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海孤雁 第1362章 舆论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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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明坤等人，在冰天雪地里跋涉着，继续踏上新征程后，平津一带也是舆论声喧嚣不断。
讨论声音很杂，一个自然是王明坤等人却船的余音未消，因为日本人的遮遮掩掩，不时又有点真真假假的消息被曝出，掀起一波舆论来。
另一些声音，则是王明坤等人离开后爆发的大案，接连数发，不过算是在平津地区的，只有冀东某坐地户被马匪所劫。
就是劫军火仓库时遇上的那一伙马匪，此事也与王明坤这边有点关系，是他示意赵迎安，向其提供了一些线索。
那个坐地户，与日本人勾结在一块，手上不止有银钱，之前日本人截胡市面交易武器，有一部分也送给了这位，不知意欲何为？
而劫军火仓库之后，马匪那边与赵迎安等人，后续还有过一些交集，于是便借赵迎安之手，将此坐地户的一些情况告知于他，后续便是水到渠成。
当然，赵迎安等人也没闲着，蹿至山东这边犯下一大案，劫了刚装好船准备运走的白银，且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说，山东这边还一连发生数个白银相关的大劫案。
另外，还有一个特殊大案，那便是朝鲜抵抗组织劫了一条船，不是运银船，而是一条客船，从占领区驶出，搭乘有很多日本侨民。
估计也是刚学的，好在并没有大肆杀戮的举动，只是挟持了船，控制了人，造成轰动后，控诉了一番日本人对朝鲜的占领，以及对朝鲜国民的侵害，随后迅速脱身。
这也造成了很大轰动，而且不像劫银，各方打着小九九，默契的没有大肆报道，但此事及劫船人员的控诉，却是在国际上造成了不小影响，让日本人丢了大脸。
而且，此事终归算是发生在了他们的地盘、他们的船上，其想在华北，利用治安这些做文章施压逼迫的想法，算是暂时得歇，毕竟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对人指手画脚不是搞笑吗？
平津舆论场，还有一些所讨论的，是南边的案情，尤其是连环凶案案犯被交出，更是让部分人出奇愤怒，在报上狂喷。
没错，经过一番极限拉扯，国府这边扛不住压力，河合正二被移交给了日本方面，虽然其依旧被日本人实施监禁居住，但依旧让很多人对国府此举不满。
平津都骂声一片，更别说南京这边了，左派媒体，不少直接以国贼相称，中间派的，也是各种暗戳戳的讽刺挖苦，也就只有国民政府控制的媒体在洗地，结果内部还出现了分歧分裂。
好在，情报处是藏在水下的，这骂声并未落在他们头上，甚至这对他们而言也并非坏事，毕竟他们一直坚持的便是不轻易妥协，甚至游说老蒋也暂时未表态。
一见舆论这么大，那些表态妥协让步的，都被当国贼来骂，火没怎么烧到他身上，他倒是幸灾乐祸看戏了，情报处这边所受压力也顿减。
“怎么样，现在调查的进展如何了？”来到史宝存跟何志玉这边，林默出声询问。
“这条线，最近因河合正二的被捕，动作频繁，我们已将此组织的主干摸清，现在所欠缺的，是那些枝枝丫丫的情况，这组织的触手伸得极广，想全部清查出来，怕是要费上很大……”
虽说有了很大收获，但二人情绪明显很是低落，这案子，将人心之恶展现得淋漓尽致，二人是真高兴不起来。
据二人的调查所知，当年那赤肚子的残忍秘术，确实被流传了下来，只不过当年，遭有识之士的打压后，转入了暗处，虽一直有在进行活动，但却始终没再成过什么气候。
直至清末，这些人不知因何原因，居然跟日本人勾搭到一块，在日本人的助力下，迅速发展膨胀起来。
只不过，其所勾结的日本人，对间谍之事颇为熟悉，是以秘密组织的形式，在幕后很隐秘的进行活动，所以一直未曾显露出什么马脚来。
至于个中详细内情，二人这般调查，是很难查清的，一个是时间较久远，二者是秘密调查，你也不能审问当事人。
查清的情况，主要是这条线上的线参与者，以及他们所伸出触手网罗到的各方人员，前者，主要是以日本人为主构成的核心人员。
这些人，或是负责着某一项支线工作，像是疏通关系、负责保密清除威胁、网罗打手下属以及制作运输等等。
后者，便是这些所延伸出来的枝枝丫丫，虽然目前还未完全的查清，但也有了不少收获。
像之前，针对帮会这些人的行动中，被他们灭口的那些人，便是网罗或安插的打手，主要是为他们收集原料，至于原料是啥？只能说充斥着罪恶与血腥。
妇女买卖，婴儿胎儿卖卖，只不过做得很隐秘，准确说，是他们多数人并没有直接参与，而是物色适合干这些脏活的人渣，然后让另一波人去接触，实际操作者对幕后隐秘完全不知情。
