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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断了,我还和你好 第34章 亲生女儿,你说她叫什么?江岁愉

    高级病区手术室外。

    贺夫人许姝还在和丈夫通话,鬓发散下几缕在耳边,捏着身上的羊绒披肩,话里不乏责怪:“到底是公司重要还是儿子重要,头都撞破了,血流的都看不清脸了,你还不来,孩子要真有什么事,你后悔都来不及。”

    贺豫铭今早在去给女朋友送早餐的路上出了车祸,跑车头都被撞变形了,救护车到时,脸上的血糊的几乎认不出人。

    贺佑年实在走不开,给能主事的妹妹打电话,让她先帮忙去看看,电话里的许姝还在抱怨他。

    贺佑黎的车子到医院,江岁愉随着她去了高级病区,被护士带去了休息区,茶点一应俱全,让她稍作休息。

    贺佑黎去了手术室,许姝看到她瞬间有了主心骨,哽咽道:“小黎,你说怎么办啊,你哥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管,这万一真有什么事,要我们怎么办啊。”

    贺佑黎扶许姝坐下,“不会有事的,这里是最好的医院,有最好的医生,等手术结果就好。”

    手术进行到一半,护士从里面出来,“贺豫铭家属,医院血库不足,有没有相同血型的人输血,直系亲属排外。”

    直系亲属不能输血。

    许姝一听,两眼发昏,“你们医院怎么回事,连个血库都没有,短时间内我们上哪儿给你找啊……”

    贺佑黎倒还镇定,“如果我没记错豫霏和豫铭是相同血型吧,她可以输!”

    两人不是亲姐弟。

    许姝哭着摇头,“不行啊,小霏外出旅游了,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要不然她早就来了。”

    贺佑黎给助理打了电话找血库,刚坐下似乎想起什么,站起来和许姝确认:“嫂子,我再和你确定一下,豫铭是b型血吧?”

    许姝点头。

    “那就好办了,我马上去找人。”

    贺佑黎匆匆往休息室赶。

    见到江岁愉时表情很为难,“小江,是这样的,我有个不情之请,我侄子受重伤正在手术,情况危急,医院血库不够,你任教前我看过你的资料,和我侄子的血型相符,你看你愿不愿意帮帮忙,后续你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

    贺佑黎是个很好的雇主,知道江岁愉的经济情况后,补课和通勤费总是给她补整,时间晚了不仅留她吃饭,还留宿。

    江岁愉想都不想就答应了,跟着护士去检查室的路上看到了个熟悉的女人。

    那女人低着头抹眼泪,没注意到她。

    江岁愉晃了下神,没多想,进了抽血室。

    护士抽了她一管子血,拿着样本去检测室。

    检测结果出来后,护士直接去告知在手术室外等消息的贺佑黎和许姝,“那位小姐的血源不行,我们检测到她和病人有很高的血缘相似度,如果输血很可能造成溶血。”

    高血缘相似度?

    明明是陌生人。

    难道……

    许姝不知道想到什么,身形一晃,扶着贺佑黎的胳膊才站稳。

    两人一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出震惊和惊喜。

    惊喜过后就是担忧,尤其是许姝,“现在要紧的是小铭,他不能再耽误了,这可怎么办啊!”

    贺佑黎助理的办事效率也算高,没多久就打电话说血源找到了,并确保能用。

    许姝顿时松了口气,还抓着贺佑黎的胳膊,“小黎,刚才那女孩你从哪儿带来的,你说她会不会是……”

    许姝说着说着又想哭了。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血脉,心连着心,如果真的是,怎么可能不激动。

    贺佑黎也在想这事,“那女孩姓江,今年大四,是我给苏苏找的家教老师,缺钱,父母双亡,过的挺苦的……”

    她这一说,许姝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涌,心酸的不行。

    之前没见到面,不知道孩子过的怎么样,心里也就没什么负担。

    现在人就在不远处,还知道人过的不好。

    对比一下在外旅游玩乐,从小娇生惯养的贺豫霏,许姝心就跟被针扎了一样。

    许姝擦了擦眼角,抽噎道:“小黎,你帮嫂子查查,如果……如果是,要早点把人接回来。”

    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喃喃:“如果真的是,小铭这事故也不算白出……”

    贺佑黎点头,回想自己第一次见到江岁愉时的诧异,现在再想,原来是她长的和自己有点像。

    家里的佣人也说过江岁愉和自己长的有点像,她当时以为是玩笑话,就没在意。

    她拔了根许姝的头发,“等会儿我就找人做dNA对比。”

    话落,贺佑黎的电话响了,是江岁愉,“贺阿姨,不好意思,我帮不上忙,如果你们时间久的话,我就先打车去家里给苏苏上课?”

    贺佑黎压住即将破笼而出的情绪,“好,我叫了家里司机来接你,等会儿司机到了会给你打电话。”

    “麻烦了。”

    电话挂断,许姝又问贺佑黎,“能不能先把她留在你家,你说她过的不好,她现在住哪儿?叫什么名字?”

    贺佑黎耐心解答:“她和豫霏一个学校,是师大的大四学生,已经保研了本校,叫江岁愉……”

    “你说她叫什么?”

    许姝忍不住打断她,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平日里端庄贵妇人的体面不见半点踪影。

    贺佑黎放缓语速又说了遍:“我说她叫江岁愉,岁月的岁,欢愉的愉,我接她来的时候,她说住在学校外面的出租屋,应该是缺钱才来做家教的。”

    许姝彻底愣住了,觉得两眼发黑,心脏揪紧到说不出话,甚至喘不上气。

    呼吸顺畅那刻,许姝已经泪流满面,朝贺佑黎诉苦:“小黎,我好像做了错事,罪不可恕的错事,我对不起她,我不是个好母亲。”

    “去年小霏那个交换生名额就是……”她说的断断续续,低下头,难堪到几乎说不出来话:“就是占了她的,我还跑去见她,问她要多少钱才能让名额……”

    饶是遇事颇丰的贺佑黎听到这话,也怔了片刻,叹息道:“那这孩子真是受罪了,按照你之前说的,在江家过的谨小慎微不说,现在还被我们……真是罪过。”

    那时候大哥那不好出面,许姝找到了她这儿,让她帮忙拿个交换生的名额。

    毕竟是自己的侄女,张张嘴动动手的事,也就没查太清楚就帮了。

    现在看来倒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