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魔法师 第49章 疑惑与懊悔
利特的好奇心被真正激发起来，他让南娜继续说下去，暂时把问题留到后面。
“根据学生的表现，她可以获得或失去积分……”
“个人积分还是团队积分？”利特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他还没来得及想完上一个念头，就已经不得不自我否定。
“我发誓，如果有那种弱智般的家庭竞赛，我会收回之前对自己选择的所有犹豫。”
南娜扬起眉毛表示难以置信。
“你是不是完全忘了上次我和你说过学院和学生们的事？如果你在一群饥饿的猛兽面前放一块肥美的肉，你觉得它们会为了这块肉合作吗？
“不！它们宁愿互相残杀。当然了，积分制度是个人的。它类似于功勋系统，只不过不是从王国获取信用点，而是从学校自身获得积分。
“积分是学院内唯一允许流通的货币，用积分可以购买很多东西，比如魔法药剂、附魔物品，甚至是实验所需的稀有材料。显然，价值越高，价格也越高。”
从长时间的停顿中，利特猜测南娜已经讲完了，正在等待他的提问。
“什么是魔法药剂？我以前从没听说过。”
“魔法药剂就像是瓶子里的特殊法术。最基本的类似治疗法术，但由于疗伤所的存在以及每个人都会光明魔法，所以很少有人购买这类药剂。
“更珍贵的是那些能让人短时间内变得更快、更强壮，或者在预感可能要进行近身战时硬化皮肤的药剂。
“那魔力药剂呢？”
“魔力药剂是什么？”
“有没有什么药剂能快速恢复魔力的？”
南娜爽朗地笑了起来。
“小子，知识是自愿分享的。如果哪位大师级药剂师发现了这样的东西，他会自己藏着掖着。至少我是会这么做的。”
利特对药剂略感失望，它们似乎只是他融合魔法的一个拙劣模仿品。
“不仅是一次性消耗品，而且你还得浪费时间带着它们四处走动，需要时还得补充库存。另外，假扮的法师连‘活力呼吸法’这样的技能都没有。”
“药剂唯一的好处就是，我可以假装使用它们，实际上却使用融合魔法。除此之外，它们并不怎么有趣。”
“我明白了。”这是他实际上大声说的话。
“可以购买什么样的魔法物品呢？”
“每所学院至少都驻有十名铸魔师。他们既是教师，也是魔法领域的研究员。
“他们通常会出售自己的普通作品，但在诸如期末考试前等关键时刻，他们也会拿出高级别的魔法物品以刺激竞争。
“我拥有的最有用的东西是一个虚空吊坠和一至三阶的魔法戒指。虚空吊坠让我可以随身携带所需的一切而无需承受重量，而魔法戒指则可以储存相同阶数的法术，实现瞬间施放。”
利特注意到南娜在提到她的财产时严格使用了过去时态。他为她感到遗憾，然而她的讲述并未让他兴奋起来，反而产生了相反的效果。
“虚空吊坠？是一种魔法存储道具吗？”他装作无知地问道。
南娜点了点头。
“一如既往地聪明。没错，虚空戒指和吊坠可以存储任何无生命的物体，不论重量，只受限于固定的体积空间。
“最低等级只能存储几立方米的空间，最高等级甚至可以存储五十立方米的空间——相当于一座小型房子的大小。
“这种不太满意的感觉愈发强烈。
“索卢斯，我们的口袋维度能存储多少东西呢？”
“目前，它的存储量是所谓的最高等级三倍，并且还在不断扩张中。图书馆空间，或者说你称之为索卢斯百科的那一部分，现在大约有三十立方米大，同样也在扩大中。”
利特尽力保持扑克脸，但没能做得那么好。
南娜看出他对这些并不感到震撼。
“你这表情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你在学习期间得到的一切，在毕业后都可以保留下来吗？你知道哪怕是最低级的魔法物品，购买起来有多么困难和昂贵吗？”
利特揉着额头，闭上眼睛。
“我怎么装作对那些我已经拥有或者能做得更好的东西感兴趣呢？当然了，这些东西确实能极大地帮助我隐藏真实魔法。每次瞬发时，我可以利用戒指作为掩饰。但仅此而已。”
身为一名擅长撒谎的专家，利特清楚自己的底线在哪里，于是他转移了话题。
