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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捡个哑哥儿:够了,我心疼他 第50章 清白

    叶世镜直接被踹倒在地,跪在了吴勇面前。

    吴勇知道是徐书回来了,气势也足了不少,乐呵呵地对跪在地上的叶世镜道:“这还没过年呢,就对你爷爷我行这么大的礼,我可不给压岁钱啊。”

    徐书这一脚完全没收着力气,那叶世镜被踹到在地上,一时半会竟自己都站不起来,他朝地上吐了口血沫,咬着牙对身后那几个还看热闹的大汉道:“他们羞辱我,又何尝不是羞辱宜春楼?”

    站在他身后足有五个大汉,个个都是满身的腱子肉,哪怕现下已经深秋,也大敞着胸膛。

    徐书却并不太注意他们,末世几年,他最不怕的就是打架。他思索起宜春楼这个名字,同样熟悉,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徐书快步上前,绕过了那几个似乎还在犹豫是否要出手的大汉,绕过了还在煽风点火的叶世镜,也绕过了洋洋得意的吴勇,一步一步,走到了沐京华面前。

    少年低垂着眉眼,失魂落魄,孤苦伶仃地立在众人身后,明明他才是那群人针对的中心,却被遗忘在角落,仿佛只是个不起眼的物件,可随人拿捏买卖,难引人注意。

    徐书生怕他哭。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唤了两声小木槿,见少年木愣愣地抬头来看他,脸色苍白,面上却无悲无喜,像是被吓得连哭都不会了。

    徐书只觉心中一痛,一把将少年拉进了怀里。

    沐京华正看着徐书,蓦然被拉入怀中,还未回神,便嗅到满腔竹叶香气,像极了那晚山间,陪他入眠的竹叶香。

    他下意识张了张嘴,唤:“徐书。”

    徐书抱着他,自然看不到他说了什么,只轻声哄他:“不怕,我来了。”

    沐京华怔怔抬头,想问徐书那晚山间的人是不是就是他,张了张嘴却又只唤了“徐书”,还是无声的。

    徐书这次却看见了,他看得懂唇语,一看便知少年是在叫自己,柔声回他:“我在。”

    这话倒像是看懂了沐京华心中所想,在回应他那晚之事。沐京华睁大眼睛,一时分不清现实和幻觉,他心跳不已,呼吸困难,下意识想笑,却不知为何落下泪来。

    还能为何?他找到了救命恩人,原来就是徐书,就是他心慕敬仰之人。可找到又如何,叶世镜来了,带着他的卖身契。

    若他被带回了宜春楼,徐书会来看他吗?呵,怎么会呢。

    他要娶李自乐了……

    沐京华看着徐书,他舍不得,却无可奈何,连眨眼的间隙都不想放过,只想再多看看他。可眼泪却遮挡了视线,连徐书模样都瞧不清楚。

    徐书看到少年哭了,心下一沉,取了帕子想给他擦泪,那边的五个大汉却好像终于下定决心,一起朝着这边跑来。

    吴勇喊了一声,也往徐书这边跑,躲到徐书后面叫救命。

    徐书被人打扰,心情十分不妙,揉了揉已然哭红了眼的少年,起身迎上。

    一对五,结果毋庸置疑,徐书完胜。

    他随意踹了一脚倒在地上不起身的大汉,淡淡瞥向已经站起身来的叶世镜,冷声道:“拿来。”

    叶世镜早被徐书这恐怖战力吓得不敢嚣张,闻言立刻哆哆嗦嗦地从怀中取了卖身契,毕恭毕敬地递给徐书:“在……在这。”

    他咽了口唾沫,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结结巴巴道:“这……这宜春楼的东家说,要赎身,一口价,五……五百两。”

    徐书正打量着那卖身契,听见价格也没什么反应。这契书上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着“沐京华于景朝昭彦帝五年卖身于宜春楼。”

