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魔法师 第243章 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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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特前往校长办公室，由于排队等候的人很多，他不得不等待了一段时间。
他不能说这是紧急情况，因为他知道学院内部可能存在叛徒，甚至不止一个，所以他不能惊动他们。
终于轮到他时，利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上身后的门，并要求林乔斯激活办公室的所有防护措施。
只有当房间里的阵法开始嗡鸣，魔法密度高到肉眼可见时，利特才告诉他自己的发现。
“闪电狮鹫学院里竟然出现了抗魔力毒素？这确实是一件严重的事情。”林乔斯正要使用通讯护符通知他人，但被利特阻止了。
“不只是那里，在白狮鹫学院也有这种毒素的存在。”他的这句话让林乔斯脸色变得煞白。
“我们这里并没有出现类似案例……我们的学生晋升率比往年还要好……”
“可成绩却在下滑，你还记得吧？”利特打断了他的话。
“坦纳什不仅受到毒素影响，还浪费了三个月时间执行他父亲的计划。如果他一直练习魔法，或许会逐渐适应毒素，成绩只会有所下降。”
“你是不是忘了几个月前我发现的那个盒子？它可是从瘟疫起源地坎德利亚运来的！”
林乔斯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得出了与利特相同的结论，甚至还联想到了更多。
“天哪！这能解释很多事情。在巴尔科尔袭击之前，对于那些古老的贵族家庭来说，这创造了一个完美的局面。无论内战是否发生，他们都削弱了竞争对手的实力。现在，贵族对手的继承人以及平民出身的法师们要么被开除，要么被视为对王国价值不高的资产，这就证明了他们的观点——血统胜过努力。”
“一旦内战爆发，他们只需要增加剂量，就能让所有年轻法师在战斗中丧失作用，直到问题被发现。更糟糕的是，毒害行为可能永远不会暴露，即使最终暴露也为时已晚。”
“我唯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们会让自己孩子的成绩也变差。除非……”
“除非这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利特接着说，“毕竟，真正重要的只是四年级和五年级的期末考试结果。他们在前两个学期降低成绩并无大碍，因为那并不会带来什么后果。在期末考试时，他们可以表现得更好，甚至可能会要求重新评估。这样一来，如果平时的成绩与期末考试结果不符，就会让人质疑你们的教学方法有问题。”
“情况比这更糟。”林乔斯沉思道，“通过影响其他学院，他们成功地使这一现象未引起注意。既然各地都发生了同样的事情，连王室都没有对此感到担忧。我只发现了他们计划中的一个漏洞。”
“如果所有属于古老贵族家庭的学生成绩同时回升，就会引起怀疑。除非他们牺牲四年级生，利用寒假为掩护，在最后一年‘恢复’才能；或者仅让精英分子现在拿满分，而其他人则逐渐恢复表现。”
“无论如何，他们不能再故技重施了。现在内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我唯一的问题是：为什么白狮鹫得到的待遇和其他学院一样，而不是更糟呢？如果你说的是对的，我本以为他们会更加猛烈地打击我们。”
“我认为他们低估了你，低估了你对学院的掌控能力。学院内部没有派系斗争，加上投票制度，防止了最坏的情况发生。”利特回答道。
“也许吧。”林乔斯无法停止思考巴尔科尔是如何如此迅速地找到他们藏身之处的。
事实上，他找出遵循林乔斯协议的所有人的藏身之地的速度之快，使得攻击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
这件事有几个含义：首先，每个学院都有叛徒，或者有人接近王室并向巴尔科尔泄露了信息；无论是哪种情况，局势都非常严峻。其次，这次攻击原本是一个摧毁林乔斯工作成果、甚至杀害林乔斯本人的绝佳机会。
“他们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除非……”他想。
“利特，请诚实地告诉我。”林乔斯面色苍白，这让利特有些惊讶。
此刻的校长看起来像是刚刚发现自己肩膀上停着一只毒蜘蛛的男人。
“你是怎么发现毒素的？马斯教授的诊断法术有用吗？”
“我用的是自己的法术，我们在瘟疫期间设计的那个法术不起作用。”利特摇头答道，“因为它旨在检测寄生虫，而非会随时间消散的毒素。”
