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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望舒颂 第13章 往事

    曹怡和高羽竟然成婚了,我们应邀去参加婚宴。

    说起高羽,这还是让我想起几年前的往事。

    几年前,我还没和齐宴殊成婚,为了躲开与秦世子结亲,我曾提议过让高羽娶我,结果他愤而离去。

    虽然想不通他为何表现得那般生气,看着已经克制不住的怒气,让我以为我怕是一个辜负了他的前任,现在来求复合。

    我到底如何差劲竟然让他觉得娶我竟这么不情愿!

    但我发现,一向对于赴宴情绪不高的齐宴殊倒是一反常态,他去参加高羽的这个婚宴倒是异常高兴!

    “阿宴,你和高羽是很好的朋友吗?他成亲你比他高兴?”

    齐宴殊抱着禾洛逗她,“夫人说的哪里话,我和他同朝为官,他这般年纪终于成婚了,我自然为他高兴。”

    “是吗?”齐宴殊竟然对同僚这么热心?我才不信呢。

    齐宴殊挑眉,状若无意地说:“怎么,夫人也惦记着高大人的婚事?”

    我又没惹齐宴殊,发什么神经:“什么惦记?”转念才反应过来,齐宴殊一直耿耿于怀,我当初想找人成亲没有第一时间想到他!

    我只好放软语气,“当初不过是被逼得没有办法!您这个京都人人赞赏的齐公子,我当时那般处境,怎么敢高攀?”

    齐宴殊深深看我一眼不说话,我心虚,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但当时我们不过只有几面之缘,本来就打算假成婚来着,怎么敢肖想去攀扯他这个前世的救命恩人。

    齐宴殊这人有个好处就是,即使我知道如何哄他,他自己气一会儿就想通了。

    这会他正逗闺女开心呢。

    我忍不住想,曹怡嫁给高羽,京城人人都说是曹怡高攀,我倒觉得,曹怡英姿飒爽、真诚炽热,反而是高羽高攀了。

    我和曹怡也算性情相投,今日还去为她添妆,曹怡十分高兴,拉着我说了好久的话 ,直到喜婆来催妆。

    我承诺待她婚后再邀她来赏花,才结束了谈话。

    看得出来这姑娘对于成婚这事很紧张,从她言行举止中看得出来是十分喜欢高羽的。

    但不知成婚后是什么情景。毕竟之前有传闻说高羽喜好男风,对女子不感兴趣。

    本来是以为传闻荒唐,但我当时只是只是提议娶我,他就那么大脾气,我就有些相信传闻了。

    曹怡嫁过去还不知道会面临什么。

    所以我委婉劝慰她:“曹妹妹,万事切记以自己为重,不要管什么‘夫君就是女子的天’这样的浑话,也别管别人如何议论,自己过得开心舒服就好。”

    曹怡点点头,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

    果然,拜堂时,看高羽连个笑脸也没有。

    我忍不住和齐宴殊吐槽几句“曹怡真可怜,一支鲜花插到牛粪上。”

    结果高羽这时候看过来,我确定,他就是在看我!那饱含哀怨的眼神吓我一跳!

    不会吧,我说话声音那么小,他都听到我谈论他了?

    齐宴殊上前挡住高羽视线,环抱着我往后退了几步。

    我有些被当场抓到的窘迫。“不至于吧,阿宴,我们说话这么小声他还听到了?”

    “我们先回家吧。”齐宴殊二话没说,抱着禾洛,拉着我就走了。

    本来觉得不曾用席就走有些不合礼数,但实在尴尬,我也没心情在哪里用饭。

    过了几日,就到祖母的寿辰,我和长姐一齐回伯府为祖母贺八十大寿。

    宴席后母亲还在招呼客人,我和长姐就带着萧靳、李麓、李敏、禾洛一起去后院的竹林玩,就说起几日前曹怡和高羽的婚事。

    “阿姐,我当时真的很很小声说话,他一下子就看过来,吓我一跳,离得那么远,不至于真听到吧!”

    我一般不会说人长短,只是这高羽拜堂都是板着脸,甚至有些不情愿的意味,实在气人!

