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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魔法师 第195章 被困

    萨拉尔克疾如闪电,追踪着空气中弥漫的混沌恶臭。数个受控的畸变体和操控者试图阻拦她,但萨拉尔克一旦发现他们只是无意识的傀儡,就会用一道紫色火焰将它们化为灰烬。

    她迅速抵达迷宫中心,那是一个布满尖端魔法装备的人造洞穴。这是萨拉尔克所见过的最令人惊叹的魔法实验室。

    “我以为只有雷格亚恩能做到这种程度。我连这些设备大多数的用途都想象不出来。”她自言自语道。

    墙壁上排列着一排透明水箱,里面装满了发光的黄色液体。每个水箱中都关着一个昏迷不醒的魔法兽或人类,但他们都在逐渐变为畸变体。萨拉尔克近到足以看清这个转变的过程:不知何故,水箱正在强制提炼他们的核心,同时,黄色液体又维持着他们的身体稳定。

    “有趣。他们的身体虽已充满裂纹,但在至少达到青色级别之前,甚至可能直到蓝色级别,应该都不会崩溃。记下来,让雷格亚恩研究一下这个过程,然后给我简化解释一下。这样一来,我就能够轻松替换我的羽毛了,就当作是部分补偿吧。”萨拉尔克挥手封闭了水箱的空间,使得它们变得极难被破坏,而她也并不急于一时,因为逃脱已是不可能的事。

    她在房间内漫步,发现了更多奇迹与恐怖之物。

    无数干枯的尸体堆积成小山,令她疑惑这些究竟是失败的实验品还是仅仅是为了培养如此众多畸变体的常规食物。

    “你来晚了。”一个嘲讽的声音轰鸣而来。

    “主人已经在几个小时前逃走了。”一个邪异的身影步入视线。它的身体覆盖着鲜红的鳞片,黑色液体在其间流淌。它长有弯曲的长角代替眼睛,背部则是一对倒挂的膜翼。

    “什么时候畸变体也有主人了?”萨拉尔克嗤笑道。

    “你的力量让你傲慢,守护者。你的骄傲使你看不清现实。”它用爪状的手指向萨拉尔克。

    “我们从你身上学会了如何增加我们的数量。我们不再四散孤立,而是团结一致战斗……”

    “我对你的长篇大论没兴趣。”萨拉尔克打断他的话,“告诉我你们的主人是谁,以及在哪里可以找到他。做个乖孩子,我会尽量让你少受点苦。”

    她的狼一般的笑容却只引来畸变体一阵狂笑。

    “骄者必败!”畸变体一弹指,整个洞穴立刻被力量符号覆盖,每寸空间都布满了无数符文和阵法,每一个都蕴含着不属于六大元素的魔力。

    萨拉尔克感觉到自身力量被抽离,但仍没有表现出丝毫担忧。

    “有意思。在你耗尽此地所有世界能量之后,你还使用了禁咒切断了我与魔力的自然联系。为了达成这样的结果,你牺牲了多少畸变体呢?”

    “还不够!尽管如此,你依然有力气在这里炫耀!”畸变体怒吼着伸出双臂,它的手指伸展并分裂开来,无数锐利如鞭的触须充斥空中,向萨拉尔克发动攻击。

    面对这番攻击,即使无法使用魔法,守护者萨拉尔克仍凭借微乎其微的动作成功避开每一次打击——几乎完全避开。

    “我得说,你选错对付的守护者了,但其实哪位守护者都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泰瑞丝可能会直接无视这一切,先尝试和你讲道理再杀掉你;雷格亚恩可能打个喷嚏就能摧毁你的阵法。至于我?我是个战士!”

    萨拉尔克猛冲向前,对着前方挥出一拳。畸变体感到所有感官因这一简单攻击的力量而扭曲。虽然轻易躲过了攻击,但它击中的洞穴墙壁也因此产生了几米深的大洞,许多阵法也被破坏。

    “我恨你们这些守护者!”畸变体再也抑制不住愤怒,“为什么你们这么强大?为什么总是看不起我们?我是帕祖埃尔,我要让你看看我们努力的成果!”