“铸魔师的工作听起来真有趣。是否有可能专精课程于这一领域呢？要成为铸魔师是否需要先成为一名铁匠？”
“没错，这是可选择的专业之一。而且，不需要先学会打铁。铸魔师并不创造物品，他们只是赋予物体魔法属性，无论是戒指、吊坠、椅子还是连衣裙。”
“他们不可能精通所有工匠技艺。大部分铸魔师更倾向于只学习自己喜爱的手艺的基础知识。所以，专注于制作戒指的铸魔师会了解一些金匠技术，诸如此类。”
“这真的很有趣。”这一次，利特并非假装，而是真的对此产生了兴趣。
在三个主题中，真正引起他兴趣的是书籍和专精。有了无尽的知识供给，他可以轻松地用真实魔法再现或发明各种法术。
然而，掌握这些仍然是时间与经验的问题，他单靠自己也能慢慢摸索出来。而成为铸魔师，则将是一份对他来说无比珍贵的宝藏。
利特对于这类艺术一无所知，没有外界的帮助，他根本无法触及其基本原理。
但如果他揭示了锻造术的根本原则，并将其与真实魔法以及学院图书馆的资源相结合，那么他将能够开启无限可能。仅仅想到的各种魔法物品点子就已经让他热血沸腾。
然而，在他兴奋至极之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令他脊背发凉。
“在我燃起希望之前，你能告诉我积分是如何获得的吗？学生之间不会有日常挑战、比赛什么的吧？”
南娜捧腹大笑：“那真是个愚蠢的想法！即使是最离谱的谣言也不会传到那种程度。否则它们应该被称为‘魔法墓地’而不是学院。现实中已经有足够的暴力冲突了。”
“如果有校长开始因学生行为奖励积分，每年大概就只有十几个法师能毕业，而且没人会让自己的孩子入学。相比之下，战场都显得更安全些。”
利特松了一口气，心头最大的担忧之一消失了。
“积分主要通过学生在课堂表现和实践练习中的成绩来获取。任何有利于学院的行为，比如分享个人法术，都会额外加分。”
“但真正的重头戏是每季度考试和期末考试。所有积分随时都可以兑换，甚至成功毕业后也可以，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拼命争夺榜首的原因。”
“要注意的是，虽然纪律不会给你额外的积分，但它很容易让你失去很多积分。除了反复不及格外，这是唯一降低分数的方式。”
“如果积分降为负数，你将不得不通过归还已购买的所有物品来补偿。这就是我失去一切的原因。”南娜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悲伤和懊悔，她抚摸着脖子，那里或许曾挂着她的维度吊坠。
莱克伯爵插话进来，解释了为何之前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他。
“我们之前没告诉你这些，是为了不给你增添更多压力，也为了避免万一失败，让你对未来有过高的期望。”
“大多数申请者都会被拒绝。在过去，当这些知识公之于众时，无数承受不住压力或无法面对失败的年轻人选择了自杀。”
“特别是出身卑微的人，进入魔法学院是他们摆脱命运的唯一出路。在某种程度上，贵族和商人家中非继承人的子女也是同样的情况。”
“我能理解这种情况会发生。但老实说，我不明白现在告诉我这些有什么意义。我不是因为不够努力才被拒绝的。”他在撒谎。
“你们希望我怎么做？满城寻找魔法野兽？故意制造灾难然后解决以赚取积分？说实话，我认为没有什么功绩能改变我的处境。”
伯爵摇头道：“我们并不要求你做任何事，除了尽力而为。过去几年里，你一直在试图说服我别送你去学院，我也注意到你在我们旅行期间完全提不起精神。”
“你全程表现得好像这一切关乎的是别人，一个你不关心的人。你没有为自己争取，你只想离开那个房间！”
“好吧，也许你是对的。但也许我只是想避免院长当场把你杀掉。还有，是你叫我闭嘴的。火上浇油绝对是个蠢主意。”利特并没有说谎。
在那一刻，当他看到院长眼中充满魔力的时候，他曾真心实意地担心莱克家族的命运，并决定尽快把伯爵带离现场。
“有道理，你说得对。” 莱克伯爵沮丧地坐下，“归根结底，我们还有一些牌可以打。很可能最终什么都改变不了。但如果万一我们成功了，我们需要你做的不仅仅是旁观。这才是重点。”