“正如我所担心的那样。”林乔斯点头道，“请检查一下我是否也被感染了。”
利特假装念诵咒语，实际上却是运用激励法术对校长进行了检查。
林乔斯并未忽略这个需要身体接触的法术，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法术。
“这真令人难以置信。”利特惊愕地说。
“你也中毒了，但是毒素含量远低于我在坦纳什孩子体内检测到的量。”
“这反而是合情合理的。”林乔斯回答道，
“学生可能不会注意到自身魔力流的紊乱，但任何有经验的魔法师都会察觉。所以他们一定是在巴尔科尔发动攻击前不久才开始对我下毒，那时我的注意力全在别处。我曾感觉比平常虚弱，但以为那是压力所致。”
“另外，随着哈托恩的消失，叛徒们不知道如何调整剂量。巴尔科尔改变计划是不可预测的。如果得知他们对我，很可能还包括大部分教授下毒，是为了最后一刻除掉我，我也不会感到惊讶。”
随着毒素在体内逐渐累积，他们能做的事情有限。何况我也不可能几个小时内就察觉不到魔力减半。如果是我，我会联系曼诺哈尔，而他也很可能像你一样发现真相。
利特感到轻松了一些，尽管证据不足且未暴露自己的身份，他还是成功说服了林乔斯相信学院正面临威胁。
林乔斯挥手间，在办公桌的四个角落分别召唤出四颗魔法水晶，并将他的通讯护符置于中间，激活了一个与王室安全通话的通道，将刚刚得知的信息汇报给国王，并请求皇家巡警的介入。
“我们需要对全体教职员工和学生进行检查。”利特听到林乔斯向国王表达了当前的忧虑，“我若独自行动，可能会打草惊蛇。此外，所有第二学期考核不及格的学生也需要接受检查。其中或许有些确实是无才又懒散之辈，但也可能有无辜受害者的存在……”
就在林乔斯提到利特的贡献时，利特的视线突然模糊起来。
他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画面快速闪现又消失。
“哎呀，终于！我总算改变了该死的命运！”他目睹了旧有的景象——白狮鹫学院的衰落，随后内战爆发直至全家惨遭屠杀。
但此刻利特并未被这些影像所吓倒。
那些图像正在迅速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完全消失。
一切归于空白，利特屏住呼吸，等待新未来的出现。他看到了一连串日升日落的画面，学院周围的森林树叶由绿变红、飘落，然后大地覆盖上了皑皑白雪。接着太阳升起得越来越高，融化了积雪，新的嫩叶替代了落叶。虽然从远处观察，但他能感觉到学院内部正在进行着某些事情。
他听见了声音，看到窗户里闪烁的光亮，但距离太远，无法分辨具体发生了什么。
“至少学院不再走向衰败了，这是个好兆头。”利特心想。
突然之间，他被传送到了城堡内部。他现在能辨认出那些声音是尖叫声和爆炸声，而闪光则是法术造成的。他眼睁睁地看着弗洛里娅被一把长刀刺穿心脏死去。凶手身份不明，那把武器看起来很真实，但握刀的手却只是个影子。愤怒和痛苦撕裂了他的心绪。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还是说这个预知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虽然明白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利特仍然试图用精神魔法阻挡刀刃，继而治愈弗洛里娅，但都未能奏效。无论怎样挣扎，他都无法从被迫观看的位置上离开。
画面转至卢蒂亚。
村庄静谧无声，然而一个黑影从天而降。
皇后卫队巡逻区的成员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身体或被肢解或被分解。黑影直奔利特的家，瞬间杀死了他的家人。这次他们不会遭受折磨，不会有无名士兵绑架并强奸他的姐妹们，但他们终究难逃一死。
“不！为什么？你们究竟做了什么，你这混账恶魔？”利特内心狂吼。
亲人的尸体在他眼前舞动，甚至连依琳娜和她的丈夫也未能幸免。
黑影小心而精确，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目击者。
恐慌席卷了利特的心灵。
根据新的预知，他不再是附带损害，他的挚爱成了攻击目标。
“利特，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尖叫？”国王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
利特发现自己倒在了地上，林乔斯正在旁边查看他的状况。
利特僵住了，寻找合适的答案。
林乔斯知道他是因树精的赠礼而预见过去，因此利特可以坦诚地与他分享这一经历。
