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金梦玗赫连政 > 第38章 吃醋的少帅

金梦玗赫连政 第38章 吃醋的少帅

    至于他们原来开的汽车,到处都是弹孔,已经被打废了,就弃在这里了。

    金梦玗奄奄一息中听到赫连政的话,她心里一惊,原来赫连政虽然赶到原州订婚,但对于重京他并没有松口,远程指挥一鼓作气拿下了。

    她听说过,死守重京的是冯少帅,她很想问问冯少帅怎么样了,她睁不开眼睛更没有力气说话了。

    血越流越多,金梦玗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薄弱,恍恍惚惚中她感觉到赫连政紧紧握着她的手,在她耳畔低喃道:“梦玗,我听你的,咱们不回原州,我带你去重京的医院,你要撑住。”

    他的声音很温柔,却又充满了力量。沈景平盯着赫连政不断流血的伤口,担忧道:“少帅,让我来吧!”

    他欲上前从赫连政怀里接过金梦玗,赫连政一口拒绝了。

    赫连政凝视着怀里虚弱的人儿,她纤细小手还攥着他衬衫的一角,他怎么忍心放开她。

    如果不是她不顾危险殊死掩护他,他有可能撑不到援军过来。

    当下她生命垂危,又不肯去原州医院,赫连政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灵光,他有了主意。

    赫连政抱着金梦玗急匆匆跳上一辆篷布大车,命令道:“立即开车去重京。”

    他怎么忘了,现在重京是他的了。虽然比进原州城远一些,但也能赶过去。

    众军士纷纷跳上军车,疾驰而去。

    一路颠簸,夜色越来越深,赫连政心里很压抑,半点睡意都没有。

    他让金梦玗枕着他的胳膊,长时间未动,又麻又痛。

    终于捱到了重京,因为是刚夺下来的城池,守备森严。

    城门是关着的,门前还置了一道拦路地木栅,上面缠满了铁蒺藜。

    篷布大车不得不停下,同时城楼上的探照灯已经照到了他们。

    城楼上背枪的哨兵,警惕地喊道:“楼下是什么人?”

    赫连政抱着金梦玗没有动,是沈景平下车道:“是少帅回来了,速开城门。”

    守城的将领认出沈景平,连忙下令开门。

    大车进城,直接往最好的医院开去。

    到了医院赫连政抱着金梦玗跳下车,横冲直撞跑进去。

    过路的白衣护士见了连忙抬单架过来,一起将金梦玗送进了抢救室。

    赫连政守在手术室外面没有走。

    沈景平让前台再安排一名外科医生,然后来叫赫连政:“少帅,你肩上的子弹再不取出来怕会感染。”

    虽然枪伤的位置没有大碍,但必竟是夏天。

    赫连政点点头,忧心忡忡看一眼抢救室的双扇门,这才去了另一间手术室取子弹。

    ......

    金梦玗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她的手微微动了一下正触碰到赫连政柔软的短发,他就趴在她身边睡觉,她很安心又睡了过去。

    中午沈景平带了鸽子汤过来,赫连政一边喝着鸽子汤一边忧心忡忡道:“她怎么还没醒?”

    沈景平道:“医生说离心脏只差一点点,所幸没伤到心脏,不会有大碍,只是要好好养着,你就别操心了。”

    金梦玗早就醒了,只是药物的作用让她昏昏欲睡,听到他们再谈她,她才缓缓睁开双眼:“我没事。”

    “醒了就喝点鸽子汤,伤口好的快。”赫连政说着就给她盛了一碗。

    “我来吧。”沈景平抢着要代劳:“你也是有伤的人好好养着。”

    沈景平和赫连政从小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实则更像兄弟,人前他是恭敬地趁他为少帅,人后他们是很亲切的。

    “我皮糙肉厚,这点伤算什么。”赫连政坚持不肯,他不喜欢其他男人和金梦玗太亲密,哪怕这个男人是他最好的兄弟。

    沈景平笑笑,自顾自地盛了一碗道:“你放心,金小姐在我眼里是病人不是女人。再说你以前那些莺莺燕燕,我帮你照顾的还少吗?”

    赫连政:“......”

    赫连政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沈景平看的一清二楚。

    赫连政有许多女人,没有给她们名份,他已经不喜欢了但还养在外室,平时这些女人有什么事情,都是找沈景平帮忙照料。

    他这个人很奇怪,一但认为一件东西是自己的,别人万万碰不得,哪怕是他放在那里永远不会用了,也不愿意给别人。

    金梦玗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一阵钝痛,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愈发惨白。

    她突然发现赫连政的内心远没有他外表美好,她警告自己千万别被他一时的温柔迷惑,以免日后沦为沈景平口中的那些莺莺燕燕。

    赫连政察觉金梦玗的异常,伸手抚开她额前的一丝碎发道:“怎么了?”

    他鹰眸里有难得的温柔,熠熠生辉地能让任何女人沦陷。

    金梦玗别过脸不看他,敷衍道:“伤口疼。”

    “要不要吃一点止痛药?”

    “不要。”金梦玗声音冷漠。

    “那起来喝点鸽子汤,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他欲伸手扶她,她却一把推开他的手,这一用力牵扯到伤口,把她疼的秀眉深蹙。

    赫连政不知道她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他怔怔看着她,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这才一会儿工夫怎么说变就变了,女人的心简直比敌情还难捉摸。

    疼痛渐渐缓下后,金梦玗觉得又渴又饿,盛满鸽子汤的牡丹花瓷碗就搁在她床头,冒着热气,分外诱人。

    金梦玗略一沉吟道:“我要沈先生喂我。”

    赫连政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沈景平在一旁忍俊不禁。

    如果不是考虑到她还受着伤,赫连政真的想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从被窝里扔出去。

    他从小到大,可从没有伺候过人,难得今天打算纡尊降贵,她竟然还瞧不上。

    亏自己昨晚负伤还在这里守了一夜,赫连政现在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强忍住怒火,赫连政悻悻站起身道:“金梦玗,你可以。”

    然后扭头就走,重重将门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