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谋 第26章 何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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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渠并不担心自己杀人吞心的举动传出去，会被世人看作妖怪。
她是幻境之主，篡改一个人的记忆，简直轻而易举，再不济，杀了就是。
反正只要她不死，这里面的所有人，生死皆由她掌控。
\"是我。\"
阴影里的人缓缓现身，却是因为吃醋她带走渡尘，而悄悄跟上来的云景轩，他看向她的眼神没有惧怕，只剩满满的心疼。
\"所以，这就是你回来的代价？\"
什么？
红渠蹙眉，一时没明白这话中之意。
回来的代价？！
那是、什么玩意儿？
云景轩一步步走向她，抬手，将她唇边血迹一点点擦干净，而后，将人狠狠揽进怀中。
\"以后，不要随便杀人，尤其在宫里。需要什么告诉我，我会帮你摆平一切，你只需要做好自己，我的太女殿下该是永远高高在上，不沾血腥，不染纤尘的。\"
哦，这是将她当成杀人吃心的妖怪了。
想起这人从前做过的事，红渠忽地就起了逗弄的心思，她命落梅先将渡尘的尸体收起，然后，佯装冷漠的推开云景轩。
\"我不懂南王在说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又有什么是需要你帮忙摆平的呢？\"
\"红衣——\"
云景轩话未出口，便眼睁睁的看着她素白内衫上的血迹，在一点点消失，转头，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也不翼而飞。
他大为震惊，却越发坚定自己的猜测。
世上哪有什么死而复生，投胎转世，红衣之所以能够再次回来，定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比如，化妖。
可妖精想要维持人形，必须定期吞服人心，否则，就会原形毕露。
他不清楚，前面15年她是怎么做到的，总之，从不曾听闻皇宫有失心而死之人。
今日她之所以如此，大抵是因为先前动用了妖法，那样影射万民的强大术法，对她而言应当也是消耗极大的，故而，才会忍不住在国师面前暴露。
\"你不要再妄动术法，我不会向任何人暴露你的秘密，相信我。国师的事我来善后，你收拾好就去前殿，莫让其他人发现异常。\"
红渠看着他好一会儿，觉得这人是越来越好玩儿了，比银月那正主有意思多了。
\"暂且信你一回。\"
红渠转身向外走，也不管云景轩心中如何复杂忧虑，却在门口又停了下来：\"处理好这事，你便回定南郡吧，有事，我会去落枫山找你。\"
云景轩不知她此言何意，但听她提及落枫山，一颗心欢喜的就快跳出来，当即来不及多想，直接点头应下。
\"好，我会信守承诺，在落枫山等你。\"
希望你也不要食言。
离开后殿，红渠找了一间空偏房，神魂离体，用镇魂瓶将渡尘的尸体收了起来，至于那一缕神魂，已随着心脏吞进她的肚子里去了。
之前，用来收青阳青翼聚魂瓶是白色的，上面刻着繁复的金文，有助于神魂更快恢复。
而此刻，用来收渡尘的镇魂瓶却是黑色，瓶身上用她的神血混合朱砂，同样刻下了复杂的铭文，却是为了镇压神魂。
因为渡尘不同于其他人，他是神佛，如今已然堕魔。
任由神魂脱离肉体，会加速幻境崩塌，她如今正值虚弱，没那么多精力再去维系，且属于渡尘的神魂一旦失控，除非拥有完整神魂的她，否则，无人可敌。
所以，在进入幻境前，她特意去仙界藏宝阁转悠了一圈，顺手拿了里面不少宝物，聚魂瓶和镇魂瓶，只是其中一二。
......
