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魔法师 第202章 光明世界中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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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轻时，泰瑞丝选定他为下一任狮鹫王国国王并赐予他真正的魔法之后，阿瑟坦·狮鹫常嘲笑虚假魔法的艰难和复杂。若没有觉醒者留下的无数遗产，大多数魔法进步将无法实现。
虚假魔法之所以珍贵，在于任何拥有足够强大的魔力核心的人都可以修炼。正如许多事情一样，数量上的优势不容忽视。站在觉醒者的肩膀上，假魔法师改善了加伦大陆乃至更远地方所有居民的生活。
得益于洛克拉·银翼等人的努力，假魔法师也能进行魔法研究，并有一些人取得的成就甚至让觉醒者也自愧不如。
随着年岁的增长，阿瑟坦逐渐明白了觉醒者为何如此嫉妒他们的秘密——这不仅关乎力量，还与寿命有关。狗能活十二年，龙族四十年，怪物能活数百年，而守护者似乎是不朽的。
如果所有人都成为觉醒者，生育后代最终可能会变成一种罪行，迫使各个王室不时地自行削减人口。
阿瑟坦日渐衰老，也开始羡慕起泰瑞丝永恒的青春。他不愿让自己的天才因微不足道的老龄化而消失。那时，泰瑞丝几乎不再插手王国事务，而是让人们自我管理。
在寻找觉醒者无果后，阿瑟坦动用了王室及法师协会的大部分资源以求获得永生。一次又一次失败后，他的项目变得愈发残忍和绝望，不惜牺牲子民的生命来延长自己寿命。
尽管阿瑟坦试图保密，但泰瑞丝很快发现了他的罪行，当场处决了他，并确立了定义禁忌魔法的标准。阿瑟坦·狮鹫的名字成了疯狂的代名词，被用来吓唬孩子，让他们守规矩。
“不可能！”泰瑞丝震惊不已。
“我确保销毁了那邪恶装置的所有蓝图和规格说明。我只留下了可用于医学研究的部分，即使剩下的碎片也被严格保护。”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萨拉尔克假装愤怒，一边指向泰瑞丝，一边在棋盘上移动了几枚棋子。对她来说，不存在“输”这个字眼。
“不是这样，这是作弊哦。”雷格亚恩挥手恢复了棋局原状，“一个人能发明的东西，另一个人也能发现。尤其是当他们接触到剩余部件，并有足够的天赋逆向工程这台机器。从结果来看，幕后黑手要么是个罕见的天才，要么是花了很多年改进阿瑟坦·狮鹫疯狂计划的人。”
“幸运的是，我们在关键时刻找到了这个地方。他们失去了最新的样本以及所有设备，将会倒退多年，尤其是在我们密切关注异常现象的情况下。”
“好了，坏消息就到此为止，给我们点好消息吧。”泰瑞丝投来责备的目光，同时下了下一步棋。
“这就是好消息。”雷格亚恩的回答令他们都吃了一惊。
“你没认真听吗？这些挫折、对世界能量和魔力核心的无知、他们最多只能制造畸变生物而非觉醒者，这些都是好消息。”
“坏消息是，当新的实验室重新运作起来时，他们只需要解决巨大的能量消耗问题，并找到压制心灵漩涡的方法，就能把任何人变成类似守护者的畸变生物复制品。”
***
课程结束后，利特一行人在尤里亚尔的房间继续研习维度魔法。这是他们唯一能提前准备的科目，因为他们并不清楚死灵魔法或魔法晶体课会做什么。
至于各自的专业课，教授们抛弃了书本，转向更为实用的教学方法。弗里亚和弗洛里娅身心疲惫。
“索尔曼教授简直是个魔鬼。”弗里亚还在喘息，无法平复呼吸，“三分钟对练，一分钟休息，三分钟施法，不断重复整整两个小时！要是有人晕倒了，他就让治疗师给他们补充一些生命力和甜饮料，然后继续开始。”
“我从没这么渴望洗个澡过。”弗洛里娅附和道。
“我们可以推迟会议时间。你们先去洗澡、休息，然后再过来。”尤里亚尔的提议也是出于自身考虑，他在课堂上学习如何调整阵列激活顺序以改变其效果。
问题是，稍有不慎就会导致阵列相互抵消，迫使他从头再来。每个阵列都需要极高的专注度和魔力，因为张教授让助手记录每位学生的施法速度。
尤里亚尔由于魔力耗尽头疼欲裂，但他太骄傲，不愿意第一个退出。
