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魔法师 第240章 洞察（一）
利特无法接受真相的冲击，但谎言带给他的伤害更大。痛苦和悲痛直到他被迫从他人眼中审视自己的错误时才停止。她不能让利特在基于一个方便的谎言上重新开始生活。
是时候向利特坦白一切了，即使这意味着可能摧毁他们之间的关系。
索卢斯每日隐瞒真相都是一种折磨，但她忍耐下来，因为她太在乎他了。
她甚至愿意承受他的怨恨，只要这能让利特变得更好。
“利特，你信任我吗？”她问。
“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相信你。除了守护者之外，你是我唯一真正的朋友。尽管你已经见识过我所有丑陋不堪的缺点，却始终接纳真实的我。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他回答。
“那么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原谅我。”
“原谅我什么？”利特还没来得及把问题说完，索卢斯便将他失去意识后发生的一切投射进他的脑海里：守护者如何幸存、他对利特最后的话语以及请求索卢斯保密的事。
利特难以置信地面对自己内心的震撼。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他的思绪中并没有愤怒，只有因信任破裂而产生的深深疼痛。直至那一天，利特一直视与索卢斯之间的信任为生活中唯一不变的基石。
在利特眼中，索卢斯曾是他的一部分，正如他也曾是她的一部分。
此刻，她在他心中又变成了一个不可信赖的存在，就像他们初次相识那天一样。
她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和无声的指责，这些同样深深地刺痛了她，但她仍然坚持诚实，不向他隐瞒任何事情。
“怎么做到的？我会告诉你。我只是照着你多年来对待每一个你所爱和关心的人的做法行事。为了保护你不被一个可能让你崩溃的真相所伤，我遵循你的教诲对你撒了谎。”
利特想要反驳，但他想到的所有话听起来对自己来说都极其虚伪。他还记得斯嘉丽曾指责他玷污了索卢斯的本质，但现在他才真正理解她话语中的含义。“以后我还能怎么信任你？你怎么能求我原谅你？你是我唯一从未欺骗过的人，从来没有！”
“其实很简单。”她以坚定的声音回应，尽管利特能感知到她的痛苦和泪水。
“就像我们初次相识时那样，你直接读取我的心意吧。挖掘我所有的记忆和情感，直到你的疑虑得到满足！
“如果这样做能让你好受些，现在就去做吧。我知道我对你的欺骗是个错误，但我这么做只是出于对你的爱。也许你现在还未能意识到，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全部，就如同卡尔对你的重要性，甚至更甚。
“我害怕失去你，害怕再次孤独。我选择让你平安无恙，哪怕这意味着失去你的信任。我宁愿活在一个你因我的行为而恨我的世界，也不愿在一个没有你的世界里苟活。
那会比死亡还要糟糕，甚至比慢慢饿死更为痛苦。”
利特多么希望相信她的话，但在那一刻，他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他遵循索卢斯的建议，多年以来首次完全融合两人的思维。利特看到自他们结缘之日起，她在心中所想所感的一切。
对于没有实体的痛苦，她对他的感情是如何随着时间逐渐加深并发生变化。
到了某个阶段，很难分辨这种情感究竟是女儿对父亲的亲情还是女人对男人的爱情。
她告诉他的一切都是事实，从她为何要对他撒谎，到她为保全他不惜做出的所有牺牲。他了解到她多次冒着生命危险保护他，贬低自己仿佛她并非一个人。
他体验到隐藏真相给他带来的内疚和痛苦。
融合思维意味着侵犯了她的隐私，翻阅她最私密的想法，这让利特感到震惊。
“我知道你会这么做，但这真的很痛。”她抽泣着说，“如果你必须这么做，请抛弃我，但至少让我独自待一会儿。”那个旧布袋再次出现在他的脖子上，索卢斯收回了手指，躲进了布袋中。
突然间，他再也感觉不到她在自己心中的存在。
