算了,我不强迫你。”

    邢枝连忙缠上去:“别……”

    还没吃饱,哪能撤菜呢。

    她眼尾泛红,眉心轻轻皱着,眼神中带着渴求,纪予铖也不忍心再逗了,俯身亲她:“乖乖,叫一句,我想听。”

    邢枝眼睫轻颤,氤氲的水汽落了下来,湿漉漉的一片。

    她勾着他脖子往下拉,凑到他耳边,用极低的声音唤他一声:“哥哥。”

    纪予铖喉头一紧,全身瞬间绷紧了。

    他吻住她,额头沁着一层汗,嗓子沙哑透了:“还赶我走吗?”

    “不赶了。”

    “嗯。”他说:“不能再骗我了。”

    ……

    第二天睡醒,天色已经大亮,邢枝还没睁开眼,就已经感觉到全身各处传来的酸疼感,下意识皱紧了眉头。

    她已经记不清昨晚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睡过去的。

    只记得在意识还算清醒的最后一刻,他仍在横冲直撞。

    她当时有种,他要弄死她的错觉。

    邢枝有些艰涩地睁开眼,几缕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纪予铖正单手撑着头,侧躺在一旁,恰好将原本要照在她脸上的阳光挡住了。

    这么看去,他周身就像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像是一个发光体,像一个…太阳。

    邢枝不禁有些愣神。

    他额前几绺碎发随意散落着,将硬朗锋薄的眉眼遮住了些许,敛去了一些凌厉的气势,多了几分洒脱不羁的少年感。

    这一瞬间,邢枝的脑海里不经意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还没来得及分辨清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用力闭了闭眼,只当这是被欺负一夜的后遗症,没当回事。

    纪予铖早就醒了,此时正嘴角带笑地盯着她看,伸手抚上她的脸颊:“醒了?”

    “嗯。”邢枝眨了眨眼,躺着没动,刚睡醒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你酒醒了吗?”

    她认定他昨晚就是喝醉了。

    纪予铖也不解释,笑着点头:“嗯,醒了。”

    果然是喝醉了。

    “你昨天到底喝了多少,跑到我这里来耍酒疯?”邢枝侧过身躺着看他。

    纪予铖挑眉轻笑,故作惊讶:“我昨晚…耍酒疯了吗?”

    邢枝极为认真地点头,脸颊在枕头上蹭来蹭去:“嗯,耍了。”

    “噢,是这样啊,那我还真是没什么印象。”纪予铖按了按太阳穴的位置,问她:“我是怎么耍酒疯的,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吗?”

    “让我想想啊。”邢枝回想起他昨晚逼迫她叫哥哥的场景,一本正经地胡扯道:“你昨晚叫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