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神 第16章 部族的悲歌
“我们并未摆脱苦难，危险仍然随即而至。堂娜多德，骨精大王，奥斯拉夫人，三大军团挡在了迷路小径上。我们不能进入，但它们却随时有可能过来。绿树王国对我们不闻不问，但也怪不到它们身上，可能它们也有经验，知道这才是正确的应对方式，但也因此我们不能指望它们了。”
说到这，凯里万一脸心累的模样。
她一直用魔法去看透未来。
这让她渐渐有些不堪重负了。
她一直在竭力避免最糟的结局。
但随着事情的变化，一切终将是不可避免的。
通往未来就那么几个选择。
不管怎么选，也只是避免一时，只是延长些许，而最终的结果，却未改变。
“那怎么办呢？”
虽然这样说，但有人在看梅里莎，或者说在暗示于她，向刘醒非求助。
没人是傻子。
她们已经发现，刘醒非，发现孙春绮这些人超卓的战力。
就在方才，凯里万用部族仅余不多的一些高能量矿石，换取了孙春绮的一次出手。
强大的小炎魔们的战争大巫师被孙春绮轻轻一剑直接杀死。
不然，这一战可能根本无法胜利。
精灵们万万没想到。
区区一个人类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那么，如何借用这力量呢。
同时它们也明白了，曾经的克拉迪奥大王为什么能舍弃精灵的身份，连地下精灵王也不当了，转生成了一个人。
能和孙春绮这样强大的人类在一起，他自然也是足够的强大。
梅里莎没法子，她只好对刘醒非道：“克拉迪奥，你能不能帮帮我们。”
刘醒非抿了一下唇，轻轻一笑：“可以唷，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心中产生了一次明悟。
这一次后，他就结清了第二世的因果。
从此浑身一切轻松。
到时，就轮到他修炼七世轮回了。
七世轮回。
一共七次。
在精神意识海里演绎轮回。
一次过不了，从此就是植物人。
生死都不由己。
所以才说，修炼降术，是在登天梯，太难了，关卡太多了。
死上两回不说了，还要经历七轮回。
这里面最恐怖的就是胎中之迷。
无法觉醒，就永世沉沦。
觉醒之后，不能醒悟，也要沉沦。
纵是醒悟，实力不够，仍然是要失败，要被困在轮回之中。
要不然，降术师怎么是八百旁门——之末呢！
就是因为它太困难了。
很多修行法，经一二劫，即可宣告成功了。
但降术师就要经三世七轮。
铸九世经幢。
随后，经幢化塔，才能让我步步高升，接触到天之屏障。
而塔尖，就是用来突破天之屏障的。
到时，刘醒非就可以步入天界。
进入到更高层次。
这就是降术师的特殊之处。
降术师这条路，像是一根竖立在天地之间的细针。
它路途窄小，十分难以前进。
但到了至高绝顶，却是一定能让你突破的。
至少在这一点上，它是比其余的道路要强别的人，走到了顶，可能因为这个那个原因，基础没打好，就差一点，怎么都突破不了。
上是上不去了，下也不舍得下来。
十分尴尬，也十分痛苦。
但是降术师就不一样了。
只要你能登顶，就一定能突破。
这便是代价。
天道至公。
不会只给你好处，不给你坏处，也不会只给你坏处，不给你好处。
像剑修，前期的确是可以勇猛精进。
但修到了后面，一层关比一层难。
不仅要解决心魔问题，也要解决剑器的问题。
修行者一边要磨砺自己的心性，一边又要寻找天材地宝，提升自己手中的本命飞剑。
比普通寻常修士，多出个修炼的关卡。
这——就是代价。
此次一行。
刘醒非和孙春绮都得到了好处。
孙春绮得到了一些修炼的材料。
而刘醒非则可以借此斩断一层因果。
这个因果，殊不简单，是很大的。
救命之恩啊。
梅里莎对刘醒非，不简单是救命之恩，还有再造之恩，这个恩情，比天高，比地厚，正常来说，是不可能光割完全的。
刘醒非在最初，也只能做到，问心无愧。
但问心无愧不是因果两清。
就她像你欠了债，人家不问你要，你也打算还，只是对方突然走了，你有钱了也没地方还，是这么回事。