两人之间的心门只需一个念头就能打开，但之后呢？利特感到迷茫，不知该如何做才能让他们彼此都好受一些。索卢斯所做的一切，只是遵循了他的教诲。他只能责怪自己。
---
白色狮鹫学院，尤里亚尔公寓内。
“女孩们，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要说出这句话，但我越了解利特，就越觉得他不是人类。”尤里亚尔说。
“撇开我们初次见面时他对我们恶劣的态度不说（毕竟我们确实做得不对），他怎么可能那么强大？这根本不自然。还有，他是怎么做到连续战斗不休息哪怕一个小时的？这根本讲不通啊。”奎拉指出。
“对了，还有他在给我们打气的时候无意间提到的那个亲爱的兄弟。我已经核实过了，他跟兄弟们的关系很糟。要么他有个秘密的第三个兄弟，要么我真的不知道该作何想法。”弗洛里娅回复道。
“没错，而且他到底是怎么发现那些藏在地下的杀手的？他有没有解释过他是怎么做到的？”奎拉追问。
“没有。”弗洛里娅回答。
“还有他多变的性格问题。一开始对我们非常粗鲁，然后又成了我们的导师，尽管他比我们小三岁，接着又成了我们的‘好朋友’。”
“我们都亲眼见过他毫不犹豫地杀人，轻而易举地对所有人撒谎，包括对我们。我很感激利特为我所做的一切，但他还是让我感到毛骨悚然。”弗里亚耸肩表示。
“我觉得利特实际上是王室的一个私生子。”尤里亚尔的话让其他人哑口无言。
“我爸爸说过，王室夫妇的身体能力堪比魔法兽。这也解释了他为何知识渊博，为何林乔斯如此看重他。”
“听着你们这样谈论利特，我真是越来越受不了了。”弗洛里娅的眼神满是鄙夷。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考试结束后主动接近他的，而不是反过来。所以，他绝对没有试图利用我获取个人利益。再说了，他确实有很多秘密，那又怎样？”
“他本可以隐藏实力，任由杀手杀死你，尤里亚尔。就像巴尔科尔袭击事件或是几个小时前对付那些杀手时，他本可以逃走，让我们自生自灭。但他选择了与我们并肩作战，救了我们的命。”
“他无数次帮助我们，却从未要求过任何回报。然而，你们在这里因为他没解释清楚他是怎么击败那些杀手，或者怎么帮我们解除了巴尔科尔毒素，而背后议论他。”
“我不管他是怎么做到的。对我来说重要的是，他更在乎我们的安全，而非他的个人秘密。我才不在乎他是不是国王的私生子，也不在乎他是不是拥有龙血。”
按照传说，人与龙结合的后代会继承一种隐藏的力量，可能表现为身体力量、魔法天赋或美貌。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家的女性成员如此美丽，为什么他跟我们其他人如此不同。不论他的秘密是什么，我相信他会在适当的时候告诉我们。真正重要的，是他的行动明确反映出他的品格，正如你们现在的忘恩负义暴露了你们的品质一样。
如果你们真的因为他在无数次拯救我们生命之后，因为在经历了这么多风雨之后，仅仅因为他没有解释清楚这些事情就要去质疑他，那你们就不配成为他的朋友，也不配成为我的朋友！
弗洛里娅愤然摔门而出，无法再忍受她们的胡言乱语。
你觉得她对他的感情是否影响了她的判断？
弗洛里娅的话触动了几个人的神经，让弗里亚后悔刚才说话太刻薄。
不，我认为我们是被未知的恐惧所左右。尤里亚尔回答说。
***
找出巴尔科尔的下落花了些时间，但斯嘉丽通过她与过去合作过的所有魔法生物建立起来的信息网络发现了他的位置。各地领主都提供了极大的帮助，收集到了必要的情报。她知道，巴尔科尔每年要组建如此庞大的亡灵军队，就需要源源不断的尸体供应。
此外，通过她的神器检测被俘获的亡灵，她成功识别出了巴尔科尔的能量印记。此时，她只需利用其附魔眼镜作为扫描器进行追踪。
斯嘉丽从发生过大规模战斗的地点开始调查。巴尔科尔制造的亡灵不仅仅需要骨头，还需要新鲜的尸体。于是她在附近居住的魔法生物中进行了审讯。
若没有她的神器，这一切努力都将徒劳无功。巴尔科尔深知供应链中的缺陷，多年来他使用了无数中间人将所需物品储存在维度符咒中，并直接送到家门口。
但他未能预见到有一种神器能够远距离识别个体的生命力。斯嘉丽在找到线索之前几乎已经绝望。如同无数先于她的追踪者一样，毒蝎狮王也陷入了巴尔科尔精心布置的假线索和欺诈之网。
袭击事件已过去了太久，线索变得冷淡，遗忘羽族部落又属于游牧民族。然而，一位绿洲领主向她报告，在学院遭受袭击结束之后，他领地内装饰了几个世纪的一座小石丘突然崩塌。
