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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断了,我还和你好 第22章 瞒他公费交换生项目,反复发烧送医院

    “我现在挺好的,至少不是一个人在公寓没人管。”

    他这么一说,江岁愉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敢想象万一今晚她没跟他来这边,他半夜烧死估计也没人知道。

    江岁愉眼睛都红了,拍了下他的胳膊,“乱说什么!”

    江言程没精神,还是陪她逗了会儿闷子,半小时后出了汗,江岁愉又给他测了温度,三十七度,退下去了。

    江岁愉这才肯睡觉,又拿了床被子。

    “你是不是嫌弃我出汗了?”他困的意识有点模糊,还是在想她。

    江岁愉给他一个白眼,“我是怕你冷,我睡觉的时候卷你被子,赶紧睡,别没事找事。”

    “那你隔着被子抱住我。”

    低哑的声音贴着耳廓灌入,偏沉的声线下带着几分罕见的小委屈。

    江岁愉也记不清这是今晚第几次对他露出无语的表情,但病人最大,她忍了,隔着被子搂住他。

    江言程往她怀里拱拱,头埋在她软绵绵的胸口才肯睡觉。

    第二天一早,江岁愉起来先给江言程量了体温,三十七度一,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差别,侧躺着,手放在身侧,就是身上的棉被裹得紧了点。

    江岁愉把室内温度调高了一度,脏衣服放进全自动洗衣机。

    在床头柜上放了消炎药和温开水,贴了便利贴在上面。

    ——粥在厨房锅里保温,喝完记得吃药,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晾了,一定要多喝水!!!

    江言程之前给过江岁愉他这学期的课表,他今天上午没课。

    江岁愉上午满课,下午没课,文科类的专业基本都是早上课多一点,没有什么晚修课。

    第一节大课结束,中途换教室时,班群里发了消息,是有关他们专业交换生名额的申请和通知。

    江岁愉学的汉语言专业,学校有几所合作的海外优质大学,每年都有公费交换生合作项目,为期两年,表现好的交换生甚至可以申请留在海外高校读研读博。

    公费交换生,不说对以后的前途和学业大有帮助,对方还是申请国外留学都很难申请到的海外优质学校,学生们自然是争破了头想去。

    可申请条件也极其苛刻,只有专业的前几名学生才有机会。

    恰巧,每年都拿奖学金和助学金的江岁愉就是有机会的学生之一。

    去年这个时候她就深入了解过这个公费交换生项目,去了只有好处没有害处。

    同样的,你要足够优秀,让学校看到选中你去的价值和原因。

    同行的云臻挽着江岁愉的胳膊,激动道:“岁愉,这不是为你量身定制的,你如果能被选上,以后前途无量!”

    江岁愉确实要申请,但只有七分把握,剩下三分不确定因素要归在事在人为上。

    学校不乏有钱有权的政商子女,如果对方有送子女出国镀金的打算,她是最可能被pass的那个。

    无权无势,每年还用着助学金,一看就是无依无靠用钱就能打发的小透明。

    但,江岁愉一定要为自己的未来一搏。

    并且,她不打算告诉江言程。

    这是她很早就想好的,一个很好的脱身机会。

    她一直就觉得自己不会和江言程纠缠太久,就算没有这次公费交换生项目,以江家的条件和打算,江言程有百分之六十的几率出国镀金。

    他们还是要分开。

    很早之前,她就听陈姨说过,老太太和江先生之前商量过,江言程如果高考后不出国,那就是本科毕业后出国,去国外最高学府求学,这是江家给他的学业选择。

    江言程自身足够优秀,老牌985本科不足以凸显他的闪光点。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能力自然要更上一层楼。

    上完课,江岁愉没急着走,整理了一下自己现有的申请资料,中午十二点才回到江言程的公寓。

    人没在客厅,江岁愉喊了几声,没人应,想着他可能是出门了,去了厨房发现锅里的粥没动才察觉到不对劲。

    江岁愉匆匆跑到卧室,发现江言程还躺在床上,床头柜上的药吃了,甚至还吃了退烧药。

    江岁愉拿了体温计给他测,三十八度二,又烧起来了。

    江岁愉叫他:“江言程,快醒醒,我带你去医院,再烧就迷糊了。”

    江言程眯着眼嘟囔了两句然后就没动静了,江岁愉急得不行,几乎是连哄带骗,“你再不起来我就走了,再也不来了,你快点起来!”

    哄了两句江言程才醒,江岁愉拿着衣服就往他身上套,“穿上,我带你去医院,烧坏脑子可怎么办。”

    她又埋怨他:“上午知道吃退烧药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万一中午我不回来你出事怎么办!”

    江岁愉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给他找好鞋子,等他穿上,给人系鞋带。

    江言程虚弱的厉害,意识模糊还是摸她的头安慰:“我以为吃了退烧药就能好的,怕什么,祸害遗千年。”

    江岁愉没理他,出门前找了黑色薄袄给他套上,又找了帽子,围巾,口罩,把人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提前叫了车,从公寓到医院不过十五分钟,江岁愉挂了急诊,护士配好药来扎针吊水。

    输液室暖气特别足,一坐下就后背冒汗那种,等他吊上水,江岁愉帮他摘了围巾和帽子,去给他拿药。

    江言程没骨头似的靠在输液室的长椅上,输液的手老实放在座椅上,另一只手不耐的把口罩拉低了一点。

    闷的难受。

    做完这些,他就盯着输液室的白色墙壁发呆,回想江岁愉那么弱的小身板是怎么把半醒不醒的自己从公寓弄到楼下,然后来医院的。

    他一半身体好像都压在了她肩膀上,扶他上车的时候,她好像还被压的踉跄了一下。

    周围充斥着浓浓的消毒水味,刺鼻难闻,放眼望去的森然冷白环境下,只有江言程的一身黑格外显眼。

    黑色棉服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短发干净利落,黑色口罩遮着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湿润的丹凤眼,发烧加感冒总想流眼泪。

    纯色的黑衬得他的冷白皮更明显,配上湿润微红的深邃眼睛,整个人像跟碎掉了一样,仿佛下一秒就要上演神颜帅哥落泪的场景。

    输液室有个女生一直朝江言程的方向看,扯着旁边输液的女生袖子示意她看,两人看一眼,说几句悄悄话,还想把人拍下来。

    江岁愉取药回来看到的就是女主悄悄举起手机往江言程那边拍照的情况,一个箭步上前,把他的脸挡的严实,药袋丢在他腿上,“有人要拍你。”

    她知道他不喜欢被人乱拍。

    江言程抬头看她,声音隔着口罩闷闷的,“你带我来的,你给我挡着。”

    江岁愉无语:“再不带你来,你烧死在床上都没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