但这对梅里莎同样是不好的。
梅里莎十分注重感情。
她不是因为克拉迪奥本人来救他的。
区区一个男性半精灵，凭什么让部族主力战将和梅里莎去救呢？
因为刘醒非投入的，是梅里莎姐妹的肚子里的这一胎。
人家是看这一层关系上来救人的。
形成因果关系后，梅里莎对刘醒非的二世身好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亲儿子也就这待遇。
如果当初，刘醒非愿意，甚至梅里莎能把他给带走。
所以这关系，因果，大了去了。
如今，却要当志生意一样，还来还去的，这委实中对梅里铁一种伤害。
可惜，别无它法。
森林精灵们虽然胜了这一场，但却是山穷水尽。
那即将到来的末日，不要凯里万，任何一个稍微有一丁点脑子的精灵，都可以感知到。
格斯没有注意这点。
他仍然直接的问。
“克拉迪奥，太好了，没想到你现在本事这么大，快说，现在我们还有什么办法？”
刘醒非笑笑道：“第一个方法，我可以送你们前往巨石堡，据我所知，巨石堡十分强大，拥有一整个强硬的佣兵系统，虽然那里有很多人类，但精灵也是不少，人类的力量你们知道，他们有大法师，大贤者，还有掌握魔法的元素战士，完全可以守卫巨石堡，你们也可以在此立足，城堡有王者制定发法律，不会有掠俘捕奴之类的事，虽然不再是独立自主了，但至少可以活下去，如果可以在探险中找到城外的小绿州，也可以重新独立。”
刘醒非这样说。
这是他在知道这里情况后，打听到的。
在诸多地方中，毫无疑问，巨石堡的包容性是最强的。
如果是一支庞大的精灵，那是不可能。
可像现在，这区区二百人的部族，巨石堡是能够接纳下来的。只要部族人数不是几千人，那巨石堡根本不会在意。
而当部族人力恢复了，也可以找巨石堡之外的小绿洲自己经营嘛。
虽然这仍然会过得比较难。
巨石堡周围的魔兽怪物，可不是此地的一些小怪物能比拟的。
不要奇怪刘醒非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他有一项能力，就是听取人心中深层记忆。比读心术还要霸道。
不是说你在心里想，他才能知道。只要是你知道的，他就可以通过联想功能，直接在你心里挖取想要知道的记忆消息。
所以。
刘醒非知道。
巨石堡的情况。
巨石堡是由三个人类建立的。
大贤者拉赫洛。
大法师卡塔斯。
和国王海因茨。
这三人，都是人类中的精英。
人类在这个里世界生存，是很困难的。
大多数人，他们不是超凡生物，这里的人类是超凡者的后代，或有超凡血脉，又或是人类中的精英，魔法师和一些术师。
这群人在一起抱团，建立了比较包容的巨石堡。
巨大的石块，一块接一块，堆垒成了一座巨大的城堡。
它坚固无比，从不被深渊影响，甚至攻陷。
邪恶的深渊意志在巨石堡外投影了深渊的高电甲虫。
这是一种能够释放高能电流的虫子。
如果你要攻击它，在它死后，必然会爆出大量的电能，把你也一并带走。
此外，近战士兵对甲虫简直是无可奈何。
首先兵器会导电的。
其次。
同归于尽的打法，哪个战士受得了。
对付这种高电甲虫，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方法，就是远程攻击。
而人类之中，擅长远程攻击的魔法师，术师，始终是少数的，根本无力清剿这些虫子。
但对于很容易就掌握魔法弓箭的射手们来说，这就很简单了。
所以刘醒非才说了巨石堡。
这里，的确是精灵们比较适合发展的地方。
唯一的问题是，这里是人类说了算的。
而人类。
总是管不住下半身。
漂亮的精灵，总是对人类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如果精灵们选择在巨石堡落脚，和人类打交道是几乎不可避免的。
到时它们要怎么解决这一问题呢？
感觉，好像，怎么着都有不妥之处。
但还是那句话，没办法。
想要生存。
总要付出些代价的。
说到巨石堡，梅里莎立刻看向了凯里万。
凯里万曾经是部族首领。
