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和他断了,我还和你好 > 第67章 他又莫名其妙生气

和他断了,我还和你好 第67章 他又莫名其妙生气

    江二叔和江二婶有事不在家,所以今天只有蒋续泽和江言遥兄妹来接老太太回家。

    贺岁愉既然是来接人的,肯定要把人送回家,顺便在江家坐坐。

    她来时,后备箱带了不少给江奶奶和陈姨的礼物。

    到停车场,小朗闹着要坐贺岁愉的车。

    双胞胎家庭免不了出现偏爱其中一个的现象,或者被人拿来作比较。

    因此,兄弟俩从懂事开始就和父母说秉持公平原则,哥哥有的东西,弟弟必须要有。

    除了一致对外以外,兄弟俩天天把公平原则作为第一守则。

    所以小谨被贺岁愉抱了以后,小朗拒绝坐江家派来接他们的车,闹着要坐贺岁愉的车。

    贺岁愉很想答应面前这个抱着她胳膊撒娇的小可爱请求,只是她车技实在不怎么好。

    “小朗乖,去和奶奶坐一辆车,姐姐开车技术不好,载着你会分心,开不好车。”

    眼前这俩小可爱可是江家百年难遇的双胞胎金孙,万一在她手里出了事,她爹妈出场都不一定解决问题。

    小朗抱住她的腰,粘腻的撒娇:“姐姐,没关系啦,小朗保证乖乖的坐在车里不出声,就像皇帝的新衣一样,不让姐姐发现我坐在车里。”

    贺岁愉笑了,点点他的小鼻子,“你这是唯心论,宝宝听话,等到家姐姐再带你去玩。”

    不等小朗回答,江言程一言不发过来拽着他的背带,把人提溜起来,丢进江家司机的专车。

    见奶奶和小家伙都上了车,贺岁愉上车准备启动车子跟着回江宅。

    车钥匙刚拧开,副驾驶的车窗被敲响。

    贺岁愉开了车门,江言遥立马窜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一副我准备好了的样子。

    似乎早有准备道:“我刚才听到你的话了,不过没关系,我不怕,我车技很好,关键时刻还能指导你。”

    贺岁愉还想说什么,江言遥又堵住她的话头,“你放心,那个小家伙没看到我上你车了,走吧。”

    贺岁愉启动车子,江言遥啪啪啪用手机打字,打到最后有点不耐烦,发语音过去。

    “你自己开车回家吧,我坐贺岁愉的车回去,从现在开始,再给我发一条消息,一星期内别想我理你。”

    贺岁愉用膝盖都能想到对方是蒋续泽。

    如她所料,车子刚走上公路,江言遥就开启八卦模式。

    “哎,我哥这一年多真没和你联系一点儿?刚才你俩从机场出来的时候还蛮登对的。”

    “真的没有,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你可别在奶奶面前说漏嘴。”

    江言遥一副我不信的表情,贱兮兮的说:“贺岁愉,虽然你现在姓贺,但我给你普及一个冷知识。”

    “你知道什么叫骨科吗,就算是分手也要过年一起回家吃饭的关系。”

    她说完,自娱自乐的拍手笑了起来,“你俩现在的关系都挺像的。”

    贺岁愉朝她露出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意味深长道:“不久之后,你会对这个冷知识有更深的理解。”

    都是半斤八两,看谁能笑到最后。

    只是在江家吃午餐时,贺岁愉先对这个冷知识有了更深的理解。

    江言遥恶作剧借口要和两个小弟弟培养感情,非要和她换位置。

    现在——面瘫脸江言程坐在她对面。

    贺岁愉低着头埋头苦吃,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偏偏坐在儿童餐椅上的小朗还对上午的事记忆深刻,小手掌握住贺岁愉的胳膊,奶声奶气道:“小愉姐姐,宝宝要吃哥哥面前的排骨。”

    意思是要贺岁愉帮忙夹。

    贺岁愉用公筷挑了最好的一块,刚夹起,排骨啪的一下掉在了江言程的餐盘旁边,再差一厘米就要掉进他的盘子。

    贺岁愉动作僵住,下意识看餐盘主人的反应,这一抬头,对上江言程没什么情绪的眸子,宛如雾里清江,波澜不惊。

    贺岁愉内心是崩溃的,连忙道:“不好意思,我手滑,我马上处理干净。”

    她抽了餐巾纸想捏起排骨。

    不想江言程在她动作之前先一步处理残局,给小朗夹了块排骨,淡声道:“好好吃饭。”

    不知道是对小朗说的,还是对面前的人。

    整顿饭,贺岁愉吃的局促不安。

    好不容易捱到饭后,回来的一行人要午睡倒时差。

    目送江言程牵着两个小家伙上楼,贺岁愉才松了口气。

    老年人觉少,江奶奶说下午睡了,晚上就睡不着了,拉着贺岁愉的手去温室花房里品茶赏雪聊天。

    中午回到千碧山,外面就开始飘雪了,现在越下越大。

    老太太从英国的人文和风景说到法国,又讲到两个双胞胎金孙,最后又问她这一年多过的怎么样。

    贺岁愉自然是报喜不报忧。

    江奶奶听完欣慰点头,说:“如果言程没去澳洲就好了,在国内读研也好啊,这样也有个伴。”

    贺岁愉没应声。

    祖孙俩聊了一个下午。

    下午四点,贺岁愉陪着双胞胎在客厅玩积木,许姝打来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到家。

    贺岁愉还没回答就听到电话里江豫霏的声音,“妈妈,我刚才上楼给豫铭送了水果,他说很甜。”

    贺岁愉清澈的眼睛黯淡下来,弯着的嘴角落下,眺望窗外的雪景,到嘴边的话改为:“现在雪下的挺大的,我车技不好,今晚就不回去了,住朋友家里。”

    她留宿,奶奶应该会很开心。

    “是,就是之前来医院看我的朋友,云臻。”

    “不会麻烦,我们很熟。”

    电话挂断,贺岁愉捏着手里的积木来回翻转,没有聚焦的眼睛倒映着窗外的白雪皑皑,身上喜庆的红毛衣也遮掩不住她身上的淡淡忧伤。

    江豫霏还是上了三楼。

    她承认自己是个特别较真的人。

    她早该想到的,养在身边几十年的又怎么比得过相处过一个多月的。

    养母去世后的最近的三年,每次过年她都挺害怕的。

    别人阖家欢乐,她孤独无依,始终适应不了没有母亲陪伴的日子,总是坐在昏暗的窗台前发呆。

    当时她就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再和她有血亲了,孤独总是能吞噬一切积极情绪。

    可现在,她终于有了亲人,她居然不想回家了,更想留在这个曾经让她无数次悲伤难捱的地方。

    人总是患得患失。

    曾经渴望的,现在拥有过后发现它没那么好,更多的会去回忆过往。

    穿着家居服不知道在楼梯口站了多久的男人,悄无声息走到双胞胎的玩具区,强势夺走贺岁愉手里快被抠出印子的积木,“咚”的一声摔进玩具堆里。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招呼都不打一声的离开。

    贺岁愉觉得他莫名其妙,潜意识又觉得他是生气了,却不知道生哪门子气。

    一个积木而已,至于吗?

    她现在又不是没钱买不起。

    赶明她就去给双胞胎买一整套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