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不造作 第29章 检 讨（1）
希雅还是有点质疑：“但凡事没有绝对，我们这边没有泄露，其他的渠道也未可知，但是现在事实已然如此，我们只能选择信任我们的合作伙伴。”
希雅故作轻松地道：“我知道，价格的因素过于主导评判标准本身也存在缺陷。只是有些难以接受罢了。这次的结果实在出人意料，也让我再一次意识到，有时候最理想最完美的方案，也未必能带来最终的胜利。”
听完倪可的详细解释，希雅的顾虑并未完全消除，她说道：“倪可，我也知道这个结果无法改变，所以不管跟谁合作，我们要先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你以前是否有过与媒体合作的经验？”
“嗯，我虽然以前没有参与过这样超大型的真人秀项目，但确实主导过许多针对媒体的企划、宣传和广告投放的合作。”倪可回答。
“倪可，电视行业的发展已经迭代，你这次一定要密切关注，将自己变成内行，才能把握好合作方向，控制资金使用，防范风险。”希雅十分严肃地说。
她再度沉思片刻，依然不放心地说：“如果是枫林卫视中标，我们对裴语迟的团队还是比较了解，但对江南卫视知之甚少。你一定要增强自己的风险意识。”
倪可十分理解地回答：“您放心，我会格外当心，有任何疑问会及时向您汇报。”
结果已成定局，希雅虽然还心存顾虑，却也无可奈何。她甚至没有看到裴语迟对此事表示任何看法，似乎一切尘埃落定与他无关。
想到这里，希雅不禁有些怅然。她明白裴语迟有他的骄傲，刚在国外获得“文化交流大使”的荣誉，正值事业春风得意之时。
这时，脑海里浮现上次晚宴，裴语迟和那个女人相拥的样子，看到他与其他女人亲近，希雅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波澜。
希雅轻轻叹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别去想那个画面。
她望着手机出神，盼望着一个来自裴语迟的讯息，这等待就像广野上的一株枯树，怎样也捕捉不到飘远的云烟。
这是裴语迟从韩国考察回国后，参加的第一次台领导班子会议。他提起全部精力，双手放在膝上，等待考验的到来。
就在他准备就绪之时，手机屏幕突然闪过一个名字：希雅。电话铃声仅响了一声便戛然而止，她大概是无心中拨错了号码，裴语迟想。
他微微垂眸，很快又调整状态，将手机移到一旁，试图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
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态度诚恳……
会议开始后，裴语迟面色凝重地站起身来。在众多台领导严肃的目光下，他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坚定，毫无隐瞒地向大家检讨了这次项目投标失败的原因。
他坦承自己在项目策划和风险控制方面存在若干不足，最终导致败给了竞争对手。
盛东升副台长沉吟片刻，开口道：“虽然这次中标结果不如人意，但经过再三分析，并非完全在项目投标的管理与规划上出了问题。外部环境的变化与对方顶层的决定都造成了很大影响，所以责任并不完全在裴主任一人。”
王福海副台长在一旁不时点头，面露同情之色：“小裴的检讨很到位，我们每个人都需要汲取教训。但总体来说，这次失败的主要原因还在外部环境变化过快与估计失误。”言罢他再无下文，别开视线。
顾长林台长起身慢悠悠地踱了两步，面色凝重地看了裴语迟一眼。
“这次项目的失败，的确让我感到意外与遗憾。”顾长林开口，声音低沉而温和，“小裴一贯做事严谨细致，对工作的热忱与责任心可见一斑，这次的落标，我相信他更加难过。”
顾长林停顿了一下，扫视了一遍在座各位，说：“但是，我们也不能忽视外部环境的变数，那些超出我们控制的因素，同样造成了很大影响力。小裴在项目策划与风险控制上，的确还有提高的空间，但也不能将全部责任归咎于他一个人。”
顾长林转向裴语迟，语重心长地说：“小裴，你的检讨很到位，但也不要过于自责。我们每个人都会犯错误，你已经为项目的失败付出了代价，现在更需要重新出发，吸取教训，加强戒备。只要你还像从前一样，热情钻研、严谨做事，我相信下一回你定能取得成功。”
顾长林的话音刚落，台上其他人都不约而同地点点头。裴语迟略为感慰地看了顾长林一眼，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明白顾长林的话意。
