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魔法师 第87章 归乡
自从利特正式被白狮鹫学院录取以来，卢蒂亚村的生活变得愈发轻松安全，尤其是对南娜而言。当消息传开说这个小村庄是位魔法师的诞生地后，贵族们表现得更为友好，不再违法乱纪或惹是生非。
路过的商人也更乐意给出折扣，不再欺负本地铁匠铺的工匠们。过去常在夜晚聚在酒馆里闹事的一群无赖和麻烦制造者要么变得温顺起来，要么直接离开此地。
当然，这种行为并非出自他们内心的善意，也不是出于对那个未来可能成为伟大魔法师的年轻人的畏惧。大家都清楚他远在他乡，至少要两年时间才能回来。
之所以出现如此突然的转变，是因为那些不规矩的人莫名养成了一个习惯——毫无踪迹地消失、留下自杀遗书承认罪行或者莫名其妙死于意外事故。
除南娜之外无人知晓，实际上，一个魔法师的出生地就是他的起始封地。鉴于利特被评估为A级学生，女王麾下的直属部队一直在暗中监视这个村子，从源头上消除隐患。
他们无法区分普通的罪犯与因自愿或是被操控而试图伤害利特家人的家伙。更重要的是，他们不在乎。
只要有人被视为潜在威胁，即使调查没有结果，也会将问题解决掉，以求万无一失。
女王一直向他们通报着利特的表现和潜力，强调务必不能给利特更多理由去怨恨狮鹫王国并叛离出去。模拟考试的成绩出来后，正是由于赫斯提亚公爵遵守学院规则，让女儿独自承担后果而不采取报复行动，才勉强保住了自己的公爵领地和脑袋。（注：赫斯提亚公爵是首日试图骚扰利特三人组的领导者之父，详情见第五十七章）
据南娜的情报来源透露，在利特的天赋得到马诺哈尔本人的认可之后，宫廷和魔法协会都开始关心他的福祉。
对于南娜来说，这意味着尽管她的职责仅限于治疗师角色，却仍能保持高价服务。
“哦！哦！哦！”她欢笑着享受又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谁能想到帮衬你那小兄弟一把，竟能带来我生活的新黄金时代。好多年都没这么太平过了。”
“我弟弟怎么会跟这事儿扯上关系呢？”蒂斯塔一边施展清洁魔法打扫房间，一边轻笑道。
南娜摇了摇头。
“蒂斯塔，丫头，你在很多方面都比你哥哥出色。容貌、善良、待人接物的手段。不过有两样东西你应该真正从他那里学来。”
“一样是才华。另一样呢？”虽然蒂斯塔已经学会了三级法术，但对于利特是如何治愈她的仍然摸不着头脑，只能归结为自己与他在魔法天分上的巨大差距。
“不，我不会批评别人与生俱来的东西。我说的是冷酷现实的一面。你这年纪太天真了。”
“如果你哥哥在这里，他会用那灵魂冰冻般的目光看着我，问几个问题，我会故作神秘地回答，我敢肯定他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
“利特才没有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蒂斯塔反驳她的导师。
“他是最贴心、最关爱妹妹的好弟弟。”
南娜嗤笑一声。
“那是因为他总是把你当作掌上明珠般对待。你不妨问问你的未来夫君，他对利特是怎么看的。到时候，直视他的眼睛，别让他转移话题。”
蒂斯塔正要反驳，家中的办公室门突然开了。两位女子转头看去，发现不是病人，而是利特回来了。
“小弟！”蒂斯塔热情地拥抱着他。
“你一点都没变！”
他紧紧抱住她，本想亲吻她的额头，但如今她已经比他高出7厘米。
“我才离开一个月，又不是一年！难道你还以为我会从战场回来一身伤痕吗？”
“坏蛋！”她假意生气地推开他，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拳。“南娜导师，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没有你，我根本进不了学院。”利特也拥抱了一下他的老导师。
南娜享受了片刻拥抱，心中暗自思忖，当初选择不要孩子是不是个错误。自从失去尊荣后，她选择了退缩，避免建立深厚的感情关系以免再次受伤。
也许只是年纪大了，或者跟这两个小鬼相处久了让她的心防松动。无论如何，现在都已经太晚了。
“臭小子，你怎么在这儿磨蹭？！”南娜用拐杖戳了戳他的脑袋。“你父母都担心死了。蒂斯塔，今天剩下的时间你放假吧，带他回家，必要时就强迫他。”
蒂斯塔咯咯笑着挽住弟弟的手臂，准备离开。
