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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犯太岁,唯有嫡女福星高照 第404章 沈天师的事,没人敢问

    沈凝送了一颗灵果给老太太服用,老太太不肯吃,直到沈凝告诉她,这东西不能久放,时间长了也会坏掉,老太太这才吃下一颗。

    余下的两颗,沈凝给了霍明睿一颗,他受过重伤,虽然好了,可是毕竟伤了根底,不要小看这一颗灵果,强过许多强身健体的药物。

    另外一颗沈凝自己吃了,什么孔融让梨,不需要的。

    沈凝回到京城的第二天,便听到了一件事,这是沈二老爷从寻味楼的客人口中听来的。

    光禄寺卿焦大人家里那位常年在外游学的次子,前不久回到京城,可是回来便病倒了。

    请了不少大夫,可依然没见好转。

    焦大人有七八个儿子,这个儿子名叫焦儒婴,虽然排行第二,可却是庶出,他长相俊美,年少时薄有才名,但却无意科举,十八岁时更是离家出走,留下一封书信,说他要去领略壮美山川,让家人不要挂念云云,就连贴身小厮也没有带上。

    焦家虽然不是名门世家,可也是三代为官的官宦之家,所有子弟都是中规中矩,焦儒婴可谓家中异类。

    或许是这个异类太令家中长辈失望,也或许是焦大人不想引起轰动,因此,焦儒婴的出走被焦家处理得无声无息,有人问起,焦家便说焦儒婴出门游学了。

    其他人家的子弟也有去游学的,但那大多是在中举之后,为了增长见闻,体察民情,才被家中送去游学,以便会试时能写出更加精彩的策论。

    可像焦儒婴这样,连童生都不是就去游学的,却是独一无二。

    刚开始还有与焦家相熟的人家悄悄谈论,这焦儒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被焦家远远送走了。

    可焦儒婴这一去便没有了消息,过了几年,大家渐渐忘记了这位焦二公子,就连焦家自己人也快要想不起有他这个人了。

    今年是焦儒婴出走的第十年,他不但回来了,而且还一病不起。

    只不过,他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清秀文静的少年郎,如今已经快三十了,瘦骨嶙峋,面黄肌瘦。

    侍候他的下人悄悄告诉别人,焦二公子病得厉害,就连大便都收不住,动不动就要拉在床上。

    因此,焦儒婴的屋子里总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刚开始家里的长辈和兄弟姐妹还去看望,可大家只去一次,便再也不去了。

    不但有用名贵香料也遮掩不住的尿骚味和屎臭味,而且焦儒婴的那副样子也让人浑身不舒服。

    焦儒婴的生母是个姨娘,原是受宠的,在焦儒婴离去之后便一病不起,第二年便香消玉殒了。

    家中兄弟姐妹虽多,可和焦儒婴不是一母所生,加之多年不见没有感情,下人们本就势利,焦儒婴本就是庶出,现在要钱没钱,要前程没前程,因此,一来二去,下人们开始偷懒,没人愿意伺候他。

    不久,焦儒婴身上的皮肤开始溃烂,下人们以为是褥疮,担心被责怪没有侍候好,便瞒下不说,待到被人发现时,焦儒婴已经体无完肤,溃烂的地方有白色的蛆虫不断爬出来,令人作呕。

    大夫来看过,也用了药,可却没有任何作用,一批蛆虫死了,第二天又会有新的蛆虫长出来,源源不断。

    焦儒婴住的院子实在是太臭了,不用进去,只是在门口经过就会闻到恶心人的味道,那味道越来越大,后来索性席卷了大半个焦府,家里人坐在自己屋里都不敢打开窗子。

    这臭味不但难闻,而且还招苍蝇招蚊子招臭虫,焦大人无奈之下,让人将焦儒婴送去乡下的庄子。

    可没到两天,庄子里便传来消息,说是庄子里来了很多乌鸦,乌鸦每天守在焦儒婴住的屋子外面,等着咬食里面的腐肉。

    庄子里人心惶惶,消息传到京城,焦家上下全都吓坏了。

    乌鸦登门这可不是好事,更何况还是那么多乌鸦。

    虽说是在庄子里,可那也是焦家的庄子。

    焦夫人去见了柳二先生府上,也不知柳二先生说了什么,总之焦夫人回来之后,没过几天,焦家便传出消息,焦儒婴死了。

    他虽然还不到三十岁,可重病缠身,死了也很正常。

    若不是有焦家有人把这事传出去,大家真的以为焦儒婴是病死的,不过,现在也只能当他是病死,毕竟谁也没有证据说是焦家自己把人弄死的。

    如今京城里都在谈论焦儒婴的事,不过说得最多的是焦儒婴生蛆招苍蝇招乌鸦的事,还有人绘声绘色地说,亲眼看到京城的乌鸦往城外飞,正是焦家庄子所在的方向。

    沈凝听到这个消息,问道:“焦家是哪天报丧的?”

    沈二老爷想了想,说道:“有五天了吧。”

    沈凝点点头:“再等两天吧。”

    谁也不知道她所说的“再等两天”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没有多问,沈二姑娘的事,是能随便问的吗?

    两天之后的晚上,沈凝一袭夜行衣出现在焦家门外,一个女子站在一棵大树下面,嘴边含笑看着焦家的大门,而是她身边的,是一个湿淋淋的女鬼,像是在等人。

    沈凝走过去:“邓姑娘?”

    女子一怔,惊愕地看着沈凝:“你认识我?”

    “死于水中,又和你一起在这里等着,除了曾与范文博订过亲的邓姑娘和她的母亲,除了你们,还能有别人吗?”沈凝说道。

    听到“范文博”三个字,邓姑娘怒道:“不要提那个贱人的名字,我听到就恶心!”

    想当年,她年少无知,误以为范文博和焦儒婴只是好朋友好兄弟,就连范文博问她,婚后能不能让焦儒婴时常来家中小住时,她也天真地回答:“当然可以了,你们是好朋友,总不能因为你成亲了,就和朋友断了来往吧。”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啊,她只是养在深闺里的大家闺秀,她眼中都是岁月静好和对婚姻的期盼,哪里想到,家中为她千挑万选的如意郎君,之所以想要娶她,只是为了传宗接代,以及掩人耳目。

    她是范文博挑选的傻子。

    但是她甚至没有等到真正做傻子的那一天,她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可却搭上了母亲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