“每个人都需要失败，那会让我们变得更加成熟与内敛。这次的失败虽然让人遗憾，但只要我们吸取教训，在下一回行事更加慎重周全，相信结果定然会大不相同。”
顾长林扫视众人，语气再度严肃起来，“现在，我们更需要做的是统一思想，提高警惕，在下一阶段的工作中，避免再犯同样的错误！”
一室沉重的气氛，也因为顾长林的发言，而显得缓和了几分。
这时，王福海慢条斯理地将身子靠回到椅背上，似有话要说，他缓缓扫视全场一周，然后开口道：“人工智能内容创作中心自去年成立以来，我们已投入大量资金与人力，但成果与产出却迟迟未见。”
王福海话音一转，加重了语气：“这次中标失败，实在让我感到担忧与遗憾。”
说到这里，王福海脸上露出夸张的惋惜之色，但眼中却透着难以察觉的冷笑。
他继续道：“好的创新不在投入多少，而在成果。我们给予这个部门如此高度信任，希望看到实实在在的价值，但一年过去，它几无进展，着实让我失望与不安。”
王福海神色渐沉，声音也带上丝丝忧虑，却隐隐透着得意。
“一个创新部门长期无作为，不仅难以生存，也会引发争议。这一年来，它投入远超预算，却成果寥寥，这在电视台从未有过，冯书记，您在台里工作最久，您怎么看？”
王福海最后转向冯书记，似在征求支持，眼中却溢着难掩的喜色。
冯国梅面无表情地看着王福海，眉头却紧紧地锁在一起。她内心清楚王福海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人工智能内容创作中心自成立以来，的确一直处在零产出与质疑的状态。
王福海的反问让冯国梅略感尴尬，她微微吸气，选择了沉默以对。
“鉴于人工智能内容创作中心现状，我真的不知道，它的未来会是什么？” 王福海语气中的“不知道”两个字，让在座许多人心下一惊。
“我的提议是，鉴于目前人工智能内容创作中心的运作成效不佳与投入过高，建议台里暂停其运转半年，以便对项目进行再评估与重新论证。半年后，若其能提出更加清晰周全的发展规划与时间表，确保项目目标能实现，我们方可考虑是否重新启动。否则，这项目的未来存续，实在非常堪虑。”
王福海的发言让整个会议室都陷入沉默，无人敢轻易表态。这让支持这个项目的人也感到言词难以相抗。
会议室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十分压抑与窒息，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顾长林与裴语迟如何应对这强硬的质疑与“停止运转”的提议。
裴语迟沉吟片刻，稳定心绪，开口说道：“王副台的提议可以理解，但我个人认为现阶段暂停这个部门可能过于激进与冒进。人工智能内容创作中心虽然产出尚在酝酿之中，但我们在人才招聘与培训投入巨资，一旦停滞，无异于松手与放弃。”
裴语迟继续说道：“我理解王副台对项目成本投入的担忧，但创新与进步总是需要一个过程，我们需要给这个部门更多时间和空间去发展壮大，真正成熟起来。一切仍在起步阶段，这个部门停止运作，不仅难以实现未来收支平衡，也会影响到人才梯队与士气，这点风险我认为过大。”
裴语迟讲到这里，目光扫向顾长林，两人相视一眼，暗自点头。
裴语迟继续说：“人工智能内容创作中心的建立与发展，虽然现阶段成本压力较大，但是从长远来看，这个部门的潜力与价值不容小视。我们需要理性分析整体情况，权衡利弊，而不是在暂时的挫折与压力之下，做出可能会后悔的决定。”
顾长林在台上踱步两圈，停顿了一下，语重心长地说：“这个部门是我近年来最为重视的项目，到现在为止，在人才，设备与团队建设上已经投入巨大成本。就因为一次失败，就让一切归于停止，这不仅难以向全台交代，也会让许多优秀人才的期盼落空，对士气与发展都产生极大打击。”
顾长林慢慢在各人面前坐下，神情严肃地说：“创新是需要时间的，我们需要理性判断形势，权衡长期利弊。人工智能无疑是未来发展的方向，这个部门的建立将为媒体转型奠定扎实基础。一时的挫折并不等于该放弃，我坚信只要团队继续努力，终会有成果。”
裴语迟望向顾长林，由衷感激他的魄力与信任，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开口说道：“大家的担忧我完全理解，人工智能内容创作中心的确需要进一步改进与提高工作效率，这一点无可置疑。”
他语气坚定地说：“但是现在的情况，我们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一个期许。”