“根据学生的表现，她可以获得或失去积分……”
“个人积分还是团队积分？”利特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他还没来得及想完上一个念头，就已经不得不自我否定。
“我发誓，如果有那种弱智般的家庭竞赛，我会收回之前对自己选择的所有犹豫。”
南娜扬起眉毛表示难以置信。
“你是不是完全忘了上次我和你说过学院和学生们的事？如果你在一群饥饿的猛兽面前放一块肥美的肉，你觉得它们会为了这块肉合作吗？
“不！它们宁愿互相残杀。当然了，积分制度是个人的。它类似于功勋系统，只不过不是从王国获取信用点，而是从学校自身获得积分。
“积分是学院内唯一允许流通的货币，用积分可以购买很多东西，比如魔法药剂、附魔物品，甚至是实验所需的稀有材料。显然，价值越高，价格也越高。”
从长时间的停顿中，利特猜测南娜已经讲完了，正在等待他的提问。
“什么是魔法药剂？我以前从没听说过。”
“魔法药剂就像是瓶子里的特殊法术。最基本的类似治疗法术，但由于疗伤所的存在以及每个人都会光明魔法，所以很少有人购买这类药剂。
“更珍贵的是那些能让人短时间内变得更快、更强壮，或者在预感可能要进行近身战时硬化皮肤的药剂。
“那魔力药剂呢？”
“魔力药剂是什么？”
“有没有什么药剂能快速恢复魔力的？”
南娜爽朗地笑了起来。
“小子，知识是自愿分享的。如果哪位大师级药剂师发现了这样的东西，他会自己藏着掖着。至少我是会这么做的。”
利特对药剂略感失望，它们似乎只是他融合魔法的一个拙劣模仿品。
“不仅是一次性消耗品，而且你还得浪费时间带着它们四处走动，需要时还得补充库存。另外，假扮的法师连‘活力呼吸法’这样的技能都没有。”
“药剂唯一的好处就是，我可以假装使用它们，实际上却使用融合魔法。除此之外，它们并不怎么有趣。”
“我明白了。”这是他实际上大声说的话。
“可以购买什么样的魔法物品呢？”
“每所学院至少都驻有十名铸魔师。他们既是教师，也是魔法领域的研究员。
“他们通常会出售自己的普通作品，但在诸如期末考试前等关键时刻，他们也会拿出高级别的魔法物品以刺激竞争。
“我拥有的最有用的东西是一个虚空吊坠和一至三阶的魔法戒指。虚空吊坠让我可以随身携带所需的一切而无需承受重量，而魔法戒指则可以储存相同阶数的法术，实现瞬间施放。”
利特注意到南娜在提到她的财产时严格使用了过去时态。他为她感到遗憾，然而她的讲述并未让他兴奋起来，反而产生了相反的效果。
“虚空吊坠？是一种魔法存储道具吗？”他装作无知地问道。
南娜点了点头。
“一如既往地聪明。没错，虚空戒指和吊坠可以存储任何无生命的物体，不论重量，只受限于固定的体积空间。
“最低等级只能存储几立方米的空间，最高等级甚至可以存储五十立方米的空间——相当于一座小型房子的大小。
“这种不太满意的感觉愈发强烈。
“索卢斯，我们的口袋维度能存储多少东西呢？”
“目前，它的存储量是所谓的最高等级三倍，并且还在不断扩张中。图书馆空间，或者说你称之为索卢斯百科的那一部分，现在大约有三十立方米大，同样也在扩大中。”
利特尽力保持扑克脸，但没能做得那么好。
南娜看出他对这些并不感到震撼。
“你这表情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你在学习期间得到的一切，在毕业后都可以保留下来吗？你知道哪怕是最低级的魔法物品，购买起来有多么困难和昂贵吗？”
利特揉着额头，闭上眼睛。
“我怎么装作对那些我已经拥有或者能做得更好的东西感兴趣呢？当然了，这些东西确实能极大地帮助我隐藏真实魔法。每次瞬发时，我可以利用戒指作为掩饰。但仅此而已。”
身为一名擅长撒谎的专家，利特清楚自己的底线在哪里，于是他转移了话题。
“铸魔师的工作听起来真有趣。是否有可能专精课程于这一领域呢？要成为铸魔师是否需要先成为一名铁匠？”
“没错，这是可选择的专业之一。而且，不需要先学会打铁。铸魔师并不创造物品，他们只是赋予物体魔法属性，无论是戒指、吊坠、椅子还是连衣裙。”
