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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被五个小反派娇宠了 第319章 你猜?

    “什么?!”

    夫妻两人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脸色苍白。

    “快快,别收拾了!赶紧走。”

    丰腴女人挽着包袱,拉上薛仁苏,急吼吼地迈出门。

    蒜头鼻男子跟在他们身后,怀里抱着装满东西的大箱笼,也不嫌沉重,吭哧吭哧地追上。

    院子里的下人看着他们出去,个个六神无主。

    主子都跑了,要不是有身契在薛家,他们也很想跑。

    在重重重压之下,薛府的规矩早就坏了。

    一家三口急急往外走去,一路上都没碰见什么人阻拦,心头暗喜。

    过了月门处,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到后门。

    看门的婆子不知道去了哪里,薛仁苏一马当先走出去。

    刚踏出一步,他身形顿住。

    “走啊,愣着干嘛?赶紧的。”

    丰腴女人用抱着包袱的胳膊肘戳着他的后背,着急地说。

    “娘,我们恐怕走不掉了。”

    一柄闪着寒光的朴刀指着他的鼻尖。

    薛仁苏缓缓往后退去,张开双手,以示自己没有反抗能力。

    丰腴女人一看,结结实实吓了一跳,浑身惊出白毛汗。

    她一把将薛仁苏往她身上拉去,硬着头皮质问:“你们想要干什么?!”

    站在几人面前的,是一名黑铁塔似的大汉,正是呼延进。

    他憨憨一笑,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郡王爷说了,今日,只有死人才能走出薛家。”

    “什,什么?”

    薛仁苏张口结舌,一时间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

    “只有死人才能走出薛家。”

    呼延进重复了一遍,纳闷地问:“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清楚,清楚!”

    丰腴女人忙拉着薛仁苏,小声说:“走走走,我们回去。”

    这条大汉一看就不是汉人,胡人都茹毛饮血。

    万一开罪了他,一刀把宝贝儿子给劈了,她上哪里说理去?

    好在薛家并非只有一个后门。

    她扯着薛仁苏和丈夫,抱着侥幸心理,把两个侧门和下人走的角门统统走了一遍。

    最后得出结论,他们真的出不去。

    当时有多想留在薛家沾大房的光,现在就有多想出去。

    外院,用来接待客人的厅堂内。

    燕长青安坐于鸡翅木太师椅上,轻轻吹着茶水上的浮沫,慢条斯理品了一口。

    他的动作从容优雅,就好像在自家一样,反客为主。

    在他对面,站着脸色灰白的主人薛青空。

    “郡王,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维持着九卿的最后尊严,不肯轻易认输。

    燕长青轻轻一笑,放下茶杯道:“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吧。”

    “薛青空,十年前你克扣冬衣,换掉品质精良的兵器铠甲,你想怎么样?”

    不待对方回答,燕长青又道:“你勾结北戎、出卖大景将士,为了自己那点区区利益,把宝贵的情报卖给北戎,才导致十年前那场大败。”

    他的话,一句比一句更疾言厉色。

    “该当何罪?!”

    这句话中他灌注了真力,犹如当头棒喝,让薛青空双膝发软。

    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当场跪下。

    “燕长青,你别血口喷人!”

    事已至此,薛青空梗着脖子不肯认罪。

    不认,他还能有一线生机。

    他手里掌握着当年盟友的证据,现在他没办法求救,只好把希望放在盟友的身上。

    要是认了,那才真是大势已去。

    燕长青早就料到他的态度,也不生气。

    无辜百姓和将士的性命、家人在死前的绝望,当年的仇人都应该好好品尝一番,方能平他心头之恨。

    薛青空要是这么容易就认了罪,岂不是便宜了他?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清楚。”

    燕长青好整以暇:“薛青空,在本王面前,你就不需要再装模作样了吧?”

    他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是人是鬼,我还不清楚吗?

    “你不如想想,薛家被抄之后,你当年的盟友还能安然无恙,享受富贵荣华。”

    薛青空死死的闭着嘴巴。

    他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盟友身上,当然不肯拉他下水。

    “燕长青,你休想诈我。”

    薛青空双手做作揖状,往皇城的方向拱手:“本官若是有罪,自有皇帝陛下裁决,与你无干。”

    “哦?”

    燕长青看着他,笑意宛然。

    他忽然换了个话题,问:“薛青空,你知道这么多年,你为什么始终生不出儿子吗?”

    薛青空心里“咯噔”一声。

    早些年,他曾有过的一个儿子。

    奈何生出来就身体孱弱,好不容易养到五岁多,因一场京中流行的小儿疫症早夭。

    那个时候他还年轻,并没有放在心上。

    结果到后来,他的官越做越大,夫人小妾却没能再生出一个孩子,他才感到着急。

    如今的薛府上,住着他前前后后纳来的十多名妾室。

    无一例外,肚子里都没有动静。

    到后来,谁都知道只要能生出儿子,就立刻能母凭子贵。

    烧香祈福、问诊吃药,什么法子都想过了,就是没有子嗣。

    别说儿子了,连女儿都未曾有过。

    要不然,他怎么动了过继的念头?

    正是想到自己的年纪慢慢大了,越往后,有孩子的希望越渺茫。

    不如趁早寻了同宗的孩子过继到自己膝下,他挣下的偌大家业才能有人继承。

    薛家毕竟是个大家族,消息一放出,同族人就闻风而动。

    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很多,光是男丁,就足足有十多名之多。

    剔掉部分不符合他要求的,也还剩下五六名。

    那个时候,薛青空觉得,换个思路,眼前的道路便豁然开朗。

    没想到,一个梅园事件,暴露出薛仁苏的真面目。

    这种浪荡子,如何能继承他的家业?

    无奈,另一名被他看好的薛仁复,莫名其妙溺在井中。

    三房的薛仁安,又始终不为所动。

    选择越来越窄,不得已,才用黄金赎回薛仁安,想着只要从此好好管教,还来得及。

    想着这些年他在子嗣上的艰难,听着燕长青这句话,薛青空额角青筋直跳,一股郁气在胸口左冲右突。

    难道?

    “燕长青。”

    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是你动的手脚?!”

    燕长青微微一笑,反问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