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魔法师 第168章 家务事（一）
国王听到这些话时，喜悦之情让他不得不强忍住公然得意的冲动。他不愿失去瓦雷格拉夫这样的人才，但正如妻子所说，情况往往是如此。
在危机时刻，对重大失误表现出宽容会被视为王权软弱的又一标志。除非，当然，他们有一个充分的理由。这个理由刚刚被呈现在梅隆国王面前，犹如银盘上的佳肴。
- 看来我输了一场战役，但最终赢得了整个战争，亲爱的西尔法。他在他们的精神链接中欢欣鼓舞道。
我们不能拒绝救星的要求，那样做将是极其无礼的。
西尔法心中暗哼一声，她原本期待着瓦雷格拉夫被执行死刑。
我认为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战后的和平固然好，长久的和平在理论上是极好的，但它正变成潜伏在草地中的毒蛇。王国的高层已经忘记纪律和忠诚才是生存的关键。
他们都沉迷于各自的肮脏私欲，变得懒惰、奢侈甚至叛逆。我已经着手清理法师协会中的害群之马，让他们始终保持警惕状态，这是让他们回归正轨的唯一方式。
军队也需要修剪枝叶，瓦雷格拉夫本可以树立一个完美的典范。无论一个人多么忠诚、有影响力或成功，背叛都必须受到严厉且毫不留情的惩罚。
无论是由于错误还是故意，危害王国的行为都应当视作叛国，否则所有官员都将找到借口或玩弄法律条文为自己开脱。
我部分不同意你的观点，西尔法。梅隆回应道。
你说的一切都是对的，王国的衰落正是由于我们以及我们的前任未能认识到长期和平引发的堕落诱惑。然而处决瓦雷格拉夫会开创一个危险的先例。
如果忠诚与过去的功绩没有价值，那么我们将无法激励军官们效忠。他们必须明白，无论是在和平时期还是战争时期，他们的行动都有意义。否则，我们将只剩下因害怕犯错而无所作为的懒散之人。
在恰当的时刻展现宽容并非软弱，而是力量的表现。
西尔法并未被说服，但在丈夫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些真理，因此没有再提出异议。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喜欢这样的转折，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瓦雷格拉夫的生命将更多地掌握在利特手中而非我们。他已经等待死亡太久，突如其来的宽恕可能动摇他的忠诚。
他注定会对他的救命恩人产生深深的感激之情，尤其是考虑到他曾多次冒犯过利特。如果基利安是对的，我们面对的是一位一流的阴谋家，他很可能隐藏着自己的目的。
梅隆的好心情像气泡一样破灭了。
天哪，你每次说得都对真让人讨厌。不过也许你和基利安反应过度了。他或许是个危险的反社会者，但他还很年轻，我不认为他能预见到这么远。
随你怎么想，我从不低估对手，尤其是可能拥有自然觉醒能力的对手。我对泰瑞丝接下来会怎么做感到非常好奇。
国王、王后以及萨拉尔克之羽都是人工觉醒者。他们与自然觉醒者的区别主要有两点：一是尽管他们的身体衰老速度较正常人慢得多，但寿命并不会显着延长。普通健康的法师大约能活一百年左右，他们则可以活到一百五十年，但很少超过这个数字；二是他们并不知道如何将他人变为觉醒者。
他们都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接受改造，守护者清空了他们的魔力核心，在他们醒来时能够感知世界能量，这过程与哈托恩的寄生虫被移除后颇为相似。这种不完全的觉醒是守护者设计出防止背叛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是为何泰瑞丝和萨拉尔克当时仅赋予有限数量人类这种力量的原因。
你觉得她会招募他还是会直接杀了他？梅隆沉思着。
要是换作是我，要么为了安全起见杀掉他，要么就像雷格亚恩对待现任魔法女皇那样，将他收为徒弟、朋友，甚至是男宠。既然泰瑞丝已经有一位人类丈夫，并且诞下了后代，既然曾经发生过一次，就有可能发生第二次。
