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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日常:修炼和吃瓜 第256章 那便灭祸于虎视前

    祁砚归揽在她腰间的手将她圈紧,“不会哭的。”

    已成既定事实,那便心中坦然一点吧,让祂们知道,他们过得很好。

    让祂们知道,他们以后,也会成长为一方大能,擎起九州的天。

    宋宁纾蹭了蹭他的颈脖,“那就好。”

    祁砚归安静地抱着她。

    成功渡河,已经是五日后了。

    渡过了河后,那条黑河在身后远去,最后彻底消失,只剩荒芜的土地。

    闻栩抱着肩膀,看着消失的河,“太过于诡异了。”

    未等众人从黑河消失的冲击中回神,天际忽然出现了两轮如血残月。

    地上开始出红色的液体,伴随着尸臭味。

    血月无边,笼罩在地上,像是地狱末路。

    月光映照出众人红色的脸庞,月色是诡异的红。

    “好热啊。”作为妖植的溪薇和夭念率先感觉到不同。

    极寒冰焰出现在空中,冰色与红色相交,辉映出惨淡的色彩。

    眼前出现了一幅幅短兵相接的画面。

    喧闹的叫阵声响起,马蹄声嘶,干戈碰撞,矛盾起了火花,一道道士兵的死魂在这里进行了战争。

    他们置身于战场,听着四周厮杀。

    百万大军,黑压压一片,杀气腾腾,可谓壮观。

    死魂穿过众人的身体,踩着死去的同伴的尸体,撞上锋利的长枪。

    铠甲染了血,衣襟变了色,身躯佝偻倒下。

    血液四溅开来,血与土,融为了一体。

    战马踩踏在死去的人身上,最先倒下的人,成为了混杂着血土的肉泥。

    真正的死无全尸。

    尸体堆叠在土地上,分不清是谁的四肢,是谁的脏腑,又是谁的头颅,盔甲分崩离析。

    血肉与泥土的界限,难以明晰。

    血液,汇聚成流,堆积成洼。

    最后,浩荡如潮的大军,只剩一人还在站立,手握长枪,看着残月如血,血污的脸上带着茫然,不知为何而战。

    月下,血气在蒸腾,血腥味浓重刺鼻。

    不久,最后一人也倒下了,声如轰然。

    此后,万籁俱静,厮杀声似乎从未存在,但有满地残血能证明。

    这场战争,没有胜者。号角声响起之后,没有赢家。

    场面不可谓不震撼。

    江岁舔了舔唇,“普通人的战争尚且如此,那十万年那场全九州的大战呢?”

    那该得死多少生灵呢?

    尸体长久堆积,腐朽糜烂,生出了蛆,招来了蝇,血洼里的液体,是它们的养分。

    尸臭味愈发浓重,尸油晕染在泥土上。

    蝇飞蛆扭,场面引起极度不适。

    虚假的场面,真实的五感。

    时间在加速,起风了,流沙与风同来。

    血液被掩埋,露出了枯骨。

    最后,沙尘将尸骨彻底掩埋。

    无人知晓,黄沙之下,是森森白骨。正如无人知晓,战死之人,是谁家父孙夫儿。

    残月在消退,温度在下降,白日出现。

    方才的画面,似乎从未出现过,唯有胸膛的心悸还未消散。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宋宁纾出声道,“若能不战而战,方为上策。”

    她抬头看着晃眼的丹灵,若有所思。

    先发制人,止战于战前。

    若虎视眈眈,那便灭祸于虎视前。

    九州,不应做待宰的羔羊。

    宋宁纾收回极寒冰焰,“这只是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幻象。”

    “继续走吧,依旧没有方向。”祁砚归牵着她的手,与她手指相扣。

    找不到方向,就继续往前走,总会有路的。

    走出这片黄沙场,又继续走了很长的路,四顾茫茫,路长得好像没有尽头,周遭只有凄惨的风声。

    气温忽然骤降。

    盛夏和江岁唤出了异火,让周围升温。

    “月亮出来了热,太阳出来了冷,违反常理了。”叶轻舟揉了揉微僵的脸。

    “走这里很考验耐心,感觉一个人走会疯。”楼繁繁接过旁边杭星帆递过来的灵果,“风声很渗人。”

    精神折磨啊。

    小团体的优势这时就表现出来了,知道旁边有人就会心安很多。

    “感觉脚步变沉了。”江千流道,“我们的修为不算低,但走着逐渐会感觉到累。”

    “因为你的脚上缠了好多只怨魂。”顾清越看了眼他的脚,幽幽道。

    顾清越说着,将脚上的怨魂甩开,它们又缠了上来。

    怨魂不坏,就是它们的恶作剧有些怄人了,他们走得本就累,它们还来添乱。

    身上出现雷光,扒拉在顾清越脚边的怨魂吓得变形,四处逃窜。

    雷霆,亦是克星。

    “这小玩意儿,丑得怪可爱的。”闻栩抖了抖腿,吐槽道。

    “这可不是小玩意儿,它们年龄比你大。”宋安聿回,“你是恋丑吗?这哪里可爱了。”

    闻栩:“我看过万鬼之境的丑鬼后,觉得这些冤魂眉清目秀的。”

    宋安聿:……

    江岁:“你有点离谱了啊。”

    时不时的说话声给寂静的天地带来了些许活泼,消解了部分令人窒息的沉重感。

    将冤魂赶走后,一行人继续走。

    白日晃晃不落,也不知走了多久。

    “唉,和走沙漠一样。”闻栩幽幽长叹一声。

    “不想走了。”宋安然道。

    “那就不走了,一直在走重复的路。”祁砚归从灵戒中拿出桌椅,拉着宋宁纾坐下。

    “这半日一直在走重复的路,或许是路已经到了尽头,时间未到,前路还未出现罢了。”

    祁砚归拿出糕点放在宋宁纾面前。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坐下来,桌椅不够,就多拿几套。

    于是,一行人在险境中泡着灵茶,吃着糕点和灵果。

    不慌不忙,像是出游一般,行为离奇且离谱。

    祁砚归给宋宁纾剥灵果皮,剥好后递到她唇边。

    宋宁纾看了他一眼,咬了一口。

    祁砚归目光从她红润的唇上掠过,继续给她剥。

    嗯,想亲,阿宁看起来好好亲。

    顾清越:……腻得慌。

    师兄你有些过于肆无忌惮了。

    杭星帆将余光从祁砚归身上收回,不要脸可以追到师姐的话,那不要脸一点也没关系。

    远在上官家抱着白榆撒手不放的上官随:我都说了只有脸皮厚才能有道侣了!慕延哥可是我教会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