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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每天都在套路我 第五十四章 还是不够

    河岸细草连绵,白沙细腻绵软,花船一靠岸,便搭了上河堤的木板,几个伙计如临大敌地盯着王扶景离开。

    由于王扶景先被请下船,驴蛋便只能由伙计们牵着下来,可因为晕船晕的厉害,整头驴都僵在原地,任凭伙计怎么拉都拉不动。

    还是王扶景又走上去,重新把它给抱了下来。

    “慢走不送!”王扶景笑着朝花船上的人挥挥手。

    船上之人绷着一张脸,都无人回应她。

    “真是一群害羞的人啊,”王扶景酒足饭饱,满意地看向驴蛋,“我们回去吧!”

    却见驴蛋四蹄在沙岸上晃了几晃,犹如喝醉酒般,还未待王扶景爬上身,便“嘭”的一声摔倒在地。

    “……”

    想到明月桥是鹊桥名地,来往的车马定然很多,王扶景果断地抱住驴蛋长脖,向大路跑了过去。

    喊了辆马车,将驴蛋小心地放妥,这才匆匆赶路。

    好容易待马车停下,又火急火燎地抱住驴蛋的肚子,将它小心地托抱着,一直跑到医馆里面方才将其放下,大声喊起来:“大夫!大夫!快来看看我家驴蛋,它要不行了!”

    一个大夫急忙跑出来,“病人在哪里?”

    “在这里!”王扶景着急地拍着驴蛋的脑袋,黑色的鬃毛水滑无比,却还是被王扶景弄得乱糟糟的。

    “……”

    虽然被医馆赶了出来,但还是傻笑着终于放下心来。

    这个大夫果然有两把刷子,知道人晕船都没事,驴也不会有事。

    想着又让车夫拉着人和驴回到柳树巷家门口,付了一钱银子,看车夫走远了,这才又抱着驴翻过墙头回家。

    看来还是拿一把钥匙比较方便,不然自己先回家时,托着驴翻墙总归有些不雅。

    平日徐仲臣接她接习惯了,所以总会忽视这些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小事……

    将驴蛋安置在树下阴凉的地方休息,王扶景又打了桶水放在它嘴边,看了一会儿睡觉的驴,自己也打了个哈欠,走回屋中睡觉去了。

    夕阳西下,槐荫暗淡,徐仲臣站在铁匠铺前照例接人回家。

    “去明月桥卖镜,许是还未回来,”蒋重阳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忐忑地说道。

    徐仲臣扭头便走,上了一辆马车向明月桥赶了过去。

    蒋重阳突然觉得有些心慌,着急忙慌地上了门板,跑了到盛京府衙。

    花了好几个子儿,费了一番口舌,终于弄清楚原来人还没进大牢。

    那壁厢,打听到王扶景跟人上了花船,徐仲臣不知从何处找了几个善水的男女,划着几只灵活的小船一只花船一只花船地在水上寻人。

    月上柳梢头,正是花船上生意正好之时,寻欢作乐的客人被人打扰露面总归是不爽,好几只花船上的客人发起了酒疯,嚷嚷着要让这些不速之客吃不了兜着走。

    几人身上都有功夫,船上的普通伙计拦不住他们,只消在画舫翻找一遍就能清楚有没有藏人,找不到人便直接换下一个目标。

    直到有人摸上一艘看上去十分寻常,内里却奢华无比的画舫,才只闯到船舱门口便被人堵住去路,在船外打斗起来。

    船上之人功夫很高,只过了几招便心知不敌,只好跳入河中游到深处跑掉了。

    徐仲臣此时已不在河岸,心中有所想,骑马匆匆赶回了家中,看到奄奄一息的驴蛋后方才松了口气。

    见王扶景果然在屋内打呼,徐仲臣骑着马又出门走了一遭,买了几样马上能入口的吃食走回了家中。

    不消片刻,水上四处乱窜的人几乎是同时跳上船跑掉了,身后追出来的仆从、小厮很快便将他们跟丢了去……

    乱糟糟的河面又响起好几声斥责声,叫骂声,女人的娇软声音也夹杂在其中。很快,嘈杂的声音也慢慢消失掉,只剩下丝竹的乐声,和几声轻轻的调笑。

    一只看上去再寻常不过的花船中。

    锦衣公子笑眯眯看着对面一脸铁青的白瑾川说道:“你瞧!只要人不在我们这里,他们就定不会久留的。”

    只是放出王扶景上了花船的消息,此子便露出了马脚,还真是不禁逗啊……

    有弱点就好,他可以陪他好好玩玩。

    “……”看着白瑾川依然是那副臭脸,锦衣公子叹口气,“这次算我欠你的,下次定帮你出这口恶气!”

    “这可是你说的!”白瑾川瞪着美目说道。

    “一言九鼎。”

    ……

    “娘子,”徐仲臣站在王扶景床边催促道:“晚饭要凉了,吃过饭再睡。”

    王扶景睁开眼,默默地盯着徐仲臣看了一会儿,便起身,下床,吃饭,又重新躺了回去。

    途中半句话未说,只是深深地盯着徐仲臣看,好像要把他的五脏也给看穿。

    徐仲臣也是沉默不言,最后只说了句自己去沐浴了便回到自己屋内。

    等了半日都等不到王扶景推门闲逛,只好擦干身体,穿衣入眠。

    辗转反侧,闭着眼睛听蝉鸣,越听越寂寥。

    心中仿佛蒙上一层阴鸷,王扶景好像对他没有兴致了……

    果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是能心甘情愿送上门便好了。

    想着,唇角便轻轻勾起,他竟然已经在想黄粱绮梦了。

    王扶景躺到半夜,终于直挺挺坐起来,脱了衣服跑到院中,见驴蛋还躺在地上睡,便把它用来喝水的水桶举起来,哗啦啦地全部倒在了自己身上。

    感觉还是不爽,便又在井中提一桶水,直接从头上倾倒了下来。

    不够!

    不够!!

    还是不够!!!

    看了眼徐仲臣睡觉的地方,想也不想扔下水桶便跑了过去。

    徐仲臣听得“吱呀”一声,门便被人推开了。

    只见王扶景滑溜溜站在门口,漆黑的双眸如野兽般闪着异样的光彩,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徐仲臣震惊地看着王扶景,却只撑起了半个身子,并没有出言。

    “我想找男人,”王扶景舔舔舌头,喑哑地说道。

    “哦?”徐仲臣了然,声音也刻意地低沉悦耳,听上去就像一块可口的小点心,“我不就是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