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至尊魔法师 > 第158章 初次交锋(二)

至尊魔法师 第158章 初次交锋(二)

    利特毫不客气地掀起尼德拉的灰色上衣,露出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他随后用光明魔法加速她的新陈代谢,在其腹部覆盖上一层充满毒素的乳白色汗滴。

    他的眼睛和手灵活移动,小心翼翼地确保不遗漏哪怕一滴宝贵的液体。王国的命运,更重要的是他自己的命运,都取决于炼金术士能否找到中和这些毒素的方法,或者至少分析它们的性质,使利特的工作变得更容易。

    尽管她的同伴并不在乎,但索卢斯还是满眼羡慕地望着尼德拉随着恐慌呼吸起伏的丰满胸部。

    “如果我将来能拥有一个身体,真希望是像这样的。”她暗自思忖。

    很快,尼德拉的恐惧被利特细心的动作所驱散,他连续不断地将毒素收集到一个个容器中,全程没有停下来看风景或趁机利用她的无助。

    在长达一个月以上的囚禁生活中,她学会了识别周围男人的欲望,无论是其他感染者还是士兵。长期隔离后,人们很容易陷入绝望,行为如同野兽一般。

    守卫相对安全些,他们不敢有过分的举动,因为他们最怕的就是被感染。但是帐篷里的同伴则完全不同,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经常会失去理智,为了争夺一片面包或是骚扰女性而互相争斗。

    通常情况下,守卫会迅速介入制止,但有时当他们感到无聊时,他们会放任事情发生,把那些强奸未遂的行为当作戏剧表演一样观看、嘲笑和评论,完全无动于衷。虽然他们在事态恶化之前总会干预,但这丝毫不能减轻任何创伤。对于失去了力量的尼德拉来说,尊严是她仅剩的东西,她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去守护它。

    初次遇见利特时,她以为面具背后只是另一个好色的老头子,因此对待他时态度强硬,并提醒他注意自己在协会的地位以及对女王的了解。

    然而现在,看着利特不知疲倦地工作,她却感觉不到任何异样。他冷静得如同机器一般,这让尼德拉不禁抱有一丝希望:或许自她被囚禁以来,眼前的这个男子才是真正治愈者的身份。

    当最后一滴毒素也被收集完毕,利特小心翼翼地将上衣重新放下,避免不必要的接触,接着再次使用了活力恢复法术。尼德拉体内的魔力核心周围的区域现已清除了所有毒素,只剩下包裹着寄生虫的茧状物。

    “目前有什么变化吗?”他询问索卢斯。

    “还没有,现在还为时尚早。即使对你而言也需要一些时间。别担心,一旦我发现她的核心开始恢复,或是她的魔力循环与真正法师相似,我会立即告诉你。”

    摆脱了毒素的抑制作用后,利特现在能够发现蠕虫并尝试消灭它们。他的计划是在尼德拉身上测试第一个构想出的解药方案。该方案首先净化魔力核心,使其得以恢复,同时让身体其他部位充斥着抗魔寄生虫。

    他的理论是,即便核心被世界能量灌注,处于当前状态下的尼德拉也无法感知这种能量流动。

    “如果我的猜测正确,我需要编造一些医学术语来解释为何要等到数日后才治疗身体其余部分。我不能允许其他治疗师操之过急。”

    然后,他瞄准靠近核心的茧状物,释放出多条黑暗能量触须渗透进去,试图杀死里面的寄生虫。正如他所担忧的那样,这些茧状物是由高度浓缩的毒素构成的。

    通过它们施放魔法就如同推动一辆手刹拉起的SUV上山般艰难。既然这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转向了备用方案。他先用净化法术去除茧状物外层,同时增强尼德拉的新陈代谢能力,利用光明魔法辅助。

    几个小时过去,利特很快筋疲力尽无法继续下去。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按这种方式大致操作。你现在可以给我答复了吗?”

    他在移除口塞后问道。

    尼德拉的眼神依旧冰冷,但已不再带有轻蔑。

    “你知道那顶帐篷里每天都发生些什么吗?”

    利特摇摇头。

    “如果我答应帮你,我希望加强这里的安保措施,并且要求惩罚那些士兵的行为。”尼德拉简述了自己的恐怖经历后提出要求。

    “我只是个治疗者。”利特耸耸肩,“我可以跟营地主管谈谈,但我怀疑他所能做的也很有限。人就是人。不过我可以让他派专人保护你。”

    “还有一件事。我要你保证除非出于医疗原因,否则不会对我动手。”

    利特觉得她的要求合情合理,而且他也需要赢得她的信任。索卢斯认为她能够判断一个人是否觉醒,但这并不意味着尼德拉不能感觉到魔力流动,并在治愈后的几周甚至几个月后凭借记忆觉醒。

    “成交。”利特解开束缚,让她握住伸出的手。

    “有件事你需要知道……”他指着她手臂和颈后的蓝色静脉,“……这些蓝色静脉是感染接近危险阶段的标志。我采取的程序应该能防止它致命,但这仍然是实验性的。还有很多可能出现问题的地方,所以如果我们治疗过程中结束后,如果你的身体有任何异常或不寻常的感觉,一定要告诉我。”

    尼德拉听到他的话后大吃一惊,看着自己的静脉就像草丛中的蛇一样。

    在给了一根“大棒”之后,利特又递出了“胡萝卜”。他在一张小桌子上摆上了精心准备的安慰食物——一碗水、几条毛巾和一套换洗衣物。

    “我很想为你提供一个合适的浴池,但因为水系魔法无法使用,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好安排了。”