裴语迟缓缓移步到王福海面前，目光真诚地看着他：“王副台，您的担忧不是多虑，我们确实需要更高的成效来证明这个部门值得长期投资与发展。”
他目光灼灼，声音坚定有力地说：“我这里可以做一个承诺，半年内，人工智能内容创作中心的投入产出比将会有所改善，我们会最大限度发挥现有资源，以更低的投入取得更大的产出。如果半年后，投入产出依然失衡，或进展不佳，我个人将要为此负完全责任，届时请大家再行重新评估。”
他转身对其他班子领导郑重道：“我今日在此可以做出承诺，为人工智能内容创作中心争取最后一次机会。我们会在半年内调整发展策略，全力以赴改善工作成效，力求投入与产出达到平衡。希望大家可以给我们这最后的宽限期，等待我们在这半年的工作成果，到时自会有定论。”
这时候顾长林望向裴语迟，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信任，忧虑，以及一丝期待。
裴语迟一番保证，让会场上的气氛稍稍放松了些。顾长林虽然看出裴语迟将自己置于绝境，却仍然鼓足勇气发言的决绝。
但是也明白，如果半年后项目仍毫无进展，这个部门恐怕真的难逃“停止运转”的厄运。这让顾长林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与忧虑。
虽然裴语迟的提案在与会者眼里依然存有疑虑，但是暂时平息了会场上一度剑拔弩张的气氛，这也算是朝成功迈出的第一步。
如今暂时化解了危机，但是顾长林知道工作的重任还在后头。在未来一年里，这个项目的进展速度以及最终效果，都将决定部门的前景。
他就像是站在悬崖边上，被迫目睹一个生命坠入深渊，却又不得不拼命告诉自己，希望奇迹出现，让一切还来得及……
裴语迟一肩承起了这么重大的责任与压力，他只希望半年后能有所交代，否则自己也难逃负疚的宿命。
人工智能内容创作中心这个重担，似乎变得更加沉甸甸……
裴语迟看到顾长林忧虑的神色，他需要证明自己的决心与实力，也要让顾长林放下心头的巨石，这是自己选择的道路，既然已经迈出脚步，便只能一往无前。
正当大家都以为这场论战已经结束，气氛也逐渐缓和之际，王福海再度开口，语气中透着不减的强硬与决意，他脸露不屑地笑道：“裴主任很有担当，鉴于现在有两种较为不同的意见。一种是继续给予支持与期限，等待其成效出现；而另一种意见，则是考虑是否重新评估其存在价值，并作出相应改革。”
希雅故作轻松地道：“我知道，价格的因素过于主导评判标准本身也存在缺陷。只是有些难以接受罢了。这次的结果实在出人意料，也让我再一次意识到，有时候最理想最完美的方案，也未必能带来最终的胜利。”
听完倪可的详细解释，希雅的顾虑并未完全消除，她说道：“倪可，我也知道这个结果无法改变，所以不管跟谁合作，我们要先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你以前是否有过与媒体合作的经验？”
“嗯，我虽然以前没有参与过这样超大型的真人秀项目，但确实主导过许多针对媒体的企划、宣传和广告投放的合作。”倪可回答。
“倪可，电视行业的发展已经迭代，你这次一定要密切关注，将自己变成内行，才能把握好合作方向，控制资金使用，防范风险。”希雅十分严肃地说。
她再度沉思片刻，依然不放心地说：“如果是枫林卫视中标，我们对裴语迟的团队还是比较了解，但对江南卫视知之甚少。你一定要增强自己的风险意识。”
倪可十分理解地回答：“您放心，我会格外当心，有任何疑问会及时向您汇报。”
结果已成定局，希雅虽然还心存顾虑，却也无可奈何。她甚至没有看到裴语迟对此事表示任何看法，似乎一切尘埃落定与他无关。
想到这里，希雅不禁有些怅然。她明白裴语迟有他的骄傲，刚在国外获得“文化交流大使”的荣誉，正值事业春风得意之时。
这时，脑海里浮现上次晚宴，裴语迟和那个女人相拥的样子，看到他与其他女人亲近，希雅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波澜。
希雅轻轻叹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别去想那个画面。
她望着手机出神，盼望着一个来自裴语迟的讯息，这等待就像广野上的一株枯树，怎样也捕捉不到飘远的云烟。
这是裴语迟从韩国考察回国后，参加的第一次台领导班子会议。他提起全部精力，双手放在膝上，等待考验的到来。
就在他准备就绪之时，手机屏幕突然闪过一个名字：希雅。电话铃声仅响了一声便戛然而止，她大概是无心中拨错了号码，裴语迟想。