这位领主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对于斯嘉丽来说这已经足够了。当她来到石丘原本所在的位置时，神器成功探测到了巴尔科尔的能量印记。
仅仅几个小时后，斯嘉丽便循着线索找到了目的地。她仿佛已经品尝到巴尔科尔的血液和恐惧，但追捕行动却戛然而止。
血色沙漠的统治者萨拉尔克挡住了她的去路，不满地盯着斯嘉丽。
“你在这里干什么？这不是你的地盘，你不受欢迎。”
斯嘉丽认出了萨拉尔克的身份，身体本能地因恐惧而颤抖。
“萨拉尔克大人，我是来为那片营地中隐藏的恶魔杀害的所有忠诚臣民和亲爱的朋友们复仇的。”她指着远处可见的遗忘羽族部落说道。
“恶魔？你是说伊利亚姆·巴尔科尔吗？如果是这样，你最好回家去。他已经是我属下的一个了。告诉泰瑞丝，她曾有机会却没有抓住，现在轮到我出手了。”
“什么？”斯嘉丽惊愕不已。
“你知道他是谁，知道他所做的事情，却还让他活着？”
“当然知道。哪有人会愚蠢到忽视这样一个稀有的天才呢？多年来，巴尔科尔帮助遗忘羽族部落繁荣昌盛，不仅保护他们免受各种威胁，还教给他们高级魔法，照顾病人。
你应该明白光明与黑暗魔法是相辅相成的。人们提起巴尔科尔只看到他是个死灵法师，但他同时也是一位伟大的治疗师。我多次邀请他成为我的部下。
但他总是拒绝，因为那样就意味着要对他宣誓效忠并放弃他那愚蠢的复仇计划。如今他只剩下几年寿命，巴尔科尔终于听从理智，投靠了我。
所以，滚吧，毒蝎狮王。告诉你背后的主人，他现在受到我的庇护。”
“我尊重泰瑞丝大人，正如我尊重您，萨拉尔克大人。”斯嘉丽怒吼道，“但我并无主人。我是出于自己的意愿来到这里，不会因为你一句话就退缩！”
萨拉尔克放声大笑，面对斯嘉丽大胆的话语。
“孩子，我挺喜欢这种傲慢的年轻人，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对你手下留情。再往前走一步，我们就是敌人了。”
“那就来吧！”斯嘉丽的咆哮令大地震动、天空哀鸣。尽管身处干燥的沙漠气候，乌云却突然出现遮蔽了太阳。萨拉尔克的笑容更加灿烂。
“世界劫难？这确实让事情变得更有趣了！”她心想。
是时候向利特坦白一切了，即使这意味着可能摧毁他们之间的关系。
索卢斯每日隐瞒真相都是一种折磨，但她忍耐下来，因为她太在乎他了。
她甚至愿意承受他的怨恨，只要这能让利特变得更好。
“利特，你信任我吗？”她问。
“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相信你。除了守护者之外，你是我唯一真正的朋友。尽管你已经见识过我所有丑陋不堪的缺点，却始终接纳真实的我。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他回答。
“那么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原谅我。”
“原谅我什么？”利特还没来得及把问题说完，索卢斯便将他失去意识后发生的一切投射进他的脑海里：守护者如何幸存、他对利特最后的话语以及请求索卢斯保密的事。
利特难以置信地面对自己内心的震撼。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他的思绪中并没有愤怒，只有因信任破裂而产生的深深疼痛。直至那一天，利特一直视与索卢斯之间的信任为生活中唯一不变的基石。
在利特眼中，索卢斯曾是他的一部分，正如他也曾是她的一部分。
此刻，她在他心中又变成了一个不可信赖的存在，就像他们初次相识那天一样。
她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和无声的指责，这些同样深深地刺痛了她，但她仍然坚持诚实，不向他隐瞒任何事情。
“怎么做到的？我会告诉你。我只是照着你多年来对待每一个你所爱和关心的人的做法行事。为了保护你不被一个可能让你崩溃的真相所伤，我遵循你的教诲对你撒了谎。”
利特想要反驳，但他想到的所有话听起来对自己来说都极其虚伪。他还记得斯嘉丽曾指责他玷污了索卢斯的本质，但现在他才真正理解她话语中的含义。“以后我还能怎么信任你？你怎么能求我原谅你？你是我唯一从未欺骗过的人，从来没有！”