“哎呀，某人今天有点黏人呢，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被人宠着啦？”利特对这充满爱意的举动笑了起来。
“一直就这样啊，傻瓜！”
两人走在路上时，利特注意到许多青年见到他们纷纷改变方向或穿过马路避让。
蒂斯塔凭借美貌、未来村中治疗师的身份和收入，成为了最受追捧的少女之一。尽管她离法定婚龄还有两年，却鲜有人在乎这个事实。
在利特离村前，大多数人因害怕而不敢接近她——他六岁时杀过人，八岁时杀死过一只魔法兽，而且以极度保护家人而出名。
虽然母亲们和女孩们都称赞他的果断，但这却给那些追求者们带来了恐惧，如今他们认为终于有机会接近蒂斯塔了。
“有特别让你烦心的人吗？”
蒂斯塔露出一个能照亮整个房间的笑容：“没有啦，谢谢。我自己能对付。再说，他们都挺无害的。”
“你确定吗？意外总会发生。只要你开口，一切交给我就好。”
索卢斯心头一震，尽管利特语气轻松且笑容灿烂，但他绝非开玩笑。
蒂斯塔并未察觉到这一点，反而笑着回应了这个“玩笑”。
“说到意外，最近村子可真是安静得不得了。我还以为你走后，只要南娜出村，土匪就会来袭击我们呢。结果这一带近年来从未如此安全过。”
利特听闻后挑了挑眉，直到回想起林乔斯的话才明白过来。
“我都差点忘了我家处在监视之下。以后我在进行实验时一定要小心别被跟踪了。”
由于他们每天都通过通讯符咒交流，蒂斯塔便询问他过去三天为何失踪。利特将模拟考试的事全盘托出，令她惊叹不已。
“五个魔法师一起对抗邪恶的魔法兽？那可是英雄般的故事体验！我打赌你们当时一定就像爸爸给我们讲的故事里那些英雄一样威风凛凛。”
“魔法兽并不邪恶，有的善良，有的恶劣，跟人类一样。而且我们不像英雄，更像是惊恐失措的少年。再说，我本来就不太擅长人际交往，你也知道的。你是没认真听还是故意讨好我啊？”
蒂斯塔再次轻拍他的手臂作为回应。
当他们回到家中时，利特发现自家开垦的土地比记忆中更大了，还有帮工正在协助父母耕作。随着孩子们全都独立生活，艾琳娜和拉兹决定扩大家族生意。
看到利特，他们跑上前去，紧紧抱住他，泣不成声。
“我的宝贝，我的小宝贝回来了。”这是他们唯一能说出的话语。
利特既感到无比幸福又有些尴尬。幸福是因为他们无限的爱，尴尬则是因为他还未习惯这种情感表达，同时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值得这份爱。
真正的利特，他们的儿子，十二年前就已经去世，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外来意识。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错。他没有杀害婴儿，也不是自愿来到这里的。奥帕尔和特里昂的行为确实导致了自我毁灭，但婴儿奇迹般的生存才是引发这一切事件的原因。利特觉得自己应当为那个美好家庭的破裂负责。
“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事情？”索卢斯打断了他的思绪。
“如果没有你，你妈妈可能在分娩时就去世了。记得那时她是多么虚弱吗？如果她沉浸在悲痛中无法振作，恐怕就不会挺过来，任由自己消沉下去。”
“更不用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奥帕尔说不定会把目标转向蒂斯塔而不是你，我们都知道蒂斯塔当时是无力保护自己的。她可能会因为疾病或者你那病态的哥哥之手而死去。”
“我可以想象他会‘教训’蒂斯塔，结果使她的病情加重。当然，之后他会道歉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我还是认为他会因此被逐出家门。”
“是你逼他说那些刻薄的话伤害蒂斯塔、让你妈妈和蕾娜哭泣不断吗？是你操纵他派那五个恶棍把你打得半死吗？都不是。这些都是他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为此付出了代价。”
“拥有两个健康优秀的子女远胜于养一个冲动自负的混账家伙。奥帕尔能够快乐的唯一方式就是成为独子。”
深知人性的利特很认同她的观点。偷新生儿的食物，那种对关注的病态需求，都是扭曲人格的迹象。利特并未原谅奥帕尔，也没有对他感到同情，只对他的家人感到难过。
