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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是恋爱脑 第153章 敲门

    “这几日镇上不太平啊,我回来的时候,那边庙里正跳大神呢。”齐宣出去买了一截藕,他剁了猪骨,准备炖莲藕猪骨汤。

    “哦,是吗,没什么异样啊。”这边要是闹鬼,最先知道的肯定是他们俩。

    “依我看,八成是有人心里闹鬼呢。”

    沈荒正摆弄着两枚铜钱:“闹不闹鬼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今日我们家有客要来。”

    “算出来的啊,那你算出来是谁要来了吗?”齐宣路过,顺手给她换了清茶。

    “不可说。”沈荒一副出尘的大师模样:“等着就是。”

    “行,等着呗。”

    连着几日,都没有人上门,反倒是镇子里闹鬼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据说很多人家半夜都会听到敲门声,开门大都看不见人。

    也有看见人的,看见一个大概十来岁的小姑娘,穿着红衣裳,敲开门就问见没见到过她的红头绳,有时候还会问你看没看见她偷东西。

    这些人先前觉得是小姑娘搞怪,后来回过神来皆被吓出来一身冷汗,有些认识这小姑娘的更是吓了个半死。

    因为一月前,张家的小姑娘就穿着这样一身红衣溺死在了水塘了,这敲门的小姑娘可不就跟张家姑娘长的一模一样。

    她下葬都得有个一月了,死人不会敲门,那来敲门的就得得是鬼。

    有了这件事,那镇上更是人心惶惶,有害怕的,有惋惜的,还有心思不明的,一个个都在隔岸观火。

    若说闹得最凶的就是与张家相进的王家,尤其是王家老二的宅子。

    王家老二的前院是个杂货铺,怪就怪在那疑似张家姑娘的鬼魂几乎日日去敲门,后院的井也压不出水,对着井的那间屋子,不过一月就已经着了四五次火,水扑上去都不灭。

    此事一出,那周围的也是众说纷纭。

    张家姑娘父母出了事,年前就去了,她家里还略有薄产,与家里的老祖母和弟弟相依为命。

    可就在张家姑娘溺水前,闹出来她在王家老二的杂货铺里偷了东西一事,被王老二打的奄奄一息。

    那日正是着火,好多人都看见了她在人家的杂货铺里,一边被王老二打,一边还说自己没有偷东西。

    可前不久还有人看见她拿了两只肥鸡和一应吃食,他们家老弱孤独,怎么吃得起这些,若不是偷,那是哪里来的。

    后来,王老二的杂货铺里又起了火,张家姑娘还主动跳出来承认是她放的,还不等张家与王老二商议如何处理,结果张家姑娘第二日就溺水而亡了。

    于是,这件事就跟王家挂了个钩子,各种闲言碎语和稀奇古怪的猜想层出不穷。

    对于这些,沈荒和齐宣自然听到了一些,沈荒高深莫测的说时机未到,他们还得再等等。

    齐宣对她的话向来是深信不疑,跟她一起也不知道在等什么来。

    “当当当……”夜里传来一阵敲门声。

    齐宣跟沈荒相视一眼,端起烛台起身去开门:“谁啊?”沈荒披着外衣跟在后面。

    他一打开门,就看见一个身上有些湿漉漉的小姑娘。

    小姑娘仰头看着齐宣:“哥哥,你看见我的红头绳了吗?”

    “没有啊,那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家啊,小妹妹?”

    “姐姐,你看见我的红头绳了吗?”她又转头看向了沈荒。

    “没有。”沈荒上前,脱下披着的外衣搭在她身上:“你去哪里玩了,弄这一身湿。”

    “我在水塘里啊。”她笑着,眼眶里却留下两行血泪。

    “我家里有热茶热糕,你进来坐坐吗?”

    小姑娘摇摇头:“我身上湿,怕弄脏了姐姐家里。”她说完就飘飘悠悠的走了。

    “她就说我们家要来的那位客人吧?”齐宣问道。

    “猜对了。”齐宣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她披。

    “我们不追过去吗?”

    “不去。”沈荒往小姑娘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她还会再来的。”

    沈荒回屋与他对坐:“你说,闹得真的是鬼吗?”

    齐宣一笑:“谁知道呢。”

    “人心呐……”沈荒幽幽叹出这三个字。

    “人心不可测啊。”齐宣替她补全了这句话:“妖魔鬼怪,诸天神佛自然也是逃不过的。”

    “明日我们要出去走走吗?”

    沈荒展开一幅只题了字的扇面,答非所问道:“你会画彼岸花吗?”

    “会的。”齐宣在冥界见过那种艳丽的花。

    “这副扇面太空太寡淡了些,你给我在上面花几朵彼岸花吧,艳丽一些也无妨。”沈荒把扇子递了过去。

    “好的。”齐宣接过扇面,翻出朱砂,马上就开始研墨作画。

    沈荒起身在他身边坐下,拿起墨条替他研墨:“明日不必出门去,等到晚间,王家老二的铺子起火,我们再出门。”

    “好啊。”齐宣耐心勾画着彼岸花的花瓣:“你说,此刻都有谁在害怕呢。”

    “不知道,鬼敲门,大概都害怕吧。”沈荒放下墨条,看他画。

    “那我也好怕啊。”齐宣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往沈荒身边缩。

    “少贫,人家一个小姑娘,她怕你还差不多。”沈荒推了他一把:“好好画。”

    “你怎么想起来画彼岸花来了?”齐宣下笔勾勒,一下不停。

    “明日我自有妙用。”沈荒指指点点,要他再画的红一些。

    齐宣依言照做,画的彼岸花如同泣血一般的红。

    太阳即将升起来的时候,两人的家门再次被敲响。

    齐宣打开门的时候,天早就亮了,低头一看,地上放着沈荒昨夜披在小姑娘身上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