    长姐一脸诧异,狐疑的看我:“你竟然不知道原因?”

    “知道什么原因?”长姐说得我更疑惑了。

    长姐看了看四周没人才凑过来跟我耳语,“听母亲说,五年前,高家和齐家在你十七岁生辰宴第二日都来提亲。只是当时母亲见你似乎心悦齐宴殊,便回绝了高家。

    因此,高夫人还对母亲颇有微词,两家人从那之后,来往都少了。”

    高家——竟然也来提亲?

    我喃喃自语:“母亲没和我说过。”

    长姐笑起来,“你这小迷糊啊,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以前母亲和高夫人走得近,高夫人从小看我们长大,她钟意你为儿媳妇,从小就喜欢你,多次对母亲明示暗示地想撮合你和高羽,但母亲看你对高羽倒是无心,一直帮你推辞着。”

    “?”是这样吗。

    难道说,我之前无意听到高夫人跟母亲诉苦高羽的婚事,原来是高夫人故意说给我听吗?我竟不知高家有这样的心思。

    “那我明白为何高羽那么厌恶我了。他本不想成婚,他家人却想撮合他与我,我后来还主动去找他请他娶我,他可不是更厌恶我来,愤而离开,原来是这样啊。”我想通之后就释然了。

    阿姐点头,“这样说,难怪他当时那么讨厌你,不过如今他都成婚了,那些前程往事都过去了。”

    还是阿姐懂我,我点点头,“看来我以后得和高羽更加保持距离,免得他想起以前的事情记恨我。他和阿宴同朝为官,别因为讨厌我给我家阿宴使绊子。”

    “什么使绊子?”齐宴殊从竹子后面走过来。

    我和长姐对视一眼,“没什么。”

    结果,回府路上,禾洛闹着要下车,我们没办法,就带她下车走着,顺便逛一下夜市,结果——遇到了高羽和曹怡。

    本打算打个招呼就走了,结果高羽竟然主动开口邀请我们一起去茶楼。

    “齐大人,不知我们是否有幸能请你和夫人去喝杯茶?”

    我毫不犹豫,张口就推辞“家中还有事,不好耽误,下次吧。”

    结果齐宴殊不配合:“夫人,家中小事耽误了也无妨,难道遇到高大人和高夫人,就一起去喝杯茶吧。”

    于是,我们就去了附件的茶楼。

    曹怡看禾洛珠圆玉润,十分可爱讨喜,便一直逗她,还送了她一个木雕小玩具,禾洛也欢喜得很,咿咿呀呀挥舞小手玩得开心,不留意她就爬过去高羽那边。

    想起高羽不苟言笑的样子,我正想把禾洛抱过来,结果——我就眼见着高羽把禾洛抱起来哄着。

    没错,就是哄,还是脸和煦的笑意,轻言细语地哄。

    齐宴殊看着高羽抱闺女,有些不高兴“禾洛,过来!爹爹抱。”

    禾洛似乎没听懂,还是往高羽怀里钻,我拉住齐宴殊,“算了,难得带禾洛出来,让她开心就好。”

    谁让齐宴殊刚刚还答应人家的邀约,真是找事情,这不,闺女都被抱走了。

    齐宴殊抿着唇不说话。高羽逗着禾洛似乎也忘乎所以,我和曹怡在一旁坐着有些尴尬,就交代了他们两个男的看娃,我们约着出去走走。

    “绮玥姐,怎么感觉今日齐大人和我夫君似乎很奇怪,平日里都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几日却……”曹怡欲言又止。

    “却隐隐感觉似乎有些赌气是吧?”

    “是啊。是因为他们在政务上有龃龉吗?”曹怡问的小心翼翼。

    我安抚得报之一笑:“曹妹妹,别担心,虽不知为何如此,但他们两人都理智克制,不会有事情的,他们喜欢喝茶就让他们两个喝个够,我们安心逛街就是。”

    结果,晚上,齐宴殊回到家就让奶娘抱着禾洛去睡,把我扛近了房间,一夜折腾。

    第二日没起来,禾洛闹着要找我的时候,奶娘听齐宴殊的吩咐,抱去给婆母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