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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守寡后,禁欲督主囚她上瘾 第39章 萧掌印敢说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小安子蹲在地上,转过头耐心道:“娘娘,奴才背您。”

    琉宛擦了擦眼泪,把苏媞月扶到小安子背上后,又把小安子那件棉衫盖在了她身上。

    小安子看着琉宛道:“去太医院请太医,我和娘娘在听雨楼等你们。”

    “好。”琉宛忍着泪点点头,“小安子,当心些。”

    说完往南阳门方向跑去。

    *

    夜阑阁内。

    李寻脚步匆匆,进门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了。

    他弯着身子走进来,附在萧鹤野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后,只见萧鹤野手指微微动了动,然后抬眼冷扫了一眼寒舟,抽了抽嘴角。

    萧鹤野若有所思的将手中棋子落下。

    寒舟瞥了一眼李寻,一脸无辜的模样,也跟着随手落了一颗棋子在棋盘上。

    他笑了笑,轻声说:“哥,今天你可是一局都没赢。”

    他们兄弟一起下过无数盘棋,寒舟从未赢过他。

    可今天的棋局却有些意外……

    意外的让寒舟有些嫉妒。

    萧鹤野阴沉着脸,没有开口,他站起身走到屏风后面拿了件黑色氅衣披在身上,准备往外走。

    寒舟跟了几步,在他后面问:“没有陪小茉莉赏花是不是觉得很可惜?”

    萧鹤野回头冷冷睥着他,嗓音低沉,说:“可惜的不是赏花,而是错过了一出好戏。”

    这句话,暗藏深意。

    “呵呵……”

    寒舟捂着嘴笑出了声,那张邪阴柔魅的脸凑近到萧鹤野身边,得意的问了句:“哥不会怪我吧?今日确实是你技不如我。”

    萧鹤野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寒舟的肩膀,声音低沉凌厉,语气带着威胁和压制,说:“寒舟,我最后说一遍,下次进宫先通知我。”

    “还有……”萧鹤野强忍着脾气没有爆发。

    他抬手拧着寒舟的下巴,按着他的头转过身,指了指书架后的暗门,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说道:“以后,别从这道门出来。”

    他双手放开寒舟的头和下巴,轻轻一推,寒舟没有任何防备,整个人被推出去好几米远,身子撞在大理石长案上又滚落在地上,他捂着胸口咳了两口血出来。

    等他再抬头往门口方向望去时,发现萧鹤野已经不见了。

    寒舟从地上爬起来,站直了身体,望着萧鹤野消失的地方,舔了舔嘴角的鲜血,然后咽了下去,眼里有些失落。

    李寻走过来,递了块白帕子给他:“副督主。”

    寒舟接过帕子,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李寻,问:“小茉莉是不是脏了?”

    李寻低下头,没有说话。

    寒舟擦了擦嘴,然后把帕子扔在地上,他还是不甘心,又说了句:“知道我哥今天下棋为什么会输给我吗?”

    李寻摇了摇头。

    寒舟咬咬牙,漫不经心的说:“连我都知道,李公公那么聪明,又怎会不知道呢?”

    他说完这句话,哼着不着调的曲儿,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夜阑阁。

    *

    萧鹤野到的时候,太医刚走。

    苏媞月的腿受了伤,但好在不严重,花房离地面确实不算高,更何况底下还有雪堆垫着。

    右脚脚踝错位和扭伤,左脚膝盖轻微擦伤,但由于她在雪地里待的时间太久,双腿被冻伤,所以才导致她一时站不起来。

    也有可能是,当时她被吓坏了……

    萧鹤野上了听雨楼的二楼,房里除了琉宛和青芜,并无其他人。

    萧鹤野摆了摆手,屏退了两人,然后随手拉了个紫檀木椅坐在她床边,他没有主动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她看。

    幽暗深邃的眼神里蕴含了莫名的情绪,不知喜怒。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药草的清香,而苏媞月靠坐在床上,被子轻轻覆在腿上,看起来有些虚弱憔悴。

    她抬眼和他对视了片刻,忍不住开口问:“你满意了?萧掌印。”

    萧鹤野望着她,淡淡说:“娘娘此言何意?”

    “你还装?我问你,今日之事……是不是你做的?”

    萧鹤野摇摇头,否认道:“不是。”

    “那你为什么没来?你明明答应我,陪我一起看花的,为什么会这么巧,你失约我又被人锁在花房中?还有更巧的……皇上居然也来了……”

    她红着眼睛,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苏媞月真怕,怕她没忍住会对他破口大骂。

    但此时此刻……纵然千般万般委屈也只能忍着,她还是不敢真正把萧鹤野惹怒。

    想想以后自己在宫里的日子,再想想永安城内的亲人……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这件事真的萧鹤野是做的,恐怕苏媞月也没那个胆量跟他撕破脸皮。

    “娘娘,奴才没来是因为确有急事。”他坦然道,“是奴才做的奴才肯定认,但此事并非奴才所为。”

    虽然他这么说了,但苏媞月还是不信,她紧紧盯着萧鹤野那双深邃的眼眸,气鼓鼓的说:

    “徐公公是你们东厂的人,那你敢说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苏媞月是知道的,整件事情是从徐公公出现开始,逐渐怪异起来的。

    他先是支走了琉宛,然后才趁机让人把苏媞月关在里面的,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苏媞月为了自保,不惜从花房跳下楼去。

    听到这里,萧鹤野垂着头,漫不经心的旋了旋拇指上的扳指,他在想,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呢?

    徐峰确实是东厂的人,但这件事也确实不是萧鹤野做的,可……这件事也不是全然和萧鹤野没有半点关系。

    寒舟是东厂的副督主,寒舟还是他弟弟……所以无论怎么算,这件事和萧鹤野都能扯上关系。

    寒舟做事向来随心所欲惯了,萧鹤野懒得把他管的太紧。

    大多数时候,萧鹤野对寒舟那些阴险狡诈的伎俩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次,寒舟的做法,显然让萧鹤野有些不爽了。

    萧鹤野自然是知道这件事若不是有寒舟的命令,徐峰万万不敢这般针对苏媞月的。

    萧鹤野想了一会儿,才拖着不紧不慢的腔调,悠悠说道:

    “娘娘,徐峰只是一条养不熟的狗,您若是心里有气,奴才让人宰了他便是。”

    苏媞月瞪了他一眼,说:“还有呢?”

    很显然,萧鹤野并没有回答她的另一个问题。“萧掌印敢说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她认认真真的又问了一遍。

    萧鹤野抬眸若有所思的望着她,旋着扳指的手指突然停在半空中一动不动,他手上的骨节隐约可见,手指微微弯曲,指间间隔匀称,这双手似乎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内敛矜贵的气息。

    和他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一样,优雅又冷清。

    沉默,片刻的沉默之后,苏媞月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她别过头,不去看他。

    心中有委屈也有怒火,但她不敢发作,只能一直忍一直忍。

    苏媞月怕极了萧鹤野,却又恨极了他。

    怕他发起疯来,苏家从此再无安宁,恨他权势太大,自己又太过弱小,根本无力与之抗衡。

    哪怕被他这般欺负戏弄,也只能咬牙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