重新回归夜平安的身体，红渠回到占星台，与众人一同赴宴，将及笄宴的最后尾声走完，才满心怅然的走向女帝寝宫。
收拾了渡尘，她也该去见见故人了。
女帝寝宫。
红渠进去时，殿中除了女帝夜流烟，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
见她来，夜流烟撑着越发虚弱的身体，主动给她斟了一杯茶：“今日的及笄礼可还开心？”
红渠点头：“尚可，多谢。”
“姐姐，你我之间，终归是我欠你良多，我可当不起这声谢。”
红渠握着茶杯的手指倏然一紧，她抬眸看向夜流烟，语气似悲又似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她不是夜平安，而是——
“皇嫂，若我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会从我腹中降生呢？”
红渠眯眼：“这不可能！”
她投身夜平安身上修养本是临时起意，作为此间凡人的夜流烟，又怎么可能提前知道，除非——
红渠想到了幻境之灵，难不成，在她回来之前，那东西就事先知道了什么？
看来，还是得抽空把从落梅身上剔除的那部分幻灵，拿出来好好查看一下，省得错过什么要紧事。
还有之前，几次三番引导幻境之灵抹杀她的幕后之人，也得找找，总归就是仙界那几个人跑不脱。
“皇兄曾为我占卜过，说我命中无子，这一胎若非要生下，最终也只会是一尸两命。”
“那、夜平安从何而来？”
红渠不懂，总不能是凭空冒出来的吧。
夜流烟看着她，眼底既怀念又伤感。
“自我怀孕起便在重复做同一个梦，梦里我是仙界公主，你我一体双魂，我猜这是种预兆，便去信想邀皇兄入宫，但他拒绝。”
“所以我让子恭亲自去请，送了幅梦中自己的画像过去，果然，皇兄来了。但他见到我的第一眼，便断定此子早夭，无法降生，若强行生下，只会一尸两命。”
红渠拧眉，又是渡尘？
“那他，又做了什么呢？”
幻境中的渡尘没有法力，即便曾经是佛子，带了几分悟性在身上，可要同时扭转两个凡人的命数，过程并不会太简单。
渡尘，你到底又做了什么，才保住了夜流烟和夜平安的命呢？
又为何要这么做？
他不该恨不得她死，欲除她而后快么。
“他在佛前为我祈福七日，日日以自身之血供养，同时，请玲珑城主为我和孩子续命，皇兄曾言，只要能挨过产子这一关，我便可再活15年，而孩子也将顺遂一生。”
她是幻境之主，篡改一个人的记忆，简直轻而易举，再不济，杀了就是。
反正只要她不死，这里面的所有人，生死皆由她掌控。
\"是我。\"
阴影里的人缓缓现身，却是因为吃醋她带走渡尘，而悄悄跟上来的云景轩，他看向她的眼神没有惧怕，只剩满满的心疼。
\"所以，这就是你回来的代价？\"
什么？
红渠蹙眉，一时没明白这话中之意。
回来的代价？！
那是、什么玩意儿？
云景轩一步步走向她，抬手，将她唇边血迹一点点擦干净，而后，将人狠狠揽进怀中。
\"以后，不要随便杀人，尤其在宫里。需要什么告诉我，我会帮你摆平一切，你只需要做好自己，我的太女殿下该是永远高高在上，不沾血腥，不染纤尘的。\"
哦，这是将她当成杀人吃心的妖怪了。
想起这人从前做过的事，红渠忽地就起了逗弄的心思，她命落梅先将渡尘的尸体收起，然后，佯装冷漠的推开云景轩。
\"我不懂南王在说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又有什么是需要你帮忙摆平的呢？\"
\"红衣——\"
云景轩话未出口，便眼睁睁的看着她素白内衫上的血迹，在一点点消失，转头，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也不翼而飞。
他大为震惊，却越发坚定自己的猜测。
世上哪有什么死而复生，投胎转世，红衣之所以能够再次回来，定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比如，化妖。
可妖精想要维持人形，必须定期吞服人心，否则，就会原形毕露。