现在更是有了心眼，她是最能带领部族的人。
没有之一。
能够预言未知，这原本就是极其强大的力量。
任何部族，组织，王国，遇到了这种人才，都是要高高捧起来，供着的。
凯里万侧耳倾听。
感知到众人意思后，就道：“我早早已经在无数次预言中看过了。的确，我早早知道了绿树国对我们的想法，它们并不想救援我们，它们想的只是把我们吞并，它们觉得我们是低贱的草精灵，比它们要低上一级，它们需要我们做附庸，正是如此，我想我们都不愿意给人家当下位精灵的。所以我就没有带你们去绿树精灵国。但是那里我们或许可以生存下去。是我贪心了。再就是巨石堡，我有心去巨石堡，不是我们可以在那里重现辉煌，而是在那里，我们至少消亡的慢一些。”
格斯道：“等等，巨石堡不能让我们生存吗？”
凯里万道：“如果是生存，那应该是没问题，但那里的生活很困难，我们要想独立，会把骨血撒在沙漠上面，如果不想，那我们会一个个成为人类的伴侣，就此一生，也许我们会生出很多半精灵，但最终仍然是会被人类消化掉，成为巨石堡的一部分，而不可能再维持我们精灵的生活了。”
凯里万真是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预测到了。
此前她不说。
那是因为部族还能坚持。
哪怕坚持的很苦。
但当时部族仍然有数千人。
可现在呢。
总共不过二百人。
能打仗的，有战斗力的，也才五十。
其中甚至有二十左右年轻的精灵。
在往昔，它们甚至还是孩子。
实力极其低微。
连魔法箭也做不到连发。
实力弱成了这样，凯里万才说出这些选项，让部族们自己选择。
因为凯里万和克拉希瑞一样，都对自己本部族十分了解。
在未到那个火候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是不会被其余部族民们认可的。
这就是精灵。
十分的倔犟。
哪怕明知是错，也要一错到底。
甚至失败了，死亡了，毁灭了，也不思悔改。
不要奇怪，这就是精灵。
当年。
克拉希瑞莫名其妙无缘无故针对着克拉迪奥，就是证明。
梅拉里斯叹了口气：“没想到是这样，到巨石堡会生存下来，但保不住部族吗？”
想要保住部族？
两百人的精灵，没有万把年，根本很难恢复。
其实，消亡才是硬道理。
只是人皆有命，有命都有慧，有慧就会怕死。
明知道死亡是正确，也会不由自主的寻找生路。
这是本能。
而活着之余，就要寻求生存之价值了。
所以精灵们不想被吞并，也不想到高位精灵之下当什么附庸部族。
毫无尊严的活着，还不如死个干脆呢。
刘醒非倒是悠悠哉哉，在一旁冷漠的看着它们的选择。
只有孙春绮。
她侧过头，别人深意的打量了一下刘醒非。
其实，还有一个最好的方法。
里世界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小世界而已，是一方洞天的演化。
它也只是西极诸多洞天中的一个而已。
西极的洞天少归少，不是没有。
仍然有一些极好的洞天保留了下来。
所以对于这些精灵来说，这个地方不行，换一个就可以了。
如果西极实在找不到容纳她们的洞天世界，刘醒非自己不就有一个吗？
也就是说。
如果刘醒非愿意。
他其实是可以把这些精灵给救了的。
只要他把她们送入到自己的洞天世界就可以了。
但问题就在于此。
刘醒非。
不愿意。
这也是刘醒了自己心中明白的道理。
就像克拉希瑞了解精灵一样。
就像凯里万了解精灵一样。
曾经身为半精灵的刘醒非也了解精灵。
并且十分了解。
他曾看过一本书。
有一个强大的贤者，拥有自己的一个世界。
他曾因一念之差，收容了一支精灵族。
在这支精灵族人数达到十万人后，他们就产生了非分之想。
想要夺下此地建立自己的王国。
精灵们忘了这是谁的地方。
它们固执的认为，自己住在这里，自己就
是这里的主人，反而原本的主人，那位大贤者，在它们眼里，成了需要被驱逐出去的外人。
毫无疑问。
一群区区的精灵，怎么可能是一位随时可能封神的大贤者的对手呢。