天哪，他还只是个孩子！这个想法让梅隆深感厌恶。
可她已历经数千年的岁月。再等上几年甚至几十年对她来说根本不成问题。
——
利特的请求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连基利安和瓦雷格拉夫也不例外。通讯结束后，皇后所担心的事情如同剧本一般一一应验。悬在瓦雷格拉夫头顶已久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被移除，这位上校几乎喜极而泣。
“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你了！”瓦雷格拉夫忍不住紧紧握住利特的手，仿佛那是他生命线。
“我很抱歉之前对你有所误解。我迫不及待想再次见到家人。”基利安从口袋里掏出瓦雷格拉夫的遗书，在蜡烛上烧毁，以此庆祝这场危机迎来双重美满结局。
“如果你将来有任何需要，不必犹豫，尽管告诉我。”利特与瓦雷格拉夫互相交换了通信护身符，令人惊讶的是，基利安也做出了同样的举动。
“抱歉插嘴，但我希望你知道我也同样感激你，利特。而且，我也有家人。万一有什么不测，你是我知道的最好的治疗师，我真的非常希望你能成为我的紧急联络人。”
在皇后卫队和法师协会中有个人脉对利特来说是一个意外收获，但他可不是那种会在礼物马前挑三拣四的人。
- 你真的要加入军队吗？还是这只是为了达成某个目的的借口？索卢斯早已习惯于利特编织的层层骗局，不认为他是出于一片善心帮助瓦雷格拉夫。
“我正在考虑，至少暂时如此。只有在我十六岁成年后，才能真正自由旅行。即使到了那个时候，除了侯爵领地内，在其他地方我也不过是个默默无闻的魔法师罢了。”
“我需要真正的训练和身份标识，如果我想毫无阻碍地获取所需信息的话。法师协会会要求我用知识和劳力换取信息，我不想浪费时间去逐一讨价还价。”
根据基利安告诉我的，一旦成为正式的魔法师，我可以加入诸如游侠这样的特殊部队，这将使我能够在王国境内自由行动并独立执行任务。
当然，我需要完成任务并服从命令，但由于瓦雷格拉夫的帮助，我可以跨越几个等级获得所需的行动自由。
与其作为一个无名冒险者，被迫接受愚蠢的要求四处奔波，不如在王室的支持下行动，佩戴一个无论是贵族还是法师都必须遵从的徽章。同时，我还可以通过积累功勋获得报酬，一举多得。
基利安和他的小队亲自护送他离开营地，并开启了一道通往侯爵领地首都德里奥斯的传送门。按照马斯教授的预测，彻底消灭瘟疫残余并返回学院还需至少一周的时间。利特至少有几天时间可以回家看看，确保一切都安然无恙。
他想要安慰父母，让他们放心。几次交谈中，他都能看出他们有多么担忧。如今脱离了小世界，他终于可以使用通信护身符查看其他人的情况了。
尤里亚尔·迪鲁斯家族宅邸，利特离开学院两天后
由于课程暂停，大部分学生已经返回家中，有的是出于思乡之情，有的则是被父母强制召回。尽管信息遭到封锁，但在所有学院停课之后，坎德利亚出现的问题还是如同野火般迅速传播开来。
六所大型学院犹如各自为政的小国，遵循着自己的规则。即使在战争时期，也应当继续其学术活动。过去唯一的一次例外发生在国家遭受入侵时，那时举国上下都需要全力以赴。
形势严峻到许多贵族家庭打包财物，带着大部分财富离开了王国。当王室发现有人像逃离即将沉没的船一样抛弃祖国时，便趁机清理了一些“垃圾”。
国王发布了一道法令：凡是在国家危难之际离境者，将被视为逃兵，剥夺其贵族头衔、土地，并由王室冻结并没收其全部财产。
不少旧贵族派系成员在逃往戈尔贡帝国投靠远方亲戚的路上，才惊觉自己因背弃祖国而沦为无家可归的平民。
尤里亚尔正在与他的父亲大法师迪鲁斯讨论是否应该趁此机会扩张领地，通过接收邻近因出逃而放弃头衔的土地，把另一所六大学院之一的黑狮鹫学院纳入他们的公国版图。他们现有的领地内已容纳了火焰狮鹫学院，如果再拥有黑狮鹫学院，他们在魔法协会事务中的地位将大幅提升，甚至能与迪斯塔侯爵领相媲美。
