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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山:开局捡个东北金渐层傍身 第16章 伪装成二角子的大棒槌

    赵青禾手指的地方是棒槌的芦头。

    这个棒槌的芦头上,有密密麻麻的茎痕,如果仔细看,能看出茎痕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上下两层。

    他指着的地方,正是上下分层中间的空白部分。

    不管是参帮的人,还是收购棒槌的药材商人,这些懂行的人,都会通过芦头上的茎痕,对棒槌进行进一步的判断。

    长着这种样子芦头的棒槌,是在生长过程中,因为种种原因,损失了地上的茎叶。

    比如,地上的茎叶被动物吃掉了,而没有参体没有被毁坏,那么第二年的时候,棒槌就会重新长出茎叶,芦头上的茎痕就会出现上下分成的状态。

    而棒槌重新长出茎叶,是会从最初形态的三花长起的。

    赵青禾手里的棒槌,芦头上的茎痕分层,说明它也经历过相同的过程。

    仔细看看,棒槌上分层的茎痕,下层的数量比上层还要多,那代表损失茎叶前的时间,比重新长的时间要长。

    现在这个棒槌是二角子,年份不会低于二十年,那保守估计,它的总年份一定超过了四十年,算是四匹叶的大棒槌了。

    至于四匹叶大棒槌,为啥比灯台子棒槌还小,那就是其他的情况了。

    毕竟,棒槌不讲究大小,只讲究年份长短,和是否全须全尾。

    黄老板常年收山货,显然也是懂行的,接过来木板,仔细查看着芦头的分层,不由自主地点着头:

    “不错,芦头上确实有分层,应该是个有些年份的大棒槌。”

    赵青禾见他笑着点头,也同样笑着点头,继续从背筐里,往外拿药材,嘴上依然做着介绍。

    “你看这块麝香,个大味正,香囊都还没去掉,绝对的好货。”

    看着他手里那个大号猕猴桃一样的东西,黄老板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一步,侧着头弯下腰看着。

    赵青禾本来准备把香囊递过去的,对方这个姿势靠过来,香囊差点捅到对方嘴里,赶紧把手往后伸。

    黄老板只感觉到,一个黑影在脸前晃了一下,也被吓了一跳,脖子往后一缩,腰也一下站直了,却因为猛地使劲,差点后仰倒下,小碎步捣腾了两下,才没有摔倒。

    赵青禾假装没看到,等对方站稳了,又把香樟子的香囊递过去。

    黄老板只是伸手接过来,就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让他有热血沸腾的感觉。

    等他把香囊靠近鼻子,这股香味就变得更加浓郁了,从鼻孔直窜脑门,隐约还有一股辛辣的滋味,让他立马开始出汗。

    黄老板摸了摸鼻尖上的汗珠子,脸上的笑容一下变得灿烂起来,连声夸赞着:

    “好!这东西好啊!赵老弟,你给拿来这种好东西,我真得感谢你,这块麝香我现在收起来,等下一起给你钱。”

    说着,他就从怀里拿出一个布袋,把香樟子的香囊装了进去。

    赵青禾还是第一次见男人带这种东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那是个灰绿色的布袋,说是香囊,有些过分朴素了,说是烟丝袋子,又好像有些大了。

    黄老板注意到他的视线,把布袋在他面前抖了抖,得意地说:

    “嘿嘿,看着稀罕吧,我特意找人做的,耐火布夹了细铜丝,有绳子连着我的腰带,不怕刀子不怕火也不怕偷,专门贴身装贵重药材的。”

    赵青禾还真没见过,听说不怕割不怕烧,有种的夸赞着:

    “耶呀,那还真是个好东西。”

    等黄老板收好了布袋,他接着往外拿东西。

    “你看这个黑棒槌,小孩脑袋那么大,后面还有头发...”

    黑棒槌是方言,说的是何首乌的根茎,传说可以延年益寿,生吃可能中毒。

    “这个,辛辛草,你多整些回去,就这么整棵挂在房梁上,或者吊在床下面,驱蚊驱虫,保证屋里没有蚊子苍蝇,根茎还能入药...”

    辛辛草也是方言,学名叫辽细辛,是白山黑水的特产,只出产在东北亚。

    “五味子、仙草、大灵芝、天麻、黄精...”

    赵青禾一样一样往外拿,嘴上一样一样地做着介绍,基本都是用白山黑水的方言叫法。

    五味子的学名叫北五味,也是白山黑水的特产之一,也是只有东北亚出产。

    仙草的学名叫绶草。

    大灵芝就是树舌灵芝。

    最后,赵青禾拿出一个报纸包,把背筐从桌子上拿开,把报纸包远离着其他药材放好。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报纸,才露出里面的东西,一堆地瓜崽子一样的东西,只是这些东西,是红褐色偏黑的颜色。

    地瓜崽子,就是小个的地瓜,也叫小红薯(大雾)。

    他指着这些东西,郑重的说:

    “乌头,学名草乌,根块可入药,剧毒。”

    他相信,黄老板肯定是认识乌头的。

    但是,小心无大错,他作为药材的卖出方,拿出了剧毒的东西,就必须防患于未然,给黄老板郑重地介绍乌头有毒,就是让对方,同时也让自己提高警惕性。

    果然,黄老板接下来的动作,证明他确实提高了警惕。

    之前赵青禾拿出的每一种药材,他都要拿起来看看,有的还会翻来覆去的看,甚至掐下来一点放进嘴里。

    但是,包着乌头的报纸被打开后,黄老板就用眼睛瞥了一下,根本没有上手,只对着赵青禾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显然,黄老板是知道乌头碱的厉害的。

    赵青禾重新包好了报纸,两人才坐下来,开始计算药材的价钱。

    这一背筐药材,全部都经过了初步炮制,可要是仔细计较,也只能按没炮制计算价格。

    要知道,炮制的过程中,也可能损坏药材的价值的。

    这里面,最贵的就是两个棒槌和麝香。

    黄老板认可了那个四匹叶大棒槌,价钱给得还不错,两个棒槌就算了五百块钱。

    那块麝香,市价在二百二十块钱左右,因为黄老板特别喜欢,就给算了二百六十块钱。

    其他的药材,零零总总,总价也才有一百八十块钱。

    这样一算,这一背筐药材,总共价值九百四十块钱,抵得上两三个壮劳力忙上一年了。

    没等赵青禾开口,黄老板就递过来一整封大团结。

    “赵老弟,拿着,这是一千块钱。”

    黄老板作为买家,来了个反向抹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