但这其中，却满是血腥，像那些胎儿，多是流落风月场意外怀孕女子所供，但他们却对胎儿周数有要求，于是某些丧心病狂的，便胁迫着要求胎儿到指定周数再堕。
周数越大，堕胎风险越高，更别说这时代的医疗卫生条件，母体风险可想而知，往往坏身体乃至死亡的人不在少数，结果他们却特意以高价诱使这些人去做。
光此一件事，其中在威逼、要挟等各种手段下，所造成的罪恶便凡不胜数，更别说还有其他很多脏活。
另外，何长文这边还摸出了一条线，这些人，还通过利用那些收买而来女子的美色，乃至所谓延寿丹药，施以种种手段，将一些人或家族或势力绑到他们车上，构筑了一张枝叶繁茂的保护线。
当然，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个隐秘的间谍情报网，而且参与了这种骇人听闻的恶事，参与者的忠诚度这些可想而知，那肯定是拼命帮着遮掩。
至于这保护伞有多强？若非国民政府这股外来势力一股屁坐到了他们头上，在本地不说一手遮天，但至少他们不想让人知道的消息，绝对传不开，甚至目前都尚具这个实力。
也就是他们情报处这种特殊部门在查，而且还是旁敲侧击，没有正面着手，他们无法确认情况到了什么程度，不敢轻举妄动，否则若换普通人调查，估计早便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继续调查，尽量将方方面面情况查清，争取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林默开了口，为二人工作定下基调，虽然牵扯到了某些不一般的人，但林默有信心，可以运作将这些人一举铲除。
何长文却有些为难道：“林队，河合正二被放出去后，这些人便又暂停了活动，他们不动了，一时半刻怕是不好查清剩下的情况。”
“他们应该还未察觉，被我们盯上了吧？”林默皱了皱眉，没同意但也没直接否决，而是先问情况。
“应该没有？”何长文想了想，摇头道：“河合正二被控制后，他们确实比较警惕，而移交了河合正二后，警惕又明显降低，应该没有察觉我们的动作！”
林默点头，道：“你们这边的工作未出问题，眼下比较大的问题，便是被我们检查过的丹药。
不过，因很多古董来源存在问题，目前警方也以调查为由扣住，为免被我们察觉不对而暴露，他们一时半刻应该不会讨回。
所以，你们还有时间，尽力去查吧！现在也还不到下手时机，尽量争取多查出一些情况，此事对我们后续的工作很重要。”
何长文二人点头，临走前，史宝存开口道：“林队，外面目前的舆论有点不太对，尤其在学生一类群体中，对移交河合正二一事，对国府可谓口诛笔伐，有一些将生出事端的苗头。”
“我知道！”林默点头，摆手说道：“安心顾着手头工作，别在这些上多花心思，我会处理妥的！”
史宝存虽未明说，但不外乎就是学生这些对此处理不满，爆发学运之类，这种事确实难搞，而且一旦发生，追责时，情报处是绝难撇清关系的。
还是多做多错那一套，毕竟一堆事都是他们主动做的，情报处还有一堆对头对手，锅肯定会被扣他们头上来。
此事不好与他们多论，林默只能安一下他们的心，让他们顾着手头工作，将其办好即可，不要胡思乱想、杞人忧天。
史宝存点头，他也知道自己在此事上，人微言轻帮不上忙，提上一嘴，也只是担心林默没有了解到相关情况。
二人离开后，林默将案情疏理并写成报告，带着东西，回驻地向林文华、徐顾煜等人汇报。
“这个东西，真有什么延寿的效果吗？”徐顾煜听完看完汇报，突然开口问出了这个问题。
林默目光一凝，但迅速恢复了正常，无奈的苦笑道：“以我浅见，效果不能说没有，但最多也就是起个安慰剂效应的效果罢了。
所谓安慰剂效应，简单的说，就是你笃信这东西绝对有效，没有任何怀疑，然后对自己起到一个心理暗示，继而出现的药无效却有疗效的结果。
这在西医中，是对药物有效性进行检验的一种手段，用于排除这种效应所造成的影响，当然，也有用于治疗的，像是你不能服用某种药治疗，开给你全是淀粉的药，但却告知你这就是那种药，用心理示来治疗。
不过在这件事上，估计连安慰剂的效果也很难起，除非是愚昧无知那号人，我们这些人，都对西方西学这些有一定了解，也对现代科学知识有一定的认知，这在我们看来，是愚昧且无知的一件事。
尤其我们对中西方差距也有很清楚的了解，我们对自己的正常文化、传统这些，都开始秉持一种怀疑态度，更别说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更是我们眼中的封建糟粕。
至于日本人为何会信？只能说啊！在过去几千年，我们都是以天朝上国的姿态，存在于他们眼中，有些影响，不是一时半会便能消除干净的。
就像暴发户面对耕读传家的家族，或是新贵面对老贵族，一面目中无人的瞧不上，一面却又去模仿人家的礼仪这些，想把自己变成那样的人。
这点在日本人身上的体现，便是有不少人在收集学习了解我们传统的一些东西，具体一点，便是大肆搜罗买走古董古籍等等这些。