他微微垂眸，很快又调整状态，将手机移到一旁，试图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
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态度诚恳……
会议开始后，裴语迟面色凝重地站起身来。在众多台领导严肃的目光下，他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坚定，毫无隐瞒地向大家检讨了这次项目投标失败的原因。
他坦承自己在项目策划和风险控制方面存在若干不足，最终导致败给了竞争对手。
盛东升副台长沉吟片刻，开口道：“虽然这次中标结果不如人意，但经过再三分析，并非完全在项目投标的管理与规划上出了问题。外部环境的变化与对方顶层的决定都造成了很大影响，所以责任并不完全在裴主任一人。”
王福海副台长在一旁不时点头，面露同情之色：“小裴的检讨很到位，我们每个人都需要汲取教训。但总体来说，这次失败的主要原因还在外部环境变化过快与估计失误。”言罢他再无下文，别开视线。
顾长林台长起身慢悠悠地踱了两步，面色凝重地看了裴语迟一眼。
“这次项目的失败，的确让我感到意外与遗憾。”顾长林开口，声音低沉而温和，“小裴一贯做事严谨细致，对工作的热忱与责任心可见一斑，这次的落标，我相信他更加难过。”
顾长林停顿了一下，扫视了一遍在座各位，说：“但是，我们也不能忽视外部环境的变数，那些超出我们控制的因素，同样造成了很大影响力。小裴在项目策划与风险控制上，的确还有提高的空间，但也不能将全部责任归咎于他一个人。”
顾长林转向裴语迟，语重心长地说：“小裴，你的检讨很到位，但也不要过于自责。我们每个人都会犯错误，你已经为项目的失败付出了代价，现在更需要重新出发，吸取教训，加强戒备。只要你还像从前一样，热情钻研、严谨做事，我相信下一回你定能取得成功。”
顾长林的话音刚落，台上其他人都不约而同地点点头。裴语迟略为感慰地看了顾长林一眼，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明白顾长林的话意。
“每个人都需要失败，那会让我们变得更加成熟与内敛。这次的失败虽然让人遗憾，但只要我们吸取教训，在下一回行事更加慎重周全，相信结果定然会大不相同。”
顾长林扫视众人，语气再度严肃起来，“现在，我们更需要做的是统一思想，提高警惕，在下一阶段的工作中，避免再犯同样的错误！”
一室沉重的气氛，也因为顾长林的发言，而显得缓和了几分。
这时，王福海慢条斯理地将身子靠回到椅背上，似有话要说，他缓缓扫视全场一周，然后开口道：“人工智能内容创作中心自去年成立以来，我们已投入大量资金与人力，但成果与产出却迟迟未见。”
王福海话音一转，加重了语气：“这次中标失败，实在让我感到担忧与遗憾。”
说到这里，王福海脸上露出夸张的惋惜之色，但眼中却透着难以察觉的冷笑。
他继续道：“好的创新不在投入多少，而在成果。我们给予这个部门如此高度信任，希望看到实实在在的价值，但一年过去，它几无进展，着实让我失望与不安。”
王福海神色渐沉，声音也带上丝丝忧虑，却隐隐透着得意。
“一个创新部门长期无作为，不仅难以生存，也会引发争议。这一年来，它投入远超预算，却成果寥寥，这在电视台从未有过，冯书记，您在台里工作最久，您怎么看？”
王福海最后转向冯书记，似在征求支持，眼中却溢着难掩的喜色。
冯国梅面无表情地看着王福海，眉头却紧紧地锁在一起。她内心清楚王福海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人工智能内容创作中心自成立以来，的确一直处在零产出与质疑的状态。
王福海的反问让冯国梅略感尴尬，她微微吸气，选择了沉默以对。
“鉴于人工智能内容创作中心现状，我真的不知道，它的未来会是什么？” 王福海语气中的“不知道”两个字，让在座许多人心下一惊。
“我的提议是，鉴于目前人工智能内容创作中心的运作成效不佳与投入过高，建议台里暂停其运转半年，以便对项目进行再评估与重新论证。半年后，若其能提出更加清晰周全的发展规划与时间表，确保项目目标能实现，我们方可考虑是否重新启动。否则，这项目的未来存续，实在非常堪虑。”
王福海的发言让整个会议室都陷入沉默，无人敢轻易表态。这让支持这个项目的人也感到言词难以相抗。
会议室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十分压抑与窒息，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顾长林与裴语迟如何应对这强硬的质疑与“停止运转”的提议。
