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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农门幼崽后,带领全家致富 第296章 难以招架

    只不过这一想起要请人用膳,还到酒楼这种高消费的地儿,云若夏总是忍不住心疼,恨不得能寻着两个特价菜,囫囵地把这顿饭吃完就作罢。

    但,这事不如她的愿。

    只因入秋之后,胜福酒楼就开始砌灶打锅子,有一部分酒楼效仿,但有一部分想着这城里总有人是不喜欢吃打锅子的,所以就保留了点菜炒菜的传统,因竞争不大,所以也没搞特价,甚至还在暗地里把价格给涨了点。

    温司庆挑中的这间富贵酒楼,正是如此。

    “不知二娘今日想吃些什么?”

    “我……我……我都行,哥儿对这酒楼熟悉,哥儿来点菜就行。”

    温司庆带起叆叇,朝墙上挂着的菜牌望去,支吾着,似乎在记上边的菜名,过上一会儿,脱下叆叇,对着云若夏问道:

    “眼下正是好秋,都说秋风起,蟹脚痒,不若就来四只大闸蟹?”

    云若夏一口茶差点儿喷了出来,这什么玩意儿,吃的不是大闸蟹,是她的血吧,这大闸蟹贵价,更别说在时下当季,价格翻了翻,再者又是在这酒楼里吃,价格自然要再翻一翻,还要四只,干脆把她的命要去得咧,

    “不,我吃不得大闸蟹,我这一吃吧,就浑身痒痒,不如哥儿点两只自个儿吃就行。”

    “你吃不得蟹,那上次的虾……”

    “虾可以,虾可以,”云若夏抓了一把裤子,随即松开,“我就是吃不得蟹,蟹性寒,跟我合不来。”

    温司庆没有起疑,反而有点儿侥幸,这万一云若夏吃了大闸蟹而痒痒,未免会对这顿饭产生一个不好的印象,幸好幸好,

    “那就要虾吧,上次那个丝瓜豆腐虾仁汤你觉得怎么样,如果可以的话,就又点这个。”

    “可以,挺鲜的。”

    “那就还要一个鱼,上次吃的是水煮鱼片,我看这次要不就来一个松子鱼,裹成粉下锅炸,再配上甜酸酱,还是很开胃的。”

    “不错,就这个。”

    “我点好了,二娘看看还想吃点什么?”

    云若夏重新抓起裤子,十来道她晓得的家常菜在她的脑海中闪过,她一一比对,最后还是挑了一个价格应该会低一点儿的炒凉粉,

    “就炒凉粉吧,炒那个鸡豆凉粉,这酒楼有吧?就是我嫂嫂做过这鸡豆凉粉,我一直想着这味道,就想试试外头的是什么味道。”

    温司庆点点头,就招呼着掌柜的过来下单子,提及炒凉粉的时候,云若夏有一瞬间心慌,但在掌柜的说有这道菜的时候,所有焦虑瞬间消散不见。

    点过菜后,温司庆给云若夏空了的杯子倒上一杯茶,而后开口问道:

    “二娘最近都在忙活些什么?”

    “还是老样子,摘菇卖菇,采蜜卖蜜,挣个辛苦钱。”

    “也挺好的,你此前说小娘子去了汴京,不知是去忙什么?”

    “噢,她是去买羊毛。”

    “羊毛?”温司庆有些不解,但也不好问深,只好浅浅带过,“小娘子还挺有本事的,就这么去了汴京。”

    “那可不是,”提及云苓,云若夏也是一脸得意,“苓姐儿打小就聪慧,人长得漂亮,又有本事挣钱,很是讨人喜欢,估摸着迟些前来向她提亲的儿郎都能把咱们家的门槛给踏破咯。”

    温司庆双眉抬了抬,抿笑道:

    “那也不一定,有些人还不喜女儿家在外抛头露面。”

    “抛头露面怎么啦?又没有杀人放火犯法,挣个银子也得看夫家的脸色不成?”

    云若夏很是鄙夷地“嘁”了一声,继续说道:

    “有些人总以为自个儿在外挣个臭钱就了不得,回到家里来又是让人洗衣做饭,好言相向,相夫教子,手心朝上要个子使可都得瞧他脸色。”

    “这万一发生争执,又是句句埋怨,动手动脚,还扯着嗓子喊:“你她娘的,是老子养的你,你还敢给老子脸色瞧,信不信抽死你?”,焉不知这些人是娶妻还是娶奶妈子。”

    云若夏在村子里八卦的这些年,什么没听过,什么没见过,所以总想往自个儿口袋里存上几个子,有钱,什么都好说。

    “我不是这样的人。”

    “我不是说你这样的人,我是说有些人。”

    温司庆抓了抓桌角,咕噜咕噜地咽两次口水,鼓起勇气再道:

    “我的意思是,我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你能考虑考虑我吗?”

    云若夏的脑瓜子嗡嗡的,她听到了什么?

    不,不可能,她……她……她一定是听错了,这怎么可……

    可当对上温司庆那炙热又羞怯的眼神,她恨不得立马钻到泥地里去。

    该死!

    她刚才就不该提这事!

    正当两人尴尬不已之时,菜被适时端了上来,云若夏松了一口气,她用勺子快速盛了一勺炒凉粉,想着以炒凉粉为由,将话题转移到张氏的身上,岂知温司庆也似她那般松了一口气,但立马就鼓足勇气,继续输出,

    “二娘,成亲之后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宅子,铺子,以及每个月交子铺的工钱,我都交与你,你可以待在宅子里约三五知己打花牌,也可以管理店铺生意,只要你喜欢的,你都可以去做。”

    “我不要求儿孙满堂,我只想和你白头到老,只要一想到每日能见到你,和你一同进膳,说说话,我就很开心。”

    云若夏愣住了,她连忙低下头去,看着碗里的炒凉粉,看着它的烟气渐渐散了,可她的心还依旧不受控制胡乱跳着。

    她自认在情感之事上见多识广,对男儿有足够的了解,但毕竟与儿郎接触甚少,所以也只能算得上是纸上谈兵。

    如今出了这么一个温司庆,又说着这么漂亮的话,倒一时让她难以招架。

    云若夏吃下一口炒凉粉,努力让自个儿冷静下来,

    “那我想问问哥儿,你到底钟意我什么?”

    “我自认相貌平平,性子别扭,还颇爱像个妇人一般说闲话,计较便宜得失,无半点儿可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