它们几乎被灭族，只有少数理智派留下了性命。
这个故事就充分说明了精灵的弊端。
因此，刘醒非得要脑壳子不好了，才会让这些精灵进入到他的洞天里面去。
说到这，凯里万一脸心累的模样。
她一直用魔法去看透未来。
这让她渐渐有些不堪重负了。
她一直在竭力避免最糟的结局。
但随着事情的变化，一切终将是不可避免的。
通往未来就那么几个选择。
不管怎么选，也只是避免一时，只是延长些许，而最终的结果，却未改变。
“那怎么办呢？”
虽然这样说，但有人在看梅里莎，或者说在暗示于她，向刘醒非求助。
没人是傻子。
她们已经发现，刘醒非，发现孙春绮这些人超卓的战力。
就在方才，凯里万用部族仅余不多的一些高能量矿石，换取了孙春绮的一次出手。
强大的小炎魔们的战争大巫师被孙春绮轻轻一剑直接杀死。
不然，这一战可能根本无法胜利。
精灵们万万没想到。
区区一个人类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那么，如何借用这力量呢。
同时它们也明白了，曾经的克拉迪奥大王为什么能舍弃精灵的身份，连地下精灵王也不当了，转生成了一个人。
能和孙春绮这样强大的人类在一起，他自然也是足够的强大。
梅里莎没法子，她只好对刘醒非道：“克拉迪奥，你能不能帮帮我们。”
刘醒非抿了一下唇，轻轻一笑：“可以唷，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心中产生了一次明悟。
这一次后，他就结清了第二世的因果。
从此浑身一切轻松。
到时，就轮到他修炼七世轮回了。
七世轮回。
一共七次。
在精神意识海里演绎轮回。
一次过不了，从此就是植物人。
生死都不由己。
所以才说，修炼降术，是在登天梯，太难了，关卡太多了。
死上两回不说了，还要经历七轮回。
这里面最恐怖的就是胎中之迷。
无法觉醒，就永世沉沦。
觉醒之后，不能醒悟，也要沉沦。
纵是醒悟，实力不够，仍然是要失败，要被困在轮回之中。
要不然，降术师怎么是八百旁门——之末呢！
就是因为它太困难了。
很多修行法，经一二劫，即可宣告成功了。
但降术师就要经三世七轮。
铸九世经幢。
随后，经幢化塔，才能让我步步高升，接触到天之屏障。
而塔尖，就是用来突破天之屏障的。
到时，刘醒非就可以步入天界。
进入到更高层次。
这就是降术师的特殊之处。
降术师这条路，像是一根竖立在天地之间的细针。
它路途窄小，十分难以前进。
但到了至高绝顶，却是一定能让你突破的。
至少在这一点上，它是比其余的道路要强别的人，走到了顶，可能因为这个那个原因，基础没打好，就差一点，怎么都突破不了。
上是上不去了，下也不舍得下来。
十分尴尬，也十分痛苦。
但是降术师就不一样了。
只要你能登顶，就一定能突破。
这便是代价。
天道至公。
不会只给你好处，不给你坏处，也不会只给你坏处，不给你好处。
像剑修，前期的确是可以勇猛精进。
但修到了后面，一层关比一层难。
不仅要解决心魔问题，也要解决剑器的问题。
修行者一边要磨砺自己的心性，一边又要寻找天材地宝，提升自己手中的本命飞剑。
比普通寻常修士，多出个修炼的关卡。
这——就是代价。
此次一行。
刘醒非和孙春绮都得到了好处。
孙春绮得到了一些修炼的材料。
而刘醒非则可以借此斩断一层因果。
这个因果，殊不简单，是很大的。
救命之恩啊。
梅里莎对刘醒非，不简单是救命之恩，还有再造之恩，这个恩情，比天高，比地厚，正常来说，是不可能光割完全的。
刘醒非在最初，也只能做到，问心无愧。
但问心无愧不是因果两清。
就她像你欠了债，人家不问你要，你也打算还，只是对方突然走了，你有钱了也没地方还，是这么回事。
但这对梅里莎同样是不好的。
梅里莎十分注重感情。
她不是因为克拉迪奥本人来救他的。
区区一个男性半精灵，凭什么让部族主力战将和梅里莎去救呢？
因为刘醒非投入的，是梅里莎姐妹的肚子里的这一胎。
人家是看这一层关系上来救人的。