“他们不可能精通所有工匠技艺。大部分铸魔师更倾向于只学习自己喜爱的手艺的基础知识。所以，专注于制作戒指的铸魔师会了解一些金匠技术，诸如此类。”
“这真的很有趣。”这一次，利特并非假装，而是真的对此产生了兴趣。
在三个主题中，真正引起他兴趣的是书籍和专精。有了无尽的知识供给，他可以轻松地用真实魔法再现或发明各种法术。
然而，掌握这些仍然是时间与经验的问题，他单靠自己也能慢慢摸索出来。而成为铸魔师，则将是一份对他来说无比珍贵的宝藏。
利特对于这类艺术一无所知，没有外界的帮助，他根本无法触及其基本原理。
但如果他揭示了锻造术的根本原则，并将其与真实魔法以及学院图书馆的资源相结合，那么他将能够开启无限可能。仅仅想到的各种魔法物品点子就已经让他热血沸腾。
然而，在他兴奋至极之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令他脊背发凉。
“在我燃起希望之前，你能告诉我积分是如何获得的吗？学生之间不会有日常挑战、比赛什么的吧？”
南娜捧腹大笑：“那真是个愚蠢的想法！即使是最离谱的谣言也不会传到那种程度。否则它们应该被称为‘魔法墓地’而不是学院。现实中已经有足够的暴力冲突了。”
“如果有校长开始因学生行为奖励积分，每年大概就只有十几个法师能毕业，而且没人会让自己的孩子入学。相比之下，战场都显得更安全些。”
利特松了一口气，心头最大的担忧之一消失了。
“积分主要通过学生在课堂表现和实践练习中的成绩来获取。任何有利于学院的行为，比如分享个人法术，都会额外加分。”
“但真正的重头戏是每季度考试和期末考试。所有积分随时都可以兑换，甚至成功毕业后也可以，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拼命争夺榜首的原因。”
“要注意的是，虽然纪律不会给你额外的积分，但它很容易让你失去很多积分。除了反复不及格外，这是唯一降低分数的方式。”
“如果积分降为负数，你将不得不通过归还已购买的所有物品来补偿。这就是我失去一切的原因。”南娜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悲伤和懊悔，她抚摸着脖子，那里或许曾挂着她的维度吊坠。
莱克伯爵插话进来，解释了为何之前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他。
“我们之前没告诉你这些，是为了不给你增添更多压力，也为了避免万一失败，让你对未来有过高的期望。”
“大多数申请者都会被拒绝。在过去，当这些知识公之于众时，无数承受不住压力或无法面对失败的年轻人选择了自杀。”
“特别是出身卑微的人，进入魔法学院是他们摆脱命运的唯一出路。在某种程度上，贵族和商人家中非继承人的子女也是同样的情况。”
“我能理解这种情况会发生。但老实说，我不明白现在告诉我这些有什么意义。我不是因为不够努力才被拒绝的。”他在撒谎。
“你们希望我怎么做？满城寻找魔法野兽？故意制造灾难然后解决以赚取积分？说实话，我认为没有什么功绩能改变我的处境。”
伯爵摇头道：“我们并不要求你做任何事，除了尽力而为。过去几年里，你一直在试图说服我别送你去学院，我也注意到你在我们旅行期间完全提不起精神。”
“你全程表现得好像这一切关乎的是别人，一个你不关心的人。你没有为自己争取，你只想离开那个房间！”
“好吧，也许你是对的。但也许我只是想避免院长当场把你杀掉。还有，是你叫我闭嘴的。火上浇油绝对是个蠢主意。”利特并没有说谎。
在那一刻，当他看到院长眼中充满魔力的时候，他曾真心实意地担心莱克家族的命运，并决定尽快把伯爵带离现场。
“有道理，你说得对。” 莱克伯爵沮丧地坐下，“归根结底，我们还有一些牌可以打。很可能最终什么都改变不了。但如果万一我们成功了，我们需要你做的不仅仅是旁观。这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