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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犯太岁,唯有嫡女福星高照 第145章 花间酒就是高小柱

    秦时雨从外面回来,听说这件事后,说道:“说来也巧,大常明天要去燕明府,他们有个趟子手摔断腿,想让我顶上,一来一去便要六日,我嫌时间太长,便没有答应。”

    他来岳县是给沈凝帮忙的,一走就是六天,那肯定是不行。

    闻言,沈凝笑着说道:“那你去燕明府看看吧,就是到越人馆里打听时要小心一点,你可是要成亲的人了。”

    秦时雨脸上一红,如果不是顾容容要给顾山守孝,他们早就成亲了。

    次日,秦时雨便去了燕明府,沈凝对那个老婆婆的所作所为非常膈应,之所以还要让秦时雨去燕明府,与老婆婆没有关系,其实就是想要给这件事找出答案,那个名叫高小柱的少年,无论现在过得如何,他都是不幸的。

    三天之后,秦时雨跟随镖局的人到达燕明府,交付了货物,镖头对大家说道:“燕明府可比岳县繁华多了,咱们休整一日,明天早晨回去,你们在城里好好逛逛,注意,可不要沉迷那些烟花之地而忘了家里的老婆孩子。”

    众人大笑,当镖师的,风里来雨里去,搞不好就要送了性命,因此,每到一地,镖师们都会去喝喝酒听听曲放松心情,有些生性风流的,还会去花楼里过夜。

    大常叫上秦时雨一起去喝酒,秦时雨说道:“我有好几年没来燕明府了,先去街上逛逛,给我妹妹买点东西带回去。”

    大常指着他哈哈大笑:“给你妹妹买?你怕不是要给你那未过门的娘子买东西去吧。”

    秦时雨大方承认,给妹妹要买,给未婚妻也要买。

    众人又是一通笑闹,秦时雨出了门,在街上逛了逛,直奔越人馆。

    他虽然也算是见多识广,可是越人馆这种地方却是第一次来。

    秦时雨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秦时雨,你是来查办正事的,不要想歪,不对,他直着呢,不歪也不弯。

    秦时雨花了二两银子,从一个伙计口中,打听到越人馆里,早前的确有一个右眼下面有颗黑痣的小倌。

    这名小倌名叫花向荣,至于真名叫什么,那就无人得知了。

    前年夏天,花向荣也的确出过远门,当时是岳县派人来请的,给足了面子。

    其实岳县知县过来请的,其实不是花向荣,而是花间酒。

    论起在越人馆里的地位,花间酒比花向荣要高一些,他是越人馆里当之无愧的头牌,人家请的也是花间酒,而花向荣仗着和花间酒是同乡,也厚着脸皮一起去了。

    秦时雨连忙问道:“那个花间酒现在还在越人馆吗?”

    伙计摇摇头,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对秦时雨说道:“花间酒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毁容了,他只能离开了越人倌,后来听说他做生意被人骗了,这些年赚的银子全都打了水漂,对了,我前几天在城西桂花巷外面看到他了,成了叫花子。”

    没想到花间酒竟然这么凄惨,秦时雨又问:“花自芳呢?他还在越人馆吗?”

    “别说,那花自芳的运气可真是不错,花间酒离开越人馆后,花间酒也看破了红尘,当然,我说的看破红尘不是说他出家当了和尚,而是他看清红尘险恶,知道红颜易老,要早做打算,所以他用自己这些年赚的银子,给自己赎了身,听说去了乡下,买了庄子,还娶妻生子了。”

    桂花巷和越人馆一样,都是燕明府有名的烟花之地,桂花巷和越人馆虽然做的都是男人生意,但是越人馆里做生意的是男人,而桂花巷则是女人。

    秦时雨没费力气就打看到了花间酒,因为他的确太好找了,脸上横七竖八都是疤痕,太吓人了。

    秦时雨看到他时,花间酒正被一名公子的随从踢翻在地,挣扎着爬不起来。

    秦时雨走过去,将他从地上扶起,轻声问道:“你是高小柱?”

    没想到那人吓了一跳,转身便跑,没跑几步便摔了一跤,秦时雨箭步追上,一把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那人连忙说道:“我不是高小柱,我不是!”

    秦时雨拖着他走进一条后巷,后巷里阴暗潮湿,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就和眼前这滩烂泥似的人一样。

    “是不是你把高小柱害死的?”秦时雨冷冷问道。

    “不是,没有,我没有!”那人颤声说道。

    秦时雨冷笑:“花间酒,你就是高小柱吧,你为什么不敢承认?”

    “我不是高小柱,我不是......”那人依然在否认,但是声音里已经没有了底气。

    秦时雨说道:“高小柱,前年夏天,就在你到达岳县的前一天,你祖母到岳县找你,因为中暑死在客栈里,还是客栈老板出钱安葬了她。”

    一阵沉默,良久,那人才怯生生问道:“你是说,我祖母她已经死了?”

    “是,已经死去两年了。”秦时雨说道。

    高小柱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竟像是把多年的包袱放下了的畅快。

    “你恨你祖母?”秦时雨想起沈凝说过的话,忍不住问道。

    高小柱自嘲一笑:“怎么,你们全都认为,我是被祖母抚养长大,所以就只能报恩,而不能恨她吗?我恨她,我恨不能杀了她!我有今天,都是她害的,她不仅害了我,还害了我爹我娘!”

    原来,老太婆高刘氏有两个儿子,长子就是高小柱的父亲。

    老太婆偏心的是小儿子,对老大一家非常刻薄,却把小儿子宠上了天。

    小儿子被养废,在外面欠了赌债,债主要抓小儿子去黑窑做窑工,老太婆便逼着老大代替弟弟。

    老大临走时,跪求老太婆善待他的老婆儿子,可老大前脚一走,老太婆便要把大儿媳卖去县城里的暗门子,大儿媳不肯,上吊自尽了。

    黑窑传来消息,大儿子出事砸死了,而小儿子又一次欠了赌债,这回没有哥哥替他还债,他连夜逃走,结果跌下山坡摔死了。

    家里只余下老太婆和高小柱祖孙二人,父亲活着时,高小柱上过两年学,可父亲死了,高小柱才九岁,便要做工养活祖母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