——“拜托，答应吧，爸爸需要睡一会儿。”他心中暗想。
“谢谢你的提议，但我们不用了。”弗里亚回答，“我敢肯定，只要我碰到床或者热水，就会一直睡到明天早晨。”
奎拉和利特是唯一状态良好的两人，奎拉是因为除了治疗外没有专精，利特则是因为掌握了激励术。
尽管疲惫不堪，训练仍在顺利进行。
弗里亚在晚餐前展现出对维度魔法的天分，迅速掌握了瞬移技能。当她成功连续十次成功施展瞬移后，便停下来休息，给其他人提供指导。
晚餐时食堂从未如此安静过，每个人都因为疲倦或沮丧而沉默寡言，就连利特他们也不例外。餐具碰撞的声音成了唯一的声响。
“抱歉大家，我累得只想睡觉。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想今天就这样结束吧。”尤里亚尔的提议得到了一致赞同。
弗里亚和奎拉，请送我回房间吧。我今天还没拿到新的记忆球，已经受够了伏击。尤里亚尔假打了个哈欠，趁弗洛里娅没注意时向利特使了个眼色。
——“尤里亚尔这么绅士地做你的护花使者，真好。”索卢斯暗自想道。
利特没有回应，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的一部分觉得这一切都很疯狂，尽管他的身体只有十二岁，但真实年龄却已接近四十岁。他越想，找个高中时期的恋人这个想法就越显得愚蠢。
而他的另一部分则厌倦了孤独，如同光明世界中的阴影。这部分的他意识到年龄差距永远不会消失，而且等待得越久，利特就会找到越多借口来孤立自己，远离外面的世界。
在与尤里亚尔交谈后，他意识到生活在责任束缚之下的孤独是多么可怕。没有人能强迫他结婚，但他已经明白，在学院毕业后，他将被迫训练直到十六岁，积累财富为未来的旅程做准备。
然后他会加入军队，开始寻找适合索卢斯的身体以及解决困扰他两个轮回的问题之旅。利特不想一切从头再来，不想再去寻找新的家人，最重要的是，不想失去索卢斯。
他已经决定，如果找不到阻止下一次转世的方法，那么他会退而求其次，寻求一种永久死亡的方式。毕竟，他和尤里亚尔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他们都比实际年龄更成熟，沿着无法逃脱的生活轨迹前行。
“谢谢你陪我走到门口，尽管你们今天过得糟透了。”弗洛里娅突然说，这让陷入沉思的利特清醒过来。他们已经来到了她的房门前。“我不知道你们怎么能在今早差点丧命后还坚持上课，特别是你，来自卢蒂亚的利特。”
她温暖的笑容让利特内心的光明面和黑暗面激烈碰撞起来。
“我希望有一天能变得像你一样强大，能够保护所有我在乎的人。”
她打开门正要进去，却被利特叫住了。“关于那个……有样东西我要给你。”弗洛里娅转过身，看到他递给她一个罪证记忆球。
“我已经让林乔斯去除了我的印记，现在它是属于你的了。”
“我不能接受！”弗洛里娅双手推辞，“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我？”利特轻笑一声，“我面对过魔法生物、怪物和刺客，可我还在这里。学院里无论是物理上的还是情感上的攻击都伤不到我，但你不同。”他把记忆球放在她手中，感受着那份温暖。“你还有可能会受伤的情感，会被创伤的心灵。对我来说已经太迟了，我无药可救。收下它，并答应我会过上幸福的生活。”
弗洛里娅和索卢斯都几乎要落泪，前者只能感受到那些话语背后的痛苦，后者则仿佛看到了利特所有生命的片段在眼前闪过。弗洛里娅在维度吊坠中刻印了自己的印记，将记忆球收了起来。“我答应你。”说完，她关上了门，无法再面对他。
——“真的有那么难吗？”索卢斯问。
“其实挺难的。”利特答道。
“很好！记住，值得拥有的东西都不会轻易到手，这是你说的话，可不是我说的。”他们的斗嘴被打断了，因为门又重新打开，弗洛里娅拥抱住利特，轻轻地吻了一下他，几乎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即离。
“而且我也承诺会尽力与你分享那份幸福。无论你变得多么冷漠，你还活着。拜托，不要再像随时会死去那样说话。”
