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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穹铁道:开局一剑劈死末日兽! 第1442章 你是翁法罗斯的未来

    虽然阿格莱雅并未真正离去,但为了稳妥起见,她选择了前往斯缇科西亚。

    至少遐蝶算是有伴了。

    没事万敌下来,三个人还能凑个斗地主什么的。

    “唉。”

    英雄浴池内,白厄有些伤感。

    “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我真的能扛起这么艰巨的任务吗?”

    “若没有意外情况,阿格莱雅怕是不会回到奥赫玛城了。”

    “怎么,你想她啊?”颜欢当即开了一扇门,“那你下去陪她吧,让万敌过来也行。”

    “那算了。”白厄摆手。

    虽然白厄不算奥赫玛本地人,但万敌就更不是了。

    如果让他接过领导圣城的重任,某些想要复兴悬锋一族的家伙没准得跳出来秀波操作。

    而缇宝、缇宁两人实在心软,容易被坏人利用。

    思来想去,符合条件的黄金裔也只剩下自己了。

    “唉,我失去的是一位导师、战友。”

    “而缇宝和缇宁老师,她们失去的是千年的牵绊…如同生命的一部分。”

    “我还是再去见见她们吧。”

    ……

    当真正来到缇宝与缇宁所在的花园时,白厄反而有些说不出话了。

    “抱歉,缇宝、缇宁老师……当时我居然不在圣城里。”

    “小白,请不要和我们道歉。”缇宝轻声道:

    “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嘛。”

    “你远赴树庭是为了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能对付威胁到奥赫玛的敌人。”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千万不要苛责自己呀。”

    “可我要是在先前…及时清除那些刺客,就不会有现在的袭击了。”白厄感到十分懊恼。

    当初在居民区的时候,自己就该因为被泼的那一下,追究到底。

    颜欢要砍他们时,自己也不该去阻拦。

    现在白厄才知道,先前那些被自己力保,关押进监牢的清洗者们,早就跑出来了。

    反对派元老十分清楚云石天宫构造,特别是其中种种密道,比活了千年的阿格莱雅还要精通。

    此时追捕他们,成了更大的难题。

    “这段漫长的旅程,我们一直都陪在阿雅身边,比谁都清楚她心中所想。”

    缇宝安慰道:

    “她知道自己看不到逐火之旅的尾声,所以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小白,阿雅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的,奥赫玛始终要交到你的手上。”

    白厄轻轻点头,面露悲伤之色。

    “我知道阿格莱雅对我的期望。”

    “当下,奥赫玛最不需要的就是一个自艾自怜的引路人。”

    缇宝忽的开口:“对了,阿雅给你留了一封信,要我们在她离开后交给你。”

    “我想,现在是交给你的时候了。”

    “什么?”在白厄的错愕下,他伸出双手,接过卷轴。

    将其展开后,阿格莱雅的字迹清晰可见。

    [白厄,我谦逊的学生,信赖的同僚——]

    [对于当时将你仓促推上辩论台的决定,我深感惶恐与愧疚。]

    [但请你原谅,彼时,我断然不能在你们面前显露出怯懦——因为那定会打击你们的士气。]

    [我本将这场辩论视为惯常之事,以为仅凭在百年岁月中累积的民意与经验便能取胜。]

    [但我既低估了凯妮斯和其党羽的狡黠,也低估了自己通感力的退化。]

    [那陷阱大概是辩手卡勒克提斯设下的。]

    [他预先准备好了剪断的金线,在凯妮斯辩论陷入下风时突然将它示于众人面前。]

    [他声称我在用金线阅读众人的思绪,以此在辩论时舞弊。]

    [我本有百种方式应对那低级的盘外招,但话语却未经思想的审验便溜出了嘴边……]

    [‘正因人群中满是如你这般卑鄙的奸佞,我才需以金线监管这圣城中的一切……’]

    [那番话语引起的反响,无需我解释你亦能想象。]

    [那一刻,我顿觉自己时日无多。]

    [这具躯壳内的神性或许可以永续——但那终究不是‘我’的本源。]

    [我是人之女,自母亲的胎盘中降生,亦会以人的姿态死去。]

    [我将保留最后的人性,它会用于最关键的时刻。]

    白厄望着阿格莱雅的娟秀的字迹,顿感心痛。

    “阿格莱雅……”

    “我明明知道的,她一直以来承受了那么多。”

    [早在那时,我便意识到自己人性将至,策划着自己的退场。]

    [我时常在想,要以怎样的方式离席,才能不浪费这一场迟来的葬礼……]

    [我清楚,自己不能与常人一样在睡梦中安然离去。]

    [那些毒蛇,它们畏惧被金线割断蛇头,因此才会一直匍匐于黑暗中。]

    [若我的离去平静而无波澜,接踵而至的会是倾巢而出的蛇灾。]

    [很遗憾,安享平静注定是我不可企及的奢侈。]

    [我必须主动示弱,引得那些毒蛇失去耐心,蠢蠢欲动。]

    [当它们以为自己将要得偿所愿,露出毒牙咬向我的脚踝时——]

    [我将点燃民众的怒火。]

    [冲天的火光也许会令人们混乱、畏惧,但我并不担心他们会迷失方向。]

    [因为奥赫玛还有你在,白厄。]

    白厄神情复杂。

    他明明一直都知道,阿格莱雅有多么看重自己。

    [你并不完美,白厄。]

    [多少个黎明,你的迷茫、鲁莽和多愁善感在我面前上演。]

    [沉重的过往压在你的肩上,令你一直痛苦不堪。]

    [但你也是完美的。]

    [因为你理解并包容所有人的缺憾,你愿意以不设前提的善意鉴出凡人粗坯之下最为珍贵的品质……]

    [我想。]

    [那或许也是天父刻法勒与其它神明有别之处。]

    [它发现自己造物身上的残缺,却依旧选择照耀他们,以无条件的博爱与守护他们……]

    [白厄,我想让你明白——]

    阿格莱雅仿佛就在白厄面前,对着他轻声道:

    [在你热诚地追逐‘纷争’,以为那才是你应当投身的命运时——从始至终,我的想法从未改变。]

    [你是翁法罗斯注定的负世者,通向翁法罗斯未来的门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