裴语迟沉吟片刻，稳定心绪，开口说道：“王副台的提议可以理解，但我个人认为现阶段暂停这个部门可能过于激进与冒进。人工智能内容创作中心虽然产出尚在酝酿之中，但我们在人才招聘与培训投入巨资，一旦停滞，无异于松手与放弃。”
裴语迟继续说道：“我理解王副台对项目成本投入的担忧，但创新与进步总是需要一个过程，我们需要给这个部门更多时间和空间去发展壮大，真正成熟起来。一切仍在起步阶段，这个部门停止运作，不仅难以实现未来收支平衡，也会影响到人才梯队与士气，这点风险我认为过大。”
裴语迟讲到这里，目光扫向顾长林，两人相视一眼，暗自点头。
裴语迟继续说：“人工智能内容创作中心的建立与发展，虽然现阶段成本压力较大，但是从长远来看，这个部门的潜力与价值不容小视。我们需要理性分析整体情况，权衡利弊，而不是在暂时的挫折与压力之下，做出可能会后悔的决定。”
顾长林在台上踱步两圈，停顿了一下，语重心长地说：“这个部门是我近年来最为重视的项目，到现在为止，在人才，设备与团队建设上已经投入巨大成本。就因为一次失败，就让一切归于停止，这不仅难以向全台交代，也会让许多优秀人才的期盼落空，对士气与发展都产生极大打击。”
顾长林慢慢在各人面前坐下，神情严肃地说：“创新是需要时间的，我们需要理性判断形势，权衡长期利弊。人工智能无疑是未来发展的方向，这个部门的建立将为媒体转型奠定扎实基础。一时的挫折并不等于该放弃，我坚信只要团队继续努力，终会有成果。”
裴语迟望向顾长林，由衷感激他的魄力与信任，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开口说道：“大家的担忧我完全理解，人工智能内容创作中心的确需要进一步改进与提高工作效率，这一点无可置疑。”
他语气坚定地说：“但是现在的情况，我们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一个期许。”
裴语迟缓缓移步到王福海面前，目光真诚地看着他：“王副台，您的担忧不是多虑，我们确实需要更高的成效来证明这个部门值得长期投资与发展。”
他目光灼灼，声音坚定有力地说：“我这里可以做一个承诺，半年内，人工智能内容创作中心的投入产出比将会有所改善，我们会最大限度发挥现有资源，以更低的投入取得更大的产出。如果半年后，投入产出依然失衡，或进展不佳，我个人将要为此负完全责任，届时请大家再行重新评估。”
他转身对其他班子领导郑重道：“我今日在此可以做出承诺，为人工智能内容创作中心争取最后一次机会。我们会在半年内调整发展策略，全力以赴改善工作成效，力求投入与产出达到平衡。希望大家可以给我们这最后的宽限期，等待我们在这半年的工作成果，到时自会有定论。”
这时候顾长林望向裴语迟，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信任，忧虑，以及一丝期待。
裴语迟一番保证，让会场上的气氛稍稍放松了些。顾长林虽然看出裴语迟将自己置于绝境，却仍然鼓足勇气发言的决绝。
但是也明白，如果半年后项目仍毫无进展，这个部门恐怕真的难逃“停止运转”的厄运。这让顾长林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与忧虑。
虽然裴语迟的提案在与会者眼里依然存有疑虑，但是暂时平息了会场上一度剑拔弩张的气氛，这也算是朝成功迈出的第一步。
如今暂时化解了危机，但是顾长林知道工作的重任还在后头。在未来一年里，这个项目的进展速度以及最终效果，都将决定部门的前景。
他就像是站在悬崖边上，被迫目睹一个生命坠入深渊，却又不得不拼命告诉自己，希望奇迹出现，让一切还来得及……
裴语迟一肩承起了这么重大的责任与压力，他只希望半年后能有所交代，否则自己也难逃负疚的宿命。
人工智能内容创作中心这个重担，似乎变得更加沉甸甸……
裴语迟看到顾长林忧虑的神色，他需要证明自己的决心与实力，也要让顾长林放下心头的巨石，这是自己选择的道路，既然已经迈出脚步，便只能一往无前。
正当大家都以为这场论战已经结束，气氛也逐渐缓和之际，王福海再度开口，语气中透着不减的强硬与决意，他脸露不屑地笑道：“裴主任很有担当，鉴于现在有两种较为不同的意见。一种是继续给予支持与期限，等待其成效出现；而另一种意见，则是考虑是否重新评估其存在价值，并作出相应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