“英雄所见略同啊，我的儿子。”维兰骄傲地挺起胸膛说。不同于那些整日只知道喝酒、赌博和寻欢作乐的无用兄弟，尤里亚尔因其勤奋努力得到了白狮鹫学院的认可。他展现出了极其实用且善于谋划的一面，懂得抓住每一个眼前的机会。或许迪鲁斯家族还不至于注定衰败，如果尤里亚尔也和其他孩子一样无所作为的话，维兰恐怕不得不考虑收养一个有能力的继承人。
“但这绝非易事。”维兰接着说，“我们已经是大公爵，拥有的土地和财富已经很多，若再增加，可能会被王室视为威胁。”
“这太荒谬了！”尤里亚尔愤慨地说，“迪鲁斯家族从无政治野心，我们一直服务于王国，致力于改善子民的生活。”
维兰叹了口气：“你还太天真，我的孩子。我知道，你也知道，但国王并不了解。要是让他觉得一个人掌握过多权力会有后果，那他未免太愚蠢了。我们需要一件大事来证明自己，我想我已经有合适的东西。”
身为继承人的尤里亚尔，维兰与他分享了一切，因为他信任尤里亚尔的判断力，也希望他在继承一切之前做好充分准备。
“自从卢卡特袭击你以来，我一直在暗中压制他的资产。记住，攻击他人性命是犯罪，但合法拆解竞争对手的商业帝国却毫无问题，而且还能直击那个傲慢混蛋最痛的地方——他的钱包。”
维兰拿出几份满是数字、地点、名字和日期的文件。
“我知道他就是这起内乱背后的推手，我敢拿我的魔法技艺打赌，坎德利亚的问题也有他插手。他向尤里亚尔展示了一份偷来的带有卢卡特徽记的文件，上面记录了卢卡特家族对科因恩·哈托恩的大额支付记录。”
“永远要跟着钱走，孩子。现在，这个哈托恩已经成为王国头号通缉犯之一。你知道他的主要实验室之一位于何处吗？”
“坎德利亚？”尤里亚尔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这光芒与他父亲如出一辙。
“没错！自从坎德利亚事件爆发以来，这张微不足道的纸片就成了我的指路明灯。我投入巨资贿赂那些待遇不高的职员，从银行和信贷机构挖掘这类信息，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如果哈托恩最终被证实是罪魁祸首，并且我们可以将其与卢卡特联系起来，那么我们就可以合法地除掉卢卡特，并顺带得到黑狮鹫学院的所有权！”
在危机时刻，对重大失误表现出宽容会被视为王权软弱的又一标志。除非，当然，他们有一个充分的理由。这个理由刚刚被呈现在梅隆国王面前，犹如银盘上的佳肴。
- 看来我输了一场战役，但最终赢得了整个战争，亲爱的西尔法。他在他们的精神链接中欢欣鼓舞道。
我们不能拒绝救星的要求，那样做将是极其无礼的。
西尔法心中暗哼一声，她原本期待着瓦雷格拉夫被执行死刑。
我认为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战后的和平固然好，长久的和平在理论上是极好的，但它正变成潜伏在草地中的毒蛇。王国的高层已经忘记纪律和忠诚才是生存的关键。
他们都沉迷于各自的肮脏私欲，变得懒惰、奢侈甚至叛逆。我已经着手清理法师协会中的害群之马，让他们始终保持警惕状态，这是让他们回归正轨的唯一方式。
军队也需要修剪枝叶，瓦雷格拉夫本可以树立一个完美的典范。无论一个人多么忠诚、有影响力或成功，背叛都必须受到严厉且毫不留情的惩罚。
无论是由于错误还是故意，危害王国的行为都应当视作叛国，否则所有官员都将找到借口或玩弄法律条文为自己开脱。
我部分不同意你的观点，西尔法。梅隆回应道。
你说的一切都是对的，王国的衰落正是由于我们以及我们的前任未能认识到长期和平引发的堕落诱惑。然而处决瓦雷格拉夫会开创一个危险的先例。
如果忠诚与过去的功绩没有价值，那么我们将无法激励军官们效忠。他们必须明白，无论是在和平时期还是战争时期，他们的行动都有意义。否则，我们将只剩下因害怕犯错而无所作为的懒散之人。
在恰当的时刻展现宽容并非软弱，而是力量的表现。
西尔法并未被说服，但在丈夫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些真理，因此没有再提出异议。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喜欢这样的转折，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瓦雷格拉夫的生命将更多地掌握在利特手中而非我们。他已经等待死亡太久，突如其来的宽恕可能动摇他的忠诚。