她紧紧抱住他，让他身心有足够的时间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做出反应。再次感受到了那股温暖，就像他曾作为婴儿时在艾琳娜怀抱里的感觉。随之而来的是渴望，是一种强烈的欲望，想要填满他自记事以来就一直困扰着他的无底深渊。内心冲突再度上演，一部分他只想沉浸在那份温暖中，而另一部分则想因弗洛里娅成为负担、弱点只会带来更多痛苦而杀了她。
“我的初吻有那么好吗，或者那么糟糕让你愣神那么久？”她红着脸问道。
“汪！”利特的大脑因为矛盾的情绪短路了，突然想起与索卢斯打赌的事。
弗洛里娅被他荒谬的回答逗笑了，再次在他脸颊上留下轻轻一吻，然后消失在门后。
——“原来有那么糟糕啊？”索卢斯得意地取笑道。
“汪！汪！”利特回答。
正如他生命中大多数快乐时光一样，这样的美好注定不会长久。
几乎难以察觉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利特激活生命视野，发现三个藏在柱子和角落后面的身影。
“哎呀哎呀，没想到啊。学院这么干净，蟑螂倒是挺大个儿的，一下冒出来仨。”他大声说着，迫使他们现出身形。失去了偷袭的优势，躲藏已经毫无意义。
这三名学生个个都比弗洛里娅高，最矮的一个也有1.82米（6英尺）。但他们此刻都紧张不已，他们的目标一直是那个女孩，谁也不想正面面对利特，除非他被绑起来并且服用了迷药。
光是背景调查就已经让人望而生畏，再加上他刚刚才从职业杀手的袭击中幸存下来的事情早已人尽皆知。虽然他们是三人对付一人，个个都比他高大健壮，
而且他现在终于没有了记忆球，只要他为了自卫施放一个法术，他们就能让他被开除学籍。
至少理论上如此。
“我真不敢相信你明知道我们在这儿，竟然还把记忆球给了那个婊子。”
领头的人咽了口唾沫，看着同伴们以求获得信心。他并不想来这里，但又不得不服从母亲的命令。
利特狂笑起来。“我留着记忆球有什么用呢？房间都是隔音的，何必用记录设备破坏我们的见面呢？”利特的瞳孔扩张到几乎覆盖整个虹膜，使得原本棕色的眼睛看起来像是变成了黑色。
走廊由魔力石照明，这些石头由城堡的能量核心驱动。在整个学院历史上，它们从未发生过故障。
然而当利特向前走的时候，灯光在他的经过之处闪烁不定。
虚假魔法之所以珍贵，在于任何拥有足够强大的魔力核心的人都可以修炼。正如许多事情一样，数量上的优势不容忽视。站在觉醒者的肩膀上，假魔法师改善了加伦大陆乃至更远地方所有居民的生活。
得益于洛克拉·银翼等人的努力，假魔法师也能进行魔法研究，并有一些人取得的成就甚至让觉醒者也自愧不如。
随着年岁的增长，阿瑟坦逐渐明白了觉醒者为何如此嫉妒他们的秘密——这不仅关乎力量，还与寿命有关。狗能活十二年，龙族四十年，怪物能活数百年，而守护者似乎是不朽的。
如果所有人都成为觉醒者，生育后代最终可能会变成一种罪行，迫使各个王室不时地自行削减人口。
阿瑟坦日渐衰老，也开始羡慕起泰瑞丝永恒的青春。他不愿让自己的天才因微不足道的老龄化而消失。那时，泰瑞丝几乎不再插手王国事务，而是让人们自我管理。
在寻找觉醒者无果后，阿瑟坦动用了王室及法师协会的大部分资源以求获得永生。一次又一次失败后，他的项目变得愈发残忍和绝望，不惜牺牲子民的生命来延长自己寿命。
尽管阿瑟坦试图保密，但泰瑞丝很快发现了他的罪行，当场处决了他，并确立了定义禁忌魔法的标准。阿瑟坦·狮鹫的名字成了疯狂的代名词，被用来吓唬孩子，让他们守规矩。
“不可能！”泰瑞丝震惊不已。
“我确保销毁了那邪恶装置的所有蓝图和规格说明。我只留下了可用于医学研究的部分，即使剩下的碎片也被严格保护。”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萨拉尔克假装愤怒，一边指向泰瑞丝，一边在棋盘上移动了几枚棋子。对她来说，不存在“输”这个字眼。
“不是这样，这是作弊哦。”雷格亚恩挥手恢复了棋局原状，“一个人能发明的东西，另一个人也能发现。尤其是当他们接触到剩余部件，并有足够的天赋逆向工程这台机器。从结果来看，幕后黑手要么是个罕见的天才，要么是花了很多年改进阿瑟坦·狮鹫疯狂计划的人。”