利特颤抖着说出一些语无伦次的话，努力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这不是单纯的看见事情发生，与他灵魂绑定的魔法让一切都显得如此真切而痛苦，仿佛被迫提前体验那些事件。
“没事的，冷静下来告诉我出了什么问题。”林乔斯帮助他站了起来。
利特仔细思考着这个预知，搜寻最佳的方式来描述它，这时他的疑虑达到了顶点。
“对于王国来说，未来虽好，但对我来说却是更糟。不论学院会发生什么，肯定会被放在首位处理。考虑到毒素和叛徒的存在，王国的资源将会紧张不堪。”
“我不能单纯依赖他们的善心来保护我的家人，也不愿意欠下王室那么大的人情债。我需要明智地应对这个问题，但我还不知道如何做。”
利特濒临恐慌边缘。篡改预知内容以达到便利的目的相对容易，困难的是如何迫使他们帮助自己而又不扭曲预知的意义。
“我在这里犯不起任何错误。去他的骄傲，索卢斯，我需要你的帮助！”
“怎么了？”她怯生生地回应。
索卢斯担心这次又是短暂而紧急的沟通。
利特与她分享了过去24小时的记忆直至这一刻。
“我的天，这太可怕了！”得益于心灵链接，这些事件瞬间也成为她的记忆。
“你说得对，我认为如果没有内战的威胁，我们就将退居幕后。引起他们关注的最佳方法就是告诉他们实情，但要稍作改动。”在林乔斯寻求援助之际，听她仍使用“我们”这个词，这让利特稍稍平复了内心的痛苦。索卢斯思索了几秒钟后回答：
“你必须说，在你的家人死后，你会随之死去，然后皇室夫妇也会。”索卢斯说道。
“什么？为什么？”利特不明白她的逻辑。
“没时间解释了，林乔斯已经在叫人帮忙了，你已经静止不动太久了，请相信我。”通过心灵链接，整个对话只持续了几秒钟，但他们还需要时间思考。
“我没事了，校长。”利特注意到林乔斯和国王都显得极度焦虑。
“听到你还好我就放心了。”梅隆国王回应道，“无论如何，还是把曼诺哈尔带来这里。我们需要他设计一个新的诊断法术用于检测受感染的学生。同时也可以让他帮你检查一下身体，确保安全。”
利特利用这几秒钟的时间做出了决定。
“请告诉我你的计划。”他在国王还在说话的时候问道。
“在你之后加入皇室的死亡是一个双重保险策略。毕竟他们知道这个预知显示的是你灵魂最渴望的事物。当你还活着时将皇室牵扯进来会让你成为嫌疑人。但如果你先死，他们就必须保护他们的‘投资’——你本人。而且，如果你被假定为已死，他们会认为杀害你家人的凶手接下来会找上他们，这样就成了他们的问题。”
他不能说这是紧急情况，因为他知道学院内部可能存在叛徒，甚至不止一个，所以他不能惊动他们。
终于轮到他时，利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上身后的门，并要求林乔斯激活办公室的所有防护措施。
只有当房间里的阵法开始嗡鸣，魔法密度高到肉眼可见时，利特才告诉他自己的发现。
“闪电狮鹫学院里竟然出现了抗魔力毒素？这确实是一件严重的事情。”林乔斯正要使用通讯护符通知他人，但被利特阻止了。
“不只是那里，在白狮鹫学院也有这种毒素的存在。”他的这句话让林乔斯脸色变得煞白。
“我们这里并没有出现类似案例……我们的学生晋升率比往年还要好……”
“可成绩却在下滑，你还记得吧？”利特打断了他的话。
“坦纳什不仅受到毒素影响，还浪费了三个月时间执行他父亲的计划。如果他一直练习魔法，或许会逐渐适应毒素，成绩只会有所下降。”
“你是不是忘了几个月前我发现的那个盒子？它可是从瘟疫起源地坎德利亚运来的！”
林乔斯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得出了与利特相同的结论，甚至还联想到了更多。
“天哪！这能解释很多事情。在巴尔科尔袭击之前，对于那些古老的贵族家庭来说，这创造了一个完美的局面。无论内战是否发生，他们都削弱了竞争对手的实力。现在，贵族对手的继承人以及平民出身的法师们要么被开除，要么被视为对王国价值不高的资产，这就证明了他们的观点——血统胜过努力。”
“一旦内战爆发，他们只需要增加剂量，就能让所有年轻法师在战斗中丧失作用，直到问题被发现。更糟糕的是，毒害行为可能永远不会暴露，即使最终暴露也为时已晚。”
“我唯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们会让自己孩子的成绩也变差。除非……”
“除非这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利特接着说，“毕竟，真正重要的只是四年级和五年级的期末考试结果。他们在前两个学期降低成绩并无大碍，因为那并不会带来什么后果。在期末考试时，他们可以表现得更好，甚至可能会要求重新评估。这样一来，如果平时的成绩与期末考试结果不符，就会让人质疑你们的教学方法有问题。”