他注定会对他的救命恩人产生深深的感激之情，尤其是考虑到他曾多次冒犯过利特。如果基利安是对的，我们面对的是一位一流的阴谋家，他很可能隐藏着自己的目的。
梅隆的好心情像气泡一样破灭了。
天哪，你每次说得都对真让人讨厌。不过也许你和基利安反应过度了。他或许是个危险的反社会者，但他还很年轻，我不认为他能预见到这么远。
随你怎么想，我从不低估对手，尤其是可能拥有自然觉醒能力的对手。我对泰瑞丝接下来会怎么做感到非常好奇。
国王、王后以及萨拉尔克之羽都是人工觉醒者。他们与自然觉醒者的区别主要有两点：一是尽管他们的身体衰老速度较正常人慢得多，但寿命并不会显着延长。普通健康的法师大约能活一百年左右，他们则可以活到一百五十年，但很少超过这个数字；二是他们并不知道如何将他人变为觉醒者。
他们都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接受改造，守护者清空了他们的魔力核心，在他们醒来时能够感知世界能量，这过程与哈托恩的寄生虫被移除后颇为相似。这种不完全的觉醒是守护者设计出防止背叛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是为何泰瑞丝和萨拉尔克当时仅赋予有限数量人类这种力量的原因。
你觉得她会招募他还是会直接杀了他？梅隆沉思着。
要是换作是我，要么为了安全起见杀掉他，要么就像雷格亚恩对待现任魔法女皇那样，将他收为徒弟、朋友，甚至是男宠。既然泰瑞丝已经有一位人类丈夫，并且诞下了后代，既然曾经发生过一次，就有可能发生第二次。
天哪，他还只是个孩子！这个想法让梅隆深感厌恶。
可她已历经数千年的岁月。再等上几年甚至几十年对她来说根本不成问题。
——
利特的请求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连基利安和瓦雷格拉夫也不例外。通讯结束后，皇后所担心的事情如同剧本一般一一应验。悬在瓦雷格拉夫头顶已久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被移除，这位上校几乎喜极而泣。
“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你了！”瓦雷格拉夫忍不住紧紧握住利特的手，仿佛那是他生命线。
“我很抱歉之前对你有所误解。我迫不及待想再次见到家人。”基利安从口袋里掏出瓦雷格拉夫的遗书，在蜡烛上烧毁，以此庆祝这场危机迎来双重美满结局。
“如果你将来有任何需要，不必犹豫，尽管告诉我。”利特与瓦雷格拉夫互相交换了通信护身符，令人惊讶的是，基利安也做出了同样的举动。
“抱歉插嘴，但我希望你知道我也同样感激你，利特。而且，我也有家人。万一有什么不测，你是我知道的最好的治疗师，我真的非常希望你能成为我的紧急联络人。”
在皇后卫队和法师协会中有个人脉对利特来说是一个意外收获，但他可不是那种会在礼物马前挑三拣四的人。
- 你真的要加入军队吗？还是这只是为了达成某个目的的借口？索卢斯早已习惯于利特编织的层层骗局，不认为他是出于一片善心帮助瓦雷格拉夫。
“我正在考虑，至少暂时如此。只有在我十六岁成年后，才能真正自由旅行。即使到了那个时候，除了侯爵领地内，在其他地方我也不过是个默默无闻的魔法师罢了。”
“我需要真正的训练和身份标识，如果我想毫无阻碍地获取所需信息的话。法师协会会要求我用知识和劳力换取信息，我不想浪费时间去逐一讨价还价。”
根据基利安告诉我的，一旦成为正式的魔法师，我可以加入诸如游侠这样的特殊部队，这将使我能够在王国境内自由行动并独立执行任务。
当然，我需要完成任务并服从命令，但由于瓦雷格拉夫的帮助，我可以跨越几个等级获得所需的行动自由。