形成因果关系后，梅里莎对刘醒非的二世身好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亲儿子也就这待遇。
如果当初，刘醒非愿意，甚至梅里莎能把他给带走。
所以这关系，因果，大了去了。
如今，却要当志生意一样，还来还去的，这委实中对梅里铁一种伤害。
可惜，别无它法。
森林精灵们虽然胜了这一场，但却是山穷水尽。
那即将到来的末日，不要凯里万，任何一个稍微有一丁点脑子的精灵，都可以感知到。
格斯没有注意这点。
他仍然直接的问。
“克拉迪奥，太好了，没想到你现在本事这么大，快说，现在我们还有什么办法？”
刘醒非笑笑道：“第一个方法，我可以送你们前往巨石堡，据我所知，巨石堡十分强大，拥有一整个强硬的佣兵系统，虽然那里有很多人类，但精灵也是不少，人类的力量你们知道，他们有大法师，大贤者，还有掌握魔法的元素战士，完全可以守卫巨石堡，你们也可以在此立足，城堡有王者制定发法律，不会有掠俘捕奴之类的事，虽然不再是独立自主了，但至少可以活下去，如果可以在探险中找到城外的小绿州，也可以重新独立。”
刘醒非这样说。
这是他在知道这里情况后，打听到的。
在诸多地方中，毫无疑问，巨石堡的包容性是最强的。
如果是一支庞大的精灵，那是不可能。
可像现在，这区区二百人的部族，巨石堡是能够接纳下来的。只要部族人数不是几千人，那巨石堡根本不会在意。
而当部族人力恢复了，也可以找巨石堡之外的小绿洲自己经营嘛。
虽然这仍然会过得比较难。
巨石堡周围的魔兽怪物，可不是此地的一些小怪物能比拟的。
不要奇怪刘醒非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他有一项能力，就是听取人心中深层记忆。比读心术还要霸道。
不是说你在心里想，他才能知道。只要是你知道的，他就可以通过联想功能，直接在你心里挖取想要知道的记忆消息。
所以。
刘醒非知道。
巨石堡的情况。
巨石堡是由三个人类建立的。
大贤者拉赫洛。
大法师卡塔斯。
和国王海因茨。
这三人，都是人类中的精英。
人类在这个里世界生存，是很困难的。
大多数人，他们不是超凡生物，这里的人类是超凡者的后代，或有超凡血脉，又或是人类中的精英，魔法师和一些术师。
这群人在一起抱团，建立了比较包容的巨石堡。
巨大的石块，一块接一块，堆垒成了一座巨大的城堡。
它坚固无比，从不被深渊影响，甚至攻陷。
邪恶的深渊意志在巨石堡外投影了深渊的高电甲虫。
这是一种能够释放高能电流的虫子。
如果你要攻击它，在它死后，必然会爆出大量的电能，把你也一并带走。
此外，近战士兵对甲虫简直是无可奈何。
首先兵器会导电的。
其次。
同归于尽的打法，哪个战士受得了。
对付这种高电甲虫，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方法，就是远程攻击。
而人类之中，擅长远程攻击的魔法师，术师，始终是少数的，根本无力清剿这些虫子。
但对于很容易就掌握魔法弓箭的射手们来说，这就很简单了。
所以刘醒非才说了巨石堡。
这里，的确是精灵们比较适合发展的地方。
唯一的问题是，这里是人类说了算的。
而人类。
总是管不住下半身。
漂亮的精灵，总是对人类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如果精灵们选择在巨石堡落脚，和人类打交道是几乎不可避免的。
到时它们要怎么解决这一问题呢？
感觉，好像，怎么着都有不妥之处。
但还是那句话，没办法。
想要生存。
总要付出些代价的。
说到巨石堡，梅里莎立刻看向了凯里万。
凯里万曾经是部族首领。
现在更是有了心眼，她是最能带领部族的人。
没有之一。
能够预言未知，这原本就是极其强大的力量。
任何部族，组织，王国，遇到了这种人才，都是要高高捧起来，供着的。
凯里万侧耳倾听。