河合正二做的便是这门生意，也是他背后那些人会相信这丹药的原因，当然了，他们可能也怀疑，只是将这看做一种尝试，打着有枣没枣打两竿的想法。”
徐顾煜点头，道：“别多想，没影的事儿，我也只是有所担忧，所以提前向你问清，先得有人问起时不知怎么说。”
林默点头，提起了学生及左派这些人对移交河合正二一事的抨击与不满，并表达了有可能爆发学运这些的担忧。
“科长，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提前做一些准备，好平息这些事儿，以免火烧到我们身上。”
徐顾煜皱了皱眉，道：“若发生这种事，我们想平息，便需第一时间插手进去，但这样，怕是会跟特工总部那边产生很多冲突。”
徐顾煜的意思很明显，这种事大概率与我党有关，情报处插手，特工总部肯定要闹腾，甚至这黑锅本就在情报处头上，特工总部肯定不会轻易让你平息，此事不好办。
“这事我们不插手也不行，若事情闹得太大，我们肯定会背上大部分责任，特工总部那边可不会帮咱们，甚至可能两败俱伤都乐意。
再一个，就怕这事背后，日本人还会在暗中使用，加上情报处的其他对手敌人，到时很可能心照不宣的一同拿此事做文章，不应对，那时就是滔天巨浪砸向我们了！”
“那你准备怎么应对？”徐顾煜紧皱眉头问道，林默这一说，他也担心，对这些对手敌人的德行，他可不敢抱什么不切实际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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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劫军火仓库之后，马匪那边与赵迎安等人，后续还有过一些交集，于是便借赵迎安之手，将此坐地户的一些情况告知于他，后续便是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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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一个特殊大案，那便是朝鲜抵抗组织劫了一条船，不是运银船，而是一条客船，从占领区驶出，搭乘有很多日本侨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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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我们对中西方差距也有很清楚的了解，我们对自己的正常文化、传统这些，都开始秉持一种怀疑态度，更别说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更是我们眼中的封建糟粕。
至于日本人为何会信？只能说啊！在过去几千年，我们都是以天朝上国的姿态，存在于他们眼中，有些影响，不是一时半会便能消除干净的。
就像暴发户面对耕读传家的家族，或是新贵面对老贵族，一面目中无人的瞧不上，一面却又去模仿人家的礼仪这些，想把自己变成那样的人。
这点在日本人身上的体现，便是有不少人在收集学习了解我们传统的一些东西，具体一点，便是大肆搜罗买走古董古籍等等这些。
河合正二做的便是这门生意，也是他背后那些人会相信这丹药的原因，当然了，他们可能也怀疑，只是将这看做一种尝试，打着有枣没枣打两竿的想法。”
徐顾煜点头，道：“别多想，没影的事儿，我也只是有所担忧，所以提前向你问清，先得有人问起时不知怎么说。”
林默点头，提起了学生及左派这些人对移交河合正二一事的抨击与不满，并表达了有可能爆发学运这些的担忧。
“科长，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提前做一些准备，好平息这些事儿，以免火烧到我们身上。”
徐顾煜皱了皱眉，道：“若发生这种事，我们想平息，便需第一时间插手进去，但这样，怕是会跟特工总部那边产生很多冲突。”
徐顾煜的意思很明显，这种事大概率与我党有关，情报处插手，特工总部肯定要闹腾，甚至这黑锅本就在情报处头上，特工总部肯定不会轻易让你平息，此事不好办。
“这事我们不插手也不行，若事情闹得太大，我们肯定会背上大部分责任，特工总部那边可不会帮咱们，甚至可能两败俱伤都乐意。
再一个，就怕这事背后，日本人还会在暗中使用，加上情报处的其他对手敌人，到时很可能心照不宣的一同拿此事做文章，不应对，那时就是滔天巨浪砸向我们了！”
“那你准备怎么应对？”徐顾煜紧皱眉头问道，林默这一说，他也担心，对这些对手敌人的德行，他可不敢抱什么不切实际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