    徐书却只盯着沐京华三个字出神。

    原来是这三个字,这名字倒是不错,比木槿花好听多了,徐书想。

    叶世镜瞧他沉默,以为他是不愿意给沐京华赎身,忙又煽风点火道:“我也觉得这价格不公道,这小哥儿的初夜早没了,就算长得好,也不值这么多钱啊。”

    沐京华正抓着徐书衣角,紧张地等着徐书给他裁决。他心想无论徐书要做什么,自己都接受。

    可听见这话,他还是抬了头,张了张嘴想反驳自己尚且清白,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意识到什么后,他低低笑了一声,转而又垂下了头。

    是了,他是个哑巴,还有反驳的权利不成?

    但徐书却二话不说又给了叶世镜一脚,这脚纯属泄愤,一脚便把人踹出老远。

    他把少年拉到自己身后,完完全全护住,才看叶世镜:“你是当我脑子不好,还是眼睛瞎,真当我认不出你就是那日上酒楼找事的人?”

    徐书刚才总算是想起这个眼前穷酸书生是谁了,不就是那天他带沐京华去酒楼,那个一上来便要打沐京华,大骂沐京华是贱蹄子的人吗?

    那日这人明明说的是沐京华的初夜被他买下,却趁他不备跑了出去。

    少年昏倒在后山,被徐书救下,身子清清白白,这人却故意说这种话来恶心人,不就明摆着欺负沐京华口不能言,给少年泼脏水吗?

    村里藏不住事儿,消息都灵通,这会儿徐书家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若是由着这人肆意抹黑沐京华,以少年的薄面,怕不是要气地跳河去?

    徐书可不由着他,冷声道:“沐京华明明还是完璧清白之身,你这般污蔑他,意欲何为?若是嘴里吐不出真话,便帮你把舌头割了。”

    他说后面这句,还专门捂上了少年的耳朵,不为别的,就是怕把他吓哭。

    果然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村里人都朴素,这种残酷的、只为折磨人的法子,他们连都听都没听过。

    更何况这话还是从一贯彬彬有礼的徐书口中听到。

    不说村民,就是吴勇都被徐书这样子给吓懵了。吴勇知道徐书牛逼,却怎么都没想到徐书武功居然也这么好。

    这宜春楼在镇上也算是出了名的花楼,不仅是因为里面的哥儿姑娘新鲜漂亮,更是因为他们豢养的打手,比赌坊讨债的都凶。

    可徐书刚刚开始一口气打下了五个,他身不染尘,滴血不沾,地上倒的那几个可都还哎呦哎呦地再起不能呢。

    这功夫,估计都能比得上那个闻名大江南北的乔渐鸿乔大将军了。

    叶世镜却没什么反应,因为他又挨了一脚,直接便吐了血,脑瓜子嗡嗡直响,根本没听到徐书说啥。只是看地上那红艳艳的血,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到底惹了什么样的人。

    可若是就这样回去,宜春楼的东家也不可能会放过他。而那个东家只会比徐书狠上千倍万倍。

    叶世镜咬牙,使劲晃了晃脑袋,才道:“卖身契在宜春楼手里,你不为他赎身,却强行留他,于法不合,宜春楼有权上衙门告你。”

    这话吴勇先听不下去:“明明是你们狮子大开口,还带这么多人来恃强凌弱,若不是我兄弟功夫好,还不知要怎么被你们欺负呢。怎么现在又装起弱势来了?还上衙门告?”

    吴勇本想说你知不知道徐书已经和县太爷称兄道弟了,但看周边这么多人,又想起徐书似乎还和萧然闹掰了,便没多嘴。

    门外,蒋晓正好也赶了过来,闻言也应和道:“是啊,这青天白日,到底是谁上门闹事,我们大家伙儿可都看见了!你们说是不是?”

    他朝随他一起的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大家便心领神会,一起嚷嚷着:“宜春楼仗势欺人。”

    吴勇脑子一转,也跟着喊了一句:“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