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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卷王娘娘她恃美行凶 第19章 八十五分吧

    咚咚。

    两声敲门声过后,也不管门内是否有答应声,文鸳便带着笼沙走进去了。

    “华妃可是歇息了?”

    门口突如其来的动静与问候声,让房间内瓷盏交互之声骤然停止。

    不过是几息的时间,颂芝便一脸惊慌的从内间跑出来,手中甚至还警惕的拿着根细长的簪子。

    “你们是什么人?!”

    文鸳笑了笑,没有回答颂芝的问题,更没有自报家名的打算。

    “找你们家娘娘有话说,可有茶水?”

    “让她们进来吧,颂芝。”

    年世兰也想看看,今天趁着夜色来的究竟是谁。

    是耿月宾那个死不足惜的贱人,还是甄嬛那个小人,还是曹琴默那个叛徒?

    文鸳并未多做打扮,简单挽了下头发,只用扁方别发,身上再无其他首饰。

    也未着华服,褪了掩人耳目的披风,文鸳穿着的便是寝衣,身上系着就是那件翠色、对襟绣着宝蓝、水红色山草花边的外袍。

    这外袍看起来轻薄,实际上内里却是皮子做的,保暖的很。

    那天开着储秀宫门等着胤禛的时候,莫说是冷了,她差点都裹着发汗。

    走进寝殿,翊坤宫往日的芳华不再,烛火昏暗下,哪怕是价值连城的瓷釉,也都失了色彩。

    年世兰自然也是瞧见了,这未做梳妆打扮便已然倾国之色的陌生美人。

    虽然翊坤宫不复以往,但宫里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也差不多都清楚。

    有年家旧部、念着旧主情谊帮衬的,也有落井下石奚落间吐露出来的。

    近日有关‘美人’‘盛宠’的话,她哪怕是不想听却也能倒背如流。

    想来今儿个,自己是见到正主了。

    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在真正见面的那一刻,她心里没有想象当中的那样妒忌、那样心酸,反倒是有一种‘啊,果然如此’的解脱、怅然之感。

    “想必是宫中新进来的美人祺嫔吧,都说你生得极美,甚得皇上宠爱,今儿个不去继续伺候皇上,跑来本宫这里做甚?”

    “华妃娘娘当真是威风不减。”

    文鸳如同先前那般,依旧没有称呼年世兰为年答应。

    她是来给驴送胡萝卜的,不是来刺激驴的,不过是个称呼,随她开心就好。

    顺带着,文鸳也是想瞧瞧正版,方便她这代餐出于蓝胜于蓝。

    “呵。”

    听着文鸳这声恭维,想着今日自己这般落魄,年世兰冷笑一声又翻了个白眼,

    “你倒是能说会道的。”

    “娘娘谬赞了,本宫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文鸳客客气气的回应着,与此同时也说出了本次来的重点,

    “本宫以为,娘娘对自己没什么太大的自知之明。”

    闻言,年世兰表情一肃,“你什么意思?”

    “就是说,连曹琴默那般精巧连环的计划,都能被那诸葛先生草船借箭,更何况是娘娘您亲自想的妙计。”

    宫中说话惯来如此,年世兰为数不多的智力点,恰好专业对口,让她听出了文鸳这番话中除去阴阳以外的真意。

    她是来告诉自己,她的计划早已被甄嬛那个贱人发现了。

    怪不得近些日子颂芝来汇报的时候,都说小太监瞧着沈眉庄、耿月宾也总去碎玉轩坐坐,她还想着一网打尽……

    这贱人养的狗,眼神怎么这么尖,真是该死!

    “娘娘这手法,和齐妃倒像是同出一师,主打一个大刀阔斧、直来直往。”

    “……”

    和李静言相提并论让年世兰感到有被羞辱到,但又着实感受到了她与甄嬛、与面前这个祺嫔的智商手段差以后,她不禁咬牙道,

    “你若是来奚落的,现在就可以回了。

    但你的人情,我记下了。”

    “哪里哪里,华妃娘娘这番话就见外了,你我之间无冤无仇,哪里犯得着。”

    文鸳笑了笑,心中对年世兰的智力水准和情商水准有了判断。

    电视剧中的终究是‘只供参考’,没有实际接触一番,她可不敢冒然与年世兰‘合作’。

    她是要年世兰和甄嬛、宜修爆了。

    不是让她把自己也一块炸了。

    “娘娘重情重义,所以本宫才冒着风险来一趟,只为说上几句话。”

    虽然没脑子,但好在不愚钝,揉碎了、嚼烂了、喂到嘴边的,还是会吃的。

    人品有保证,又有世家小姐的骨气,因着恋爱脑的缘故对胤禛处于薛定谔的死心状态……

    八十五分吧,勉强评价A,可行。

    如是一番权衡,文鸳读条结束。

    “年羹尧、年富虽死,但年仲隆、年希尧却也都健在,年家不是被满门抄斩的。

    娘娘若是再做些糊涂事,年家可就再无依靠,甚至最基本的体面,也不会有了。

    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想来娘娘心里是没数的。

    娘娘你现在最需要的,难道不是博取帝王的怜惜吗?

    昔日的世兰已死,但往日世兰与四郎的种种就全都是梦幻泡影了?

    你好,你年家的族人才有可能好起来。

    一荣俱荣的道理,娘娘应该明白吧。”

    文鸳需要年世兰活着办事,但却不能让活着的年世兰耽误她自己的‘仕途’。

    年世兰形在意散,才是她最想看到的结局。

    “先前那是本宫要聊的第一句话,下面便是第二句。

    说来有些捉风捕影。

    本宫听闻,潜邸时宜修侧福晋的儿子弘晖因高热不治身亡。

    八岁的孩子,高热到不治身亡,所有的太医都在柔则嫡福晋的房间中,只是为了诊出个有孕。

    而仅在三天后,我们的皇上,便下令让宜修侧福晋侍奉嫡福晋,因侧福晋懂药理、且两人互为姐妹。

    当然,柔则嫡福晋那是嫡女,而宜修侧福晋只是庶女。

    十月后,柔则嫡福晋生产当天母子双亡,孩子出生便浑身布满青斑,可怜又可怖。

    可说来也是奇怪了,兜兜转转这么些年过去,当日在柔则嫡福晋产房陪产侍奉的,竟只有一位哑婆靠着装疯卖傻活了下来。

    这中间,有什么故事,娘娘您不好奇吗?”

    纯元皇后与现在的皇后宜修,两姐妹共侍一夫的佳话,年世兰也有所耳闻。

    纯元皇后难产母子双亡一事,她也听过许多回了。

    只是,这件事情,经祺嫔口这样一说……她就怎么觉得这么蹊跷呢。

    嫡女、庶女之间,还能有真情实感了?

    明明是宜修先来的,却被嫡亲姐姐摘了果子,凭皇后那个贱人的小心眼,她就能忍了?

    更何况……还因为嫡姐怀孕叫走了太医,间接杀害了她长到了八岁的儿子……

    年世兰只觉得,这事情要是放在她身上,她能直接和那什么嫡福晋换命。

    让嫡福晋的母子,也尝尝什么叫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