他不清楚，前面15年她是怎么做到的，总之，从不曾听闻皇宫有失心而死之人。
今日她之所以如此，大抵是因为先前动用了妖法，那样影射万民的强大术法，对她而言应当也是消耗极大的，故而，才会忍不住在国师面前暴露。
\"你不要再妄动术法，我不会向任何人暴露你的秘密，相信我。国师的事我来善后，你收拾好就去前殿，莫让其他人发现异常。\"
红渠看着他好一会儿，觉得这人是越来越好玩儿了，比银月那正主有意思多了。
\"暂且信你一回。\"
红渠转身向外走，也不管云景轩心中如何复杂忧虑，却在门口又停了下来：\"处理好这事，你便回定南郡吧，有事，我会去落枫山找你。\"
云景轩不知她此言何意，但听她提及落枫山，一颗心欢喜的就快跳出来，当即来不及多想，直接点头应下。
\"好，我会信守承诺，在落枫山等你。\"
希望你也不要食言。
离开后殿，红渠找了一间空偏房，神魂离体，用镇魂瓶将渡尘的尸体收了起来，至于那一缕神魂，已随着心脏吞进她的肚子里去了。
之前，用来收青阳青翼聚魂瓶是白色的，上面刻着繁复的金文，有助于神魂更快恢复。
而此刻，用来收渡尘的镇魂瓶却是黑色，瓶身上用她的神血混合朱砂，同样刻下了复杂的铭文，却是为了镇压神魂。
因为渡尘不同于其他人，他是神佛，如今已然堕魔。
任由神魂脱离肉体，会加速幻境崩塌，她如今正值虚弱，没那么多精力再去维系，且属于渡尘的神魂一旦失控，除非拥有完整神魂的她，否则，无人可敌。
所以，在进入幻境前，她特意去仙界藏宝阁转悠了一圈，顺手拿了里面不少宝物，聚魂瓶和镇魂瓶，只是其中一二。
......
重新回归夜平安的身体，红渠回到占星台，与众人一同赴宴，将及笄宴的最后尾声走完，才满心怅然的走向女帝寝宫。
收拾了渡尘，她也该去见见故人了。
女帝寝宫。
红渠进去时，殿中除了女帝夜流烟，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
见她来，夜流烟撑着越发虚弱的身体，主动给她斟了一杯茶：“今日的及笄礼可还开心？”
红渠点头：“尚可，多谢。”
“姐姐，你我之间，终归是我欠你良多，我可当不起这声谢。”
红渠握着茶杯的手指倏然一紧，她抬眸看向夜流烟，语气似悲又似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她不是夜平安，而是——
“皇嫂，若我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会从我腹中降生呢？”
红渠眯眼：“这不可能！”
她投身夜平安身上修养本是临时起意，作为此间凡人的夜流烟，又怎么可能提前知道，除非——
红渠想到了幻境之灵，难不成，在她回来之前，那东西就事先知道了什么？
看来，还是得抽空把从落梅身上剔除的那部分幻灵，拿出来好好查看一下，省得错过什么要紧事。
还有之前，几次三番引导幻境之灵抹杀她的幕后之人，也得找找，总归就是仙界那几个人跑不脱。
“皇兄曾为我占卜过，说我命中无子，这一胎若非要生下，最终也只会是一尸两命。”
“那、夜平安从何而来？”
红渠不懂，总不能是凭空冒出来的吧。
夜流烟看着她，眼底既怀念又伤感。
“自我怀孕起便在重复做同一个梦，梦里我是仙界公主，你我一体双魂，我猜这是种预兆，便去信想邀皇兄入宫，但他拒绝。”
“所以我让子恭亲自去请，送了幅梦中自己的画像过去，果然，皇兄来了。但他见到我的第一眼，便断定此子早夭，无法降生，若强行生下，只会一尸两命。”
红渠拧眉，又是渡尘？
“那他，又做了什么呢？”
幻境中的渡尘没有法力，即便曾经是佛子，带了几分悟性在身上，可要同时扭转两个凡人的命数，过程并不会太简单。
渡尘，你到底又做了什么，才保住了夜流烟和夜平安的命呢？
又为何要这么做？
他不该恨不得她死，欲除她而后快么。
“他在佛前为我祈福七日，日日以自身之血供养，同时，请玲珑城主为我和孩子续命，皇兄曾言，只要能挨过产子这一关，我便可再活15年，而孩子也将顺遂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