    帕祖埃尔正面迎战萨拉尔克,它的利爪轻易穿透她的血肉骨骼,迫使她几个世纪以来首次后退。

    “看来我还是低估这家伙了。没有任何畸变体能成功在我这种形态下伤到我一丝一毫。更糟糕的是,我无法回归真实形态……”

    围绕他们的阵法是由一种畸变体特有的、源自黑暗魔法却又强行切断与光明魔法连接的扭曲魔法驱动。它赋予了他们独特的个体技能,并被称为混沌魔法。上百个畸变体被牺牲以强化阵法,使得除了混沌魔法之外的任何种类的魔法在此都无法施展。

    从帕祖埃尔体内流出的黑色液体就是此类能量的具象,它毒害着萨拉尔克的身体,阻止她的伤口愈合。

    尽管如此,她仍设法与这个畸变体势均力敌地战斗着,千年的经验让她觉得对方的每次攻击仿佛都被提前预告,变得可预测。在愤怒的驱使下,帕祖埃尔让她过于接近自己。

    她的拳头重重砸在它的左肩上,冲击力将其左臂及部分胸部化为尘土,使其身体像陀螺般旋转,撞向了一面墙壁。

    “为什么?为什么你仍然这么强大?”它痛苦地喊道。

    “因为我接纳了你们曾遗弃的一切。”她喘息着回应道,“因为我仍在为我的人民和这个星球进行一场永无止境的战斗,而你们除了吃喝、制造混乱和哀嚎外什么也没做。”

    萨拉尔克本打算借着长篇大论拖延更久,但当帕祖埃尔的断臂重生后,它立刻再次向她冲来。它的身体开始融化并同时膨胀,化作一团由利爪、鸟喙和尖牙组成的大块,仅以一颗黑色核心为中心。

    “你怎敢说我无所作为?我们牺牲了那么多才走到今天,但现在我和我的兄弟们已经合为一体!”每一只肢节和口器都射出不同的法术,使得萨拉尔克无处可逃。

    尽管如此,她仍成功避开大部分攻击,只承受了那些不会伤及要害的部分。攻击结束后,她只剩下躯干和头部的一部分,然而却依然存活。

    “如果这就是你的全力,那现在轮到我了。”她的声音平静下来,紫色火焰覆盖住身上所有受伤部位,使她焕然一新。

    “什么?怎么可能?”帕祖埃尔已是强弩之末,不得不恢复成原本形态。

    “在我积累了几千年的经验时,你满足于欺凌弱小。看看你们珍视的阵法吧。”

    这时,帕祖埃尔才发现她每一次看似未命中的打击实际上都击中了预定目标——阵法的所有焦点点严重受损,甚至早些时候她故意将畸变体撞向的那个位置也是有意为之。

    “你的粗糙攻击帮了我剩下的忙。”她在解释的同时,紫色火焰变为白色,并蔓延至全身。“你误判了形势。这个地方不再缺乏世界能量。想想看,我们现在正身处两位守护者为我们周围注入新生气息的环境中,而第三位守护者则从内部破坏阵法,这样的情况还能维持多久呢?”

    “你以为我会害怕死亡吗?我已经成为了比自己更为宏大的事物的一部分。荣耀归于新世界的黎明!”

    萨拉尔克看到畸变体过载其黑色核心,引发了一场足以摧毁整个洞穴的强大爆炸,并对她造成重大伤害。

    她的回应是咬破了自己鲜红的嘴唇,朝正在爆炸的畸变体啐了一口血。时间仿佛倒流,每一片肉块重新聚合成身体,及时封印住爆炸,在冲击波还未搅动哪怕一粒尘埃之前。

    畸变体发现自己安然无恙,核心依旧完好。恐惧的汗水顺着它的身体滑落,这是它许久未曾体验过的感受。此时,凤凰的手变成了利爪,将其牢牢锁定。畸变体发现自己的肌肉变得无力,魔法也拒绝服从命令。