    美食的香气让她的肚子咕噜作响,他的提议实在难以拒绝。

    “我不会拒绝干净的衣服,毕竟他们每周只给我们换一次。不过,为什么要碗呢?”尼德拉心想,随即意识到在恐慌和光明魔法的作用下,她已经被汗水浸湿。

    她的衬衫紧贴在身上如同第二层皮肤,透过薄薄的布料凸显的坚挺乳头让她感觉自己仿佛赤身裸体。她还没来得及用手臂遮住胸部,利特就已经走到帐篷外面,拉上了帘子。

    “午饭后我可以继续她的治疗,但我打算留点时间观察效果。明天早上经过一夜休息后我再继续。索卢斯说魔力核心在睡眠期间恢复更快。今天下午我会尝试第二种解药方案。”利特心中盘算着。

    “长官,这位病人今天的治疗我已经完成了。今天下午我需要另一位强大的魔法师。我想尝试不同的方法,看看哪种效果最佳。”

    利特将收集的所有小瓶交给基利安,后者派一名士兵去叫信使。

    “没问题,但坎德利亚第二强的魔法师你已经知道了。你是想要我找第三名最优秀的过来吗?”

    瘟疫面具掩盖了利特狡猾的笑容。

    “不用,森蒂先生正合适我的要求。”

    “以他的才华和经验,如果在我的治疗后他还感觉不到魔力核心,那么没人可以。另外,如果他真的觉醒了,他是那种我可以毫无愧疚地杀掉的人。”

    “你说的是那个加里斯·森蒂,坎德利亚佣兵公会的会长?”尼德拉的声音从帐篷后面传来。

    “没错,就是他。”利特确认道。

    “他太傲慢了,不过也算是个好人。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跟他谈谈。我相信只要你给他同样的待遇,他会同意的。”

    “是个好人?”利特内心冷笑。

    “嗯,除了长得好看之外,他也没多少特别之处。要么是我们错看了他,要么是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她对‘好’的标准已经大大降低了。”索卢斯沉思着。

    利特急需一切可能的帮助,所以他接受了尼德拉的提议。

    当天下午晚些时候,他们的第二次会面更加礼貌,但帐篷里的气氛冷得足以令冰河时代相形见绌。鉴于利特先前对他表现出的侮辱,按照加里斯的脾气,他是决不可能帮助一个卑鄙的军医的。

    然而,在超过一个月的时间里只能吃到监狱的食物,没有洗澡的机会,也没有隐私可言,他终于陷入了极度的绝望,只得接受这个提议。尽管他对那个傲慢医生怀恨在心,但加里斯的目光始终无法从面前热气腾腾的牛排上移开。

    此外,尼德拉·露丝是他为数不多尊重的人之一,当她向他说明蓝色静脉的意义时,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优先事项。

    “等我找回力量,到时候如果还想,我总能去找他报仇。但如果我死了,那就一切都完了!虽然我不愿承认,但现在我是更需要他的一方。”这是加里斯的逻辑。

    “每次治疗都会有食物吧?”加里斯问。

    利特点头回应。

    我也想要一个贴身护卫!我受够了那些男人女人趁守卫在一旁嘲笑我时溜到我的床上!

    利特答应了尼德拉的要求,尽管两人之间仍然存在敌意,但他可以开始测试他的第二个理论了。由于上午治疗尼德拉的经验积累,这次的治疗过程比早上更快更顺利。

    计划是杀死所有寄生虫,同时在加里斯体内留下足够的毒素,使其在魔力核心恢复期间无法觉醒。在第一次治疗中,利特首先净化了加里斯手臂的一小块区域,使得在使用活力恢复法术时,他的魔力能够更容易地循环。

    随后,他继续提取所有毒素,直到筋疲力尽为止。接下来的几天里,两种治疗方法渐行渐远。对尼德拉的治疗更为缓慢,先是从腹部开始清除所有寄生虫,并时刻监控其核心状态,其余身体部位暂不处理。

    而对加里斯的治疗则更快,但也更加耗神费力。利特必须尽快部分清除毒素并消灭寄生虫,始终从腹部区域着手。

    正如索卢斯预测的那样,尼德拉很快就能够感知到世界能量涌入他们体内填补空缺。此外,他们的魔力并未流动,而是保持静止状态,这证明他们尚未觉醒。

    由于被迫同住一室,两位病人很快开始认识到利特的努力和专注。每次治疗结束后,在帐篷遮掩之下,他们会尝试施展最简单的光明系法术。

    虽然所有的尝试都失败了,但他们能感觉到自身内部正在发生某种变化。他们向利特表达了欣喜之情,但这反而让利特的担忧飙升至顶点。

    一天早晨,利特正忙着清除尼德拉手臂中的寄生虫,她的核心早已恢复,于是他决定是时候放手一搏,彻底治愈她。

    就在利特即将完成治疗之际,一名士兵闯入帐篷,怀中抱着一个看上去不超过两岁的小孩。小孩体内的静脉呈天蓝色,肿胀得仿佛有无形的小手试图撕破皮肤逃出。

    “长官,这个孩子刚刚昏倒了。治疗师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有人告诉我来问您该怎么做。”

    利特被迫做出决定:是否治愈这个孩子,冒着让他觉醒的风险,还是任由他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