感受到蒂斯塔温暖的拥抱，看着她安然快乐的样子，迅速驱散了萦绕在他心头的疑虑。为了救下一个蒂斯塔，哪怕牺牲一千个奥帕尔也是值得的。
路过的商人也更乐意给出折扣，不再欺负本地铁匠铺的工匠们。过去常在夜晚聚在酒馆里闹事的一群无赖和麻烦制造者要么变得温顺起来，要么直接离开此地。
当然，这种行为并非出自他们内心的善意，也不是出于对那个未来可能成为伟大魔法师的年轻人的畏惧。大家都清楚他远在他乡，至少要两年时间才能回来。
之所以出现如此突然的转变，是因为那些不规矩的人莫名养成了一个习惯——毫无踪迹地消失、留下自杀遗书承认罪行或者莫名其妙死于意外事故。
除南娜之外无人知晓，实际上，一个魔法师的出生地就是他的起始封地。鉴于利特被评估为A级学生，女王麾下的直属部队一直在暗中监视这个村子，从源头上消除隐患。
他们无法区分普通的罪犯与因自愿或是被操控而试图伤害利特家人的家伙。更重要的是，他们不在乎。
只要有人被视为潜在威胁，即使调查没有结果，也会将问题解决掉，以求万无一失。
女王一直向他们通报着利特的表现和潜力，强调务必不能给利特更多理由去怨恨狮鹫王国并叛离出去。模拟考试的成绩出来后，正是由于赫斯提亚公爵遵守学院规则，让女儿独自承担后果而不采取报复行动，才勉强保住了自己的公爵领地和脑袋。（注：赫斯提亚公爵是首日试图骚扰利特三人组的领导者之父，详情见第五十七章）
据南娜的情报来源透露，在利特的天赋得到马诺哈尔本人的认可之后，宫廷和魔法协会都开始关心他的福祉。
对于南娜来说，这意味着尽管她的职责仅限于治疗师角色，却仍能保持高价服务。
“哦！哦！哦！”她欢笑着享受又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谁能想到帮衬你那小兄弟一把，竟能带来我生活的新黄金时代。好多年都没这么太平过了。”
“我弟弟怎么会跟这事儿扯上关系呢？”蒂斯塔一边施展清洁魔法打扫房间，一边轻笑道。
南娜摇了摇头。
“蒂斯塔，丫头，你在很多方面都比你哥哥出色。容貌、善良、待人接物的手段。不过有两样东西你应该真正从他那里学来。”
“一样是才华。另一样呢？”虽然蒂斯塔已经学会了三级法术，但对于利特是如何治愈她的仍然摸不着头脑，只能归结为自己与他在魔法天分上的巨大差距。
“不，我不会批评别人与生俱来的东西。我说的是冷酷现实的一面。你这年纪太天真了。”
“如果你哥哥在这里，他会用那灵魂冰冻般的目光看着我，问几个问题，我会故作神秘地回答，我敢肯定他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
“利特才没有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蒂斯塔反驳她的导师。
“他是最贴心、最关爱妹妹的好弟弟。”
南娜嗤笑一声。
“那是因为他总是把你当作掌上明珠般对待。你不妨问问你的未来夫君，他对利特是怎么看的。到时候，直视他的眼睛，别让他转移话题。”
蒂斯塔正要反驳，家中的办公室门突然开了。两位女子转头看去，发现不是病人，而是利特回来了。
“小弟！”蒂斯塔热情地拥抱着他。
“你一点都没变！”
他紧紧抱住她，本想亲吻她的额头，但如今她已经比他高出7厘米。
“我才离开一个月，又不是一年！难道你还以为我会从战场回来一身伤痕吗？”
“坏蛋！”她假意生气地推开他，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拳。“南娜导师，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没有你，我根本进不了学院。”利特也拥抱了一下他的老导师。
南娜享受了片刻拥抱，心中暗自思忖，当初选择不要孩子是不是个错误。自从失去尊荣后，她选择了退缩，避免建立深厚的感情关系以免再次受伤。
也许只是年纪大了，或者跟这两个小鬼相处久了让她的心防松动。无论如何，现在都已经太晚了。
“臭小子，你怎么在这儿磨蹭？！”南娜用拐杖戳了戳他的脑袋。“你父母都担心死了。蒂斯塔，今天剩下的时间你放假吧，带他回家，必要时就强迫他。”
蒂斯塔咯咯笑着挽住弟弟的手臂，准备离开。
“哎呀，某人今天有点黏人呢，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被人宠着啦？”利特对这充满爱意的举动笑了起来。
“一直就这样啊，傻瓜！”