“幸运的是，我们在关键时刻找到了这个地方。他们失去了最新的样本以及所有设备，将会倒退多年，尤其是在我们密切关注异常现象的情况下。”
“好了，坏消息就到此为止，给我们点好消息吧。”泰瑞丝投来责备的目光，同时下了下一步棋。
“这就是好消息。”雷格亚恩的回答令他们都吃了一惊。
“你没认真听吗？这些挫折、对世界能量和魔力核心的无知、他们最多只能制造畸变生物而非觉醒者，这些都是好消息。”
“坏消息是，当新的实验室重新运作起来时，他们只需要解决巨大的能量消耗问题，并找到压制心灵漩涡的方法，就能把任何人变成类似守护者的畸变生物复制品。”
***
课程结束后，利特一行人在尤里亚尔的房间继续研习维度魔法。这是他们唯一能提前准备的科目，因为他们并不清楚死灵魔法或魔法晶体课会做什么。
至于各自的专业课，教授们抛弃了书本，转向更为实用的教学方法。弗里亚和弗洛里娅身心疲惫。
“索尔曼教授简直是个魔鬼。”弗里亚还在喘息，无法平复呼吸，“三分钟对练，一分钟休息，三分钟施法，不断重复整整两个小时！要是有人晕倒了，他就让治疗师给他们补充一些生命力和甜饮料，然后继续开始。”
“我从没这么渴望洗个澡过。”弗洛里娅附和道。
“我们可以推迟会议时间。你们先去洗澡、休息，然后再过来。”尤里亚尔的提议也是出于自身考虑，他在课堂上学习如何调整阵列激活顺序以改变其效果。
问题是，稍有不慎就会导致阵列相互抵消，迫使他从头再来。每个阵列都需要极高的专注度和魔力，因为张教授让助手记录每位学生的施法速度。
尤里亚尔由于魔力耗尽头疼欲裂，但他太骄傲，不愿意第一个退出。
——“拜托，答应吧，爸爸需要睡一会儿。”他心中暗想。
“谢谢你的提议，但我们不用了。”弗里亚回答，“我敢肯定，只要我碰到床或者热水，就会一直睡到明天早晨。”
奎拉和利特是唯一状态良好的两人，奎拉是因为除了治疗外没有专精，利特则是因为掌握了激励术。
尽管疲惫不堪，训练仍在顺利进行。
弗里亚在晚餐前展现出对维度魔法的天分，迅速掌握了瞬移技能。当她成功连续十次成功施展瞬移后，便停下来休息，给其他人提供指导。
晚餐时食堂从未如此安静过，每个人都因为疲倦或沮丧而沉默寡言，就连利特他们也不例外。餐具碰撞的声音成了唯一的声响。
“抱歉大家，我累得只想睡觉。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想今天就这样结束吧。”尤里亚尔的提议得到了一致赞同。
弗里亚和奎拉，请送我回房间吧。我今天还没拿到新的记忆球，已经受够了伏击。尤里亚尔假打了个哈欠，趁弗洛里娅没注意时向利特使了个眼色。
——“尤里亚尔这么绅士地做你的护花使者，真好。”索卢斯暗自想道。
利特没有回应，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的一部分觉得这一切都很疯狂，尽管他的身体只有十二岁，但真实年龄却已接近四十岁。他越想，找个高中时期的恋人这个想法就越显得愚蠢。
而他的另一部分则厌倦了孤独，如同光明世界中的阴影。这部分的他意识到年龄差距永远不会消失，而且等待得越久，利特就会找到越多借口来孤立自己，远离外面的世界。
在与尤里亚尔交谈后，他意识到生活在责任束缚之下的孤独是多么可怕。没有人能强迫他结婚，但他已经明白，在学院毕业后，他将被迫训练直到十六岁，积累财富为未来的旅程做准备。
然后他会加入军队，开始寻找适合索卢斯的身体以及解决困扰他两个轮回的问题之旅。利特不想一切从头再来，不想再去寻找新的家人，最重要的是，不想失去索卢斯。
他已经决定，如果找不到阻止下一次转世的方法，那么他会退而求其次，寻求一种永久死亡的方式。毕竟，他和尤里亚尔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他们都比实际年龄更成熟，沿着无法逃脱的生活轨迹前行。
“谢谢你陪我走到门口，尽管你们今天过得糟透了。”弗洛里娅突然说，这让陷入沉思的利特清醒过来。他们已经来到了她的房门前。“我不知道你们怎么能在今早差点丧命后还坚持上课，特别是你，来自卢蒂亚的利特。”
她温暖的笑容让利特内心的光明面和黑暗面激烈碰撞起来。