感知到众人意思后，就道：“我早早已经在无数次预言中看过了。的确，我早早知道了绿树国对我们的想法，它们并不想救援我们，它们想的只是把我们吞并，它们觉得我们是低贱的草精灵，比它们要低上一级，它们需要我们做附庸，正是如此，我想我们都不愿意给人家当下位精灵的。所以我就没有带你们去绿树精灵国。但是那里我们或许可以生存下去。是我贪心了。再就是巨石堡，我有心去巨石堡，不是我们可以在那里重现辉煌，而是在那里，我们至少消亡的慢一些。”
格斯道：“等等，巨石堡不能让我们生存吗？”
凯里万道：“如果是生存，那应该是没问题，但那里的生活很困难，我们要想独立，会把骨血撒在沙漠上面，如果不想，那我们会一个个成为人类的伴侣，就此一生，也许我们会生出很多半精灵，但最终仍然是会被人类消化掉，成为巨石堡的一部分，而不可能再维持我们精灵的生活了。”
凯里万真是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预测到了。
此前她不说。
那是因为部族还能坚持。
哪怕坚持的很苦。
但当时部族仍然有数千人。
可现在呢。
总共不过二百人。
能打仗的，有战斗力的，也才五十。
其中甚至有二十左右年轻的精灵。
在往昔，它们甚至还是孩子。
实力极其低微。
连魔法箭也做不到连发。
实力弱成了这样，凯里万才说出这些选项，让部族们自己选择。
因为凯里万和克拉希瑞一样，都对自己本部族十分了解。
在未到那个火候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是不会被其余部族民们认可的。
这就是精灵。
十分的倔犟。
哪怕明知是错，也要一错到底。
甚至失败了，死亡了，毁灭了，也不思悔改。
不要奇怪，这就是精灵。
当年。
克拉希瑞莫名其妙无缘无故针对着克拉迪奥，就是证明。
梅拉里斯叹了口气：“没想到是这样，到巨石堡会生存下来，但保不住部族吗？”
想要保住部族？
两百人的精灵，没有万把年，根本很难恢复。
其实，消亡才是硬道理。
只是人皆有命，有命都有慧，有慧就会怕死。
明知道死亡是正确，也会不由自主的寻找生路。
这是本能。
而活着之余，就要寻求生存之价值了。
所以精灵们不想被吞并，也不想到高位精灵之下当什么附庸部族。
毫无尊严的活着，还不如死个干脆呢。
刘醒非倒是悠悠哉哉，在一旁冷漠的看着它们的选择。
只有孙春绮。
她侧过头，别人深意的打量了一下刘醒非。
其实，还有一个最好的方法。
里世界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小世界而已，是一方洞天的演化。
它也只是西极诸多洞天中的一个而已。
西极的洞天少归少，不是没有。
仍然有一些极好的洞天保留了下来。
所以对于这些精灵来说，这个地方不行，换一个就可以了。
如果西极实在找不到容纳她们的洞天世界，刘醒非自己不就有一个吗？
也就是说。
如果刘醒非愿意。
他其实是可以把这些精灵给救了的。
只要他把她们送入到自己的洞天世界就可以了。
但问题就在于此。
刘醒非。
不愿意。
这也是刘醒了自己心中明白的道理。
就像克拉希瑞了解精灵一样。
就像凯里万了解精灵一样。
曾经身为半精灵的刘醒非也了解精灵。
并且十分了解。
他曾看过一本书。
有一个强大的贤者，拥有自己的一个世界。
他曾因一念之差，收容了一支精灵族。
在这支精灵族人数达到十万人后，他们就产生了非分之想。
想要夺下此地建立自己的王国。
精灵们忘了这是谁的地方。
它们固执的认为，自己住在这里，自己就
是这里的主人，反而原本的主人，那位大贤者，在它们眼里，成了需要被驱逐出去的外人。
毫无疑问。
一群区区的精灵，怎么可能是一位随时可能封神的大贤者的对手呢。
它们几乎被灭族，只有少数理智派留下了性命。
这个故事就充分说明了精灵的弊端。
因此，刘醒非得要脑壳子不好了，才会让这些精灵进入到他的洞天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