两人走在路上时，利特注意到许多青年见到他们纷纷改变方向或穿过马路避让。
蒂斯塔凭借美貌、未来村中治疗师的身份和收入，成为了最受追捧的少女之一。尽管她离法定婚龄还有两年，却鲜有人在乎这个事实。
在利特离村前，大多数人因害怕而不敢接近她——他六岁时杀过人，八岁时杀死过一只魔法兽，而且以极度保护家人而出名。
虽然母亲们和女孩们都称赞他的果断，但这却给那些追求者们带来了恐惧，如今他们认为终于有机会接近蒂斯塔了。
“有特别让你烦心的人吗？”
蒂斯塔露出一个能照亮整个房间的笑容：“没有啦，谢谢。我自己能对付。再说，他们都挺无害的。”
“你确定吗？意外总会发生。只要你开口，一切交给我就好。”
索卢斯心头一震，尽管利特语气轻松且笑容灿烂，但他绝非开玩笑。
蒂斯塔并未察觉到这一点，反而笑着回应了这个“玩笑”。
“说到意外，最近村子可真是安静得不得了。我还以为你走后，只要南娜出村，土匪就会来袭击我们呢。结果这一带近年来从未如此安全过。”
利特听闻后挑了挑眉，直到回想起林乔斯的话才明白过来。
“我都差点忘了我家处在监视之下。以后我在进行实验时一定要小心别被跟踪了。”
由于他们每天都通过通讯符咒交流，蒂斯塔便询问他过去三天为何失踪。利特将模拟考试的事全盘托出，令她惊叹不已。
“五个魔法师一起对抗邪恶的魔法兽？那可是英雄般的故事体验！我打赌你们当时一定就像爸爸给我们讲的故事里那些英雄一样威风凛凛。”
“魔法兽并不邪恶，有的善良，有的恶劣，跟人类一样。而且我们不像英雄，更像是惊恐失措的少年。再说，我本来就不太擅长人际交往，你也知道的。你是没认真听还是故意讨好我啊？”
蒂斯塔再次轻拍他的手臂作为回应。
当他们回到家中时，利特发现自家开垦的土地比记忆中更大了，还有帮工正在协助父母耕作。随着孩子们全都独立生活，艾琳娜和拉兹决定扩大家族生意。
看到利特，他们跑上前去，紧紧抱住他，泣不成声。
“我的宝贝，我的小宝贝回来了。”这是他们唯一能说出的话语。
利特既感到无比幸福又有些尴尬。幸福是因为他们无限的爱，尴尬则是因为他还未习惯这种情感表达，同时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值得这份爱。
真正的利特，他们的儿子，十二年前就已经去世，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外来意识。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错。他没有杀害婴儿，也不是自愿来到这里的。奥帕尔和特里昂的行为确实导致了自我毁灭，但婴儿奇迹般的生存才是引发这一切事件的原因。利特觉得自己应当为那个美好家庭的破裂负责。
“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事情？”索卢斯打断了他的思绪。
“如果没有你，你妈妈可能在分娩时就去世了。记得那时她是多么虚弱吗？如果她沉浸在悲痛中无法振作，恐怕就不会挺过来，任由自己消沉下去。”
“更不用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奥帕尔说不定会把目标转向蒂斯塔而不是你，我们都知道蒂斯塔当时是无力保护自己的。她可能会因为疾病或者你那病态的哥哥之手而死去。”
“我可以想象他会‘教训’蒂斯塔，结果使她的病情加重。当然，之后他会道歉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我还是认为他会因此被逐出家门。”
“是你逼他说那些刻薄的话伤害蒂斯塔、让你妈妈和蕾娜哭泣不断吗？是你操纵他派那五个恶棍把你打得半死吗？都不是。这些都是他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为此付出了代价。”
“拥有两个健康优秀的子女远胜于养一个冲动自负的混账家伙。奥帕尔能够快乐的唯一方式就是成为独子。”
深知人性的利特很认同她的观点。偷新生儿的食物，那种对关注的病态需求，都是扭曲人格的迹象。利特并未原谅奥帕尔，也没有对他感到同情，只对他的家人感到难过。
感受到蒂斯塔温暖的拥抱，看着她安然快乐的样子，迅速驱散了萦绕在他心头的疑虑。为了救下一个蒂斯塔，哪怕牺牲一千个奥帕尔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