“我希望有一天能变得像你一样强大，能够保护所有我在乎的人。”
她打开门正要进去，却被利特叫住了。“关于那个……有样东西我要给你。”弗洛里娅转过身，看到他递给她一个罪证记忆球。
“我已经让林乔斯去除了我的印记，现在它是属于你的了。”
“我不能接受！”弗洛里娅双手推辞，“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我？”利特轻笑一声，“我面对过魔法生物、怪物和刺客，可我还在这里。学院里无论是物理上的还是情感上的攻击都伤不到我，但你不同。”他把记忆球放在她手中，感受着那份温暖。“你还有可能会受伤的情感，会被创伤的心灵。对我来说已经太迟了，我无药可救。收下它，并答应我会过上幸福的生活。”
弗洛里娅和索卢斯都几乎要落泪，前者只能感受到那些话语背后的痛苦，后者则仿佛看到了利特所有生命的片段在眼前闪过。弗洛里娅在维度吊坠中刻印了自己的印记，将记忆球收了起来。“我答应你。”说完，她关上了门，无法再面对他。
——“真的有那么难吗？”索卢斯问。
“其实挺难的。”利特答道。
“很好！记住，值得拥有的东西都不会轻易到手，这是你说的话，可不是我说的。”他们的斗嘴被打断了，因为门又重新打开，弗洛里娅拥抱住利特，轻轻地吻了一下他，几乎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即离。
“而且我也承诺会尽力与你分享那份幸福。无论你变得多么冷漠，你还活着。拜托，不要再像随时会死去那样说话。”
她紧紧抱住他，让他身心有足够的时间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做出反应。再次感受到了那股温暖，就像他曾作为婴儿时在艾琳娜怀抱里的感觉。随之而来的是渴望，是一种强烈的欲望，想要填满他自记事以来就一直困扰着他的无底深渊。内心冲突再度上演，一部分他只想沉浸在那份温暖中，而另一部分则想因弗洛里娅成为负担、弱点只会带来更多痛苦而杀了她。
“我的初吻有那么好吗，或者那么糟糕让你愣神那么久？”她红着脸问道。
“汪！”利特的大脑因为矛盾的情绪短路了，突然想起与索卢斯打赌的事。
弗洛里娅被他荒谬的回答逗笑了，再次在他脸颊上留下轻轻一吻，然后消失在门后。
——“原来有那么糟糕啊？”索卢斯得意地取笑道。
“汪！汪！”利特回答。
正如他生命中大多数快乐时光一样，这样的美好注定不会长久。
几乎难以察觉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利特激活生命视野，发现三个藏在柱子和角落后面的身影。
“哎呀哎呀，没想到啊。学院这么干净，蟑螂倒是挺大个儿的，一下冒出来仨。”他大声说着，迫使他们现出身形。失去了偷袭的优势，躲藏已经毫无意义。
这三名学生个个都比弗洛里娅高，最矮的一个也有1.82米（6英尺）。但他们此刻都紧张不已，他们的目标一直是那个女孩，谁也不想正面面对利特，除非他被绑起来并且服用了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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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现在终于没有了记忆球，只要他为了自卫施放一个法术，他们就能让他被开除学籍。
至少理论上如此。
“我真不敢相信你明知道我们在这儿，竟然还把记忆球给了那个婊子。”
领头的人咽了口唾沫，看着同伴们以求获得信心。他并不想来这里，但又不得不服从母亲的命令。
利特狂笑起来。“我留着记忆球有什么用呢？房间都是隔音的，何必用记录设备破坏我们的见面呢？”利特的瞳孔扩张到几乎覆盖整个虹膜，使得原本棕色的眼睛看起来像是变成了黑色。
走廊由魔力石照明，这些石头由城堡的能量核心驱动。在整个学院历史上，它们从未发生过故障。
然而当利特向前走的时候，灯光在他的经过之处闪烁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