“情况比这更糟。”林乔斯沉思道，“通过影响其他学院，他们成功地使这一现象未引起注意。既然各地都发生了同样的事情，连王室都没有对此感到担忧。我只发现了他们计划中的一个漏洞。”
“如果所有属于古老贵族家庭的学生成绩同时回升，就会引起怀疑。除非他们牺牲四年级生，利用寒假为掩护，在最后一年‘恢复’才能；或者仅让精英分子现在拿满分，而其他人则逐渐恢复表现。”
“无论如何，他们不能再故技重施了。现在内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我唯一的问题是：为什么白狮鹫得到的待遇和其他学院一样，而不是更糟呢？如果你说的是对的，我本以为他们会更加猛烈地打击我们。”
“我认为他们低估了你，低估了你对学院的掌控能力。学院内部没有派系斗争，加上投票制度，防止了最坏的情况发生。”利特回答道。
“也许吧。”林乔斯无法停止思考巴尔科尔是如何如此迅速地找到他们藏身之处的。
事实上，他找出遵循林乔斯协议的所有人的藏身之地的速度之快，使得攻击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
这件事有几个含义：首先，每个学院都有叛徒，或者有人接近王室并向巴尔科尔泄露了信息；无论是哪种情况，局势都非常严峻。其次，这次攻击原本是一个摧毁林乔斯工作成果、甚至杀害林乔斯本人的绝佳机会。
“他们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除非……”他想。
“利特，请诚实地告诉我。”林乔斯面色苍白，这让利特有些惊讶。
此刻的校长看起来像是刚刚发现自己肩膀上停着一只毒蜘蛛的男人。
“你是怎么发现毒素的？马斯教授的诊断法术有用吗？”
“我用的是自己的法术，我们在瘟疫期间设计的那个法术不起作用。”利特摇头答道，“因为它旨在检测寄生虫，而非会随时间消散的毒素。”
“正如我所担心的那样。”林乔斯点头道，“请检查一下我是否也被感染了。”
利特假装念诵咒语，实际上却是运用激励法术对校长进行了检查。
林乔斯并未忽略这个需要身体接触的法术，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法术。
“这真令人难以置信。”利特惊愕地说。
“你也中毒了，但是毒素含量远低于我在坦纳什孩子体内检测到的量。”
“这反而是合情合理的。”林乔斯回答道，
“学生可能不会注意到自身魔力流的紊乱，但任何有经验的魔法师都会察觉。所以他们一定是在巴尔科尔发动攻击前不久才开始对我下毒，那时我的注意力全在别处。我曾感觉比平常虚弱，但以为那是压力所致。”
“另外，随着哈托恩的消失，叛徒们不知道如何调整剂量。巴尔科尔改变计划是不可预测的。如果得知他们对我，很可能还包括大部分教授下毒，是为了最后一刻除掉我，我也不会感到惊讶。”
随着毒素在体内逐渐累积，他们能做的事情有限。何况我也不可能几个小时内就察觉不到魔力减半。如果是我，我会联系曼诺哈尔，而他也很可能像你一样发现真相。
利特感到轻松了一些，尽管证据不足且未暴露自己的身份，他还是成功说服了林乔斯相信学院正面临威胁。
林乔斯挥手间，在办公桌的四个角落分别召唤出四颗魔法水晶，并将他的通讯护符置于中间，激活了一个与王室安全通话的通道，将刚刚得知的信息汇报给国王，并请求皇家巡警的介入。
“我们需要对全体教职员工和学生进行检查。”利特听到林乔斯向国王表达了当前的忧虑，“我若独自行动，可能会打草惊蛇。此外，所有第二学期考核不及格的学生也需要接受检查。其中或许有些确实是无才又懒散之辈，但也可能有无辜受害者的存在……”
就在林乔斯提到利特的贡献时，利特的视线突然模糊起来。
他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画面快速闪现又消失。
“哎呀，终于！我总算改变了该死的命运！”他目睹了旧有的景象——白狮鹫学院的衰落，随后内战爆发直至全家惨遭屠杀。
但此刻利特并未被这些影像所吓倒。
那些图像正在迅速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完全消失。
一切归于空白，利特屏住呼吸，等待新未来的出现。他看到了一连串日升日落的画面，学院周围的森林树叶由绿变红、飘落，然后大地覆盖上了皑皑白雪。接着太阳升起得越来越高，融化了积雪，新的嫩叶替代了落叶。虽然从远处观察，但他能感觉到学院内部正在进行着某些事情。
他听见了声音，看到窗户里闪烁的光亮，但距离太远，无法分辨具体发生了什么。
“至少学院不再走向衰败了，这是个好兆头。”利特心想。
