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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断了,我还和你好 第86章 弥补,突然把她拽进被窝

    她急忙上前几步,把汤碗放在他书桌旁,辩解:“我那天刚醒,脑子不太清醒,是无意的,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如果我的行为真的让你伤心了,那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她有些语无伦次:“我是真的很感谢你救我,不然我现在连站在这里和你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你知道的,我最贪生怕死了,所以发自内心感谢你。”

    他看都不看她一眼,“让我伤心?贺小姐未免太自以为是。”

    “贪生怕死倒是真的,不过——”他睨了眼桌上泛着淡黄的汤水,“你的感谢可真廉价。”

    贺岁愉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汤水,我在厨房熬了快一个小时呢,而且我给你带礼物了,在楼下,其他的……我觉得你也不缺。”

    “你觉得?”他轻嗤一声,平淡的声音下藏着讥诮:“一年过去,贺小姐还是没改掉自以为是的习惯。”

    他这句话总让人觉得是在含沙射影。

    贺岁愉不敢回应。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只要在我能力范围,我都可以答应。”

    江言程撩起眼皮,缓慢开口,“能力范围内?”

    贺岁愉察觉到什么,补了一句:“在不违背自我和道德伦理的前提下。”

    他收回视线,手指灵活的敲打键盘,声音清清淡淡:“贺小姐如果不想,不必勉强,我从不强人所好,更不会想要人刻意为我做些什么,就像贺小姐觉得我什么都不缺一样。”

    想要两个字落在贺岁愉耳中,存在感极强。

    她忙摆手:“没有,你没有强迫我,这次是我自愿的……”

    男人发冷的目光扫她,周围气压骤降。

    “不不,不是这次,你以前也没有……哎呀不对,反正我乐意给你办事,都是我自愿的,我上赶着还你的救命恩情。”

    江言程盯着电脑不说话,移动光标,抽空回复助理的消息:[她先前怎么做的,现在就怎么还回去,口头警告和给人空头支票没什么区别。]

    除了密集的打字音,心脏狂跳不止的怦怦声,室内气氛寂静。

    以为他在想报答条件的贺岁愉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被晾着的感觉一点不好受。

    她把桌边的碗往他那边挪了点,自己给自己找存在感:“你先喝了吧,等会儿凉了就没有效果了。”

    这玩意就是趁着烫,人喝下去浑身发汗,才对感冒有用。

    在贺岁愉紧张目光注视下,男人修长白皙的手端起瓷碗,一口气喝完。

    “我这个人比较较真,不会强人所难,一向是别人欠我什么还什么,欠钱还钱,欠人情还人情,既然我这次感冒是因你而起,那就麻烦贺小姐帮我治感冒了。”

    贺岁愉脑子下线的后退半步,失真的瞧着他:“我不是医生,不会治病啊,你总不能让我中途去学医吧,我脑子很笨的,学不来也做不到啊。”

    江言程听的额角青筋直跳,无奈扶额,闭了闭眼,“我有说过任何有关让你学医的字眼么,你在臆想什么,这么笨也只能做好熬汤这件小事。”

    “我感冒好之前,每天熬好汤送到我眼前,再把碗端走,会不会?”

    他总算知道先前贺家那个假千金为什么能把她前后两次搞进医院了。

    一年多过去,长进没有,脑子也生锈了。

    眼前的男人几乎咬牙切齿,穿着纯黑家居服配上表情不太好看的脸,贺岁愉看着挺害怕的,忙不迭道:“会,肯定会,我记住了。”

    “您慢慢忙,我先走了,努力精进我的熬汤技术。”

    她逃命似的端着空碗离开他的书房。

    贺岁愉研究了会儿熬汤的方法,从厨房出来,管家在老太太跟前说话:“老夫人,刚得到的消息,蒋家小姐从千碧山离开后出车祸了,人掉进了人工湖里,已经送去医院了。”

    老太太声音没什么波澜,“人没有大碍吧?”

    “没有,只是呛了几口水。”

    “那就不用管。”

    老太太让人去忙,瞧见贺岁愉,热切的招呼她说话,仿佛没听到刚才的事。

    蒋沅意抱着自己受伤的小宠躺在病床上,怎么都想不到江言程能丧心病狂到这个程度。

    果真是护短。

    她倒要看看,他能自导自演到什么程度。

    贺岁愉中午被老太太留下吃饭,饭后又去厨房熬了碗对感冒有效的汤食。

    他不吃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食补。

    汤熬好时,陈姨说江言程在卧室午睡。

    贺岁愉端着汤上楼,根据陈姨告诉她的,不敲门直接进,把保温着的汤放在床头柜上,他醒了可以直接喝。

    当然,最有疗效的方法是把人叫醒,喝了汤再继续睡。

    但是,贺岁愉不敢,也不想和他有过多接触。

    时隔许久,再次进入他的房间,贺岁愉仿佛回到了从前。

    他卧室还是一如从前,黑白灰色调为主,连窗边的绿萝位置都没挪动。

    卧室窗帘紧闭,光线昏暗,男人侧躺在床边,灰色被子把他裹得一丝不露,睫毛纤长浓密,双眼紧闭,白皙的面容泛着淡淡的红晕,面朝床头柜那边。

    房间气温很高,被子还盖那么严实,贺岁愉理所应当的认为他是被热的。

    安分守己的把汤放在床头柜上,刚想离开,注意力被他桌子上的几小截红绳吸引。

    红色的绳子堆积在一起,有几根已经有了编痕,像是被主人做了个开头就抛弃的手工。

    还没细看,床上午睡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黑润的眼眶泛着水雾,看着就不清醒。

    他眨了两下水润的眼睛,眼前的人还站在那里,侧脸柔和恬静,似乎还能闻到她身上清淡的橙花香。

    是梦吗?

    他不确定。

    但他知道,澳洲的房间很冷清,冬天的时候被窝里特别冷,不管盖多厚的被子都暖不热。

    在梦里抱抱她也好。

    潮热的手掌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手臂发力,把人猝不及防拉倒在床上。

    他掀开被子,忽略被子里涌进来的凉气,把人抱在怀里,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闭着眼埋头在她脖颈里,深吸一口熟悉的气息,发出一声喟叹。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掌控感极强,不给人一点反应的时间。

    贺岁愉整个人都是懵的,手被迫挤压在两人中间,不可避免的触碰上他比之前更为结实有力的腹肌。

    他居然裸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