与其作为一个无名冒险者，被迫接受愚蠢的要求四处奔波，不如在王室的支持下行动，佩戴一个无论是贵族还是法师都必须遵从的徽章。同时，我还可以通过积累功勋获得报酬，一举多得。
基利安和他的小队亲自护送他离开营地，并开启了一道通往侯爵领地首都德里奥斯的传送门。按照马斯教授的预测，彻底消灭瘟疫残余并返回学院还需至少一周的时间。利特至少有几天时间可以回家看看，确保一切都安然无恙。
他想要安慰父母，让他们放心。几次交谈中，他都能看出他们有多么担忧。如今脱离了小世界，他终于可以使用通信护身符查看其他人的情况了。
尤里亚尔·迪鲁斯家族宅邸，利特离开学院两天后
由于课程暂停，大部分学生已经返回家中，有的是出于思乡之情，有的则是被父母强制召回。尽管信息遭到封锁，但在所有学院停课之后，坎德利亚出现的问题还是如同野火般迅速传播开来。
六所大型学院犹如各自为政的小国，遵循着自己的规则。即使在战争时期，也应当继续其学术活动。过去唯一的一次例外发生在国家遭受入侵时，那时举国上下都需要全力以赴。
形势严峻到许多贵族家庭打包财物，带着大部分财富离开了王国。当王室发现有人像逃离即将沉没的船一样抛弃祖国时，便趁机清理了一些“垃圾”。
国王发布了一道法令：凡是在国家危难之际离境者，将被视为逃兵，剥夺其贵族头衔、土地，并由王室冻结并没收其全部财产。
不少旧贵族派系成员在逃往戈尔贡帝国投靠远方亲戚的路上，才惊觉自己因背弃祖国而沦为无家可归的平民。
尤里亚尔正在与他的父亲大法师迪鲁斯讨论是否应该趁此机会扩张领地，通过接收邻近因出逃而放弃头衔的土地，把另一所六大学院之一的黑狮鹫学院纳入他们的公国版图。他们现有的领地内已容纳了火焰狮鹫学院，如果再拥有黑狮鹫学院，他们在魔法协会事务中的地位将大幅提升，甚至能与迪斯塔侯爵领相媲美。
“英雄所见略同啊，我的儿子。”维兰骄傲地挺起胸膛说。不同于那些整日只知道喝酒、赌博和寻欢作乐的无用兄弟，尤里亚尔因其勤奋努力得到了白狮鹫学院的认可。他展现出了极其实用且善于谋划的一面，懂得抓住每一个眼前的机会。或许迪鲁斯家族还不至于注定衰败，如果尤里亚尔也和其他孩子一样无所作为的话，维兰恐怕不得不考虑收养一个有能力的继承人。
“但这绝非易事。”维兰接着说，“我们已经是大公爵，拥有的土地和财富已经很多，若再增加，可能会被王室视为威胁。”
“这太荒谬了！”尤里亚尔愤慨地说，“迪鲁斯家族从无政治野心，我们一直服务于王国，致力于改善子民的生活。”
维兰叹了口气：“你还太天真，我的孩子。我知道，你也知道，但国王并不了解。要是让他觉得一个人掌握过多权力会有后果，那他未免太愚蠢了。我们需要一件大事来证明自己，我想我已经有合适的东西。”
身为继承人的尤里亚尔，维兰与他分享了一切，因为他信任尤里亚尔的判断力，也希望他在继承一切之前做好充分准备。
“自从卢卡特袭击你以来，我一直在暗中压制他的资产。记住，攻击他人性命是犯罪，但合法拆解竞争对手的商业帝国却毫无问题，而且还能直击那个傲慢混蛋最痛的地方——他的钱包。”
维兰拿出几份满是数字、地点、名字和日期的文件。
“我知道他就是这起内乱背后的推手，我敢拿我的魔法技艺打赌，坎德利亚的问题也有他插手。他向尤里亚尔展示了一份偷来的带有卢卡特徽记的文件，上面记录了卢卡特家族对科因恩·哈托恩的大额支付记录。”
“永远要跟着钱走，孩子。现在，这个哈托恩已经成为王国头号通缉犯之一。你知道他的主要实验室之一位于何处吗？”
“坎德利亚？”尤里亚尔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这光芒与他父亲如出一辙。
“没错！自从坎德利亚事件爆发以来，这张微不足道的纸片就成了我的指路明灯。我投入巨资贿赂那些待遇不高的职员，从银行和信贷机构挖掘这类信息，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如果哈托恩最终被证实是罪魁祸首，并且我们可以将其与卢卡特联系起来，那么我们就可以合法地除掉卢卡特，并顺带得到黑狮鹫学院的所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