“其实很简单。”她以坚定的声音回应，尽管利特能感知到她的痛苦和泪水。
“就像我们初次相识时那样，你直接读取我的心意吧。挖掘我所有的记忆和情感，直到你的疑虑得到满足！
“如果这样做能让你好受些，现在就去做吧。我知道我对你的欺骗是个错误，但我这么做只是出于对你的爱。也许你现在还未能意识到，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全部，就如同卡尔对你的重要性，甚至更甚。
“我害怕失去你，害怕再次孤独。我选择让你平安无恙，哪怕这意味着失去你的信任。我宁愿活在一个你因我的行为而恨我的世界，也不愿在一个没有你的世界里苟活。
那会比死亡还要糟糕，甚至比慢慢饿死更为痛苦。”
利特多么希望相信她的话，但在那一刻，他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他遵循索卢斯的建议，多年以来首次完全融合两人的思维。利特看到自他们结缘之日起，她在心中所想所感的一切。
对于没有实体的痛苦，她对他的感情是如何随着时间逐渐加深并发生变化。
到了某个阶段，很难分辨这种情感究竟是女儿对父亲的亲情还是女人对男人的爱情。
她告诉他的一切都是事实，从她为何要对他撒谎，到她为保全他不惜做出的所有牺牲。他了解到她多次冒着生命危险保护他，贬低自己仿佛她并非一个人。
他体验到隐藏真相给他带来的内疚和痛苦。
融合思维意味着侵犯了她的隐私，翻阅她最私密的想法，这让利特感到震惊。
“我知道你会这么做，但这真的很痛。”她抽泣着说，“如果你必须这么做，请抛弃我，但至少让我独自待一会儿。”那个旧布袋再次出现在他的脖子上，索卢斯收回了手指，躲进了布袋中。
突然间，他再也感觉不到她在自己心中的存在。
两人之间的心门只需一个念头就能打开，但之后呢？利特感到迷茫，不知该如何做才能让他们彼此都好受一些。索卢斯所做的一切，只是遵循了他的教诲。他只能责怪自己。
---
白色狮鹫学院，尤里亚尔公寓内。
“女孩们，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要说出这句话，但我越了解利特，就越觉得他不是人类。”尤里亚尔说。
“撇开我们初次见面时他对我们恶劣的态度不说（毕竟我们确实做得不对），他怎么可能那么强大？这根本不自然。还有，他是怎么做到连续战斗不休息哪怕一个小时的？这根本讲不通啊。”奎拉指出。
“对了，还有他在给我们打气的时候无意间提到的那个亲爱的兄弟。我已经核实过了，他跟兄弟们的关系很糟。要么他有个秘密的第三个兄弟，要么我真的不知道该作何想法。”弗洛里娅回复道。
“没错，而且他到底是怎么发现那些藏在地下的杀手的？他有没有解释过他是怎么做到的？”奎拉追问。
“没有。”弗洛里娅回答。
“还有他多变的性格问题。一开始对我们非常粗鲁，然后又成了我们的导师，尽管他比我们小三岁，接着又成了我们的‘好朋友’。”
“我们都亲眼见过他毫不犹豫地杀人，轻而易举地对所有人撒谎，包括对我们。我很感激利特为我所做的一切，但他还是让我感到毛骨悚然。”弗里亚耸肩表示。
“我觉得利特实际上是王室的一个私生子。”尤里亚尔的话让其他人哑口无言。
“我爸爸说过，王室夫妇的身体能力堪比魔法兽。这也解释了他为何知识渊博，为何林乔斯如此看重他。”
“听着你们这样谈论利特，我真是越来越受不了了。”弗洛里娅的眼神满是鄙夷。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考试结束后主动接近他的，而不是反过来。所以，他绝对没有试图利用我获取个人利益。再说了，他确实有很多秘密，那又怎样？”
“他本可以隐藏实力，任由杀手杀死你，尤里亚尔。就像巴尔科尔袭击事件或是几个小时前对付那些杀手时，他本可以逃走，让我们自生自灭。但他选择了与我们并肩作战，救了我们的命。”
“他无数次帮助我们，却从未要求过任何回报。然而，你们在这里因为他没解释清楚他是怎么击败那些杀手，或者怎么帮我们解除了巴尔科尔毒素，而背后议论他。”
“我不管他是怎么做到的。对我来说重要的是，他更在乎我们的安全，而非他的个人秘密。我才不在乎他是不是国王的私生子，也不在乎他是不是拥有龙血。”