    “这里似乎存在一些误会。”萨拉尔克的身体转变为人类与凤凰之间的混合形态。“我不是任何东西的守护者,也不是任何人的灵感源泉。我是生命与死亡的征服者。”她空闲的手上燃起白色火焰,灼烧着这个生物的灵魂。“你哪儿也去不了,最好还是老实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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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特在接下来的一整天里练习维度魔法和积蓄魔力,一边等待学校课本送达,一边在夜晚研究被封印的箱子。他与索卢斯在塔内一起研习锻造技艺,并结合奈勒尔关于魔法晶体重要性的教导,对问题有了新的理解。

    利特发现先前失败的原因在于,当他破坏箱子的魔力通道时,伪核心内的能量会减弱,而储存在魔力晶体内的能量却不会减少。这打破了平衡,从而引发了爆炸。以前他曾试图隔离晶体,认为它是某种引爆装置,会在他尝试开锁时被触发。

    相反,他需要做的是同时攻击两者。得益于这一发现,利特现在几乎能够解除锁具的能量。

    然而,“几乎”还不够。他现在已经能打开箱子,但随后的爆炸仍然摧毁了箱内大部分内容物,无法让他了解它们的真正用途。

    “这仍然是个巨大的成功。我只需要再学习几课关于魔力晶体与锻造技艺如何相互作用的知识,就能够完全开启这些箱子了。只剩几个箱子没试了,最好留待以后再解决。”

    次日来临,利特仍在思考尤里亚尔的话,内心挣扎于自负与改变自我之间,渴望真正关心他的所谓朋友,而非仅仅假装关心。

    早晨的习惯并未改变,利特早早地去接弗洛里娅散步,然后他们一起去与其他同学共进早餐。

    “感觉一点也不像是高中时期的甜蜜恋爱。她没有邀请我去她的房间,我们也没有谈论什么特别的事情。”弗洛里娅虽然看上去比平常更加开朗,笑得也很频繁,而且特意坐在了他的对面。

    “这意味着她喜欢和你在一起,并喜欢看着你。”索卢斯指出。

    “感觉更像是兄弟情而不是恋情。”利特耸耸肩。

    “你看太多青少年剧了。根据你的过往经历,感情需要时间和努力才能发展起来。你还记得为什么不像你哥哥那样,你从未成功坠入爱河吗?”

    “根据我的心理咨询师的说法,我过于以自我为中心。我只会关心自己,保护自己的感情,所以我从未对任何约会过的女性敞开心扉。”

    “你现在所做的正是同样的事情。你只考虑你自己想要什么,而不是对她来说什么是最好的。对于你来说,选妃舞会毫无意义。皇后公开支持你,教授们对你评价极高。再加上你的力量和速度已今非昔比,家庭安全,轻松自保,你的言论也不再是一个乡下小子。就算发生什么事,学院也会为你撑腰。”

    “同样,弗洛里娅也是如此。”利特仍然不以为然。

    “天哪,如果我有实体,我现在真想扇你一巴掌!她的家族可不像皇后那么有权势。再说,如果一个学生,甚至是教授全力以赴地对付你,你能怎么样?”

    “不能。”

    “这就对了!她年轻且深受创伤,而你即使在午餐前撕碎了别人的心脏也不会眨眼。她远比你需要更多的关爱和支持。”

    面对辩论中的不利局面,利特放弃了讨论,走进学院医院的大门,与同学们一起等待治疗师课程的开始。

    让所有人惊讶的是,不仅曼诺哈尔回来了,而且还负责授课。鉴于他罕见的露面通常只是让人厌烦的絮絮叨叨,以及经常无故消失不见,大多数学生几乎都忘了他的存在。

    “早上好,我亲爱的学生们。欢迎回到课堂,你们确实休了一个相当长的假。”他的语气明显带着不满。

    “失踪近三个月的人可不是他们,而是你!”林乔斯校长突然出现在教室中央,脸涨得通红,愤怒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