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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女不好欺 第18章 做贼心虚

    折腾了这许久下来已经日上三竿,李娟瞪大眼睛,心有不忿。“夫子,这明明不是学生做的,您为何要我跪下?”

    “还在狡辩吗?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恶毒的法子扎舒婳?”夫子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虽然舒婳觉得是李娟做的,可是她也没把握抓到李娟的把柄。她想知道夫子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用针扎她呢,我才认识她两天!”

    “我有说用针扎吗?”夫子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从头到尾,无论是夫子、李夫人还是舒婳自己,都没有提到到底是被什么东西扎伤了。两位在旁边看了半晌的张小姐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一般说被扎不都是针吗,学生也是胡乱猜的。”李娟勉强笑了笑。

    “这可不叫‘胡乱猜的’,这叫做贼心虚。”夫子敛去平日里的温柔随意,这一句话说的直教人知道什么叫冰寒刺骨。

    “我本以为夫子是个好人,却也私下联合嫡母来构陷我!”李娟说着就要掉下泪来。

    “你先别急着哭,等我把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掰开了说,叫你心服口服的时候再哭不迟。把垫子拿上来吧。”说话间,刚才退下去的两个丫鬟就用托盘端了两样东西上来。一样是沾了墨汁的鲜草,旁边放着十几根绣花针;另一样是被墨汁浸湿的软垫,因为被从中央剪开,显得格外肮脏可怖。

    “明珠喜欢菊花,却也不会费尽心思剪了菊花旁边的草来塞在垫子里,还夹带了几片花瓣进去。此为你的第一个疏漏之处。”李娟听了这话脸色煞白。

    “明珠不擅女红,性子也直。就算是要把垫子缝好,依她的性格,多半是找个颜色差不多的丝线来缝,绝不会用拆下来的丝线重新缝回去。此为你的第二个疏漏之处。”

    “你平时勤于学业,和明玉练字数量一般都是相同的,偶尔还会多一些,没道理这两天就怠惰下来,每天只练一篇大字,肯定是你昨晚做了什么事,耽搁了。”夫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娟垂下头去,眼泪噼里啪啦掉在地板上。“但是没道理你的新墨用得比你练字还要多的明玉快,那其余的墨被你用在哪里了呢?”

    “夫子,求求您别说了,学生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一次吧。”众人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招认了,顿时面面相觑。

    “说吧,为什么要算计舒婳?”夫子叹了口气,收敛了一身的冷意,又恢复成了往常的样子。

    “因为我是庶出,她们都看不起我,无论我做得多好都没人喜欢跟我玩,甚至都不愿意跟我坐在一起。只有舒妤肯偶尔跟我说两句话,现在却被这个小不点给挤走了!”好在夫子都知道,她的努力,她的优秀,她的才华和学识。

    “且不说舒妤请假和舒婳没有关系,她还这么小,你怎么能狠下心用这么恶毒的法子来害她!那绣花针又尖又细,万一不小心断在身体里,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你真是太恶毒了!”舒婕很少这样一口气说大段话,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我跟姐姐就是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才不跟你玩的,上次你偷我作业害我被夫子罚抄书的事情算我倒霉,没有证据。这次大家总该信我说的了,你就是小心眼又爱记仇!”李明珠性子直率,平时没少因为李娟在父亲面前吃亏,今天好不容易抓到她犯错,狠狠奚落了一番。

    “好了,既然这件事情查清楚了,我们用过午膳继续上课。”夫子挥挥手示意众人先去用膳,众女不敢有异议,结伴离开。李娟则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她这么努力、聪明,夫子既然知道,怎么也不帮自己求情?她是不是忘了?还没等她开口,早有婆子用帕子堵了她的嘴,一路往柴房拖过去。

    “多谢夫子出手帮忙,我这庶女心思歹毒,可平时在老爷跟前总是装出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让我一直拿她没有办法。相信老爷知道此事后,定会明白她是个怎样的人。”李夫人连连道谢。

    “我在城中自立门户多亏夫人帮忙,这种小事,何足挂齿。况且我也不想我教出来的姑娘有才无德,被人说是我没教好。她若不生出这种歪心思,将来会是个有造化的,可惜了。”

    下午大家上课都有些心不在焉,夫子微微一笑,给每人多布置了两篇大字。

    晚上回秦府的时候舒婳问舒婕为什么李娟在垫子里掺了针还费尽心思放了墨。舒婕说有种刑罚叫刺字,就是把颜料用针刺在脸上,久久不消,若是墨汁也有这个功效,那她身上……舒婳不敢细想,虽说自己看不到,但想到身上可能一直带着这些黑点就觉得瘆得慌。

    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舒婕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学了一遍,老夫人也是气的不轻。好在舒婳只刺伤了手指,甚至只用清水洗了一下她自己就感觉没事了。

    躺在榻上养伤的舒妤听说李娟做得事情吓得一晚没睡好觉。她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安静乖巧的姑娘居然会为了替自己鸣不平做这种可怕的事。这种感觉怎么说呢……虽然不可理喻但心里有些感动。

    舒婳今日回到秋意阁已经有些晚了,紫萱主动请缨伺候沐浴,跟舒婳交代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你把她叫过来给我通通头发。”舒婳也看不出紫玉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是决定试探一下。

    紫玉进屋之后先是请了安,然后就乖乖站在后面给舒婳梳头。绞过的头发带着些许湿意,零散地披散在脑后。舒婳的头发不算厚,甚至还因为长期的伤心忧愁睡不好觉泛着些许棕黄色。

    紫玉梳着头,不免有些走神。她上午才得罪了紫萱,她不会等小姐回来就把上午的事情告到小姐面前去了吧?

    舒婳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她还是这样,心里藏着事儿就会走神。于是故意提高声音道:“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