突然之间，他被传送到了城堡内部。他现在能辨认出那些声音是尖叫声和爆炸声，而闪光则是法术造成的。他眼睁睁地看着弗洛里娅被一把长刀刺穿心脏死去。凶手身份不明，那把武器看起来很真实，但握刀的手却只是个影子。愤怒和痛苦撕裂了他的心绪。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还是说这个预知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虽然明白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利特仍然试图用精神魔法阻挡刀刃，继而治愈弗洛里娅，但都未能奏效。无论怎样挣扎，他都无法从被迫观看的位置上离开。
画面转至卢蒂亚。
村庄静谧无声，然而一个黑影从天而降。
皇后卫队巡逻区的成员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身体或被肢解或被分解。黑影直奔利特的家，瞬间杀死了他的家人。这次他们不会遭受折磨，不会有无名士兵绑架并强奸他的姐妹们，但他们终究难逃一死。
“不！为什么？你们究竟做了什么，你这混账恶魔？”利特内心狂吼。
亲人的尸体在他眼前舞动，甚至连依琳娜和她的丈夫也未能幸免。
黑影小心而精确，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目击者。
恐慌席卷了利特的心灵。
根据新的预知，他不再是附带损害，他的挚爱成了攻击目标。
“利特，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尖叫？”国王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
利特发现自己倒在了地上，林乔斯正在旁边查看他的状况。
利特僵住了，寻找合适的答案。
林乔斯知道他是因树精的赠礼而预见过去，因此利特可以坦诚地与他分享这一经历。
利特颤抖着说出一些语无伦次的话，努力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这不是单纯的看见事情发生，与他灵魂绑定的魔法让一切都显得如此真切而痛苦，仿佛被迫提前体验那些事件。
“没事的，冷静下来告诉我出了什么问题。”林乔斯帮助他站了起来。
利特仔细思考着这个预知，搜寻最佳的方式来描述它，这时他的疑虑达到了顶点。
“对于王国来说，未来虽好，但对我来说却是更糟。不论学院会发生什么，肯定会被放在首位处理。考虑到毒素和叛徒的存在，王国的资源将会紧张不堪。”
“我不能单纯依赖他们的善心来保护我的家人，也不愿意欠下王室那么大的人情债。我需要明智地应对这个问题，但我还不知道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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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犯不起任何错误。去他的骄傲，索卢斯，我需要你的帮助！”
“怎么了？”她怯生生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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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特与她分享了过去24小时的记忆直至这一刻。
“我的天，这太可怕了！”得益于心灵链接，这些事件瞬间也成为她的记忆。
“你说得对，我认为如果没有内战的威胁，我们就将退居幕后。引起他们关注的最佳方法就是告诉他们实情，但要稍作改动。”在林乔斯寻求援助之际，听她仍使用“我们”这个词，这让利特稍稍平复了内心的痛苦。索卢斯思索了几秒钟后回答：
“你必须说，在你的家人死后，你会随之死去，然后皇室夫妇也会。”索卢斯说道。
“什么？为什么？”利特不明白她的逻辑。
“没时间解释了，林乔斯已经在叫人帮忙了，你已经静止不动太久了，请相信我。”通过心灵链接，整个对话只持续了几秒钟，但他们还需要时间思考。
“我没事了，校长。”利特注意到林乔斯和国王都显得极度焦虑。
“听到你还好我就放心了。”梅隆国王回应道，“无论如何，还是把曼诺哈尔带来这里。我们需要他设计一个新的诊断法术用于检测受感染的学生。同时也可以让他帮你检查一下身体，确保安全。”
利特利用这几秒钟的时间做出了决定。
“请告诉我你的计划。”他在国王还在说话的时候问道。
“在你之后加入皇室的死亡是一个双重保险策略。毕竟他们知道这个预知显示的是你灵魂最渴望的事物。当你还活着时将皇室牵扯进来会让你成为嫌疑人。但如果你先死，他们就必须保护他们的‘投资’——你本人。而且，如果你被假定为已死，他们会认为杀害你家人的凶手接下来会找上他们，这样就成了他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