按照传说，人与龙结合的后代会继承一种隐藏的力量，可能表现为身体力量、魔法天赋或美貌。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家的女性成员如此美丽，为什么他跟我们其他人如此不同。不论他的秘密是什么，我相信他会在适当的时候告诉我们。真正重要的，是他的行动明确反映出他的品格，正如你们现在的忘恩负义暴露了你们的品质一样。
如果你们真的因为他在无数次拯救我们生命之后，因为在经历了这么多风雨之后，仅仅因为他没有解释清楚这些事情就要去质疑他，那你们就不配成为他的朋友，也不配成为我的朋友！
弗洛里娅愤然摔门而出，无法再忍受她们的胡言乱语。
你觉得她对他的感情是否影响了她的判断？
弗洛里娅的话触动了几个人的神经，让弗里亚后悔刚才说话太刻薄。
不，我认为我们是被未知的恐惧所左右。尤里亚尔回答说。
***
找出巴尔科尔的下落花了些时间，但斯嘉丽通过她与过去合作过的所有魔法生物建立起来的信息网络发现了他的位置。各地领主都提供了极大的帮助，收集到了必要的情报。她知道，巴尔科尔每年要组建如此庞大的亡灵军队，就需要源源不断的尸体供应。
此外，通过她的神器检测被俘获的亡灵，她成功识别出了巴尔科尔的能量印记。此时，她只需利用其附魔眼镜作为扫描器进行追踪。
斯嘉丽从发生过大规模战斗的地点开始调查。巴尔科尔制造的亡灵不仅仅需要骨头，还需要新鲜的尸体。于是她在附近居住的魔法生物中进行了审讯。
若没有她的神器，这一切努力都将徒劳无功。巴尔科尔深知供应链中的缺陷，多年来他使用了无数中间人将所需物品储存在维度符咒中，并直接送到家门口。
但他未能预见到有一种神器能够远距离识别个体的生命力。斯嘉丽在找到线索之前几乎已经绝望。如同无数先于她的追踪者一样，毒蝎狮王也陷入了巴尔科尔精心布置的假线索和欺诈之网。
袭击事件已过去了太久，线索变得冷淡，遗忘羽族部落又属于游牧民族。然而，一位绿洲领主向她报告，在学院遭受袭击结束之后，他领地内装饰了几个世纪的一座小石丘突然崩塌。
这位领主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对于斯嘉丽来说这已经足够了。当她来到石丘原本所在的位置时，神器成功探测到了巴尔科尔的能量印记。
仅仅几个小时后，斯嘉丽便循着线索找到了目的地。她仿佛已经品尝到巴尔科尔的血液和恐惧，但追捕行动却戛然而止。
血色沙漠的统治者萨拉尔克挡住了她的去路，不满地盯着斯嘉丽。
“你在这里干什么？这不是你的地盘，你不受欢迎。”
斯嘉丽认出了萨拉尔克的身份，身体本能地因恐惧而颤抖。
“萨拉尔克大人，我是来为那片营地中隐藏的恶魔杀害的所有忠诚臣民和亲爱的朋友们复仇的。”她指着远处可见的遗忘羽族部落说道。
“恶魔？你是说伊利亚姆·巴尔科尔吗？如果是这样，你最好回家去。他已经是我属下的一个了。告诉泰瑞丝，她曾有机会却没有抓住，现在轮到我出手了。”
“什么？”斯嘉丽惊愕不已。
“你知道他是谁，知道他所做的事情，却还让他活着？”
“当然知道。哪有人会愚蠢到忽视这样一个稀有的天才呢？多年来，巴尔科尔帮助遗忘羽族部落繁荣昌盛，不仅保护他们免受各种威胁，还教给他们高级魔法，照顾病人。
你应该明白光明与黑暗魔法是相辅相成的。人们提起巴尔科尔只看到他是个死灵法师，但他同时也是一位伟大的治疗师。我多次邀请他成为我的部下。
但他总是拒绝，因为那样就意味着要对他宣誓效忠并放弃他那愚蠢的复仇计划。如今他只剩下几年寿命，巴尔科尔终于听从理智，投靠了我。
所以，滚吧，毒蝎狮王。告诉你背后的主人，他现在受到我的庇护。”
“我尊重泰瑞丝大人，正如我尊重您，萨拉尔克大人。”斯嘉丽怒吼道，“但我并无主人。我是出于自己的意愿来到这里，不会因为你一句话就退缩！”
萨拉尔克放声大笑，面对斯嘉丽大胆的话语。
“孩子，我挺喜欢这种傲慢的年轻人，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对你手下留情。再往前走一步，我们就是敌人了。”
“那就来吧！”斯嘉丽的咆哮令大地震动、天空哀鸣。尽管身处干燥的沙漠气候，乌云却突然出现遮蔽了太阳。萨拉尔克的笑容更加灿烂。
“世界劫难？这确实让事情变得更有趣了！”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