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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羊:逆袭成了一个宅男 第155章 还有三日

    后背微微勾下的祭司缓缓来到白羊的面前,在明亮的太阳光下,才得以看清这位掌管一族人的首领。

    白色夹杂着黑色的长发被束缚在背部头盖之下,纵使用红包的绳子捆绑,仍旧有很多零散的碎发从肩头遗漏下来。

    覆盖着脑袋的布料褶皱之多让人很难不怀疑这是不是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

    耳垂上悬挂着由类似玛瑙和骨头编织在一起的耳坠,在衣服在阴影里若隐若现,旁边的脸颊则深深凹陷下去,这是嘴里牙齿脱落导致的原因。

    从深蓝色衣袖里伸出的枯老的手掌仅仅握着一个顶部镶嵌着红色宝石的手掌,在阳光下通体明的发亮,相比这个手杖的岁月比这位岌岌可危的老人都要长久。

    祭司在猎人身旁站稳了身体,只是有抬头的动作,丝毫看不清那遮盖之下的眼睛在看向哪里。

    许久。

    气虚如背负着千斤巨石。

    “你是如何逃出那片满是禁忌的草场的?”

    听祭司的意思是指先前那片日夜颠倒、无边无际的草场,其中更是星象错乱,无一不让人精神崩溃。

    “跟着太阳走”

    白羊缓缓道来,可口吻反倒有些肆虐的意味。

    “哦?”

    祭司只是微微一怔,密不透风的盖头下好似在思索着什么,顷刻,随同两位穿着素朴的侍女离去。

    步入草场,一旦“幻境”来临,哪里还有太阳,只有一轮大到发慌的圆月,宏盖天空,跟着太阳走,那不是无稽之谈吗?

    眼看瘦小的身影即将隐入木门之后,白羊极力的挣开束缚,可仅仅只是将上半身子移动了大概两三厘米的距离,但也能将脑袋从宽大的脊背旁露出来。

    “还有三日吧”

    声音并不是怎么洪亮,但底气十足,本已经将前半身子栽进暗幽幽的屋子的祭司虎躯一震,不过转眼间又恢复平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给人的感觉更像是祭司在进屋时门槛卡到脚了,或者是屁股的沟壕有些瘙痒,和白羊的话毫无关系,毕竟这没头没尾的话仍是在场的谁也不懂。

    随后猎人带白羊来到一处非常小的屋子,大概是之前住所的二十分之一,床,桌子之类的家具再不要想了。

    唯一根比大腿粗一圈的柱子孤零零立在屋子中间。

    既充当支撑屋顶必不可少的支柱,又是可以拴牲畜的拴口,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地上还有湿乎乎散发着一股过期奶酪裹上发酸的草种子的气味。

    那位将白色染料在眼窝突上一圈的猎人将白羊来了个“捆绑式”,眼瞅的一圈又一圈的缰绳从胳肢窝穿过,绕过来又上了脖子,回拉个口后在从裤裆里窜过去,这一套娴熟的手法下来,白羊直呼全族过年杀猪都是小哥你绑的吧。

    眼瞅着白羊都快被包成个粽子,白色眼睛小哥才见收手,看着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的白羊,小哥终究是正直的关门离开,没有无法无天的拿出一些软乎乎,类似皮鞭之类的东西。

    “嘭!”

    明亮的光点瞬间暗淡下来,那股过期奶酪裹上酸了的草种子味道竟也有些浓郁,还可以透过木板的光亮看见小哥仍然在门前忙活什么。

    不外乎就是在门栓上捆绑绳子加固。

    也不知是又绑了几道,忙活了好一阵子,才看见黑影走远,直至消失,细细端详这间小屋,也就五六平方米,或者更小,地上空荡荡只有不平整的土地和小堆在一起的干草,木棍一直通向屋顶,并且深深嵌入地下,从表面粗糙度来看,年代久远,材质像榆树,或者杨树,这种干木头,说是成了精的枣树都有可能,地下木头口周围的土壤被扩大了一圈,但也并不是很严重,那样的宽度,塞进去两三张纸片都已经填满,这就是被捆绑的人剧烈挣扎的结果。

    以这里人的体格来看,是动物还是人的做为是不确定的,或者两者都有,身上的麻绳是用手工制成,结实耐用,以至于那些挣扎之物能使着深嵌地下的木头移动,也脱不开缰绳,所有自己枉费力气的事就可以不用考虑。

    头顶的屋顶是用木头和茅草铺成,这种材质,小雨还行,大雨持续时间一久,必定会漏水地上坑坑洼洼就是雨滴进来汇集的结果。

    一直维持到傍晚,外面都是隔着很长一段时间才有轻微摩擦地面的声音,那是搬着重物时脚掌接触到路延边土渣的动静,那些风吹日晒的脚掌都已经过分的硬化,要是也同样碰到较之坚硬物体,加上体重加倍,就会有声响,而除此之外,就是一片寂静,时常伴随在耳边的鸟鸣、风吹在这个小破屋里消散的寻不到丝毫踪迹,加上这难受的姿势和气味,白羊坚持到现在没有吐都不错了。

    等待黄昏时刻,肚子早已经咕咕叫,门外还丝毫没有动静。

    “这是要直接制作成干尸啊”

    饥饿感钻脑,白羊再也没有精力思考,索性直接耷拉着脑袋,准备饿晕过去,至少能充分休息还感受不到这该死的饥饿感,可越是想这样,大脑更加的清醒,唾液疯狂的分泌,胃囊也感受到宛如被锥子抛出来的感觉。

    “喂,是不是我这个位置偏僻,你们把我忘了”

    “饿晕了”

    “虐待囚犯了”

    “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尤其是变成饿死鬼”

    “尤其是那个送饭的”

    “我认识你啊”

    鸦雀无声,天地之间好似就剩下这间小屋子,那悉悉索索的摩擦声也许久未出现,

    突然,一个可怕的思维出现在了脑海里。

    地上那坨黑乎乎,其中未消化完的草茎、甲虫残破的躯体混着的硬块似乎没有想象中的恶心,那酸臭草种子裹着发霉奶酪的气味也没有之前的不堪入鼻,白羊看着脚旁边的几块已经风干的黑色小快,嘴巴里的口水已经泛赖成灾。

    白羊警惕的看了看门外,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拼了”

    白羊努力的摆动脚后跟,想要将腿部的绳索松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