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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教你这么写小说的 第二十天:高光的一个故事(四)

    无论老少,在我看来,这里的人封闭、保守:

    戴着面具,伪装笑脸。

    他们扎根于自己刺头又客套的孤独,一切都是为了自保。

    活得一无是处。

    但,我不一样,除了激情的语言,没有任何别的语言能用来描写我。

    这是一种幽默。

    我们这个时代的矛盾,不是资方和劳方之间的矛盾,而是另一种矛盾。

    那正在发生的是直线运动的时间正在结束,另一种时间正在开始。

    换做我,我当然也会这么做。

    但是告诉我为什么,哦不,也许我知道为什么。

    我知道凯瑟琳这样的原因。

    我知道这是真的,我就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我知道这是真的,我就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我们两个人都把它说出来,这样我就确信无疑了。

    你还是爱我的,对吗?

    凯瑟琳。”

    当我完全是出于偶然的机会,手指上佩戴了这个小小的戒指,

    不仅有妻子,得到了双方亲朋好友的支持,能让无数人前来参加自己的婚宴,

    而且在他们将红包交给我的时候说声谢谢,可以亲自和他们一醉方休,

    这时我才意识到,结婚是一件多么值得恐惧的事情啊。

    我本希望凯瑟琳能带着我离开这个泥潭,她却将我带进了更深沉的黑暗,我失手杀死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我真的不爱她吗?

    那一刻,我看到她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附近一棵树上的一条枝丫探了过来,仿佛为我送上祝福,这是我见到她时心中仅有的想法。

    尽管很早以前,我就希望切断自己与这世界之间,残留的最后一条脆弱的连线。

    我们结婚那天,是在露天公园里,一只小鸟飞到我的肩膀上,停在那里,展开它那小小的歌喉。

    如今,她两只脚已从尘世的悲伤和痛苦之中,踏入了永恒的宁静。

    她已经挣脱了捆绑住的双手,已经摆脱了那套索,尘世上的一切在我的脚下塌陷:

    “无罪!无罪!我没有杀人!”

    我与凯瑟琳的相遇,其实也是因为一只小鸟。

    唱片机是我弄坏的。

    我拒绝继续接受这样的生活,当唱片机的第一缕杂音出现,当傍晚的最后一抹红色从她平静无浪的脸上消失。

    甚至不再有其他声音,只剩下唱片机那让人难以忍受的噪声还在争鸣,不倦的争鸣着,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

    凯瑟琳会给我更好的生活,我曾一度这样想。

    如今看着手里的信,我坐在车上,感觉整个人浑身发冷。

    献给我已经死去的妻子,我在你的日记里看到过有关鸟儿的故事。

    我想,我们都曾经是孩子。

    那天,凯瑟琳给我读了一个关于猫咪的故事。

    故事里的猫咪穿着小巧精致的衣服,住在厨房炉灶下一所暖烘烘地房子里,彼此之间还有大段大段的对话。

    猫太太给商店打电话订购用巧克力和麦芽糖做的老鼠,我感叹着:

    “啊,天哪,这是你想出来的故事吗?

    多美啊!”

    我的凯瑟琳,曾经的你像这一只猫咪,即使你永远也无法抓到那个红点。

    但我知道,你仍然乐此不疲地追逐着,带给我无尽的欢笑。

    除了爱玩耍,凯瑟琳也是一个温柔的伴侣。

    每当我感到疲倦或情绪低落时,她总是会蜷缩在我身边。

    她的陪伴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心和快乐,这是她从来没有给过我的东西,我的妻子愈发像一块冰。

    一块无法融化的冰。

    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

    是我疲于工作,以至于疏忽了她的感受,还是她已经同我一样,有了新欢忘旧爱?

    是啊,我们之间的日子愈发的无趣起来,我开始觉得自己要熬到死去。

    如果不是遇到了凯瑟琳,大概我可能已经麻木于生活的重担。

    慢慢地,我坐在车子里,想到了不久前凯瑟琳问我的一些问题。

    我本来不怎么在乎那些问题的,如今她问这些问题的意图,愈发清晰地显现在我的头脑中。

    有一个很大的嫌疑是凯瑟琳那个会计师的男朋友,他仪表堂堂。

    如果他出现在她身边,为她描绘着我向凯瑟琳描绘过的美好景象,或者类似的。

    有没有可能,她就会选择杀死我,来开始自己新的人生?

    我不知道该相信谁,她曾经是爱我的,就像我曾经也爱着她,此刻却爱着凯瑟琳。

    我绞尽脑汁,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这几有可能是真的。

    于是我停下了车,我不想再回去了,我想离开这里。

    当然,我这个想法很快就泡汤了,我的车被围了起来。

    “你是否愿意郑重地发誓,证明你说的一切证词都是事实,并且没有任何捏造的信息?”

    “我愿意。”

    “麻烦你尽可能详细地跟我们描述一下,这个悲剧到底是怎样发生的呢?”

    我希望他们会相信我说的话,直到凯瑟琳站了出来,说我早已对此有所谋划。

    她说出了我那不存在的计划,内容无非就是一举、一探:

    “老女人非常富有,我们能过上美好的生活。”

    但她其实并不老,尽管我会这么称呼她,可她其实和我岁数差不多。

    我曾经称呼她为我的缪斯,我自然也这样称呼过凯瑟琳。

    在我这样的称呼凯瑟琳的时候,我对她的称呼则变成了噬人的恶魔。

    她当然不是什么放荡的妖婆,爱情本应该让我们都变的像开屏孔雀一样亮眼,努力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彼此。

    可我却渐渐感觉,她成了打乱我人生规划的阻力。

    过去这段时间之中,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也曾发现她似乎有些不对劲。

    现在想来,她当初也许只是站在那里,我们本不应该闯进彼此的生活。

    不,更准确的说,我本不应该贸然走进她的生活。

    于是我又一次想到了凯瑟琳,也许她此刻正和自己那位仪表堂堂的男朋友在一起。

    我开着车来到海边,这一切似乎都已经结束了。

    在后备箱里静静的躺着两年前我买的鱼竿,我和妻子结婚的两年时间改变了很多东西。

    她曾经为我展示过自己的画,整体的画作很协调画作对于光影的特质把握的很明确。

    我也曾为她展示过自己高超的钓鱼技巧。

    现在,我重新拿起自己的鱼竿,我的人生已经和她一起被钓走了。

    她带着我的那一份,去往了注定没有我的世界。