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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缺陷 第101章 清醒又寡情

    邢枝抿了抿嘴唇,脸红了一片。

    她垂眼看着他薄薄的唇瓣,手心一片滚烫,没来由的一阵心尖发颤,小声道:“不想说。”

    “噢,不想说啊?”纪予铖偏头,贴近她耳侧,声音低哑蛊惑:“那就让我这个坏人来亲口告诉你。”

    话音落下,他一口含住了她发红的耳尖,舌尖抵着,轻轻碾了碾。

    邢枝在他怀里就止不住地抖了起来,呼吸轻颤,脸颊连带着脖子一起发烫。

    他明明还没开始做什么,她就已经软了。

    脸颊无意识贴向他,软软地哼了一声,手上攥紧他的衣襟,堪堪站稳。

    “乖乖。”

    纪予铖轻笑一声,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来,边走边吻,轻车熟路地到了卧室,脚往后一勾,门就关上了。

    他将邢枝放在床头坐好,自己则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抬手,一颗一颗去解衬衫的纽扣。

    厚重的窗帘将外面的世界隔开了。

    在一片静谧的昏暗中,邢枝仰着一张小脸看他,呼吸放轻。

    他个子很高,此时又是站在她面前,膝盖抵着她,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邢枝觉得这房间里的氧气已经不够用了,呼吸越来越困难,胸腔起伏明显。

    他的动作放得很慢,幽深的目光像是带着钩子,扯着她一同陷进不见底的沼泽深渊里,无法自拔,就此沉沦下去。

    世界就在此刻停滞了也好。

    她愿意陪着他一起,陷于此刻,不再醒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将所有的纽扣解开,衣襟向两侧自然散开,露出里面的风光,明暗错落,沟壑分明。

    邢枝指尖忍不住颤了下。

    纪予铖捏住她下巴,沉默着摩挲了一会,伸手去解皮带。

    骨骼分明的大手刚搭上去,就被一双颤抖的小手按住了,他的动作停下,无声询问。

    邢枝眼睫轻颤,抿了抿微肿的唇瓣,软声道:“教我。”

    他垂眼看她,似是不解:“你说什么?”

    邢枝手上用力捏了捏,咽了下口水,再次开口:“你教我解皮带,好不好?”

    纪予铖眯了眯眼,目光幽深得似浓稠的暗夜一般。

    思绪回到她父母去公司闹事那次,他因为担心她,来家里看她,当时她的状态很差,像残存的一缕游魂再次看到了生的希望,又像是溺水濒死的人终于抓住了救命的浮木。

    她用力抱紧他,亲他,咬他。

    最后因为怎么都解不开他的皮带,那场近乎疯狂的宣泄才被迫中止。

    那个时候,纪予铖很心疼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和她融为一体,从此做她的避风港,做她背后的大树,为她撑起头顶的一片天。

    无关欲念,只有疼惜。

    如今,她再一次打起了他皮带的主意,纪予铖的心境却变了。

    有爱,也有欲,他想完全占有她。

    无论是身还是心,他都要。

    他轻轻捏着她的指骨,嗓音低哑得像带着砂砾:“好,我教你。”

    长指带着她,放在隐于暗处的卡扣上,轻轻一按,“嗒”的一声,卡扣开了。

    纪予铖手臂伸展,面无表情地将整根皮带缓缓抽出,下巴微抬,睨视着她,幽暗的环境里,他的动作像极了一个上位惩罚者。

    他慢条斯理地将腰带拿在手里,随意对折了一下,然后俯身,拿着皮带的那只手伸向她——

    邢枝下意识闭了眼,身体闪躲。

    等了一会,疼痛感没有落下,低低缓缓的声音勾着笑意自头顶传来:“你躲什么?”

    她面颊发烫,眼底起了一层雾气,声音又轻又软,莫名可怜兮兮的:“我以为你要打我。”

    纪予铖愣了一下,忽地笑了。

    他挑起她的下巴,指腹摩挲她发红的唇瓣,晦涩不明道:“让打吗?”

    邢枝心头颤了颤,余光瞥见一旁的黑色皮带,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攀上他的腕骨,抿唇将皮带往一旁推了推,小声说:“别用这个,疼。”

    软软糯糯的嗓音透着讨好,纪予铖喉间一阵发紧,俯身,强势地吻住了她,将她若有似无的轻哼声尽数吞下。

    夜色如此浓稠。

    莹白的月光颤巍巍地落在窗子上,映着同样落在上面的葱白细指,身影错落间,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

    两个小时后。

    邢枝软软地伏在宽厚的肩膀上,指甲仍旧无意识陷进皮肉里,微湿的眼睫轻颤,声音里勾着些许难以名状的媚。

    “哥哥,我好累。”

    纪予铖眸色暗了几分,大手扣着她后劲,一下下轻捏着,柔声哄:“累了就睡会吧。”

    邢枝轻“嗯”了一声。

    余潮未尽,此时的她格外黏人,勾着脖子又往前拱了拱,撒娇似的:“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纪予铖的一颗心都被拱化了,眼神里像是拉出了丝,低沉嗓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嘶哑:“好,我抱着你睡。”

    他偏头亲她的头发,长指抚着细瘦的蝴蝶骨,哄她:“睡吧,乖乖。”

    邢枝没再说话,哼唧了两下,阖上眼,沉沉地睡去了。

    ……

    又一个小时后,邢枝一觉睡醒,精神终于好了些。

    她歪靠在纪予铖怀里,声音里的媚意褪去,指尖在他身前画圈:“纪总,你今天到底干什么来了?”

    纪予铖一怔,一抹苦笑随即蔓延至嘴角。

    从哥哥到纪总,从甜腻撒娇到冷淡质问,说变就变,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在两幅截然不同的面孔间无缝切换,这女人还真是…清醒又寡情。

    他帮她揉着后腰,淡淡道:“路过,上来蹭个饭。”

    怀里的人身体微微一凛,鼻间轻哼一声,带着讥诮。

    “蹭饭都蹭到床上来了,纪总,你可真是有本事啊。”

    纪予铖对她的阴阳怪气照单全收,指腹轻挠她下巴,似在哄炸毛的小猫。

    “吃你,比吃饭更重要。”

    一拳打在棉花上,邢枝有些委屈,抬手在他身前掐了一把。

    她闭着眼,刚好掐在不可言说的位置上。

    纪予铖皱着眉头“嘶”了一声,一把按住她作乱的小手,拉到嘴边亲了亲。

    “好了,乖乖。”

    他掐着她的腰又往上提了提,偏头,轻啄她的唇瓣:“最近几天总被杨景旭那个货拉着一起喝酒,好不容易抽空来看看你,就别跟我生气了,行吗?”

    邢枝果然安静了许多,问他:“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她隐约记得,他下午刚过来时,身上确实有淡淡的酒香味飘散着。

    不浓,却足以令她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