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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山:开局捡个东北金渐层傍身 第26章 再进山林

    赵青禾是真得没有想好。

    他重生了这么久,除了最初学校分配时,那股要回家当护林员的意愿,等回到家以后,一直就是忙着上山下山,日常生活就在巡山和赶山之间切换。

    是为了赶山时新奇的体验和别样的收获吗?

    他承认有一些,但是不多。

    是为了山野之间的悠闲放松生活吗?

    这个确实是他最初的想法,可真正在白山黑水生活,才发现心情放松是真得,想要悠闲生活却做不到。

    这里吃的每一口东西,烧的每一根柴火,都需要自己动手。

    是为了一些特别的情感吗?

    赵青禾想到这里,思绪彻底混乱起来。

    他仿佛抓住了点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黄大爷没想到,这个问题能问住赵青禾,他看着对方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觉得非常有趣。

    一些华而不实的大道理,比如建设家乡,比如孝敬父母,比如收入高,都是能张口就来了,可偏偏赵青禾一个也没有说。

    据黄大爷所知,赵青禾并不是笨嘴拙言的人,不说能考上名牌大学,他也是从小看着对方长大的,这几天连着接触,也没发现有啥大的改变。

    他拿了一个软枣子果脯,先放在眼前看了看,才咬了一半。

    一股带着果香的甜味,微微夹杂了一点点咸味,所以吃上去并不感觉腻。

    他等不到赵青禾的回答,索性把话题带到了果脯上。

    “禾子,这就是你家之前收的果子做的吧,吃着味道真不错。”

    黄大爷手里拿着半个软枣子果脯,手一点一点的问。

    赵青禾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看着他手里的果脯,又看了看桌子上装果脯的小筐,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些东西。

    他开口说着:

    “黄大爷,你刚才为我为啥回来当护林员,说实话...”

    他顿了一下,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

    “说实话,我真没想那么多,不过现在我倒是想到了一些,我回来,是要带着咱们周边屯子的人,过上更好的日子。”

    “嗯?”

    黄大爷惊讶地看着赵青禾,他没想到是这个回答。

    赵青禾没有在意对方的反应,顺着思路往下说:

    “比如,我前段时间收果子,虽然钱不多,也能给大家整个化肥钱,而且我趟出了路子,以后年年还能收得更多,让大家卖更多的钱。”

    黄大爷听他说完,愣了一小会儿,把手里剩下的半块软枣子果脯放进嘴里,眯着眼睛嚼巴嚼巴,咽了以后,才睁开眼睛,连声地夸着:

    “好!真好!”

    不知道他是在说果脯味道好,还是在说赵青禾干得好,又或者把两样全都包括了。

    黄大爷看着赵青禾的眼睛,没有从其中找到吹牛后的局促,才接着说:

    “想要熬膏药,得有各种青枝嫩芽,现在不是时候,等到开春了再说。”

    赵青禾知道,膏药这件事,黄大爷这算是答应了,就不再往下说这茬,继续陪着他唠嗑。

    赵大娘把饭菜端上桌的时候,捎带着也给上了酒。

    赵青禾拿了两个大的茶缸子当酒杯,拿过酒瓶就给倒满了。

    白山黑水的规矩,坐席的时候,喝酒是用的小酒杯,家常便饭喝一点酒佐餐,反而都是用大杯。

    主食是二合面馒头,菜有一荤一素,因为过了过了饭点没有棒碴粥,赵大娘给一人沏了一大碗绵白糖水。

    黄大爷的酒量很好,这点赵青禾是知道的。

    一杯半斤多的烧酒,黄大爷三五口就喝干了,期间都没怎么吃菜,就那么吃着馒头就喝下去了。

    赵青禾拿起酒瓶,还要再给他倒酒,被他伸手拦住了,说:

    “爷们,那啥,今天就不多喝了,喝两口消消乏,俺下午再进山里转一圈,趁着林子里长了冰蘑菇,放两炮过过瘾。”

    赵青禾用拿酒瓶的手推让着,另一只手拿过来他的酒杯,说:

    “耶嗐,黄大爷,我知道你的酒量,再喝二三两也没问题,总不能就这么干着,咋也得把酒杯压住。”

    “好!那就稍倒一点。”

    说是稍微倒一点,赵青禾又给倒了半酒杯,目测最少有二两。

    吃了饭,赵青禾又去牲口圈看了看驯鹿,发现野牲口吃饱喝足了,果然安静地待在里面,索性也跟着黄大爷一起上山了。

    经过一顿饭的接触,加上罗罗的带领下,黄大爷的四条猎狗,已经不那么怕赵二妞了,就跟在两人身后走着。

    黄大爷的那条黑色头狗,名字叫碳球。

    碳球就是个没有香头的瞎狗,当然不会探路开路,更别提其他三条不是头狗了。

    因为是才进山,赵青禾和黄大爷都很放松,一边走一边随意地唠着嗑。

    “也不怕你个小辈笑话,这条猎狗,当年是我先过去挑的...”

    黄大爷伸手指着前面带路的罗罗。

    “俺去挑选的时候,它们那一窝还没满月,九条狗崽子趴在老狗的脚边,就属这条狗又丑又小...”

    仿佛是听懂两人在议论它,罗罗站在前面,回头看了看,才又继续往前带路。

    “谁又知道,这条狗崽子长大了,竟然这么厉害,不但是个大虎斑,还是难得一遇的抬头香。”

    时隔多年,黄大爷说起这件事,语气还是充满了遗憾。

    想想也是,作为一个打围放炮的老炮手,才知道一条好猎狗的珍贵。

    赵青禾咧着嘴一笑,故意斥(cha二声)了一句:

    “那可不一定,俺爹肯定就看出来了,这才把罗罗给要了过来。”

    “放屁!”

    黄大爷果然破防了,着急着反驳。

    “赵老柱能看出个屁,他拖狗的本事还都是跟俺学的...”

    等他看清楚赵青禾脸上的坏笑,才呐呐地说不下去,打了对方一个脖拐子。

    两个人就这么边唠嗑边走路,直到翻过了一个山头。

    几乎是同时,一老一小两个炮手,都把枪拿到了手里,全面检查了一遍,然后枪口朝下地挂在了肩膀上,方便随手拿枪放炮。

    赵青禾打了个呼哨喊回罗罗,和黄大爷分开七八米,拿着探路棍搜寻起来。

    “禾子...”

    突然,他听到了一声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